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依卫霆政的火爆性格,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
高碧絃离开商靓仪家后,即搬进她父母住的饭店。
高氏夫妇在得知宝贝女儿的受伤经过后,更坚定了非押着她上飞机回美国的决心。
今天,高碧絃就要和她父母所安排的人相亲,地点就近挑女方所下榻的饭店中所属的餐厅。
“小碧,快点。”高母催促着在浴室里已蘑菇老半天的高碧絃结。
“好了、好了。”她从浴室走了出来,无奈地道:“穿这样够隆重了吧!”
高碧絃从一早到现在已换了数套她妈妈认为“不合时宜”的衣服;不是认为它不够隆重就是不够醒目。
高母满意地上下审视,“嗯,漂亮!”
“那我们可以走了吧,两位漂亮高贵的女士。”在—旁的高父打趣地看着她们母女俩。
“对、对。别让人家等太久。”
三个人来到餐厅,高母先替大伙点了餐,等候对方的到来,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对方的出现。
“妈,对方会不会放我们鸽子?”
“不会的,放心好了。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是啊,放心。”
高碧絃才不是不放心没人来相亲,只是担心她那饥肠辘辘的胃已快承受不住了。
她趁着等人的空档,欣赏起餐厅里的摆饰,当目光转向餐厅服务台时,却不意瞥见了白户脩。
“爸、妈,我看到个朋友,过去打声招呼。”
她走到白户脩的身旁,轻拍他的肩,“嗨,阿脩,真巧?”
白户脩惊讶地转过头,“小碧,怎么会那么巧。”
“我和我爸妈正在等人,你呢?”
“我啊!和人有约,不过刚才在手术房耽搁了一下所以来迟了,不晓得对方走了没?”
“这样啊!我们等的人也没来,那干脆和我们一起用餐吧。顺便介绍我老爸、老妈让你认识,也好趁机道谢你在我住院那阵子对我的照顾。好吗?”她提议道。
“也好。我肚子快饿扁了。”白户脩心想对方可能也走了,也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那走吧!”高碧絃絃拉着白呼脩往她爸、妈的方向走去。
“爸,妈,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这次住院的主治医生,白户脩。”
“伯父、伯母好。”
高氏夫妇震惊地看着白户脩,“你说你叫什么?”
“白户脩。”白户脩不解地看着他们。
“你是不是和姓高的人有约?”他们又问。
“对啊!”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那没错!和你们有约的正是我们,是我和你妈促成这次相亲的。”
高母很高兴见到和他们宝贝女儿相亲的人竟生得如此英俊挺拔。当初白户脩的母亲说什么也不愿将他的照片拿给他们看,说什么保持神秘感,害他们担心白户脩可能是个生理或心理有缺陷的人,如今见到了面才放下心。
“妈,这么说要和我相亲的人是阿脩啰!”高碧絃吃惊地看向她母亲寻求解答。
“恐怕没错。”
这太巧了吧!居然是她和阿脩要相亲!多尴尬呀!
“既然你和白户先生认识那更好,才不会尴尬。”
“伯母,叫我阿脩就好了。”
“那样才尴尬……”高碧絃轻声地自言自语。
“小碧,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们可不可以请服务生把东西送上来,我肚子快饿死了;阿脩,你说对不对?”
“嗯。”白户惰不好意思地小声答道。
阿脩抱歉了,为了转移话题只好委屈你。高碧絃在心里默默地道着歉。
一顿饭吃下来,整个话题全都绕着白户脩身上打转;而他倒也侃侃而谈,只差没连他家的祖宗十八代全扯出来。
“阿脩,你和小碧再继续聊,我和你高伯父还有事要办,我们就先走了。”
“好,没关系。”
在高父、高母离开后,白户脩突然想到一件事,“小碧,你知不知道卫家老四在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白户脩很明显地看见高碧絃的眼神因他的话而有所闪烁。
“是吗?”她淡淡的语气让白户脩心生疑问。
“你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高碧絃住院的那段期间,白户脩对于她和卫霆政的事略有所闻,只是不晓得他们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卫霆政会像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她?
“没发生任何事。”
“真的?!”
“当然。”她露出微笑说着,“否则你又认为我们会发生什么事?”
“没事是最好的,你知道吗?他发了疯似的没命地到处找你呢?”
“我不想知道,所以求你也别再提了。”她的心受的伤已经够深了。
“我不提。不过你的心已永远烙下他的名字,这并不是不提就能完全撇清关系的。”
“我知道。但正因为这样,我更要把我心里的这个烙痕完全消除掉。我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以让我忘了曾有他这个人的存在。否则,你要我怎么办?”她无助地支撑着头,“我是没办法忘了他!哪怕他从未爱过我,哪怕他只会一直伤害我,但我还是深深地爱过他。
我能怎么办?他的身影就像鬼魅般日夜缠着我,挥之不去!“
白户脩安慰地轻拍她的背,“别太激动,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小心点。”
“白户脩,放开她。”躲在角落的卫霆政走到他们的身旁,脸色铁青。
在苦无小碧的下落下,他最后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利用圣勒盟的高科技和人脉关系。终于查出她和她父母所住的饭店;更让他查出她今天有个相亲,而且对象竟是她的主治医生白户脩。
高碧絃惊愕地抬起头,“你——”
“我不容许你从我的身边溜走,你是我的女人。”
卫霆政专制霸道的态度令高碧絃续好生气愤。
“我不是你的女人,以前、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是。”
“你是!”卫霆政愤怒地拉起高碧絃的手往外走。
而白户脩以乎对他们俩的行为也丝毫不想插手,他看得出卫霆政并不会做出伤害碧纶的事。
“放开我!”高碧絃绍不悦地吼,他凭什么那么做?
卫霆政将高碧絃推进他的敞篷跑车内,正当她想爬起身跳离车子时,车子猛然往前飞奔,而她则狼狈地往车上的座椅跌坐回去。
卫霆政不发一语地将车子开到山上,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将车子的引擎熄了火,有半晌气得说不出话来。
“请你载我回饭店。”高碧絃绍冷冷地说着。
“如果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就载你回去。”他威胁着她。
“好!我听你把话说完,希望你到时能信守承诺载我回去。”
他不知要怎么启齿。良久,他才生硬地说出这辈子第一次说出口的话:“我……我爱你。”
高碧絃静静地看着他。
如果在之前,她会感动得痛哭流涕;但现在,不会。
“话说完了?那可以载我回去了吧!”她必须坚强点,她不能因他一时的热情,而让他有机会再伤她。
卫霆政不敢相信她的反应竟如此冰冷,“我说我爱你!”
“我知道。”
她冷静且面无表情的脸让他着实心慌,“难道你没什么好说的吗?”
“要说什么?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抱着你痛哭流涕?”她强打起坚强的心,“不必了。”
“你!”他气得开了车门下车。
他不相信她真的会无动于衷,于是不甘心地又大声呐喊:“我爱你。”
“别把你泡马子的招数用在我身上。”她注视着前方,就是不愿多看他一眼。
卫霆政憋了许久的怒气顿时爆发,“你认为我会白痴到用这三个字去钓马子?!”他奋力地关上车门,“该死!真该死!”
他将车旁的树当成了泄恨的工具,双手不要命地猛捶击它。鲜血慢慢地正从指缝间流出,而无辜的树也不堪他的拳击而惨不忍睹。
他铁青着脸走回车上,发动引擎,“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他森冷毫无感情的声音竟让她心疼不已。
她看见他受了伤的双手,还是忍不住地关心他,拿起手帕要帮他擦拭着手背上的血,但却被他无情地推开。“不用你假惺惺,自然多的是女人争着帮我包扎。”
他的无情又再次刺伤她的心,她眼眶蓄满泪水,心中淌着鲜血。
“把你虚情假义的眼泪吞回去,我不再吃你这套。”卫霆政轻蔑地看也不看高碧絃一眼。
车子驶回饭店,“下车!”
高碧絃无力地打开车门跨出车外,才刚将车门关上,车子便急速地驶离。
高碧絃看着车子消失在她泪眼模糊的眼前。
这样做,或许对他俩来说正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高碧絃打了通电话给商靓仪,告知她,她就要随她爸妈回美国。
商靓仪接到电话后惊讶得说不出话。
“喂,你睡晕啦!”高碧絃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
“你才睡死了哩!怎么那么快就要回美国?”
“这不算快,至少对我来说不算。”高碧絃幽幽地说。
“还打不打算再回来?”商靓仪怕她这一去,会因此失去这个良师兼益友。
“我想我老爸、老妈不可能放我回来了。”高碧絃对于这点倒是举双手赞成,至少她不用再触景伤情;但是对于商靓仪这个朋友,她又觉得不舍。
“你可别忘了还有我这个损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