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虽然给李畅带来了一些麻烦,也带来了一些好处。
比起以前的懵懵懂懂,李畅现在觉得自己的脑子好用多了。考试成绩提高了不说,记忆力也好了许多,以前最害怕的英语和语文科目,现在好像也不怎么可怕了,单词和课文的背诵也轻松了许多。另外就是逻辑推理能力也增强了不少,数学成绩进步最快。
李畅不知道这是不是异能所带来的。因为伴随着异能的出现,是谭教授布置的作业的圆满完成,人家是心理学上的教授哦。也许,这是心理学诊治的结果吧,谭教授不是说过吗,李畅的智力并不差嘛。
不过,还是无法排除……
中午,照例是罗军和王大为的象棋表演时间,李畅也加入了旁观支招的行列。
罗军号称在象棋上可以让全班先手,所以,他与别人下棋总是持黑后行。王大为当头炮,罗军屏风马,罗军到底棋高一俦,十几个来回后,罗军就反先了。
王大为眉头紧锁,痛苦地盯着棋盘,自己的一匹马深入险地,在罗军巧妙祭起的几条绊马索的阻挡下,只剩下一口气了,后援部队又接应不上,原来被看作奇兵的红马,此刻已经成了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这匹马一死,王大为对罗军的唯一威胁就烟消云散,罗军一旦腾出手来,深入到自己阵地右侧底线的沉底炮和随时践踏中相的黑马就开始发挥作用,刚才为了救回那匹马,王大为的子力都被调动开了。
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所以帮罗军支招的一个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坚定不移地站在王大为一边。七嘴八舌的支招声音把王大为的头都吵大了。
“唉,高处不胜寒啊!”罗军摇头晃脑的叹息,招来了王大为杀人的目光。罗军越发得意:“寂寞,真是寂寞啊。想当初,孤独求败前辈纵横天下,为求一败而不可得,那是何等的英雄,今天我终于体会到了他老人家的心情。”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王大为没好气地说。
“下棋就下棋哟,不要压制别人的言论自由。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罗军哼起了空城计,他爷爷是京剧爱好者,罗军受了些熏陶,平时也喜欢哼唱两句。不过对于时尚的高中生来说,他这些唱段纯粹是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在一旁观战的李畅似乎发现了一个入局的妙招:“王大为,你用马踏中士。”
王大为白了李畅一眼:“你懂不懂棋啊,一个马换一个士?亏了一个大子,以后还怎么下。”
“切,这叫弃子抢攻。”
罗军呵呵笑了起来:“哟,菜鸟,你还知道弃子抢攻四个字?不错不错,有进步了,不会犯隔两个子炮轰底相的错误了。王大为同学,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看在菜鸟支了N个招的份上,听听他的话说不定没错。支招千条,总有一招适合你。”
王大为挥了挥手:“去去,别在这里捣乱。”
李畅长叹一声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马踏中士的厉害,以罗军的棋力,也看出来了,千算万算,漏算了这一招。不过,下面的招法,还要弃掉一炮一车,最后形成车马入杀的局面。这里面的变化还是很多的,尤其要弃掉三子,非棋力高超者不能下这个这个决心。
李畅这家伙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估计以王大为的棋力,也看不出下面的变化吧。
面对此不利局面,罗军的应对可谓高明之极,如果他紧张地叫嚣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之类的话,王大为可能就会提高警觉,没准就能看出其中的棋来。实际上步数并不复杂,因为是一个盲点,一般人不会往这边想。
罗军一个劲地怂恿王大为采用李畅的招式,王大为就越不会采用。王大为推着不走,拉着倒退的犟驴脾气,罗军太了解了。
听见李畅还在边上絮絮叨叨,王大为的驴脾气一下子发作了起来:“你行,你来下。”
“下就下。有什么了不起。”李畅推开王大为,一屁股坐在他的位置上。
“我不跟臭棋篓子下。”罗军一口拒绝了。
“罗军,你不是怕输棋吧?”王大为狡黠地说,从输棋的窘境中借机解脱了出来,王大为的变成了犟驴和狐狸的混和品种。
“你有没有搞错?输给他,李畅?超级臭棋篓子。”
“那为什么不敢跟他下?”王大为无事一身轻了,唯恐天下不乱。
“跟他下棋跌份。高中快三年了,你看我什么时候跟他下过棋。”
“没下过凭什么牛逼烘烘的。”王大为似乎一点不想放过罗军,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李畅,想出了一个歪点子:“干巴巴下棋多没劲,你们下场彩棋吧。1比5的赔率。基数为1元,罗军输了赔给李畅5元,李畅输了赔给罗军1元。可以加大赌注,封顶为50元。怎么样?”
王大为知道罗军是个赌迷,只要涉及到赌的事情,他的兴趣就会提高,并且随着赌注水涨船高。
罗军果然见赌眼开,黑少白多的眼珠子亮了起来:“一块钱多没劲,要赌就赌50元的。”罗军从口袋里掏出250元拍在桌子上。
“学校不允许赌博,老师会批评的。”李畅小声地说。
“呵呵,李畅同学还没有成年吧,还在妈妈怀里吃奶呢。王大为同学,你太不象话了,难道想祸害革命的下一代吗?这种男人才做的事情怎么能强迫小男孩做呢。”张晓健故意对着王大为一唱一和地训斥道,然后又嗲声嗲气地说:“妈妈,我要吃奶。”
几个下流胚子都淫荡地笑了起来,王大为冲着罗军喊道:“罗军,把钱收起来,仗着你们家有钱是不,身上动不动带几百元钱。刺激谁呢?我是个穷人,见不得这么多钱。”
李畅此时的身上倒是有钱,一张一百元的复制品。这是他每天早上例行要做的功课,为了防备豪哥的再一次抢劫。真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赌棋,幸亏身上还有一张复制品。
“我身上没有零钱,只有一张老人头。”李畅把一百元轻轻地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