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307停在鲁谷路上一家餐馆前面,李畅和萧子期赶到已经停了,地上还积着厚厚的水。萧子期的手下开着两辆车一左一右把标致307夹在中间。
萧子期的车在离目标50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和李畅.:一个手下过来上了萧子期的车,告诉他:“这辆车已经停在这里有二十分钟了,里面没有人,不知道是不是去吃饭了。我们停好车后,也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吃饭,就近观察。一直没有人上这辆车。”
“你派一个人把夹住标致的那辆车开出来,制造一点车祸。他们不出来,就把他们激出来。”萧子期说。
手下遵命下去了,不一会,上了标致旁边的宝莱,倒车的时候,很不‘小心’地把车子的漆挂了一下,把后视镜蹭了一下,又把车屁股撞了一下。做出了这么大的动作,居然还没有出来认领这辆标致
司机跳下车,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两车的伤势,然后冲进离车最近的一个餐馆,对一屋子正在开怀大嚼的食客嚷嚷道:“京H-XXXXX的车是谁的,挡着我的道了。”
连喊了两遍,没人答应,只是有人像看丑角一样看着司机。
“没人认我就不管了,撞坏了不关我的事。”司机丢下一句威胁又回到了宝莱车上,点着火,横冲直撞开了出去。把那辆标致307刮得更不像样了。
司机把宝莱停在离萧子期的车有一百米的地方,给萧子期打了个电话。
“里面的人跑了,我怀疑是一辆偷窃来的车。我找交警队问问。”萧子期打了个电话,过了十五分钟,结果出来了。果然是一辆失窃车。
“这帮笨蛋,让他们小心点,居然用车去别住这辆车。傻瓜也看出有问题了。”萧子期骂骂咧咧道。
又过了十五分钟,交警过来了,随同而来地还有刑警,李畅在远处看着他们一阵忙乱地检查,牌照,取痕,然后把车子开走了。
“帮我搞到车里那三个人的信息。如果有任何消息的话。”李畅说。
先是遇到三个带枪的家伙跟踪,后(1-6--K 网)来他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辆失窃车。赵海军觉得今天遇到的事情格外诡异,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赵海军问身边的李畅:“董事长,莫非他们想搞暗杀?”
李畅摇摇头:“如果是暗杀,刚才在莲石路上就会动手了。对方可是有三个人,都有枪支,我们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绅士。我估计。他们只是想给我们造成恐慌。如果说是跟踪,也太不专业了。”
赵海军在心里鄙视了一下李畅所说的绅士。
李畅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给赵海军也配一个保镖?萧子期给自己支援了二十个人,正好可以用上。
赵海军对李畅的好意坚决地拒绝了。
回到家里,王绢还在看电视,电视声音开得特别大,见李畅进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过来抱住李畅。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电视声音开这么大?”李畅问。
“我害怕。晚上地雨太大了。又是电闪,又是雷鸣。”
“傻丫头。”李畅轻轻拍了一下王绢的俏脸。“白天没什么事吧。”
“就是那事……”
还没等王绢说完,李畅就打断了她:“这事就别提了,想都不要想。现在非常时期。你的安全是第一等重要的。”李畅想起了那三个持枪的家伙。
“发生什么事了?”这次是王绢问,面有忧色地看着李畅有点憔悴的脸。
“没什么大事。”李畅看了一下王绢的脸色,接着说:“公司里一点小麻烦事。”见王绢依然忧郁而坚持地看着自己,只好全盘交代:“有两起官司。”
李畅把两起官司给王绢简要说了一下。
“帮我分析分析,从女人地心理角度出发,谢琳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在M国是不是真的招惹她了?爱和恨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纸,女由爱生恨是很常见的事情。”王绢笑的越发甜了,一只纤纤玉手已经拧上了李畅的腰肌。
“冤枉,我比窦娥还冤。她看我的眼神是一脑门子的居高临下。哪里看得上我这种人。摆脱你认真帮我分析一下,我没心思开玩笑了。”
王绢收敛了笑容。露出沉思的神色:“我估计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受到了威胁,这种威胁逼迫她不得不做出唯心地事情。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她和你那个研发小组的某个帅小伙子玩起了浪漫,然后因为某些原因,男方提出了分手。从你的描述可以看出,这个谢琳的占有欲比较强,自尊心更是强得变态,这种事情完全有可能让她反目为仇,做出这种事情来。也有可能是上述两者地结合。”
“完全有这个可能。谢琳和公司研发小组的那些人年龄相仿,又都是一个***里的人,见面的机会很多,平常好像都认识,上次在M国的+候,跟他们聊天,好像我们组里的几个人他们都很熟悉。天啦,他们谈恋爱就谈恋爱嘛,管畅舒公司什么事,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也会发生我的身上。”李畅扼腕长叹。
第二天与周强、李万山的会面,部分证实了这一点。
周强还是没有找到谢琳,并不是她不愿意来。对于李畅坚持要自己出面约见谢琳,周强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和谢琳吵架了?”周强傻乎乎地问,问题有点暧昧。一般情况下这种问题只适合问情侣,李畅和谢琳之间是不会有多少机会吵架的。
“比这更严重。”李畅拿出那张传票。
周强看了传票,嘴大张着能吞下一颗鸭蛋。李万山看了之后,只说了一句我靠。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周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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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我关心地问题。”李畅说。
“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这么做明显是不对的。”周强说。
李畅很郁闷,为什么总以为我会和她发生点什么呢?根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要不是有M国一行,现在他都不会知道这个谢琳何许也,是躲在那个角落里发霉。
“谢琳有男朋友吗?”李畅岔开了周强对自己八卦地猜测,把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关心的问题上。
周强皱眉想了一下,貌似这种问题不是他这种粗线条的人能知道的。李畅很不忿地想,自己的师妹有没有男朋友也不知道,怎么看我的眼神如此暧昧。谢琳这个女孩子,虽然胖了点,长得还算可以,至少在这帮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中间。算得上是美女了。朝夕相处,周强就没有对谢琳动过心?装,你丫就装吧。
李万山说:“我知道,谢琳有过一个男朋友。”
李畅眼睛一亮,像一个媒婆一样急切地看向李万山:“快说说,她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于亮。是傅教授的学生。”
于亮!这个名字李畅太熟悉了。这段时间经常念叨的也是这个名字。
装着若无其事地喝酒地周强,也在侧着耳朵听李万山的话。于亮这个名字他也听过,不是很熟悉罢了。
“你刚才说有过,是不是现在有什么变化了?”李畅敏锐地抓住了李万山话中的一个词。
“嗯,听说他们俩分手了。”
分手了?神了,还真的符合王绢的分析了。
“怎么分手的?”
“这事比较复杂,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道听途说,要不你问问谢琳本人,背后说人的闲话总是不好地。”李万山矜持地扶了扶眼镜。
“没关系。没关系,不算是闲话,这对我很重要。”李畅急切地问。
李万山欲言又止,周强比李畅更急。脸色也有点红:“万山,你没看见李董有要紧的事情吗?都要闹到法庭相见了,你还隐瞒什么?”
李万山不悦地看了周强一眼,心想谢琳好歹是你师妹啊,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李畅知道李万山顾忌什么,周强是一个粗线条的人,想不到这么多,李万山是一个比较细致的人。
“万山,这起案子不简单,我的导师和你的导师已经通过电话了。这件事王院士事先一点也不知情,要不是傅教授的电话,他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他老人家非常生气。现在也在到处找谢琳。这起案子虽然是谢琳个人起诉畅舒公司,但是谢琳是王院士的学术,多心的人总会想到是不是王院士在背后搞什么名堂。”
李万山气呼呼地打断了李畅地话:“我的导师从来不会做这种暗箭伤人的事情。”
“我知道不会,傅教授也相信王院士不会,不然他就不会给王院士打电话,而我也不会找你们来了。我们在M国相处了几天,认识的时间短,你对我可能不大了解。这没关系,我们就事论事。虽说王院士不认可这件谢琳地做法,可是,如果这种事情一旦上了法庭,相吵无好语,再加上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很难说不会把王院士拉下水。到时再争论谁有理,谁无理,就像争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无解了。
我们再回到事情的本身。对于谢琳的起诉,你们是怎么想的,莫非还真的相信谢琳的指控?如果你们相信谢琳的话,我二话不说,马上拍屁股走人。以后的事情让法庭来证明。”
周强说:“首先我申明,我不相信,有两个原因让我不相信谢琳的指控,一个是傅教授地为人,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二个是我们的研究方向差别太大。一个是从中医入手,一个是从西医入手。能够互相借鉴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周强迟疑了一下,“李畅,我说句实话,有些时候,学术交流和知识产权地转让和占有有着很模糊的界限,不是很好划分。在法庭上,也会出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局面。我们之间的学术交流活动还是很频繁的,在基因研究的工作中,互相都有些借鉴。我不讳言,傅教授有一次来研究所讲学,对我的博士论文就有着很好的启发。万山,你就说出来吧,你没注意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听说,”李万山顿了顿,“这事别给我出去瞎说,特别是你周强,我知道你喜欢谢琳,所以对她的事情比较关心,别生气,别生气,我马上说。”李万山双手做出护头的姿势,把几乎要暴走的周强气得反而笑了起来。
“听说,于亮喜欢上了他单位的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长得比谢琳漂亮。于是,于亮向谢琳提出了分手。谢琳当时什么也没说,很痛快地答应了,谢琳是什么人,哪吃过这种亏。我还以为谢琳转性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啊。”
“知道于亮的新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李畅问。
“这就不知道了。”李万山说。
李畅发现事情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起点,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肯定是没有答案了。
于亮,正是李畅一直在调查的那个商业间谍。没想到他居然是谢琳曾经的男朋友。
“于亮是畅舒公司的人你们都知道吧(众人点头)。在M国的时候她怎么从来没有提起?”李畅不解地问。
周强叹了口气:“她瞒得好严实啊,于亮我们也认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她的男朋友。她怎么保密工作做得这样好?”
李万山说:“她这个男朋友,以及她这个恋爱关系,其实是有点小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