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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躲到哪或逃到哪,我都会把你捉回来。我说过了,我不会让你再从我的身边跑掉。”宫上邪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印下永志不渝的诺言。
“你爱的人究竟是谁?”小小紧握着发烫的掌心,悠悠偬偬地看着他,像个踩进深坑里足尖一直踩不到底的人,迫切地需要从他口申得到一个能让她踏实的答案。
宫上邪疼借地抚着她的面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他怎能再找到另一个如此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天下之大,他绝不可能再找到这么一个带着前世的情意,一路跟随他至今生的女子了。为了她,他可以不择手段的抢婚、利用友朋,除了她,他还能为谁这么做?还有谁能够这样时时将他的心揪得紧紧的?
藏弓的话至今仍影响着小小,就像一道阴暗的影子,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虽然她知道这是误会一场;可是若笑是那么地美若天仙,他真的一点也不动心,他真的只对她动情而已?
她仍是有些忐忑,“真的不爱若笑?”
“你以为那个卖笑的算什么东西?叫我和她在一起,我不掐死她也砍死她!”想到凝若笑,宫上邪就一肚子火,在心底暗暗发誓下次要是再看到那个女骗子,一定要叫她好看!
小小忙拍抚着他气得起伏不止的胸膛,“别气了,别气了……”
“我发誓,我真的不爱那个大骗子。你自己也知道,我真正爱的人是谁。”宫上邪捉住她的双手,用力压按在他的心上。
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用一双急切的眼眸看着她的男子,心底到底有没有她的存在;她也知道,他曾经历为达使命、不得不舍弃她的痛苦。那些痛苦她全都经历过,她深深地明了那是一种要割心的抉择。
她不能再让他经历一次,唯有他快乐,她也才能快乐。
“我……”她无法在他的眼眸下欺骗自己,“知道。”那种癌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在他的身上再看到一回。
“回来。”宫上邪用力地吁了一口气,将她紧紧揽人杯中,“我要你回来。”
小小觉得好不公平,先前她才觉得自已被他伤进了,而现在他跑来向她说句一切只是一场误会,就想打消她所有的偾怒和伤心?这不等于咬了她一口之后,再来跟她说声他咬错了?
哪有人这样的!
她不满地抬起头,“你要我一下子把对你所有的怨恨都忘记?”要是他往后都是这个德行,那她不就得时常被咬?
“对。”宫上邪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
小小笑意盈盈地拍着他的面颊,刻意刁难他,“如果我做不到呢?”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宫上邪不但不以为杵,反而笑得比她更开怀,“在天地末合之前,我有得是机会和时间和你慢慢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做到,这一点我绝对有把握。”只要紧紧缠住她,她就跑不掉了。而要让她不记仇那还不简单,他可以对她好好下工夫。
“我……”小小忽然觉得很后悔,试着不着痕迹地退出他的怀抱,“我可以像若笑抛弃梁公子一样抛弃你吗?”
“抛弃我?”宫上邪大掌一捞就将她挥回怀里,因她的话眉心隐隐地跳动。
“可以吗?”小小小心地间着这条快翻脸的两头蛇。
“你敢?!”他穷凶恶极地搂紧她,“你要是敢那么做,看我不把你吞下肚子里去藏起来!”
小小张大了眼眸,“吞……吞下去”他是想吃了她吗?
“像这样。”宫上邪慢条斯理地抬起她的下颔,一口又一口地啃咬着她的唇,进而再深深吻进她的唇里,刻意以舌尖勾撩着她,让她明白他所说是什么样的吞法。
“爬虫类……”被吻得脸红心跳的小小紧捂着唇,娇嗔地瞪着他脸上那抹得意的笑。
西风徐徐清扬,花海如涛,瓣瓣落花被卷至空中,如细雪四处飞散。
一本静静搁躺在田垄间的花染诗册,又在风中缓缓地掀开了诗页,在风势静歇时也翻至页底,而后静止不动。
页底有笔墨未干的四个字,那乌黑的墨泽,正映照着蔚蓝的晴空再续前缘。
☆☆☆
四川奉节县。
在杜塘峡入口处的长江河原上,有一片面积广阔的石阵。石阵周围有四百八十丈,由巨石堆叠而成,各高五尺,幅员十围,布如棋盘,平日石阵没入江水中,每逢立春、端午、中秋、立冬江水退散,才可见到此阵。
而这石阵,就是八阵图的藏置地点,也就是宫上邪必须放玉的地点。
八月中秋这日,接近正午的时分;石阵前的江原上站立了三个人影。
为了能够在中秋这日抵达此地,宫上邪在找到小小后便马不停蹄地自苏州赶来,一路上的舟车劳顿,让他们两个人都累得有气无力的。
宫上邪转首问也跟着一块儿来的封贞观。
“云掠空没来?”上回放玉时他们每个人都到齐了,这次他怎么敢不来?
“他奉旨入京了。”
“凌波,你千嘛又躲起来?”宫上邪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人影,没好气地问着那个只要有封贞观在,就老是躲躲藏藏的段凌波。
“宫上邪,你不讲道义!”段凌波从一根石柱后探出头来,气急败坏地指着他大哎,“你居然出卖我,叫贞观来砍我!”
“哼!”宫上邪一点也不觉得内疚,“出卖你又怎样?”
小小看着这些若笑说他们都曾去过九萼斋的高官们,对他们也同时来到此地感到有些好奇。
她轻扯宫上邪的衣袖,“你那些逛窑子的朋友们来这儿做什么?”
“他们来看戏。”宫上邪懒懒一笑,眼珠子骨碌碌地在他们身上打转。
小小指着腰间的虎翼玉,“你要我把这块玉放在哪?”
“我带你进去。”宫上邪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后,迫不及待地带她进入石阵里头,准备在午时正放玉。
进入石阵后照着宫上邪的引领左拐右绕的小小,在石阵的最中心,看到了一根造形浑圆、高度只至腰际的石柱,并在石柱整齐的缺口上头找到一块写了八块玉玉名的八卦玉石刻。
“放在这儿?”她伸手指着石柱柱面上模糊写有“虎翼”两个字的石刻。
“对。”
“放了以后呢?”就这么简单?放了后会产生什么现象?
宫上邪咧嘴直笑,“放了以后,咱们就等着看下一个要去找玉的倒凑鬼是谁。那个倒霉鬼得在立冬当日把下两块玉摆在这上头。”
“上邪。”小小轻推着他,“你很兴奋?”
“我当然兴奋!”宫上邪紧握着拳,一点也不掩脸上快乐的神色,“我为了找你的虎翼玉拽得死去活来,我也要下一个去找玉的人跟我一样凄掺!”等他知道下一个倒霉鬼是谁后,他一定要去踢落水狗。
小小媚眼一眯,“你的薏思是说……遇上我你觉得很凄惨?”
“没……”宫上邪忙高举着双手赔罪,“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到底要不要放玉?”封贞观冷冷的声音在他们的背后响起,没耐心看他们打情骂俏。
宫上邪斜睨着身后的封贞观,“战尧修又派你来监督我们有没有照实放玉!
“对。”封贞观没什么表情地催促,“快放。”
小小取出虎翼玉,将玉石放在石面上大小和长度都刚好吻合虎翼玉的石刻上,而宫上邪也将蛇蟠玉放在虎翼玉旁边的位置上,与它紧紧相连。
在虎翼与蛇蟠两块玉紧密地放上石面后,连接两旁的另两座石刻瞬间在中秋午时的日光下闪闪发光,而石刻上也渐渐浮现出文宇来。
“翔鸟!小小读着虎翼玉旁那块石刻上头所出现的文字。
宫上邪看着连接蛇蟠玉一旁的石刻浮出两个字后,顿时露出再痛快不过的畅笑,“哈!飞龙!”
也在一旁观看的封贞观,向来冷漠的脸庞霎时变得铁青。
“我说贞观哪!”宫上邪亲热地勾揽着封贞观的肩,笑眯眯地一手勾起他朐前所佩挂的玉石,“你脖子上挂的这块玉,它叫什么名字啊?”
封贞观一双剑眉抽得死紧,“飞龙玉"知道下一个要去我玉的人就是封贞观后,躲在远处的段凌波就忙着要落跑。
一追凌厉冲天的剑气,从封贞观的脚底下疾速朝段凌波进跑的方向破土而出,让段凌波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段凌波胆战心椋地回过头来,“贞……贞观?”
“段凌波,马上把东西还绐我!”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烧的封贞观高举着龙吟剑,凌空又将数道剑气劈向他。
“借……借给我会怎么样?反正都已经拿走这么多年了……”段凌波边闪边逃,又叫又跳地吱着,“你怎么还是那幺小气?俗话说朋友有通物之义嘛!”
封贞观怒红了眼,“我不是你的朋友!”
宫上邪一手将小小护在身后,一手握紧封贞观持剑的手臂。
“贞观,你干嘛老是要砍凌波?”这些年来,他一直搞不懂每次封贞观一见到段凌波就肝火大动的原因,更不晓得段凌波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小气鬼。
“他偷了我的玉。”封贞观阴冷地直瞪着那个忙着逃命的段凌波。
宫上邪愣了愣,偷……偷玉?
封贞观再度举起龙吟剑,“段凌波,把我的玉还绐我!”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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