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湿了。”------------“4.18”惊天大劫案发生后,幽幽对自己哥哥形容自己在镜头里看到抢匪真实面容时的心情。(别瞎想,是汗湿了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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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港督卫奕信把一叠资料狠狠砸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牛皮纸档案袋的封口被撞开了,里面滑出了一叠厚厚的照片。
他面前站着的是警务处长鲍礼臣,这个家伙也是个中国通,能讲一口流利的中文,是在香港混迹多年的警方老油条了。但在此时,也是冷汗刷刷地往外直冒。高大魁梧的他,在港督面前哪里还有警界闻名的“凶神”之称的模样,简直就是条温顺的爱尔兰大耳绵羊。
“我们的飞虎队呢?为什么不出动?”卫奕信几乎是在咆哮着向鲍礼臣在倾泻着自己的唾液。
“没来得及,我们两个警署的人马赶了过来,想围住他们再把飞虎队叫过来攻坚的。”鲍礼臣擦了把汗说道。
“攻坚?”卫奕信冷笑连连。
“没想到.....没想到.....抢匪居然自己冲了出来...”鲍礼臣嗫嚅道。
“这个我知道!那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多的警察居然让几个抢匪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警方的视线?还死了那么多的人!你的警察是怎么训练的?你的警务处长是怎么当的?”卫奕信双手伏在了桌子上,目光炯炯。
“我也不知道啊!”鲍礼臣喃喃说道,“这是帮悍匪!是一帮悍匪!”
“卸特!”卫奕信差点没晕过去,旁边的秘书赶紧过来,端过一杯清茶,让卫奕信和着吞了两口药丸,卫奕信才缓过了劲来。
“据说当时还有另外一帮人在场,这又是怎么回事?”卫奕信自己先平复了一下心情,竭力地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派头,和蔼地问道。
“是和记的人马!我已经问过了,这是前几天有一帮大圈在他们的夜总会里闹事,和他们约好了在弥敦道“讲数”,谁知道刚好摊上了这一档子事!他们也是被误伤的!”鲍礼臣急急忙忙分辨道。
“和记给了你多少钱?”卫奕信摇了摇头,盯住了鲍礼臣的脸,鲍礼臣被他一看,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你也不要多说了,我已经从卧底干探那里知道了一切!我来讲给你听,是怎么一回事!”卫奕信痛苦地摇摇脑袋。
“这帮大圈悍匪肯定不是莆田帮,肯定也不是湘军,也不是澳门的叶成坚一伙,这几个大圈帮我们都有卧底,有什么动作,就算不知道具体下手的方案,也会有风声的。这帮大圈崽是新出现的猛龙!先在和记夜总会挑起争端,然后约好在弥敦道“讲数”,居然在弥敦道,真有胆魄!和记这帮猪猡一直很狂,当然咽不下这口气,谁知道到了这天,人家打劫是真,讲数是假,我们一帮军装赶到了那里,看到手持武器的和记人马,刚刚把枪对准了人家,这帮悍匪就蹿了出来,连连开火,打的我们的军装人仰马翻,最后还连那帮和记一锅端了!为了挑起争端,他们甚至安排了狙击手,一枪先干掉我们一个警察,一枪又敲掉了一个和记红棍!”卫奕信一阵连珠炮似的讲话,把自己差点没给呛住,金发秘书赶紧过来给他拍拍后背,替他顺了顺气。
“是是是!”鲍礼臣赶紧附和,脑门上的汗珠一排排地沁出来,害的他不停地掏出手绢来擦汗。
“是你个屁啊!”卫奕信拿起桌上喝剩的茶水,一股脑浇了过去,气咻咻地骂道:“今天不是我把最敏感的照片给扣下来,你知道登了报是什么后果吗?女王会怎么评价我们?你居然还傻站在这儿?”
“是是是!”鲍礼臣连脸上的茶叶也不敢抹了,任由茶水滴滴答答地从颌下滴落。
“弹道检验报告出来了吧?”卫奕信问道。
“出来了,是大陆五四军用手枪和五六半自动步枪的子弹,报告已经呈送给了广东警方,让他们协助调查了,相信很快有结果!”鲍礼臣赶紧说道,趁着这个机会总算抹了把脸。
“这帮大圈崽!”卫奕信把桌子砸的“碰碰”作响,“太狡猾了!”
“是狡猾是狡猾!他们在金铺刚刚开门的时候就进去了,一直在看首饰,甚至还挑了好几件名贵首饰,气派又足,几个金铺的店员也听出了他们口音,但只看到一个人,没想到居然是来打劫的。以往的大圈全是人马众多,这次被迷惑了。”鲍礼臣也义愤填膺地挥挥拳头。
“据说他们是用大陆军方的三棱军用刺刀近距离格杀了当时的印籍护卫员是吧?”卫奕信用手指从牛皮纸袋里拈出了资料,又细细地看了看。
“是的,是用大陆的军用三棱刺刀,几个护卫员当场毙命,我们的警察虽然中弹,但还抢救过来了几个,有一个已经过了危险期了,已经开始询问当时的情况了。”鲍礼臣局促地捏了捏自己的裤缝,笔挺的裤腿部分被他手指揉搓的已经变了形。
“真是训练有素的一帮悍匪!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抽出刺刀干掉了护卫员的,算的很准确。他们是谁?我想知道他们是谁?这样的匪徒再来两次,我干脆和女王说,让我退休好了!”卫奕信脸色铁青一片。
“一定是大陆的退伍兵!一定是!能用七颗子弹击倒八个训练有素的干探,只有那些大陆的那些抗过枪杀过人的退伍兵才能做到!”鲍礼臣肯定地说道。
“七颗子弹击杀我们八名干探?他怎么做到的?报告上怎么没写?”港督戴起了眼镜,仔细地翻阅着报告文件。
“有一个军装警察是被他用打空了子弹的五四军用手枪飞砸到鼻子捐躯的,沉重的手枪柄把鼻子里的碎骨撞进了大脑,抢救无效,当场死亡了。”鲍礼臣神色沉重地说道。
“上帝啊!”港督卫奕信手脚一阵冰凉,嘴张开了半天,没见出气也没见呼气。
“还有个不幸的消息呢,SIR!”警务处长鲍礼臣吞吞吐吐地说道。
“听了最坏的消息了,也不怕再听一个了。”港督沉默了半晌,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说吧。”
“广东警方给我们的回复其实已经来了,我一直没敢说结果,现在我想问下SIR你,你能不能支撑的住?”警务处长鲍礼臣抬起了脑袋观察了一下港督的表情。
“大陆方面怎么说?83年他们就加入了国际刑警组织了,第一次见他们有这么快的速度,快说!是不是已经查清楚匪徒的底细了?”港督兴奋了,声音也几乎带着颤音。
“根据弹道检验下来,56半自动步枪没查到案底,但是......手枪的弹道和手榴弹的残余弹片正是在大陆枪杀了十几个公安的东北“二王”兄弟的五四手枪和手榴弹。这“二王”兄弟中的一个正是当年大陆军队的校枪员。”警务处长鲍礼臣几乎是掂着脚尖在说话了,他也觉得自己在缺氧。
“哦......不......”港督卫奕信揪住了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说道。
“不过还没肯定!”警务处长鲍礼臣连忙又说道,“还不一定,我们拍下的照片里,根据大陆方面的反馈意见来看,这两个人的长相完全不象“二王”兄弟!”
“是嘛?”港督卫奕信连忙从卷宗里翻检出了幽幽所拍摄的那张极具专业角度的照片,照片上两个男人英姿勃发,尤其是那个长髯男子,长发乱舞,一张脸上轻松写意,如果不是眼神中迸发出一波又一波令人胆寒的杀气,简直就是个电影里的硬朗小生。港督看着他的嘴角在发呆,长髯男子的嘴角上居然斜叼着一个墨镜。
“不是“二王”?最好不是!那如果不是的话,这个小子是他妈谁?为什么会用上了“二王兄弟”的手枪?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港督卫奕信死死地盯住了照片上那个小子嘴角那串丰收的微笑。
“暂时查不出来!”警务处长鲍礼臣耸了耸肩膀说道,“广东方面说,暂时查不出来!中国有十亿人口,而且因为政治原因,是不可能大规模大范围通缉的。”
“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港督神色黯然道。
“等待吧,等下次他们来,我们再一网打尽!”警务处长鲍礼臣低下了脑袋,半秃的脑袋反射出一片光泽。
“下次来?”港督在惨笑,“你这次死了多少人?十一名警察,其中包括了反黑组的五个精英!这些人不比“二王”更好对付!再来个几次,你我还要在这里干下去吗?大陆方面就一点不能给点线索吗?”
“有点线索,不过用处不大。根据我们发给他们的报告来看,大陆方面的专家一致可以肯定,这肯定是越战退伍兵所干的,他们的身手和出枪姿势象极了大陆军方的侦察兵,这些老兵杀人如麻,面对死亡时那种从容镇定,是任何业余匪徒也学不来也学不象的。”警务处长鲍礼臣不敢抬头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港督尽量压低了声音,抑制着怒火。
“我打算等事态再明朗点再说的。”警务处长鲍礼臣汗又“刷刷”地往外冒了,整个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
“报纸实行一定限度的管制!可以报道,但不能全面报道,另外-----和记就吃点亏吧,自己交两个替罪羊出来,我需要有下台的台阶!”港督已经对自己的手下彻底丧失了信心了。
“这个一定!”警务处长鲍礼臣急道,“我今天已经跟和记几个当家主事的龙头老大谈好了,其实他们也是倒霉!这下他们也该和大圈彻底决裂了!”
“决裂?”港督笑了,“你以为呢!白痴!中国的江湖中人虽然口口声声说道义两个字,其实最不道义的就是他们这些江湖人,一旦有金钱和利益抬到桌面上来,有谁会在意以前发生的一切?这帮大圈匪徒来去香港,我就不相信,他们是自己跑过来的!没有内鬼?”
警务处长鲍礼臣不敢说话了。
“整顿!大规模的整顿!”港督狠狠地挥了挥拳头,“早知道你们警务部门和黑帮一直有着联系,看来该是下措施的时候了!”
“我知道!我知道!”警务处长鲍礼臣连忙不迭地哈腰,“但是......这帮大圈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吗?”
“你知道吗?”港督站起了身,把身后的窗子打开了,“我和你最好回去祈求上帝吧!他们这次没去打劫渣打银行已经是万幸了!”
清凉的风吹过了警务处长鲍礼臣的身上,桌上的卷宗也被风翻的哗啦啦作响起来。警务处长鲍礼臣终于抬起了脑袋。
“东方有条睡狮,他已经觉醒了。”港督的脸在夕阳下拉的很长,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涌了出来。港督的脸一下子过早的苍老了。
“你是说,这是大陆军方故意派来捣乱的,通过我们向大英帝国的内阁施压?撒切尔夫人不是已经同意97年将香港交还给中国了吗?您不是也参与了那场艰苦的谈判么?”警务处长鲍礼臣脸色也白了。
“不要乱说话!”港督摇了摇脑袋,“这不是你我能够乱说话的。”
“我不相信!这样的匪徒会是来自大陆的民间,他们的身手远不是我们的飞虎队能够比拟的,我看就是军情六处的G夫人手下的007派来也是不过如此!一定是的!卑鄙的中国人!”警务处长鲍礼臣吼叫了起来。
“讨论到此结束!”港督卫奕信无力地挥了挥手,“同意把那个抢匪的照片登在《二周刊》上面吧,听听坊间的传闻是什么吧。新闻报道上,你再严把一下关,把损失降报到我们能承受的范围,那几个和记的打手,把他们当成被警方击毙的匪徒报上去。”
“YES~SIR`!”警务处长鲍礼臣并脚敬了个礼。
“忘了这一切吧,你我只是做了场恶梦罢了。”港督卫奕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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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记的刑堂里也上演着另外一幕。
几张太师椅上端坐着几个白发白髯的老头子,鹤发童颜,有一个老头子还在手里转动着两颗铁胆,他们的身侧还散坐着几个中年人,个个脸色严峻,不怒自威。身后的关老爷像面前烟雾缭绕,几拄棒子香正在散放着氤氲,一股逼人的沉闷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照壁上也是一溜黑白照片,全是些老头子,依稀能从他们的眉宇间,看出多年前叱诧江湖的风采。
一个强壮的汉子被用绳子勒的紧紧的,捆在了地上,脸上满是累累的伤痕,他的周围全是些五大三粗的壮汉,横眉竖目地看着他。地上被捆着的汉子正是当天去了道明臣他们寓居地的那个原69军的侦察兵,他的手指还包着,鲜血把外面的纱布洇红了,伤口看来是受到过重击。
“阿强,我们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认识不认识那些摆我们一道的抢匪!”坐在了中间太师椅上的老头子用江浙口音的普通话问道。
“我真的不认识!老太爷!”叫阿强的壮汉抬起了脑袋,他的眼睛已经肿成了一道线,眼袋位置全是一片淤青,配合着脸上几道触目惊心的豁口翻卷开了的粉红色嫩肉,越发楚楚可怜。
“不认识这帮人?那你为什么弥敦道大火并你不去?临阵脱逃?”老头子闷哼了一声,铁胆在手里溜转的更急了。
“我那天去了他们那,你也知道的,我是丢了一截手指才回的来的!我也告诉你们了, 这是帮不同一般的大圈,他们是越战时的侦察兵!”阿强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嘴角涌出的一片血沫没能把他的话打断。
“是吗?”旁边又有一个坐馆老大模样的人站了起来,俯下了身子,摸了摸阿强的脸,手指抠进了他脸上的一道伤口,狠狠一扯,一片烂肉被拽开了,阿强一阵咬牙,楞是没发出一声惨叫。
坐馆老大在他的身上把手指擦了擦,又坐回了位置上。
“蚊爷,这小子不说实话,宰了他算了!”这个坐馆老大说道。
“等等先。”老头子还在溜转着手里的铁胆。
“蚊爷,我是冤枉的啊!我早说过了,不能去赴会的,这帮人我知道,虽然不是和我一个部队,但他们的战绩我早就听说过,他们是参战部队中人均杀人最多的侦察兵,他们比那些越南特工还要有忍耐心,还要残忍,他们是我们国家的少见的几支专门以越境杀人为天职的侦察兵啊!我真的没说谎,他们的事迹,我们军里老早就传开了,而且这帮大圈崽里头有个人就是他们侦察连队半移动侧身靶的第一名啊!这样的人每年在集团军**武里,都是实弹上膛,背靠着死亡指标,打出来的神**啊!我早就告诉你们了,只不过你们不相信罢了!”阿强急迫地说道,脸上那块烂肉也跟着上下颤动着。
“人家说什么你都信啊?”老头子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不是不信啊,这帮人的文身我看到了,那是如假包换的,谁也冒充不了的啊!那个领头的我老早就看过他的资料了,他当时是虐杀战俘被内退的,这个家伙一个人徒手格杀了所有来偷袭的越南特工,这些越南特工的尸体曾经在内参上有过照片报道,要不然我当时为什么会突然切断手指回来?我其实认出了他了,一眼就认出了他了!”阿强说道,他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浩南,你是阿强的老大,你来说说究竟该怎么办。”玩铁胆的老头子把头扭转到了一边,看住了坐在最末太师椅位置上的一个后生仔。这个后生仔长的也是一脸的帅气,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
“这个情况其实我知道一点,我没怎么相信,其实我也天天去派人去看住那几个人的,不过他们是怎么来到弥敦道的,我还真是不知道,派去的弟兄也没看到。阿强也许说的对,的确不关他的事,是这帮大圈太厉害了。”叫浩南的英俊坐馆老大神色复杂地看着老头子说道,言语中已经有了替阿强开脱的意思。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浩南!”边上又是一个坐馆老大开口了,阴阳怪气。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浩南哥偏过了脑袋。
“临阵脱逃就是不义!三刀六洞这是帮规!”这个老大狠狠地说道。
“不要吵了!”老头子开口了,“浩南!你御下不严是跑不了的!这帮大圈的驻地还有人看着吗?”
“还有人看着呢!”浩南说道。
“不是猛龙不过江啊!你们是不知道,今天警务处长其实已经找过我了,你们是没看到当时有个路过的狗崽队拍的照片啊!那帮大圈哪里是来打劫的!简直是一帮**时期的胡子!这帮大圈不简单啊,三合会那边也反馈了消息过来了,说近期我们熟悉的大圈根本就没什么动作,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悍匪!阿强也许说的是实话,但是,他临阵脱逃,也算是重罪!警方现在让我们交人,浩南,不要怪我,这是你的堂口的事,不要拖累别的堂口,你自己交几个小弟出来吧。另外,大圈那边,你们也不要再查了,这帮大圈只要不是来抢地盘的,我们什么都可以往下咽!如果和他们干起来,我担心,我实在担心!你们什么时候也去看看警务处的资料吧,太惨了!警方这次死的人比我们还多,这种棘手的事就留给他们吧!这帮杀人机器现在肯定已经不在香港了,那个驻地附近的兄弟也撤回来吧。”叫蚊爷的老头子叹了口气说道,“阿强居然也会被他们给吓住,这其实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三刀六洞,阿强就看你自己的造化怎么样了。”
阿强连忙叫道,“我愿意接受三刀六洞!”
“**个白痴!和大圈拼命怎么你没这么积极?”旁边有个老大上来就给了他一脚,踹的阿强窝成了一团。
“你们根本不了解他们!你们根本不了解!”阿强抬起了血肉模糊的脸说道,“如果有一天你能了解,你就不会活在这世界上了。”
“住口!”浩南哥“刷”地站了起来,“阿强,你给我住嘴!”
“我要说!”阿强梗着脖子吼道,“我也不管了,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我知道你们鄙视我临阵脱逃!我就说掏心窝子的话吧,其实那天我也在,我就躲在了不远处的九龙半岛酒店附近,我看到了什么你们知道不?一把黑星54手枪,在不到2秒时间里,连续射杀了八名荷枪实弹的军装警察,7颗子弹杀8个人啊!当时的我浑身都在发抖,我绝对没说谎,我看到那个大圈崽用枪柄砸向军装警察时我就知道我没出现是对的了,这个飞枪毙敌的绝招在我们当时69军侦察兵也找不出一个来,用手枪飞砸敌人的鼻子,把碎骨拍进脑袋里,这是特级侦察兵终极杀人技术!即使我去了又能怎么样?他们有六个人,还有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集体射杀我们堂口的兄弟啊!他们全是雷鸣登霰弹枪,枪枪毙命,不留一个活口!他们太厉害了!你们永远无法理解!永远!”
“不要再说了!”浩南哥吼道。
“这事到此结束!”几个老头子站了起来,拂了拂袖子,“浩南,你自己解决吧!”
“蚊爷!”几个年轻的坐馆老大也站了起来,“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吃大圈的亏就这么算了吗?”
“你们知道个屁!”蚊爷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你们想干什么?去宰了他们?去哪里宰?杀了那个窝藏他们的人?没用的!孩子!混江湖不是靠血气靠武力的时候了,这帮大圈虽然勇猛,但只要他敢再这样横行下去,会有人收拾他们的!但绝对不是我们!我们去干这事成什么了?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收获?女王颁发勋章给你们吗?”
“我咽不下这口气!”有个坐馆老大说道。
“咽不下也得咽!”蚊爷说道,“当年杜月笙大爷在上海滩呼风唤雨,碰到王亚谯这个杀手之王,还得叫一声“五爷”呢!这伙大圈已经超越了当年王亚谯的境界了,他们是大陆军队训练的杀人机器!看来他们只是想捞一笔养老金而已,我们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了!我们这次虽然被他们当成棋子给利用了,但也是个教训!给我记住了,这样的人下次碰到,要拉拢为先,这种人唯利是图,对我们没有害处,只有促进!记住了!越战还没打完,今后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的,我们都要管,那我们不是成了警察了?听我的没错,尽量不要去触怒他们!”
几个年轻的坐馆老大全气呼呼地坐回到了太师椅上。
“阿强,你自己了断吧!”浩南将一把匕首扔到了阿强的面前,一旁的大汉拿起匕首把捆在他身上的绳子挑断了,把匕首硬塞进了阿强的手里。
“浩南哥,谢谢你!”阿强的眼睛湿润了,手腕一翻,匕首笔直地刺进了他的小腹里。
血光顿时四面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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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记的老龙头说对了,道明臣已经收到了惩罚了。不是来自香港方面的压力,而是后院起火了。
道明臣根本就没料到,自己一去香港,有个躲藏在暗处的对手就狞笑着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这时的天都上空已经是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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