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逊庄园,议事厅。
“大人,程凡的调查已经有进展了。”血刃汇报道。
“恩,讲……”杰克逊气定神闲。
“程凡极有可能是……亡灵法神……”血刃颤声说。
法神?大陆上几十年未出现过的法神?一个人可以灭掉一个国家的法神?杰克逊眼孔急剧收缩,“消息可靠吗?”
“据暗组传回的消息,确凿无疑。”血刃点头,“有人向亡灵法师公会新任执事迪康求证,迪康曾私下给出明确答复。”
“迪康?哪个活跃的亡灵法师?”
“是的,大人。”血刃说,“根据迪康的说辞、亡灵法师公会的态度、各国军备情况等多方面情况综合分析,可信度极高。”
杰克逊喃喃:“难怪如此……”亡灵法神历史上的记录最少,却无疑是最恐怖的存在,最强大的法神。程凡看上去年纪不大,怎么会是法神呢?难道他有办法青春永驻?
“我居然想用大地套装招揽法神?”杰克逊不禁觉得好笑,对血刃说:“索菲亚在哪里?快把她找回来,替我上门请罪……”
血刃脸色很不好看,不过还是躬身领命。
“亡灵法神到了矣居里什,他和黑暗阵线会是什么关系?恩,总不能是神圣同盟的人。”
……
“大人,魔法战舰有了后续消息?”杰塔姆皱眉苦脸地说。
“恩。好消息啊,你怎么这个样子?”程凡每次进入实业堂,由于随身带着小白的原因,实业堂的电波史莱姆格外的活跃。
“发布任务的是黑暗阵线。”杰塔姆小声地说。
“哦。”程凡对于黑暗阵线闻名已久。
“他们的使者已经来了几天了,我没敢张扬,只请他等待,说找时间向您禀报。听说要打仗了,这时候不合适见他。当然,怎么做还需要您决断。”
“做得好。晾着吧。”程凡想了想说,“使者说了什么?”
“魔法战舰的全套图纸以及大量魔法材料,还有一个满足任意要求的承诺。条件是我们按佣兵工会的任务为他们完成魔法战舰。”
“香蕉那个苹果。他们是在逼我站队!”
程凡来回踱步,说道,“他们拿来的图纸你看了没有?如何?”
“大都是远古的魔法资料,很多看不明白。但应该是真的。”杰姆杰满脸都是兴奋,“我粗步估计,只要攻克几个大难关,我们就能试制战舰了。只是战舰需要的高级魔法材料太多,光是收集,恐怕就要十几年时间。”
“那好。你把困难列出来,跟使者一一说明。”程凡说,“我的意思,就是魔法战舰可以试制,但所有权完全属于我们。试制失败就算了,如果成功,他们可以购买,但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
关于程凡的消息,世面上的传言越来越多。
有说亡灵魔导的,有说黑暗魔导的,还有说是魔界来的大魔王……当然,流传最广的,还是程凡是一位亡灵法神。
普通人自然没有准确的消息来源,也正因为如此,各种流言所至,程凡被越吹越牛,越吹越神,很多还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公正客观的说法,反而没有人信。
于是乎,程凡亡灵法神的威名不胫而走。
长乐帮对外公开招募的新堂口,就是炼金术士的培养营地。
在麦琳的指导下,魔法进修班的学员们,新兴的炼金术士学徒开始系统研习魔法文字,了解魔法和炼金术的基本知识。
新帮众们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同样,他们也对程凡的传言议论纷纷。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咱们的程凡大人是亡灵法神?”
“那是……你不看程凡大人一举手,一抬足,那个架势,普通的亡灵法师能有吗?”
“可是,大人怎么还不教我们魔法?”
“还不是那几个白痴拖累的,这么简单的魔文都不会,害老子陪他们一块耗时间。麦琳小姐说了,要等我们全部人学习魔文,才能开始上课……”
“我本来没想过学魔法的,可程凡大人却说每人都有机会,一动心就来了……”
“程凡大人可是法神,法神,你知道什么是法神吗?大人说行,肯定可以。”
“就是,我可从没想过,我会成为魔法师呢!在我们国家,随便一个天空魔法师,国王也要毕恭毕敬。”
“星相师说过我一定会成为魔法师,出人头地的……我七岁会走路,十岁会魔文……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程凡大人,你们可不要拖累少爷我,不会魔文的自己走,我出100金币路费……”
“走?拜法神为师,这是多少魔法师的梦想?虽然……大人还没有正式收我们为徒……不过,凭我的资质,那是迟早的事……”
热烈的讨论中,忽然有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问道:“大人真的是法神吗?”
“呸,你小子毛没长齐,竟敢怀疑大人?”
“当然是真的。我有内部消息.”
“大人岂容置疑?就连迪康,也接不了一招。你们想,还会有错吗?”
“迪康大师啊?就是那个亡灵、黑暗双系的天空法师,拥有魔导实力的迪康大师?”
“啊……迪康可是我的偶像…….”
“切,迪康算什么,咱家大人打他像打狗一样。”
……
“帮主大人要给我们上课啦……”
魔法进修班一众学员,终于迎来了这个好消息。
炼金术工坊开工在即,笼络人心的时候到了。程凡经过充分准备,打算亲自给授课。作为一种笼络手段,同时为了提升帮会实力,程凡决定把授课对象扩大到全体帮众。
城堡大厅,灯火通明。
授课还未开始,人却早早塞满了。很多没有位置的帮众只能站在后排,要不堵在过道上。
大多数人没想过学习魔法,可是由于程凡的鼓励,大家都抱着听不懂也要见识一下的心思,一股脑地都来了。程凡可不光是亡灵法神,更重要的他是帮主大人。为了自己的前途,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几百人堵在一起的样子,相当壮观。
长乐帮的高层,除了除加盟的凯特声称不感兴趣,主动接过防卫工作,其他的都来了全坐在第一排。
现场很混乱,人多嘴杂,像是菜场一般,苏加德带着几个人,大声吆喝着维护秩序。
魔法进修班学员是培养的重点,所以大都安排了位置。不过,学员们依旧愤愤不已,好不容易盼来的法神亲自授课,没想到却是这种情况。
基尔加丹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发怔,他只觉嘴巴发苦,感觉浑身不对劲。
场面太热闹了,热闹得让有心学魔法的人都郁闷不已。程凡出场的时候,也察觉到不对头——营造的气氛太热烈了,貌似学术演讲没有这样子的……更何况,这还是亡灵法师的蛊惑之夜……
号称最恐怖、最神秘的亡灵法神,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授课?似乎恐怖、阴暗、压抑的气氛才是适宜的。只有那样,才能让人先入为主,体验黑暗的恐惧,感受亡灵的震撼,接受程凡实力强大的心理暗示
于是,程凡吩咐:“苏加德,熄灭灯火。”
一片漆黑……全场静了下来。
一团冥火自程凡身旁亮起,带着说不尽的空洞和幽冥。
冥火飘忽着,不断在程凡面前摆荡,淡蓝色幽光映射下,他的面容略显狰狞。无以名状的恐惧和着巨大的黑影笼罩着会场每一寸角落。突然,不知哪个白痴发出一声尖叫,顿时,恐怖气氛被推向顶峰……
程凡面色肃然,用略带沧桑的声音:“大家好,欢迎来到魔法的世界……”随着老套的开场白,淡淡的黑气在他身周浮现出来……
听课众人不由一丝震动,亡灵法神果然不同凡响……
程凡抓住机会,开始从魔法的起源讲起,讲到魔法的历史、流派、原理、应用等等,还对著名的魔法案例一一剖析,新颖独特的视角,深入浅出的讲解,顿时抓住了大部分听众。
魔法的基本理论枯燥无味,不知道的无心知道,知道的甚至倒背而流,所以讲述这些东西通常会引起反感。所以,程凡虽然拿着麦琳的魔法笔记却并不照本宣科,而是着重讲述上古神魔的传说、魔法流派的秩事、魔法世界的趣闻……就算涉及魔法理论,也是透过自己的理解,再讲述出来。
凭程凡对魔法的肤浅理解,把魔法原理歪曲得面目全非。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避开理论上的条条框框,亦把魔法原理发散得天马行空。
程凡抓住听众心理,时而振聋发聩的观点,时而生动活泼的实验,把麦琳的魔法理论笔记演绎得酣畅淋漓……演讲大部分内容虽然不知所云,可依然听得众人激情澎湃,热血沸腾,仿佛魔法近在咫尺,学成不费吹灰之力……
幸而,麦琳笔记还是几分真东西的,有些魔法基础的,像基尔加丹这样的学员,只感演讲深奥异常,艰深无比,这……更坚定了他们追随程凡的决心。像丽米这样已入门的魔法师,回过头来听他的理论,却又能找到亮点,两相映对之下,理论体系更加完善。
当然,不能理解的东西,只能自己水平未到,哪能想到程凡是在信口胡诌。
程凡在台上舌灿莲花,心下却是紧张无比。
亮起的孤灯并非摄人心魂的幽冥之火,而是麦琳用黑暗之气改造的一级火系魔法卷轴;周身缠绕的并非黑暗护壁,而是简化版的黑暗迷雾,程凡站在里面都是晃晃悠悠的;演示像凝魔、火球术、冰枪、风刃等魔法小试验时,由于要使用魔法卷轴,程凡更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被人发现,露出马脚。还好……在讨厌的迷雾遮掩下……一切顺利……
魔法魔术一念之间,看来,优秀的魔术师也不比魔法师来得差。
程凡心想,实在不行就演示一个光明魔法吧,但是恐怕要跌破一屋子的眼镜。
最艰苦的魔法演示关渡过,程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魔法理论大致如此。当然,在座诸位如果想进一步了解,可以找我索取讲义……大家记住,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魔法修炼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先行后进之别……魔法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要能够坚持,一定就会成功……”
“讲得太可笑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后半句提高了音量,“简直是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