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特警A力气稍胜一筹,用力把瘦高个手板倒。
特警B把钱递到特警A手中。
特警A还故意问瘦高个:“怎么样?是不是再来比一次?”
瘦高个恨不得脸上扇他一掌,但是赌气跟他比的话,显然是自己手劲不如他,输钱多。
自己辛辛苦苦在这里挣一点钱也不容易,再白白送给别人,想想就令人气愤难忍。
特警A还在嘻笑着说他:“自不量力,手劲不够还敢跟我掰手腕。”
潘大章对黄天海说:“你帮我跟他说,我来跟他掰掰手腕,每次一万块缅币,问他干不干?”
黄天海已经见过他的神勇,知道这几个特警加在一起就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他对特警A的嚣张气焰也感到愤恨。
他对特警A说:“我这位小兄弟认为能够板倒你,你敢不敢比比?”
在场众人将眼光投到潘大章身上。
特警A噗嗤忍不住笑出声说:“哈哈,你说这个中学生,他想跟我掰手腕?你没搞错吧?”
潘大章说:“就说你比不比吧?”
并且让黄天海翻译给他听。
“比,怎么不比?输了也是五千缅币哦?”
潘大章掏出五十元华币放在桌上。
“我输了五十块给你,你放缅币就需要放一万了。”
此时一元华币可以兑换二百缅币,所以五十华币跟一万华币相当。
黄天海把潘大章意思翻译给对方听。
几个特警听了都乐了。
“呵呵,苗昂登你看来也不是有多强大,一个小小的中学生都可以挑战你。”
“我认为这小兄弟肯定可以战胜他。”有特警故意说反话。
特警A把刚放进口袋的一万缅币掏出来放到桌上。
“我跟你掰手腕,赢了也胜之不武呀。这样吧,我准许你可以用两只手抱我一只手,赢了也算你的。”
黄天海把他的话告诉潘大章。
“你问他是不是真的?”
既然他想多输几次,我何不成全他。
黄天海替小潘问对方:“小潘两只手板你一只手,是不是真的。赢了后可以拿桌上钱?”
特警A点头说:“你们华人有一句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古语,我既然开出了条件,自然会遵守的。”
特警B还是自愿做裁判,他把桌上钱抓在手中。
潘大章伸右手握住了特警A右手,并且将左手握在对方拳头上。
特警B喊一二三开始。
特警A陡然把拳头握紧,他刚刚握住对方手掌,还觉得是一只柔软无力的手。
毕竟是中学生,又能够有多大的力气?
他怕用力过大,把对方手指都折断了。
他预想的结果把中学生的手指抓痛了,对方瞬间手腕失去了抵抗力气。
那样他就轻松赢了。
可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情况出现了,他抓着的那只手,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弱不禁风。
他用力握紧,对方似乎也并不落下风。
关键是他不用力板的话,对方就要把他右手板下去了。
于是他用力全力,无奈难抵他双手。
潘大章双手把对方右手板了下去。
“我认为一只手都可以掰得过你,偏偏小看我,让我用两只手。”
他从特警B手里拿过钱,放进口袋。
特警A听了黄天海翻译气得直翻白眼。
另外几人也在看他笑话。
潘大章对黄天海说:“黄叔,你再问问他,还比不比,我只用右手跟他掰,输了也是五十块钱。”
特警A听了黄天海的翻译,心里想:刚才真是大意了,对方两只手,自己一只手就算力气够大,也难以赢他的。
现在听他说需意一只手跟他较劲,他认为完全有把握赢他。
关健是他想赢回那输掉的一万缅币。
“行,那就跟你比比。你别说我以大欺小哦?”
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掏出一万缅币放在桌上,潘大章掏出五十华币放到桌上。
瘦高个几个人看见特警A输了,那副丧气的样子,让他们看了觉得格外地爽快。
“小兄弟,我们都看好你,把他压下来,以后他就不敢再嚣张了。”
不过,他们心中也暗自认为,小潘要赢他,估计够呛。
毕竟两人的体格相差一个等级。
两人开始较劲,潘大章感受着对方手上的力量,说实话这家伙还真是有几分蛮力。
他装作很吃力的样子,手腕都在发抖。
瘦高个挖矿工为他捏了一把汗。
“年轻人加油!”
“小伙子有点顶不住了,看两个人的手臂粗壮程度就知道结果谁输谁赢了。唉,这小伙子也太争强好胜了。看来这回要输了。”
特警A也在暗自心喜。
他在想:我看你顶得了多久,只要我再加一点点力气,你就必输无疑了。
可是正在他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他手上明显感到了压力。
年轻人正在把他的右手腕压了上来,并且快速地压向了桌面。
他又输了。
满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可能?他的手臂力气竟然会比我强大。
几个挖矿工和另外几名特警都觉得不可能实现的事,现在就真实地发生在面前。
除了黄天海,其他人都感到惊讶万分。
潘大章把桌上钱又收入囊中。
他对黄天海说:“问他还比不比?我用左手,他可以两只手一起来,我输了一样给他钱。”
黄天海把潘大章的话翻译出来。
特警A憋得满脸通红,半天作声不得。
刚才小视他说自己一只手对他两只手,现在人家一样说这句话,而且是左手。
这不是明显的鄙视么?
刚才掰手他也感受到了吃力,现在说左手可以掀翻自己一双手,肯定是在吹嘘。
他绝对不相信自己一双手还板不过他一只手。
不说损失了多少钱,就算是争口气,也要板回他一局来。
他气鼓鼓地将一万缅币抛在桌上,大声地说:“我两只手都板不过你一只手,输了我叫你老爸。”
潘大章听了黄天海的翻译,乐呵呵地说:“呵呵,我婚都还没结,哪来这么大的儿子,输了就叫我师傅吧!”
黄天海翻译给特警A听。
特警A说:“师傅就师傅,我当场给他叩头都没问题。”
在场众人都觉得潘大章说话有点过了。
已经赢了两局,差不多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想办法输给他一局呢。
还一只手挑战他两只手。
你以为你是齐天大圣不成?
潘大章在桌上放了五十块钱,神情轻松地伸出左手。
另外几个特警都认为这个年轻人嚣张得过份了,希望特警A能够快速将他板倒。
“苗昂登,这回你若两只手都板不倒他一只手,你就把我们特警的面子都丢光了。”
“年轻人只是故意说气话,相信你肯定板倒他!”
两人开始较劲。
特警A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拼尽全力竟然无法挪动分毫。
他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压了上去,但是无法扳动他的手腕一点点。
他相信就算是一根铁杆,也被他掰得成弯了。
可是潘大章的左手竖在桌上,依旧是纹丝不动。
他还轻蔑地说:“多用点力,就这么一点力,还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呵呵……”
轻轻松松的样子。
在场众人都看呆了,除了黄天海。
这年轻人力量竟然恐怖如斯。
一个壮实的大汉两只手都板不倒他一只手?
怎么可能?
特警A憋得满脸通红,他的自信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正在一点点被击得粉碎。
此时潘大章不给他多考虑的时间,以泰山压顶之势把他两只手慢慢压了下去。
“你输了!”
潘大章看了众人一眼,笑着说:“还有谁想来挑战一下的,我年纪不大,但是力量不小哦,到目前为止,掰手腕还没遇到对手。”
众人都说:“佩服,佩服,看不出,年纪这幺小,力气这么恐怖。”
众人目光都投到还在发愣的苗昂登的身上。
刚才怎么说的,输了叫老爸,叫师傅,还下跪叩头。
男人说过的话不做数么?
特警A这时扑通跪在地上,朝潘大章叩了一个头,说道:“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潘大章连忙把他拉起说:“开玩笑的,别当真。”
旁边还有人起哄:“不是说叫老爸的么?怎么又改叫师傅了?这么实力恐怖的师傅我也想认一个。呵呵……”
蓬奈温过来恰好看见了这一幕,此时他才明白黄天海为什么不请专业保镖,只带一个中学生也敢来大马坎镇,原来这个中学生实力超群。
他把两人安排在环境最好的一间房间。
黄天海还跟他聊起在哥丹威的会卡场口遭遇山体滑坡的事件,也无法确定当时死了多少个人。
这时摆放在客厅的一台黑白电视机正在播放会卡场口发生山体滑坡事故的现场报道。
记者正在采访遇难者,以及经历者。
潘大章看见画面上被自己从淤泥中救出的两个人,正在眉飞色舞地叙述被一名说华语的年轻人救了一命的经过。
另外一名被他抛绳救上来的男人也在激动地说,他也是被那个年轻人所救的。
黄天海笑着对潘大章说:“小潘,你在缅甸国已经成名了。”
蓬奈温惊讶地说:“电视上说救了三人的就是他?”
这时电视上正在播放记者采访矿场主哥丹威的画面。
“那个年轻人是华人,叫潘大章,才十七岁,是一名在校高中生,他是我客商带过来的一个朋友。在华国他是名作家和诗人,这次是随朋友特意来体验生活的。半夜听见北坡发生山体滑坡后,我们几个都第一时间冲到山脚救人……”
蓬奈温夸奖说:“小潘是英雄,值得我们这些人学习。”
他知道哥丹威话说得漂亮,但危急关头叫他舍命去救人,他肯定不干。
自己碰上这种事,也是一样的心态。
蓬奈温说:“会卡那几个场口土质都比较稀松,特别是春天,那地方经常发生山体滑坡。虽然那里离曼德勒近,但也有这个致命的弱点。唉,我这里就是山高林密,劫匪出没多,人锅胜过天灾。”新笔趣阁
各处有各处的难。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蓬奈温亲自开着货车,五个特警持枪随车押运,开始朝曼德勒方面前进。
一百多公里一般情况下二个多钟可以赶到。
潘大章开着捷达车在后面跟随。
此时华国大地上应该到处是天寒地冻了,但这里却是温暖如春。
个个都是穿单薄衣裳。
车到了十里河排山路崎区地段,蓬奈温开的货车在一处山嵴路上,紧急刹车停住了。
前面一棵松树横在公路上,要通过只有把松树挪开才能通过。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棵拦在公路上的松树是有人故意丢弃在这里的,目的就是把车辆拦下来。
蓬奈温一声招呼,坐在货车里的五个特警持枪下车负责警戒。
左侧山腰间杂草丛生荆棘密布,谁都不知道这密林间埋伏了多少劫匪,有多少把枪口正在对着他们。
潘大章并没有急着下车,他朝周围的荆棘丛扫瞄了一番,终于有了发现。
在两块巨石背后埋伏着一支长枪,右边桐梓树下蹲着两人,都举着长枪。
左边大松树背着藏着一个青年人。
公路下方的竹丛间躲着两人。
潘大章示意蓬奈温上自己车上,他通过黄天海,把看见的情景都告诉了他。
蓬奈温想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根据潘大章提醒的方位,观察了几分钟,确实发现了隐藏的人。
一个点证明是对的,那么其他几个点肯定也是真的。
有四个点埋藏有人,他们现左有五把枪。
只要专门针对刚才小潘说的几处地方,有目的射击,那么这些躲藏的人肯定会因为逃避而暴露。
想到这,他把五个特警叫到自己身边,对他们几人低声吩咐一番。
五人立即找到藏身之处,分别朝不同的几个地点射击。
这时埋伏的几个劫匪被打慒圈了。
这是怎么回事?
躲藏着好好的,怎么就会被他们发现呢?
站在公路上要发现他们的行踪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几人来不及反应,只有仓促朝后面撤退。
蓬奈温此时也看清了小潘指的几个点,确实藏有枪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