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刚好有两名待女端着一个托盘,一个拿着绷带药水直往宫殿后山走去,这个奇怪的举动又吸引了好动的龙宝妮一路尾随。
“她还是不吃东西呀!”
“好倔强的女孩,坚持要二殿下把东西还给她才肯进食,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二殿下到底拿了她什么东西?”
“谁晓得。”
两名侍女在半山腰处转了个弯,一座三层楼高似的假山,门一开竟然是间囚室,真是天杀的,这哪叫地牢?天牢还差不多,顾名思义地牢应该在地下才对。
打草惊蛇,蛇不出洞怎么捉呀!就从这两个侍女身上下手好了,她主动在她们面前现身,在她们惊讶之余出手往后顿一劈,两名诗女就像蛇一样软绵绵了。
室内的光线不是很充足,她眯着猫眼寻找可能的线索,终于龙氏的第六感发生了作用,她看到了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个被散着长发的影子被链祝虽然她不像大姊专门爱做偷鸡摸狗的下等事,可是开个古老又破旧的烂锁,只要用力一抓就掉下来,更正,是三扯才掉下来,看来她需要再修了——这么逊。
“喂!你死了没?”龙宝妮用着中文唤她。“喂!
死了请出声好吗?“这次用的是英语。”喂!我是来救你的。
原本一动也不动的身体,发出了粗哑的声音,龙宝妮二话不说,也不管是不是认错人,先救了再说,她现在脑海中不禁浮现风。雨、雷、电那四个任劳任怨的大男人,她想风、雨、雷、电如果在的话,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救人了,只需要动动两片唇。
可是总不能这样把她带出去吧!只有委屈地上那两名待女喽!幸好回教女人是穿长袍被面纱,要不然还真走不回亚特沙的宫殿。
“咦!你怎么在这里?席斯到处在找你。这个人你是从哪弄来的。”希曼从龙宝妮手中接过这个包袱。
“她受了伤,你这个医生先帮她看看。”
希曼把这团看起来像女人的生物放在床上,开始为她诊治,将她身上的伤口处理好。“身体严重缺水,长期营养不良,有一点中毒迹象,可是查不出是中了什么毒,你从哪捡来的?”
“后山。”
懒女人龙宝妮就坐在那里吃着点心,喝着冰凉沁脾的饮料,看着希曼忙过忙出的招呼侍女为她洗净身子、喂她喝点清淡人口的液态食物。
“她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呀!”龙宝妮一脸莫明其妙。
“人是你捡回来的。
“哈!笑话,她本来就是那样了,我怎么回话?”
希曼觉得跟龙宝妮说话很辛苦,真亏席斯爱得要死的当个宝,真是一物克一物,一个是邀游海上的鹰,一个是用爱当鞭子的驯鹰师,真是绝配。
“你跟席斯又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像个发狂的疯子四处找你?”
说到这,希曼不禁想起自己差点被席斯吓到,看他满身是血的询问宝地的下落,脸上掩不住的落寞着急,让自己还以为宝儿出事了,才想问清楚,他又一溜烟的不见了。
“谁晓得,他是你的朋友,你应该最清楚才对。
“以前的他我认识,可是现在的他只要一碰到和你有关的事就失常,所以也别问我。”
希曼无奈的说着。
龙宝妮一跃跳上了床,仔细的看清楚拭去污渍的女孩,长得还真是不赖,标准的大美人型,个性固执又倔强,实在很对胃口,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加人龙门?
“她是女人,这也引起人的兴趣吗?”希曼看出龙宝妮眼中的兴致。
“去你的!你不觉她长得很漂亮吗?”
“是吗?看她连在昏睡中部皱着眉,个性一定很难缠,希望她清醒以后别像你。”希曼调侃着说。
“像我有什么不好?亚特沙爱我爱到心坎里去了。”龙宝妮十分得意。
“说到席斯,他到底跑到哪个老鼠窝去找你了?”
正说着人就回来了,黑鹰低着头沮丧着,他几乎找遍了皇宫,也找不到宝儿的下落。她怕坐飞机,一定不敢动停机坪上的直升机,而大门守卫也没见到她出去。
由于龙宝妮太娇小,而希曼又很高大,从黑鹰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希曼的身子,而看不到身后的宝贝佳人。
“希曼,你猜龙宝妮会去哪里?”
难得看到好友为情心伤,做朋友的当然得落井下石,反正那丫头又不开口、“一定是你惹她伤心,现在人不知道跑到哪哭了。”希曼说完回头看龙宝妮挤眉弄眼的发出抗议。
“她真的误会了,我和玛奈之间没有什么。”
喔!情海生波,三角习题向来难解,可是看女主角似乎不在意,这有趣了。
“哎呀!真的吗?女人最小心眼了,情人眼中容不进一粒沙子,这下子你可就惨了。”
一听到希曼的话,黑鹰的心更沉了,脸上的憔悴心焦不禁令人掬一把同情泪,只是绝不会是看好戏的希曼。
“我爱他,失去她我该怎么办?”
“凉拌,反正天下女人那么多,少了一个宝儿,你一样可以在女人堆里翱翔自在。”希曼故意说着风凉话。
“去你的!希曼,你就不……宝儿,你在这里?!”
黑鹰找不到龙宝妮已经很郁卒了,偏偏希曼没一句好话便一股气想发泄,刚拎起希曼的领子想一拳扁上希曼那张可恶的脸时,龙宝妮正用无聊的眼神注意着他。
“废话,我不在这里,莫非你见到鬼了?”
黑鹰放开希曼的领子,松口气的同时,他嗫嚅的想向龙宝妮解释。
“你听……听我解释好吗?”
“什么解释?”龙宝妮无聊的玩着自己的头发。
“你看到都不是真的,我和玛奈……”
龙宝妮看了他一眼。“你是说玛奈自个儿投怀送抱不是真的,你说只爱我一人也不是真的喽!原来你说的都假的,只是想骗玛亲死心,想骗我上床呀!现在人你也得到了,不该再说假话了吧!
龙宝妮淡淡的语气中透露了一丝捉弄人的笑意,黑鹰才知道自己白担心了一场,心才放松就想到她让他忙了一上午,于是火气也就上来了。
“那你看到我干么要跑?”黑鹰大声的咆哮。
龙宝妮伸出食指放在唇中央。“小声一点,人家有正事要办嘛!”
“什么正事比我还重要?”黑鹰气愤的压低声音。
“她。”龙宝妮指着床上躺着的女子。
“啊!这女孩儿时跑上床的?”黑鹰一脸讶异。
希曼同情的拍拍黑鹰的肩膀,爱情使人瞎了双眼,只看得见自己的心上人,明明她就躺在两人中央,居然还敢问她几时跑上床,她那样子能跑吗?“
“比你早一步。”龙宝妮道。
“你就是为了她才害我找个半死、这女孩有什么重要?值得你这以费心?”
“等她醒来就知道重不重要了,你把玛奈送回去了?”龙宝妮的口气中是关心不是嫉妒。
“我是急着找你解释,就把她交给宫中的侍卫让御医治疗,血虽流得不少,但不至于有什么大碍。”
“亚特沙,你觉不觉得这一幕和令堂的情形十分相似?只是负心的是你,坏女人是我。”
黑鹰哑口无言了,难道自己真的误会父王,母亲的死是像玛奈一样是自残的,而不是父王故意推她的。
“物有正反,不能只听信一面,等你父王身体好转了之后,你可以问个明白,不要老是有有个阴影阴隔着。”她衷心的建议着。
“父王能好吗?你不是说必须找到施蛊的人才能替父王解毒?万一找不到呢?”
龙宝妮拍拍他的手臂要他放心。“找到了。”
“真的?!那我们赶快去为父王解毒。”黑鹰高兴的拉着龙宝妮的手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人家还没醒呢。”
“天呀!你说的不会是她吧!”希曼哀嚎的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
“好像是她,应该不会错。
“什么好像?我看你是搞错了吧!这女孩想完全好起来至少得一个礼拜,国王陛下可等不到那时候。”希曼快被打败了。
“别瞧不起女人的力量,小心看走眼了,会砸了你医生这块招牌。”
“是吗?等着瞧。
黑鹰此刻既忧且喜,喜的是找到下蛊的人,忧的是她真的有办法解蛊毒吗?
隔日上午纳兰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张优秀非凡又带着十足阳刚味的脸孔正对着她闭目休憩,心中泛起一丝丝的甜蜜,忍不住的将目光投住在他身上。
“你醒了。”
黑鹰张开深送的的眼对着床上的人儿打招呼,纳兰一时羞红脸,正想要回答时,身边有一个饱含睡意的女声响起。
“嗯!”龙宝妮伸伸懒腰揉揉眼。
“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纳兰这时才发现她。
“这是我们的床。”黑鹰把龙宝妮抱下来,安置在臂窝里,谁听说过有床不能睡,偏偏他就是第一个,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宝儿又不知溜到哪里闭祸,自己只好彻夜在枕畔守候。
纳兰看龙宝妮像猫球一样缩在席斯怀里,才知道刚才他的深情问候不是对她,而是他身上紧搂的女孩。
“是你救了我吗?”纳兰对着黑鹰多情的问着。
“不是,我没那个闲工夫。”黑鹰干脆的说。
龙宝妮拉了他耳朵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很闲喽!
“不是吗?”黑鹰宠爱的捏捏她的小鼻子。
纳兰回想到昏迷前的那刻,耳朵传来的是女人的声音,原来她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