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田凤云来说,她是一分钟也不想继续呆在看守所里度就是制度,看守所的警官非得让田凤云先回一趟监舍,收拾铺盖什么的,接下来就是对照清单点验当初进来的时候带来的物品,最后还找来了看守所的医生对她的身体情况进行检查。
田凤云以前可没有进过看守所,还以为这些手续都是必须的。她哪里知道,看守所的值班警官是按照李国生局长的命令,故意耽误田凤云离开看守所的时间,目的就是不让田凤云跟纪委和检察院的人一起走。要是检察院或纪委的人一高兴直接把田凤云给送回了家或者送到了医院,李国生的计划可就全都泡汤了。
对于看守所的几个警官,李国生还是比较满意的,别的不说,甚至不用看时间,李国生就已经知道,当田凤云从看守所的小门里出来的时候,纪委和检察院的人起码已经走半个小时了。
看到田凤云走出看守所,丁培拿了对讲机:“注意,目标出现了。注意观察,按照计划行动!”
几乎不管哪个城市,看守所的位置都挺偏僻的,银海市当然也不例外。一条长度大概有一里的小路连接到相对宽阔的大马路上,依托这条马路的单位只有三个,最靠外边的是银海市园林管理局的苗木基地,在往里走一公里左右拐上小路就是银海市看守所,再往里五公里的是银海市殡葬管理处火葬场。要说银海市园林管理局的苗木基地大概没有多少人知道,但说起看守所和火葬场大概银海市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不过平时没事谁也会往这条路上拐,不要说公共汽车了,正常情况下,连出租车都见不着。
田凤云从看守出来以后四下打量了一番,除了看守所边上的小店门口停着的一辆沃尔沃警车,再没有其它交通工具了。想都不用想,田凤云自然不会还想着等那辆警车地驾驶员把自己给带出去,再说她也不知道那警车什么时候才会走。
毕竟孩子还在医院里,田云想都没想,顺着小路就往外走,她知道,最多走两公里就能走路上,到时候就有车能送她去医院了。
躲在小店里李国生和丁培眼见着田凤云就快走出了小路,两个人从小店里出来,开门上车,顺着小路就开了出去。为了掐准时间,上午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跟巡警队今天负责演戏的警官试了几次,把握还是有了。
沃尔沃的发动机声音小,隔着那么远,田凤云当然听不到声音。再说这会她心里装的都是事情,当人没心思管其它的。
小地两边都是树,给人的感觉挺阴森的,再加上不远处火葬场的原因,要么就是给关了还几天,反正田凤云走得挺快。没过多久,她就走出了拐往看守所的小路,来到了大路上。
就在田凤云急忙忙地想着尽快赶路地时候。一阵汽车发动机地引擎声传到了她地耳朵里。毕竟在城市里生活习惯了。田凤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地。随着引擎声越来越近。突然。一声长长地警笛声惊动了田凤云。她回头一看。一辆没有牌照地吉普正开得飞快。笔直地对着自己就冲了过来。透过宽敞地车窗玻璃。田凤云甚至看到了一个头戴面罩地人正紧盯着她。眼看着。吉普车越来越近。不用想就知道。这辆吉普车不是在飙车。根本就是想撞上田凤云。
田凤云也不知道是自己听到了笛声灵活地躲开了撞击还是开吉普车地人听到了警笛声躲开了自己。反正等她会说话地时候。那辆沃尔沃警车已经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田凤云!田凤云!你怎么样了。撞到什么地方了?”从车上跳下来地李国生很着急地样子。摇晃着瘫坐在地上地田凤云地肩膀。
李国生这么一晃。田凤云可算是回过了神来。当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哇哇大哭了起来。田凤云是真地害怕了。第一次。她感觉到了跟死神擦肩而过地感受。
“丁培。你马上开车。跟我上车追。一定要把那辆吉普车给我拦下来!这都无法无天了。根本就是想杀人!”李国生大声命令着。
“是!”丁培回答到。
还没等丁培站起来,已经缓过劲来地田凤云大声哭喊着:“别!你们别走!我配合你们的工作,我一定老实交代问题,我求求你们别走。”
要是没有刚才地那一幕,田凤云是打定了主意不开口的。她心中有数,凭现在检察院和纪委掌握地情况,最多不过是判她个两三年的。即便指导儿子出事以后,田凤云也都一直抱着幻想,毕竟她手里掌握的东西将决定自己后半生的命运。可是现在田凤云改变主意了,就算是再傻她也明白,刚才那是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不能不说,田凤云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戴小刚和刘晓莉还有其他几个女人的事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明白,如果自己为了这个事情跟戴小刚吵了起来,甚至闹离婚什么的,戴小刚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自己也完了。br>
没有戴小刚,她田凤云凭什么在国土局立足?她还能过得那么滋润么?答案
易见的。于是田凤云选择了沉默。正是田凤云这样在戴小刚看来,是对自己的忠实。于是,不管戴小刚在外面怎么玩,但是要说真正相信的,也只有田凤云一个人。结果,戴小刚将关乎自己身家性命的那些证据全都交给了田凤云。只有放在田凤云这里,戴小刚才放心。
可是就在刚才,田凤云的任何幻想灭了。她知道,有人对戴小刚恨之入骨,不但想要了戴小刚儿子的命,连自己的命也想要。这几天在看守所里,田凤云明白了一个道理,别看看守所管得挺严,但是对于那些有来头的人来说,他们既然能安排人开车想撞死自己,收买一个亡命把自己解决在监狱里当然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
戴小刚地死田凤云可以不管,也管不了了。尽管戴小刚的儿子也是田凤云的儿子,但是必要的时候也属于可以放弃的对象,就像戴小刚一出事田凤云就把所有的事全推到戴小刚身上一样。但是关系自己的性时候,田凤云就只能自卫。能想着斩草除根、甚至连田凤云都不想放过的人到底是谁田凤云不知道,但是她跟肯定是原来跟戴小刚有那些不清不楚关系的人。现在唯一自保的手段就是将这些人全都给抖搂出来。田凤云想得很明白,这些人的能量是因为他们的社会地位和权势、金钱带来的,只要能拿走他们的这些能量,那么自己也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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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的一间专门提审重犯的提审室里李国生和丁培一个负责提问,一个负责记录。为了保险起见,房间里地录音录像设备也全都开着。田凤云这回是有什么说什么,而且非常主动,丁培记得手都酸了。
谁也不知道田凤云后来由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既然这个事情开了头,而且最重要的证据部分已经交代了出来,田凤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当天的问话一直进行了很久,趁着吃饭地功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