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送出手的娃娃是顶级货,原封未开,他半夜偷笑都会笑死,一大把年纪还能夹根嫩草下胃是她的功德,不然他当定了一辈子的王老五,逢年过节只能心酸地看着人家一对对谈谈情、说说爱,暗自叹被饮泣。
“你等着朱雀拿枪来轰你,我一定拍手叫好。”挽联再写上“死不足惜”。
躺在甲板的美丽女子朝她一笑。“恭喜啦!下一任门主。”
“要命,你别吓我。”果汁洒了一地的龙宝妮真想活活掐死这个现任门主。
她又不是吃饱撑着,接下烫手又忙得不可开交的工作,她儿子还小,需要母亲。
甲板的另一端有几个三、四岁大的小孩,两个神情温柔的卓伟男子正哄着孩子,深情地望着一脸悠哉的妻子,笑意始终挂在脸庞。
“宝儿,你来帮我挑挑,这几个三围傲人的美女如何?”她口中的“几个”
是生叠,大概一百名上下。
“造孽的女人,劈雷的时候离我远一点。”头一凑,她抽出了几张“奶妈‘型资料。
金色公主号航向东太平洋,甲板上传来男子爽朗的笑声和小孩的嘻闹声,两个不负责任的龙家女儿交头接耳地讨论尺寸问题。
海风拂过,一个看来伶俐的绿眸小女孩开心的奔了过来。
“妈咪、妈咪,找到白虎叔叔了,他在医院。”
医院?挂了吗?
坏心肠的龙青妮扬起一朵美丽的笑靥,看傻了她的亲蜜枕边人,怔忡的露出幸福的傻笑。
而远处的白虎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第五章
呜!好痛。
她是招谁惹谁,开开心心地出门逛街,还贤慧地帮阿信买了件潇洒的衬衫,打算献宝地博他欢心,结果他却要她的命。
不爽她早出晚归就直说嘛!那么大一张椅子砸过来不死人才怪,而且还是实心木呐!
想想她细皮嫩肉哪禁得起一根椅脚撞,要不是龙鑫、龙森反应快拉开她,还有龙森、龙焱、龙垚挺身以人肉一挡,此刻的她应该在急救室而不是沙发。
看上一个暴力狂是她有眼光珠,表面忠厚老实,其实包藏祸心,她被龙门门主给骗了,可是为时已晚。
谁叫她看他越看越顺眼,一个不小心玩火自焚的煞上拙拙的他,不捞回本不甘心,迷恋与日俱增,只好给他错到底,拿他的一辈子来陪。
不知道有没有破相,少了一块肉可是很难看,她不要成为受虐妇女的统计之一。
“堂……堂叔,巧儿妹妹的伤没有那么严重。”包得好像木乃伊。
“你叫她什么来着?我没听清楚。”够胆的小子,他正愁没杀他的理由。
看不懂唐谦云挤眉弄眼的暗示,龙鑫跳下火山。“巧儿妹妹啊……”
接下来是一记快拳,没人看清楚青龙是如何出手,突见一道来不及哀号的人影凌空飞起,直直地撞上非常硬的樟木酒柜,看得其他四兄弟均倒抽了一口气。
“可怜喔!炮火下的孤儿。”心中三个“惨”字连在一起,唐谦云仅以同门之谊致上哀悼之意。
“唐分堂主,我发现你的勇气可佳。”那根舌头最适合下酒。
不会吧!他也有事?“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我是没有用的米虫,我错得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先自我斥责一番好减刑,活生生的殷鉴还卡在酒柜中无奈挣扎呢!
“错在哪里?”青龙的口气丝毫听不出火药味,但是人人寒心。
“呃!错在……”他实在想不出错误,眼角瞄瞄现成的理由,“管教不当。”
“管教不当?!”
为什么他有进冰火洞的感觉,忽冷忽热。“别人的花不能摘,尤其是名花有主……”
唐谦云的“主”字刚说完,两道银光掠过耳旁,他看见心爱的黑发落了一地,两侧脑勺凉飕飕。
“继续,我们正在检讨过失在于谁。”青龙的手劲不敢放重,细心地挑着朱巧巧身上的小木屑。
“可不可以先让我默哀三分钟,告别伴我二十七年的亲爱的根。”他的心在泣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他是有史以来最悲惨的龙门分堂主,居然被堂主削成个嬉皮头。
好吧!他承认有错,不应该背叛堂主听从门主的指令,好死不死地安排五个傻呼呼的笨蛋去护美,浪费美好又温馨的一天。
人不可以乱发誓,什么两肋插刀在所不惜,他宁可肋骨插两把刀,也不愿顶着怪头见人。他的一世英名、英挺外表全毁于一旦,这笔账要找谁算?
门主吗?算了,他会死得更没尊严。
“用不着费事哀悼,直接将颈部以上摘除,你有数不尽的三分钟。”该死,瞧她指甲都裂开了。
平常练武时他还小心翼翼地教她,生怕她身上留下一些淤青,可是仍有万一。
青龙狠狠地投给唐谦云一个必杀的目光。
吓!他的罪有那么重吗?“青龙老大,我们没仇吧?”至少今天没有。
“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他轻柔地吹吹朱巧巧手臂上一道很浅的伤口。
不过却涂了三、四种药——消炎、止痛、生肌、去疤。
“还有吗?”
哇!他好狠,下这么重的手。手心一摊满是鼻血。
“你,不该闪。”如果他不闪就不会波及到巧巧,所以他罪大恶极。
“嘎!原来是——”死得冤枉呀!哪有人看飞椅来袭不闪的道理。当然,要是他背后有眼睛瞧见老大心爱的小女人走近,他死也不会闪,打瘸了腿充硬汉以谢知己。
虽然此刻的“知己”很想宰了他熬汤。
“哎呀!轻一点,不是你的肉就不会痛是不是?”呼!呼!她最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消毒水等于医院,而她进出医院的次数多到可以出书,不提也罢。
青龙的眼中闪过心疼。“一下就不疼了,龙门的药效奇佳。”
“你老实告诉我别怕我难过,我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她一副只要你有胆挑毛病,我就跟你拼了似的瞪大氤氲泪雾的眼。
“你很好。”是她周遭的人不好,包括他视若亲侄的五行小堂侄。
朱巧巧的伤说来还算幸运,几道碎木擦破的小伤口和木屑挂了几根不碍事,顶多掉了片指甲算是最严重的,却被青龙包得像发糕,一层层的纱布像不要钱似的缠个没完。
要说严重当属挺身相护的龙淼、龙焱、龙垚,首当其冲的承受大部分的力量,然后是第二波一挡的龙鑫和龙森,可是无人感恩。
瞧!可怜的龙淼肩胛处还插着半截椅脚,龙焱的背整个淤青,龙垚手臂上的碎木虽已拔除却仍血流不止。
他们除了自力救济,不敢指望有人帮忙,堂叔的怒气排山倒海,还是认命点找些草药来止血、治伤,多年的训练可不是白练的。
“好到你拿椅子当凶器要我一命呜呼,我的命这么贱……哎!”打到手了,好痛。
“我的目标不是你。”他斜瞄捂着鼻梁的万恶之首,懦夫之冠。
唐谦云赶紧狗腿的道:“是啦!未来的堂主夫人,是我没用,是我孬,小小的痛都不能承受,连累你为我受苦。”
未来的堂主夫人?!面面相觑的五行兄弟有片刻错愕,堂叔和巧儿妹妹?
倏地,他们恍然大悟地离了朱巧巧远一点,难怪没人理会他们的死活,摘错了隔墙的花嘛!人家主人要来抓贼了,谁管他还在不在,先溜为快。
“你话真多。”青龙冷冷地射去一记眼刀。
唐谦云合作的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噤言。
“嫌人家话多,我看你是字字千金,伤得我遍体鳞伤没一句道歉的话。”她因为受惊过度全身痛。
金、木、水、火、土五兄弟差点喷血,她那点伤叫遍体鳞伤,他用不就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
不过,让他们掉了下巴的尚在其后。
“对不起,是我的错,伤了你我比你更难过。”除了龙门门主,青龙这一生没向第二个女人低过头。
朱巧巧缓了脸色的抚抚他的脸。“你毁了我的无瑕,你要负责。”
“伤口不会留下疤,我……”他还没说完。一阵河东狮吼震聋他的耳朵。
“你敢不负责任,你要我没脸见人,是不是想再砸我一次?”可恶,这根不开花的木头。
惨不忍睹呀!青龙老大娶到悍妻。唐谦云和五行兄弟悄然退出战场,免得被流弹扫到,活着才有希望。
“巧巧,你的手不痛了吗?”她的一拧像蚊子叮咬,不痛不痒。
他不提醒还没感觉,一提醒就痛得要命。“都是你啦!没事练什么举重,看我一身的伤。”
“练了快两个月的身手还闪不过,你好意思指责别人。”他苦笑的点她鼻头一下。
是他吓出一身汗才是,太过娇小的身形老是被大墙挡住。
当他一瞧见唐谦云闪身后出现的她,差点停止跳动的心像是中了一颗子弹,呼吸凝窒使胸口发疼,两腿定住似的无力移动。
喜欢她不容置疑,甚至肯承认其中渗入了一点爱意,他已经变得太重视她,任由她无法无天地在身上施了魔咒,一步步向她无条件的投诚。
她赢得不光彩,而他输得不体面,全败在一场突然的意外。
“喂!大叔,你给我搞清楚,你们个个都是龙门的精英,武艺超群的高手,要捏死蚂蚁似的我是轻而易举,我要能躲得过就代表你们白学了二、三十年。”
她振振有词的道,把学艺不精的过错推给别人去承担,她百分之百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