“为什么避开?”他攫住她纤细的下颚,用力扭回她的小脸,迫使她的眸光正对自己。“这么快又心虚了?”
她身子猛地一震,骤然推开他踉跄地朝后退了数步。
“你为什么这般姿意妄为?我从前不认得你,今后更不想再见着你!”她转身惶急地奔逃,如见着吞噬人的洪水猛兽。
他轻易地抓住她,不由分说便将她揽进怀里。
“妳怕我还是气我?”他热唇抵在她微凉的雪白祣v上吹气。“莫非我说中了妳的心事?”他放浪地咬噬她颈上的雪肌,恣意在上头烙下烈痕。
“你为何不肯放了我。。。。。”她的语气几近哀求。
他为何执意要惹她?她见过司徒蔻馨看他的眼神,且他俊逸的相貌、慑魅人心的气势、他彷复演练过千百回的调情手段。。。。。有着先天优势的他,想必从来不缺女人。
他为何执意惹她不可?
德聿的手占有地横压在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上,他鼻息喷出的热气搔拂着她柔嫩的耳背。“妳不明白妳越是抗拒越能挑起我的兴致吗?臣服我,或者我会考虑放过妳。”她微喘一声,喉头倏然哽凝。他狂肆的言辞霎时朦胧了她双眼的清明。
“你享受的只掠夺的过程。。。。。”两行清泪自她颊眸垂落。她为何感到心痛?德聿戾笑,俊邪的脸上又掀起狂佞。
“妳可是我唯一想掠夺的女人。”他以舌尖舔她垂落得泪痕。
她凝入他锁定她双瞳的幽炽锐光他戾狂兽性毫不遮掩地坦裸在那张俊朗的脸上,他舐着她坠落的泪,如同饮着她泣下的血。。。。。
在继续勘验尸体的过程中,颜水净内心不断挣扎着是否该就此罢手,回渚水居,不再理会易水沅与江湖上的是是非非。
她目睹眼前一具具死状凄惨的尸体,忆起了自小师父在她身上试毒生不如死的痛楚,这回忆让她无法绝决的离去。
同时,她试图不去想这分似曾相识的软弱宛然似德聿带给她的震撼。
她决定,独自前往慕剑山庄等待易水沅,并且寻思脱离德聿无所不在的纠缠。
一只大手稳稳地攫握她的腰肢。她微微轻颤,仍不能习惯他突如其来的掌握更难以适应他亲昵的恣态,与如此靠近时包裹着她的男性体温。
“这里没什么可探查的了,妳必须同我到神枪山庄。”德聿俯首附在她耳畔低柔呢语。他已揭掉她的斗笠白纱弃置一旁,不许她在他面前遮掩自己。
“我不。。。。。”她抬头欲拒绝,意外看到一名气度毕辈、身材硕长的男子就站在面前三尺处,那男子容貌冷酸清疽眉宇间却锁着一股化不开的轻郁。
“我的好友,邵风。”察觉怀中人儿的怔愕,德聿主动解释。
无视陌生人一向是颜水净的惯性,可邵风眉宇间那抹浅郁离奇地触动了她,她朝邵风微微颔首,他亦抿着唇淡淡颔首回礼。
德聿意味深长地瞅视她,好半晌才似笑非笑地:“风,你好大的面子。”目光仍锁在她矜淡的容颜上。邵风挑了挑眉,没追问德聿言下之意。
“我不会同你一道上神枪山庄的。”她重拾话头,态度冷静且保持着距离,尽管在德聿的箝制下,两人的身躯是这般令人难堪的狎近。
德聿视她的反抗为必然,压根不放在心上。
“等兀尔到了之后。咱们立刻就走。”他神态从容,漠视她的拒绝。
“我刚才说得很清楚,我不会同你一道上神枪山庄。”她再一次冷静地反诘,身子却逐渐变得僵硬。
“别试图激怒我。”德聿瞇起眼精,当她是无理取闹的孩子柔着声安抚。
“是你不讲理,你为何总是一意孤行?”苍白的丽颜染上微愠的霞晕,难再压抑自己维持无动于衷的冷静。
德聿撇唇轻笑,长指拂过她诱人的红霞,醇柔的嗓音有不容辩的淡淡揶揄。
“怒气让妳的气色好多了,我正在考虑不等兀尔回来,尽快将妳带离这个令人不快的地方。”他眸光扫过地上数具尸体。
他怎还笑得出来,且继续漠视她的意愿?
“我的目的地是慕剑山庄,不是神枪山庄,我不会如你一起走的。”
握在她腰间的大掌突然一紧,劲道大得几要捏碎她柔软的腰肢。
“那么妳的目的地改变了,妳只能跟我走。”他手上的劲道毫无怜惜,声音却出奇的低柔。
“你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构做的事!”她忍着剧痛,眸光与他对峙。
“是吗?妳怎知妳不愿?”他略松手,突睇她不驯的眸。
颜水净疑惑地瞇起眼,正待发问,德聿却突然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邵风道:“风,你留下来同兀尔对合吧!”
邵风淡淡撇唇,那神情带了半分不易觉知的笑谑,稍后仍是未置一言转身便离去。
“你是什么意思?”邵风走后,颜水净立即问德聿,澄明的眸底有明显的防御与不信任。
德聿勾挑眉梢,噙笑的俊颜多了分邪魅。
“妳确定这是妳所不愿做的事?”他将她正面转向自己,双足轻轻司徒韶华一跃,瞬间将她带入左侧的密林,并且让她的背抵固在一棵粗干上,造成她不得动弹的局面。
他又轻易地压制了她。颜水净有些懊恼却不急着抵抗,他无疑会享受她徒劳的挣扎,而那会令她更难堪。
“把话说清楚,或者你只会一味使用蛮力。”她不甘心再受压制,若不能使身体自由,至少她能在言语上反击他。
德聿嗤笑,丝毫不受影响。
“对付妳根本不须使用“蛮力”,我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让妳软向我。”他凑近她颊畔耳语,热唇邪恶地吹着柔软的耳坠,一语双关。“喜欢这样吗?”他移向她殷红的菱唇,温柔的攫住宅,之后发狠的狂吮。
她喘气,双脚已不听使唤。
她轻轻地啜泣起来,突然回忆起小时候身子被师父试毒时的剧痛。。。。。所有的?h楚猛地凝聚在额头,就像六岁那年赤血毒花侵蚀时的可怕痛苦。
“真是爱哭呀。”他轻叹,含笑吮去她的泪。“妳的泪教我心疼,却不会改变一切,我要妳跟着我,妳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泪眼迷蒙地凝视这个温柔地说着残酷的话的男人,明白他的侵犯是种警告。而她,从未想过要以泪水软化他。
“或许不能改变你,但我的心意同样不会改变。”她微颤着坚定地说完话。
德聿猛地撕裂她的青衫,俊颜上的笑意转为邪狞。
“妳真是懂得激怒我,只是妳当真了解自己吗?妳的心和妳那不驯的小嘴想法一致吗?”他下身猛然抵在她的柔软上。
她猛抽了一口气,冷着水雾的眼惊恐地睁大----
他粗嗄地笑了,玩味地品尝她震惊的小脸。
“话别说得太满,小东西。我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
她不懂,她能给他什么?
“别急,”他嗤笑。“要不了多久,妳就会明白的。”
较之金刀山庄的务实风格,神枪山庄的规模相对地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税阳客栈中曾露脸的数十名江湖人物,皆共聚在神枪山庄的大厅上,刘守为摆了丰盛的晚宴犒赏一班人。在座的包括司徒韶华等四人,神枪山庄稍早传出有家仆中毒,因此他们特地赶来一探究竟。
令颜水净惊讶的是刘守为对德聿前倨后恭的僻微态度,他甚至曾主动要出让主位,但德聿不感兴趣的回绝,他却仍然唤家仆适速整顿出一处雅净的席位,恭恭敬敬地延请德聿与他怀中那名戴着斗笠面纱的女子上座。
主位上,坐在刘守为两旁的各有一男一女,男的是刘守为独子,也是神枪庄的少庄主刘子冀,女的则是刘守为的千金刘倩倩。
刘倩倩生得鲜妍妩媚,只可惜是刘守为的小妾所生,虽然生得美艳异常,在刘守为老谋深算的心底,她不过是一颗能让他晋升富贵的棋子。
而今晚刘倩倩之所以能破格荣登刘守为虹侧的副座,主要是因为德聿的在场。
整个晚宴的过程中,颜水净一直带着置身事外的疏离,冷眼看着这酒池肉林,热闹喧哗的场面。
自认识德聿起,她一直以为他性情孤傲,不近人情,晚宴上的他虽谈不上笑可掬,却十分老练得体地与每一名着意逢迎的江湖人含笑应对。显然他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整晚宴会进行间,德聿的只大掌始终牢牢握住颜水净的纤腰,见她不曾动过碗箸,他主动在她碗内挟了半天高的菜肴,带着容反驳的命令语气道:“吃。”
她瞥视碗卷德聿为她挟的菜声调平板地回道:“吃不下。”目光回掠到大厅的主位上,眸底闪了一闪。
“这些菜不合妳骨口?”德聿也没勉强她,只是漫不经心地问,目光懒懒地瞟向上首,性感,薄唇噙着一抹放浪的淡笑。
颜水净的眸光回掠到德聿脸上,看清了他目光凝聚处,她黯然地敛下双眸。
“不是。”
她自小在山谷长大,谷内自无充分的物资供给,再加上毒手刻意的折磨,她早已淡化口腹之欲,习惯每日一食。今天稍早她吃了小子粒馒头,已足够一日所需。
德聿没再理会,心思转移到坐在副首,刘倩倩身上,两人隔着一众粗鲁不堪的江湖豪客,公然地以眸光勾搭。
自刘倩倩坐上副首起,她即不断地以那双灵俏的媚眼撩拨德聿。她相当套白自己今晚登上副座的涵义----据爹爹说,只要能攀上眼前这名俊得不象话的富贵的公子,将来肯定有道不尽荣华,对于爹爹和整个山庄更有莫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