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飞爱她?真的吗?!
脑海里,他的轮廓逐渐取代方笙,从模糊到清晰。身体对他的拥抱和抚触逐渐熟悉,连回应他都是那么自然,这世上再没有哪个男人能明了她身体的每一寸。
爱君试图理清紊乱的思绪,一直以为自己是太寂寞了,才会对展云飞的抚触那么敏感热情。她想像着如果是其他男人……如果是方笙对她做着和展云飞一样的事
不!爱君胸腔基地一紧,无法想像方笙这么做,他的冷漠和展云飞的大胆热情是那么不同……这刹爱君惊觉,对她而言,方笙竟比展云飞还要陌生遥远。她只要合眼,便能清楚想像并感受展云飞的爱抚,却无法描绘方笙的碰触。
当她想像着展云飞,想像他又大又暖的手掌,想像他又深又热的吻,还有那原始充满欲望的视线……她的身体便感到热情温暖。
而方笙,这个她曾经迷恋的男人,怎么想着他时只感到陌生、压力,还有恩情的包袱。
爱君迷惘的注视着黑暗,在爱面前,她如初生之犊,惶恐、不安、困惑。她该怎么做?她又能怎么做?!她恍惚着,隐约意识到自己恋上这偷来的一片春光,喜欢上那被呵护、被宠爱,如浸润在日光中的甜蜜感受。
原来是不能被宠的,爱君在心底叹息。
方笙救她、安顿她,却从没当她是个女人那样爱宠;而展云飞热情守护,温柔安慰,当她是个女人那样爱着,开始令她懒懒地只想忘掉一切和他缠绵,只想堕落,把现实摒弃,把责任抛弃。仿佛只要拥着他强壮的身体,只要迷恋他硬朗满布肌肉的完美体魄,只要这样一次次和他缠绵就好,世间一切都可忘掉……
需要他的,不再只是爱君寂寞的身体,她的心亦开始贪婪地幻想就这么和他拥抱缠绵,直至地老天荒……
爱君翻身面对展云飞,悄悄攀上他胸膛,趴伏在他身上。
睡梦中,展云飞双手自然地移至她腰后,占有性地圈抱住她。
爱君贴着他赤裸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强壮有力。
她失眠了,情绪渐渐激动。这个男人爱她?这个男人爱她呀!
爱君的手在他身上移动,往下,温柔握住它。
猝然,展云飞身体一紧,蓦地在她掌握中苏醒。
他睁眸,黑湛湛的眼注视爱君。
爱君不语,看着他,温柔地抚摸它。就像他对她施展的魔法,他绷紧,兴奋。脸上表情复杂,有些不敢相信地注视爱君,恍如置身梦中。“你……该死!”他低咒,凝起眉心,感觉自己不停硕大强硬,欲望高涨。
爱君俯身,跨在他身上,她低头亲吻他的嘴。他立即扣住她颈子,深吻她。
喜悦亲密的感觉瞬间掳获展云飞。她主动示好,教他感动莫名。
他深吻她,并迫不及待进入她,双手托住她臀部,在她体内热情移动,尽情驰骋。爱君配合着他仿佛永不疲惫。
这一晚他们不停地做爱,沉沦欲望里好证明彼此真实存在。
展云飞得到爱君鼓舞,一次又一次要她,即使是在他们因太过疲惫而睡着时,他仍留在她体内舍不得离开。他对爱君的欲望仿佛永无止尽,而只要他需索,爱君便竭力满足他。
没有累赘的言语,只有身体交缠。
最后一次展云飞在她体内坚硬绷紧时,他俯望爱君,她抿唇迎视他目光。注视她眼睛,展云飞在她体内奋力冲刺,炙热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他望着爱君漆黑如夜的眼瞳,那里深处只有他一人。
他几乎相信,爱君也爱他。
※※
“还是没有爱君下落?”方笙面色凝重。
大堂里,“石中火”、“隙中驹”都在。
“我正寻觅展云飞可能的去处。”石中火道。
“我很担心。”方笙叹息,壁上风灯摇曳,他的脸阴明不定。“她重伤,需要救治,展云飞救她,意图不明。或许会对她不利,这个男人向来喜怒无常,不受约束,我怕……”他面色凝重。“必须快点救出爱君,待在展云飞身边太危险。”
“教主放心—一”“隙中驹”看了“石中火”一眼。“找人啊,他最擅长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只怕……”方笙沉思。“只怕硕王府先一步找到爱君,她身上带着宝盒,太危险。”方笙坐下,饮一口茶。“爱君脾气执拗,我担心她为了宝盒连命都不顾,必要时,希望她弃宝盒保命。”
“没了锁元盒,教主不能回复功体。”“石中火”缓声道。“那么,我们的努力功亏一溃。”
“对呀!”“隙中驹”抢话。“咱们就等教主恢复往昔雄风,称霸一方。那多神气!”她冷笑。“只没想到,那破阵势是假的,幸好彤爱君够悍的,硬是抢下宝盒。”
方笙注视“石中火”。“看来,你觅来的破阵势是硕王爷布的局。”
“石中火”面有惭色。“确是我的疏忽。”
“隙中驹”笑望他。“你不是一向最聪明,这回可认栽了?”
“谁能料到王爷这般阴险。”方笙凝视杯中茶。“你不必自责,振作精神,快找到爱君下落,凭你的追击术,找个人不难。”
“隙中驹”笑道:“怎么你们都不想想,展云飞为什么救爱君?硕王爷可气死了。我想,他是不会伤她的,何况……”她瞄一眼“石中火”。“不怕他不交人,我们手中有王牌。”
方笙抬脸,挑起一眉。
“石中火”自青袍内,抽出白符交给方笙。
方笙拿过白符,凝眉问“隙中驹”:“这不是我要你销毁的白符?”但见她耸耸肩,又望向“石中火”。
“石中火”开口向方笙解释:“教主,这张白符大为可用。”
方笙凝视“石中火”,仿佛想看进他心深处,而他只一脸平静,目光清澈。
“你顾虑的对。”方笙点头同意,将白符收人袍内。“发出消息,就说白符在百罗门。为了保命,相信展云飞很快便会出现。”
“我不这么认为。”“石中人”淡道。“江湖上都说展云飞这人不受威胁,硕王爷关了他十年仍管不住他。展云飞根本不在乎这张白符,要不,怎会明知王爷手上有白符还救爱君?”
“你说的对!”方笙恼着。“看来,咱们得好好想个对策,如今,只盼爱君无恙。”
“隙中驹”忽然问起方笙:“教主,那胎明珠……”
“真惭愧,为了它让我良心不安。”方笙沉脸轻道。
“石中火”不解,望住“隙中驹”。“胎明珠怎么了?”这里仿佛另有文章。
“你不知道?”“隙中驹”明眸骤亮朝他笑道。“那胎明珠可神了,它必须……”
“对了!”方笙打断她的话。“石中火”找爱君的同时,师父另外有事交代你,跟我来。“方笙带走”隙中驹“,离去前,经过”石中火“身边,她顽皮地朝他眨眨眼,附耳悄道:”下回同你说,我怎么偷来胎明珠……“说着,跟方笙步出大堂。
“石中火”忽地伸手拉住她,她愣住,回头,惊见那对从来淡漠的眼眸竟激动地望着她
“你……”“石中火”脱口而出。“留下来。”他忽地感到不安。
“隙中驹”骇住,愣在原地,情绪激动,热血澎湃。她与他四目相对,这是他首次这样明显地泄漏出对她的情感。
见师父走远了,她摹地红了脸。“你怎么……我先去看师父要交代什么事,回头再说。”她忽然似个少女,羞涩地嗔瞪他一眼。“你真是……”她好笑地掩嘴,神采飞扬地离去。啊,他果真喜欢她吗?竟要她留下,这么突然一句虽令她意外却感动莫名,她笑盈盈地离去。
相较于她无知满足的欢喜,“石中火”却是眉头深锁。他的心在胸腔内剧跳,面色凝重,对着“隙中驹”离去的方向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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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中驹”跟着师父步进阴暗地道,那是百罗门急难时逃亡用的隐匿地道。“师父,什么任务这么重要?”“隙中驹”步伐轻快。一路微笑。“不能在‘石中火’面前说么?”
地道潮湿,方笙走在前面,声线飘忽。“是啊,因为师父最器重你。”“隙中驹”听了颇为自负地笑了。“我知道。”她毫不谦虚,爽快道。“你交代的事,有哪次失败的?”她好不得意。“连胎明珠我都给您找来了。”
“不枉师父将你养大。”方笙欣慰道。
两人一路往下直至地底深处,那儿阴暗潮湿,四周石壁砌成,只有一张巨大石桌。方笙停步,背对着“隙中驹”,俯身点燃油灯,光映上他侧脸,闪烁不定。
“隙中驹”迎上去,立在师父身后,凑身笑问:“师父,是什么任务,可以说了吧?”她像小时候那样,亲昵地拉拉师父的袖子,像个顽皮受宠的孩子。
“这个任务很简单,就是——”方笙低脸,侧身。
猝然,一道银芒闪过她眼帘,“隙中驹”退身,听方笙道:“——要你死。”还来不及反应,短刀已在“隙中驹”瞪视中,刺人自己温热的腹。她愕然,握住腹前短刃,
“为什么?”她蓦地仰头瞪住方笙,他面无表情,将刀往她体内再刺人几分,冷漠地看着她大声抽气,不支倒地。
方笙俯视她,蹲下来,就像她小时候,他常做的动作,慈祥地摸摸她脸庞,亲眼地唤她小名:“小清……”然后将染满她鲜血的手,在她白色衣裳上抹净。
面对“隙中驹”愤怨的眼神他只微笑道:“师父说过,胎明珠如何使用不可说,你却想着和‘石中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