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南雩这下才瞧见后头沙发上坐了一位超级大(奇*书*网.整*理*提*供)帅哥,星眼剑眉,五官立体,唇办薄而无情,似笑非笑的邪气简直是完美之作。
撒旦真是太厚爱她了,引导她来观赏人间美景。
“你……你帅呆了,我可不可以摸一下……哇!没上粉耶!你同不同意我收藏你,一天三餐外加点心?”
眉一敛的江邪用古怪的眼神睨她,“你说的是宠物吧?”
“有差别吗?有吃有喝又不用工作,我会好好疼你的。”男人和宠物不是画上等号吗?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江邪摆出即将迎接尖叫的姿势,自信满满地撩撩头发。
沙南雩困惑的瞧瞧他再看看左惑,“你们该不会看同一个医生吧!”
“我是江邪。”他勉强地挤句话出来,无法相信她的迟钝。
“喔!江邪……咦?这个名字好熟哦!好像在哪里听过……”怎么想不起来呢!
“在电视上。”他略做提醒。
“啊!原来是那个唱歌的江邪呀!你没擦粉我都认不出来,现在的你比较不像人妖。”她很少看电视。
人妖?!“你说我是人妖?”
一旁的左惑太想笑了,江邪总算棋逢对手,遇到了更古怪的天敌。
“大男人不要老学女人抹粉涂口红,你要是不满意自己的性别大可去变性,虽然可惜了一点。”
对于男色,她是上于心动不行动,仅于美化视觉。
全球有一半人口是男的,她就算努力的看、用力的看,穷极一生都不一定能看完所有的好皮相,所以少一、两个帅哥地球照常运转。
“化妆是演艺界的礼貌,你大概不懂猩猩也穿人的衣服吧!”他话中含讽地掩饰眼底的狼狈。
头一回有女人不受他外表影响,仅仅“惊艳”一瞬间,随即像是看尽天下绝色地给予建议,说他需要变性。
妈的,他全身上下哪里像女人?活跃的性生活不正是代表他男性的一面,根本毋需怀疑。
“对不起,我不晓得你是猩猩耶!”哈,她是女巫呐,岂会听不出低等人类的讽刺。
太小看她了。
“哈……别瞪我……她……她有趣……有趣极了。”实在憋不住的左惑捧着肚皮放声大笑。
“有趣?”沙南雩不太高兴被人当成笑话。
“呃,我是觉得你们会是很好的工作伙伴。”左惑把笑意压在心的最深处。
“伙伴?!”
“我和她?!”
两人互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出言的左惑,不太能理解他话中的含意。
“小姐,贵姓?”
她提防的说:“沙南雩,干么,我欠你钱吗?”
左惑好笑地露出最诚恳的表情,“用不着防备,我不会推你入火坑。”
“火坑我不怕,就怕有人坏心肝想算计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没安什么好心眼。
好精。“你误解了,我是想给你一份待遇不差的工作。”
江邪略感不妙,“左惑,我不认为她合适……”当助理。
“你想反悔?”三天呐!我等着。左惑一手放在录音机的卡匣上。
“你当真的?”该怎么把卡带销毁?
“我是个事事以艺人为上的好经纪人,你的请求是我的第一愿望。”他故意表得很谦和。
“放屁,你是存心整我。”江邪放弃维持优雅地破口大骂。
“你不给我出状况就阿弥陀佛了,我哪敢……喂!小姐,你要到哪去?”
两个疯子。“轮到我面试了。”
“我说过给你一份工作了。”左惑挡在门口不让进出,坚持要留下她。
“不要。”
“先听听再说嘛!不满意咱们再商量。”难得碰上不迷恋邪的女孩,他当然要想尽办法说服她。
沙南雩当真考虑一下。“什么工作?”
“当江邪的随身助理。”
左惑以为她会点头,谁知她哈哈两声扭头便要离开。
“当我的助理有什么不好,你的态度太高傲。”瞧不下去的江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一回头,好美的湖水绿,她是混血儿?
“我的目标是要当秘书,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不好在哪里,第一、你长得太帅了,我怕被围殴;第二、你太出风头,会抢走我的光彩;第三、你实在太漂亮,我会恨你……”
她一共列了十个为什么,条条看似可笑却绝对真实,听得江邪和左惑目瞪口呆,不知该怎么反驳。
尤其她振振有词地扳着指头细数时,一双湖绿色的水眸微漾着动人的流光,活络了整个面部表情,一下子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充满美丽的七彩光芒,叫人怔忡的忘了呼吸。
这一瞬间,她化身为湖畔女神,全身闪着明亮的圣洁金光,悄然一现地掳住凡人的视觉。
“六万。”
“嗄?!”
左惑清清喉咙说:“薪水六万如何?”或许她有当明星的潜力。
“谢了,我只想当秘书。”不过临走前多看这帅哥一眼吧!以后机会不再了。
她的眼中只有纯粹对美的事物的欣赏,毫无一丝崇拜的爱慕,不像一般歌迷的疯狂追逐,让一向高高在上的江邪很不是滋味。
他是众人目光的所在,拥有无尽的群众魅力,无法忍受拒绝。
“十万,贴身秘书。”
“OK,成交,不过咱们得先订个契约。”
第二章“我后悔了。”
一句简单的话像是由丹田吼出,引起一阵不算小的笑声。
不准泡我、不准觊觎我、不准追求我、不准说爱我、不准向我求婚,五大不准条约困住了浅滩上的游龙,有爪难伸。
谁会笨得花月薪十万请个只会“欣赏”男人的贴身秘书,而她看的对象还不是一脸怒气的上司?
有,这个呆瓜就是正猛灌矿泉水的江邪,因为他的贴身秘书不准他喝含有酒精成分的饮料——她会过敏。
“左惑,我恨你。”他的日子自从有她介入之后,真的淡得如他手中的水,无味。
左惑尽量不让偷笑表现得太明显。“小雩儿的身材更不是盖的,瞧她多有料。”
“别叫她小雩儿。”该死,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个没三两肉的男人有他帅?
“她不去拍电影真的很可惜,上回有个制片拚命的游说我帮忙呢!”以为是颗小碧石,谁知一磨竟成了璀钻。
女人有多种风貌,可以冶艳,可以清纯,看似天真,眼波一流动又成了妩媚,微带着魔性的诱惑,却没有一丝淫秽。
前后不过五天,她已经引起演艺界的大骚动,每个人都私下探问她的身份,有无意思进军演艺界,是不是他旗下的秘密生力军。
秘是对了,不过不是秘密是秘书,当场有人惋惜地要栽培她,条件由她开。
可是咱们这位贴身秘书固执得很,一年任期内绝不可骚扰她,否则法院见,坚持不踏进大染缸。
“别打我秘书的主意,她不适合当摇钱树。”骗鬼,江邪心里很清楚她绝对有红透半边天的本钱。
左惑眼角一斜地望向舞台下的发光体,“我能在三个月内让她跻身亚洲天后。”
“多事。”
“三天过去了,你上了她没?”万国内裤早已准备好了,只等他承认失败。
“时间太短,再给我一个月。”妈的,光只会向野男人卖弄风骚,怎么那么多话。
心情烦躁的江邪没察觉己身酸味四溢,一双阴鸷的眼直盯着满场飞的小花痴。
这是一场小型歌友会的会场,他们正在做事前演唱的排练,所有的工作人员费心布置着,乐器正一一抬上舞台就定位,唯独该分配统筹的贴身秘书正忙着收集男色。
瞧她不时的碰碰人家的脸,无聊地和人拍照留念,一副陶醉地笑不阖嘴,真是刺眼。
“一个月成吗?要不要给你一辈子,你太帅了。”几时“帅”也成为女人拒绝的理由。
“最近流行趴趴熊,需要我效劳吗?”真想揍黑他两只贼眼。
左惑笑咪咪地离他远一点,“多久没抱女人了?瞧你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
“嘲笑我让你心情愉快是吧!我的喉咙又不舒服了。”江邪威胁罢唱。
“我的财神爷你行行好,别再出乱子。”他快承受不住外界的指责。
明明是歌者本身的问题,偏偏都怪罪到经纪人头上,他不看牢些都不成。
“我是很想为你摇些钱落地,可是一见到小花痴悠闲地散步……”江邪言尽于此。
左惑领悟的抚抚额,“好心点,别再吓我了,我的心脏功能不好呀。”
他一招手,要工作人员去请沙秘书过来一趟,有事要商讨。
一会儿,沙南雩臭着一张不快的脸走近。
“你们要我搬大鼓还是钢琴?女人的青春有限。”她很忙——忙着鉴赏好货色。
江邪冷笑地勾住她的肩膀,“贴身的定义要我解释吗?你几时像个秘书?”
“先生,你手放错地方了。我是在为你打点人际关系,免得被人砍死了找不到仇家。”她拎起他的手背一甩。
“我就高兴放这里怎样,多好的位置。”他目空一切地复将手置于她颈窝处。
她当然不能当众给他难堪,但施点小把戏可难不倒她。
沙南雩指尖一挑,无风自倒的矿泉水刚好淋在他两股中央,男性的骄傲上。
江邪倏地一跃,口中念念有词地直咒骂,无暇顾及手的位置。
“这算不算是神的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