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潘大章又看见备岛跟大学教授在围墙边跟人大声地说着什么。
“那个戴眼镜夸夸其谈的家伙,是京城知名大学的一名教授,这种人应该远离他,不要跟他接触。”
他对大章告戒说。
潘大章想:我明天就返回冈州了,我想跟他接触也没有机会。
他跟老黄和温小芹快速朝田径场走去。
“喂,那个不是潘大章和黄大师么?潘大章,等一下,介绍张教授给你认识。”
背后传来备岛的喊叫声。
戴眼镜的张教授和备岛朝他们走了过来。
“黄大师好,小潘好,很高兴在这里跟你们相遇。”
张教授伸手跟他们握在一起。
黄云裕跟他也是熟人,不过互相之间印象并不好。
所以他冷冷地说:“张教授好,想不到你堂堂的大教授也会来这里看墙版诗,稀奇!”
原来是张景森教授。
这名字五年后,新闻报纸上经常听到他的名字,也算是名人。
只不过是反面教材人物而已。
难怪老赵会迷失自己走上歪路,原来是经常跟他在一起厮混。
古人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果然是有道理。
张景森显然不在意老黄的冷嘲热讽,扶了扶眼镜回答说:“黄大师以前经历了被蛇咬的岁月,现在看见草绳都要惊得胆颤了。黄大师,你千万别小看了这墙头诗稿,它反映的是真实的心声。是闷在心里想说又无处说的真实心境表达,有空你应该可以看看。”
黄云裕白了他一眼说:“对不起,我不感兴趣。虽然我也会写一些下里巴人看得懂的诗,但是拿来贴在这里,我觉得还是有失格调。”
张景森本来还想提议老黄能不能随兴在这围墙上画一幅漫画,或者讽刺现实的画也行。
但是也知道他是个固执的人,对自己的做法颇有微辞,现在提议让他在围墙上画画,肯定会遭他呛白。
所以他吐到嘴边的话还是吞了回去。
备岛问潘大章:“小潘,今天下午我还去找你,以为你回去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十点的机票。”
备岛:“对了,能不能相互留个联系地址,以后可以相互交流学习。”
潘大章把自己通讯地址写给了他。
这年头主要的通讯工具还是写信。
书信往来比后来的手机联络,有不一样的真挚在里面。
张景森也把大章的通讯地址抄了下来。
“我对小潘的诗也是特别推崇和欣赏的,你发表在诗刊上的作品,每一篇我都读过。你真的是少年天才诗人,不管是思想性还是艺术性,都是出类拔萃的,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听说小潘还是一名高中生,凭你的聪明才智,以后高考考取北大清华都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有缘成为师生关系呢。”
潘大章想:他是大教授,以后自己若是去北大读书,真的有可能跟他会成为师生关系。
不管以后怎样,他肯定不会受其他人的鼓惑,甚至可以帮助他们改弦易辙,不走歪路。
那样他们前世的命运也就会有所改变。
“去找个地方喝杯酒,聊聊天,怎样?”备岛不愿意放弃一个机会,他觉得小潘现在这个年纪,是个很容易被说服的年纪。
能够把他拉到跟自己同一条战壕,对于壮大声势,是一件很有影响力的事情。
“不用了,我们想去田径场看看两名特异功能大师的表演。”
黄云裕跟温小芹已经朝前走了。
潘大章挥手跟他们告别,大步追上了前面两人。
田径场上比昨天晚上聚集了更多的人。
外面围拢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这些人只是看热闹的,他们并不想参予到中间那些人群中去。
尽管每天都有新加入的人,毕竟来这里看了现场大师的精彩表演,还是有人会产生想法的。
便第二天也买了一个新高压锅,或者从家里带一个旧高压锅过来。
大师告诉他们高压锅可以集聚能量,从而帮助他们快速进入练功的状态。
气态能量散布于宇宙大空,飘浮在眼前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中。
大师们可以将那些能量聚拢到自身体内,然后发挥特殊的功效。
站在中间差不多有七八十个人。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忠诚信众。
他们热切的希望能够成为其中一个大师的入门弟子,对前面大师的发功是顶礼膜拜,五体投地信服的。
他们似乎真的能够感受得到,头顶的高压锅真的接收到了大师传来的功力。
高压锅内似乎有嗡嗡的声音在响。
潘大章几人在台级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M..coM
黄云裕拿出一个速写本,开始在本子上画下眼前的情景。
此时黄凌正在表演,隔空藏蛇的神技。
还是那套凭空变蛇的幻术。
黄云裕看了也是感到惊奇,不可思议。
他对大章说:“我明知道他这一套是假的,可是这效果也太震撼了,这无法解释呀。”
潘大章:“黄老听过古时的幻术吧?这老小子使用的便是幻术。冒白烟那招,是他用化学原理造成的。”
黄云裕若有所思地点头:“他能懂一点古人幻术,也算是不错了。”
接着又看了章宝升的表演。
从中挑选了几十个人做他的弟子。
把那间送中的人唤到一边,那个戴眼镜的二狗子在跟众人讲解拜章大师为师的规矩。
现场闹哄哄的,潘大章虽然离他们百米开外,但是依然能够清晰听见他们说的话。
自重生以来,潘大章的听力、嗅觉、体力、速度和反应度都异于常人。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重生所携带的金手指。
二狗子对面前的人说:“昨天章大师招了七个有缘人为徒,黄大师招了十二个有缘人。今天黄大师招了五个,章大师却招了二十五个。黄大师那边规矩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也不去打听。但是章大师这边授徒仪式却是以我负责的,大家都是有缘人,但是章大师答应传授你们练功方法,相信大家付出一点拜师费用,应该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当场有人大声说:“能够拜章大师为师,倾家荡产也是愿意的,你尽管说,要多少拜师费,我们都不会嫌贵的。”
“既然有心来学艺的,相信经济条件都不会差,凭章大师的名气,五千一万都可以接受。”
也有忐忑地说:“具体要多少钱?”
二狗子伸出二根手指头,慢悠悠地说:“也不要求你一万,也不要求你五千,只要二千,象征性收一点入门费。大家有想法的,或者不想加入的,也不勉强。”
在场众人看样子都不是穷人,纷纷从裤兜掏出钱包,把钱缴了。
另外黄大师一边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负责给黄大师收钱的是一名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子。
“我是黄大师助理,大家有事可以直接问我。”
有人问:“听说黄大师这里没有规定要缴拜师费?是不是真的?”
女子说:“黄大师是没有说一定要学员缴拜师费,但是黄大师会根据个人的素质淘汰一些人,按照学员未来是否有出息等情况,决定是否保持师生关系。真正能够跟大师保持稳定关系的,肯定是某个领域的杰出人士。”
潘大章听了他们的话,也算是明白了他们敛财的办法,都是从那些崇拜者身上捞助。
业务时间以带功授课为名,赚一些外快。
两人捞钱方式有所不同。
黄凌以放长线钓大鱼的方式,寻找一些未来有发展潜力的学员,在他们之间树立自己非凡的威性。
待这些人发达之时,肯定会回馈自己。
成功人士给的回报,往往比常人贵上百倍千倍。
以后的事实也证明,他有先见之明,确定比章宝升聪明。
此时章宝升的名气相对比他大,但是目光比较短浅,只知道盲目地从崇拜者身上榨取钱财。
不懂得跟人建立长远的关系。
所以后来章宝升捞取的财富比黄凌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潘大章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年代开始崇尚金钱至上,每个人都在展现自己所拥有的能耐,想方设法赚取属于自己的财富。
包括身边这个快速在速写本上画图的黄老头也是一样,他此时精心绘制的画,隔上十年八年之后,就是价值几万的艺术品。
名画家创造财富的速度,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潘大章和温小芹看着他画的素描,都非常惊叹于他高超的技艺,画的人物都象真人一般,在纸上呼之欲出,活灵活现。
黄凌看他们感兴趣地观赏,露出羡慕的神情。
笑着问:“你们小两口想不想学?想学的话,我教你们,先从素描开始,素描画好了,再教你们画其他的。”
他从随身携带的背包找出一来素描本和一支炭素笔递到大章手上:“你先来,画场上的某个人,先观察他实出的与众不同的特征,然后简单几笔把他勾勒出来。先把他的形象浮现在你脑海里,再把他绘画在纸上。”
再把另一本素描本和笔递到温小芹手里。
笑着说:“你若是有画画的天赋,我就收你为徒,做我的弟子,成为一个名画家。以后小潘就不敢轻视你,在家庭中的地位也可以跟他平起平坐了。”
温小芹看见他刚才简短几笔就把刚才场景构勒在纸上,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拿起笔,根据黄大师的指点,对前面一个站在场边看热闹的一名建筑工人,进行观察后,试着在纸上把中年建筑工的形象画了出来。
潘大章画了一个七八岁的儿童,鼻子下挂着鼻涕,穿一双断了一截的拖鞋,脸上污黑如炭,但是一双漆黑的眼睛却是特别有神。
十几分钟后,两人把完成的素描交到黄凌的手里。
黄云裕看了以后惊讶地问道:“你们以前学过绘画?”
潘大章:“只是在学校上过美术课,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画家,美术老师那水平,相比之下水平也不高。”
温小芹说:“每次上美术课,老师都把我的美术作业当做样榜,夸我画得好。”
黄云裕:“相比之下你们两人,确实是老婆比老公画得好,有这个基础,再加上我的指点,相信以后一定会有出息。”
他摇了摇头说:“可惜你们不能放下时间来专业跟我学一段时间,若是有时间专业跟我学一段时间的话,在我指点下,保证你们画技有突飞勐进的提高。”
温小芹想了想说:“我们十月份会来京城参加特训班,到那时候就又有时间来跟你学画。我跟大章都入围特训队了。”
黄云裕一拍大腿说:“那太好了,就算大章这小子不来都没问题。小芹丫头,以后我一定收你为徒。”
潘大章笑着说:“老黄,你不要拆散我们两个好不好,十月份我们来京参加特训班,索性住在你家里,除了学习,其他时间就跟你学画画。”
黄老头想了想说:“现在去我家,送几一本素描画本和其他关于绘画的教材给你们,这段时间进行一些基础性训练。十月份再把你们两个带进门!”
坐他车回到了他住宅地。
黄老头把两人素描递给秋婵夫人看:“老大婆,你看他们小两口谁的画画天赋太一点,谁末来可凭画画闯出一番名堂。”
张秋婵看了两张素描图画以后,点头说:“假以时日,只要肯用功,都会有出息。”
她笑眯眯地对黄老头说:“他们两人的天赋比蛮牛和黑妞都好,以后出息会更大。”
张秋婵绘画水平也是大师级,而且文学水准也不错。
知道大章是少年诗人,而温小芹又聪明伶俐,所以对他们两个特别有好感。
她和老黄头育有一儿一女,儿子黄蛮牛在香港当了一名出版家,擅长冷门微型画家。
女儿旅居意大利,是个凋塑家,也出版了一份报纸。
儿女都不在身边。
老两口难免会有些寂寞孤单。
张秋婵也知道老黄的心思:假如有两个如大章般聪明的年轻人在身边,相信他们的晚年生活会更加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