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蓦地盖住了她的脸,清冷暴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知心,给我老实点!睡觉!”
沈知心一张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到底哪里出错了?
明明她感觉得到傅承景身上的温度一路往上窜,他的呼吸也开始浓重了,特别是月光下他的眸子隐隐有着发红,似乎忍得很难受,只等她稍微一个撩拨,就彻底丢盔弃甲。
可是他居然忍住了,还对她这么凶巴巴的。
沈知心嗲声嗲气地不死心地凑过去想吻住他,却被他躲开了,只吻到了他的下巴上。
“知心!”傅承景冷呵住她,捉住她不老实的小手,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怀里。
“给我老实睡觉!”
“老公,你不想吗?”她狡黠的眸子露出少女的明亮。
傅承景喉头一堵,被撩得要疯了,呼吸急促,喉咙发哑,咬紧牙关道。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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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可是我想。”
傅承景额头青筋直冒,分明忍到了极点!
沈知心还不断地作死,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撩拨。
“只要一想到老公的身材那么好,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线条也非常匀称,比杂志上的男模身材好百倍万倍,好想再拥有一次,你就不能……唔……”
沈知心的嘴巴被男人死死地捂住,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警告地发出最后通牒。
“再不老实,信不信我连夜就回南城!”
他是人,不是神,况且肖想很久的女人在他的怀里,他忍得差点要死了!
要是能碰她,还用得着她几次三番地撩拨?
当他是吃素的?
光是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他神经的每一个支线,身体的每一处筋脉都在狂热兴奋着,小东西知不知道,再撩拨下去,会出事的!
沈知心见撩拨失败,听到他说再不收手,他就要回南城了,吓得立马缩回了手。
半晌,傅承景没听到动静。
再过一会儿,安静地室内,传来轻轻的抽泣声,沈知心的眼泪就这么沾到了他胸口处的睡衣上,浸透了衣物,那滚烫的热泪,让他的心软的不成样子。
“你现在被惯得连大声一点跟你说话,都承受不住了?知心,你不是三岁的孩子。”
女人带着哽咽的声音,道:“看吧!我就说吧,你还是把我当孩子!小孩子能有我这样的身高吗?小孩子能有我前凸后翘的身材吗?傅承景,我跟你再重申一遍,我已经发育完全了!”
她也只有在他面前会变得极度地恃宠而骄,这都是他惯成这样的,以前她可坚强了!
还不是他害的?!
好端端的,前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为什么给她挡子弹,让她心生愧疚。
就是一开始的愧疚,让她想尽力弥补他,进而掉进他温柔的陷阱,爱上他的!
黑夜里,傅承景的呼吸急促着,对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已然到了要崩的边缘。
末了,他狠狠地亲地她喘不过气来,在她耳边恶狠狠地道。
“再过两年,看我不整死你!”
沈知心被亲晕了,眨了眨茫然的眼睛,“为什么要等两年?”
傅承景……
说出口,她才羞红了脸,她这简直是赤果果地跟他表达需要啊!
沈知心,你可是当代的大学生,昨晚才是你们美好的初夜,就不能矜持点吗?
可能重生的她,经历过前世和他的种种,把这种事看的太坦然了,就算重回过去,少女的那一丝丝羞涩与试探已经荡然无存,她觉得自己化身成了老司机。
傅承景从背后死死地搂抱住她的身子,再过两年,最好她还记得今天说的话!
他向来不是君子,今天的仇,等危险解除了,一并算在她身上,最好到时候她别哭着求饶!
或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或许这一顿作消耗了太多,沈知心疲倦地睡去了。
傅承景浑身滚烫地睡不着,偏偏怀中的小妮子,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只能自己生生将这种难忍的痛苦压抑住,要不是两人两地分居,见面的次数少,长此以往,他的身体搞不好要被憋坏!
后半夜,男人一脸暗沉地走进了浴室,冷水冲刷着身体,才能带去那消散不去的热意!
她比毒品还难戒,比罂粟还容易上瘾,有她在身边,他就要时时刻刻体验冰火两重天的感受,既甜蜜又难熬。
床上,女人在男人离开后,眉头顿时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傅承景走近时,沈知心正在梦呓什么,听得不是太真切。
隐隐能听到女人在梦中呼唤他的名字。
男人凑近,认真听了几次,眉头不禁蹙成了川字,他刚刚听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傅承景,前……世你已经为我死过一次了,这一世,请不要再为我做……傻事了……”
沈知心一边说着,一边在梦里无助地哭泣着。
“没有你的日子,好难熬,那段时间,我好像快要被逼疯了,我觉得活着突然变成了一种折磨,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全都不知道!”
半晌,沈知心突然尖叫起来。
“姥爷,我……我不要再坐摩天轮了,坐摩天轮好晕……”
黑夜之中,女人被男人心疼地圈在了怀中,渐渐停止了呓语,睡得那般香甜,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傅承景的眸子从之前的火热一点点地变地漆黑,与夜色融为了一体,肃杀冷冽!
京市的天空刚刚出现鱼肚白,时间指向了凌晨四点。
一夜未睡的男人披衣而起,书房内,男人对着手机,跟电话那头的人发号指令。
“云深,你说知心是突然知道她母亲给她留了那五千万?”
“是的,主子,目前还不知道少奶奶到底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毕竟宋易安也好,沈家的人也好,都断然不会让少奶奶知道这个消息的,除了主子,也只有这几个人知道,而律师已经被您打点了,只要他不说,少奶奶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但是后来,少奶奶突然知道了这五千万的事,而且查不出是谁透露的,这就令人费解了。
“上次老太太生病的时候,你确定没人通知知心?”
“主子,我事后查到是苏薇薇从南城那边的公司听来的,跟少奶奶说的,但是当时老太太住在哪间医院的消息是严格对外保密的。我记得当时少奶奶跟我核实的时候,直接让我定一张去汉阳的机票,仿佛提前预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