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他却还继续在母老虎嘴巴上拔毛。
“你干么那么生气?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一顿,他挑高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是,其实你很希望我是真的去跟你爸爸提亲呀?”
“你臭美!”关子吟柳眉倒竖的朝他怒吼道。
气死她了啦,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噢,好生气,真的好生气、好生气,气死人了啦!
“这辈子我死也不会嫁给姓霍的王八蛋的。”她咬牙切齿的对他宣示。
“还好我虽然姓霍,却不是王八蛋。”他突然朝她咧嘴道。
“你去死。”她怒不可遏的对他说,气冲冲的起身转头就走,气到连脚痛都忘了。
不过霍延可没忘,也不许她这么胡来。
“你在干什么?别忘了你的脚伤。”他瞬间抓住她,同时朝她皱眉道。
“不用你管。”她冷冷地说。
“你真的生气啦?”他柔声问。
她用力的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开。“放手!”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当然没放手。
“我想,在提亲之前,至少也要先问过当事人的意见,这是最基本的尊重。”他对她说,然后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她说二“请问关子吟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愿意。”她回答得毫不犹豫,怒气不仅未消,反而更炽。
混蛋、王八蛋,这样玩她!他以为她真会再次上当,相信他所说的话吗?当她是笨蛋呀?可恶的家伙!
“我是认真的。”他强调。
“喔,是吗?我也是认真的,不、愿、意。”她一字一字的说。
霍延突然觉得有点头痛。虽然这情况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但他以为她可以接受刚才那个小玩笑,顶多和他唇枪舌剑的玩闹一番,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的生气,真是失策呀。
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一切,让她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求婚是认真的呢?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娇姨突然出现的对他报告着,“另外,费南医生正在帮岛上的一个孕妇接生宝宝,他问了我这边的情形,我大概说了下,他说这边不急,所以他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再过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他很高兴娇姨这时来打岔,正好让他有时间想办法。
“先吃饭,你刚才不是说你很饿吗?”他直接将关子吟斓腰抱起走向餐厅。
吃饭喽。
用餐时间,霍延虽然努力想抚平关子吟的怒气,但她就是不甩她,板着一张冷脸迅速的用完餐后,就叫娇姨来扶她回房休息,拒绝了他的护送。
费南医生约莫在他们用完餐一个小时后抵达,她在娇姨的告知下离开房间来让医生检视她的脚伤,却在医生尚未离去,就借故疲累先行告退的再度躲回她房里去,让他真的是既无力又生气。
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她有必要气这么久吗?
霍延仰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试图分析她生气的原因。
他总觉得她不是一个不懂幽默的人才对,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他回想当时他先跟她说他去提亲,接着又说是开玩笑的。他的确是在开玩笑,后来也跟她强调他绝不可能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替她决定他们俩的终身大事,这样应该算是尊重她吧?所以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
她不喜欢这个玩笑?她脚痛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或者是肚子饿到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抑或者--期望愈大,失望愈大?
霍延猛然一怔,为突然从他脑袋里冒出来的这句话,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会吗?
他从床铺上坐起身来,难以置信的思索着。
难道这才是她生气的原因,因为有所期待,反而受到伤害?她其实是希望也期待他去见她父亲,真是为提亲而去的?
老天,她喜欢他!
而且比他知道或她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更多,不,也许比她自己知道或愿意承认的多更多,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
他早该想通的才对。
眉头轻蹙,他坐在床上稍微思索了下,然后掀被下床,决定去找她。
来到她睡房的门前,他伸手敲了敲门,房里毫无动静。
“子吟。”他二度敲门,这次还伴着叫声,但房里还是毫无动静。
她是不想理他,还是已经睡着了?
可现在也不过十点刚过,她绝不可能这么早睡的,因为过去一个星期来,她哪天不是和他聊天聊到十一、二点的?
她肯定是不想理他,而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子吟。”他三度敲门,对门里的她说:“你若再不应声,我就要进去喽。”
门的另一头仍然保持着最高质量--静悄悄。
霍延嘴巴一抿,直接握住门把推门。令他有些惊讶的是,她的房门竟然没有上锁。
他关上房门,走进房里,发现房间里的灯是亮的,却没看见她。也难怪他刚才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都得不到她的响应了。
问题是,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她该不会在一气之下,趁夜离开了吧?
明知道这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没有交通工具、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能会帮她离开这儿的,但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
万一她气过头,决定即使要用走的,也要离开呢?
他心慌意乱,着急着转身去找人,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却在这时裹着浴巾,带着被热水蒸润过的嫣红肌肤,诱人而性感的从浴室里走出来。
没料到会看见他,她呆愣了下,脚步也随之一顿。
接着他眨了眨眼,立刻摆出好战的表情。
“有事吗?”她冷冷的问。
霍延差点说不出话来,不仅因为她没离开,更因为她现在性感娇嫩的模样。
一滴水珠停留在她线条优美的锁骨凹陷处,随她不耐烦的左脚换右脚站的动作而震动,然后缓缓地滑入她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间。
他突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身上的细胞正在激烈的骚动着,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变得炽热。
他想要她。
关子吟眨了眨眼,慢半拍的终于想起自己现在服装不整的模样,也发现了他炽热的目光。
“过来。”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突然沙哑的开口道。
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还在犹豫是否该退回浴室时,他已抢先一步的来到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同时低头吻住她。
第五章
对于他的吻,不管是突如其来的窃吻、啄吻,或是像昨晚的深吻,关子吟应该都不觉得陌生,也习惯了才对,毕竟过去一个星期来,他不知道偷去她多少个吻。
可这次不一样,真的很不一样,她在天旋地转中想着,努力想分辨有什么不一样,却晕晕的完全无法思考,只知道他的亲吻似乎无所不在,在她的唇上、颊上、眼睑,又回到唇上依恋亲吻了会儿,这才向下滑到她颈间似有若无的亲吻着,让她的脚趾都忍不住的卷曲起来。
她应该要制止他的,但是他柔情似水的吻却让她欲罢不能,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轻吟的仰起头来,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他的腰,抓皱他的衣服,想将他拉得更靠近自己。
※※※※※※
她累得睡着了。
他柔情满溢的吻了吻她,抱着她翻身,将她搂进怀里,又拉来丝被盖住他们赤裸的身体后,也因欲望的满足而沉入梦中。
晨光透进窗户,照亮房里的一切。
关子吟躺在霍延的怀里,聆听着他沉睡中平稳的呼吸声,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其实她根本用不着太过伤脑筋,因为如果真如他昨晚所说的,他喜欢她也爱她的话,那么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因为她对他也有着相同的感情,虽然她搞不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昨天傍晚,当他突然说他去向她爸爸提亲时,她除了惊愕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喜与欢欣充斥她整颗心,让她飘飘然的犹如置身天堂。
没想到他接下来的一句“我开玩笑的,”却将她从天堂打落地狱。
那种被人兜头淋一桶冰的感觉既痛又冷,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还会忍不住的打颤。
当时她只觉得很生气,却不是很明白自己在气什么,后来躲回房里认真的思考半晌,她才明白自己早已爱上他,并在不知不觉间对他充满期待,期待他也能够爱上她。
也之所以,当她听说他去找她爸爸提亲时,她会欣喜若狂,又在听到他说这只是个玩笑时,会怒不可遏。
昨晚他对她说了这不是欲望而已,还说他爱她。当时的他正赤裸的压在同样赤裸的她身上,那样的话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来,真的可以相信、可以当真吗?
她轻叹一声。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如果他说的是实话,是真心真意的,那么她就不用伤脑筋了。
但如果那只是男人精虫入脑,逢场作戏的甜言蜜语呢?
不由自主的,她又轻叹了口气。
她的轻叹似乎惊扰到他的睡眠,他轻动了下,先是缩紧了下圈在她腰间上的手臂,然后才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地睁开眼睛。
他对她微微一笑,模样既性感又迷人。
“早安,宝贝。”他给了她一记早安吻。
她突然想到,昨晚他似乎也曾用宝贝这两个字叫她。
这两个字也算是甜言蜜语吗?如果是的话,昨晚他是因为精虫入脑才这样叫她的,那么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