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镔表情十分凝重,语气也很低沉,他对长安计划已经反复推理过了,甚至在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场恶战的场景!
钱老和薛总也同样表情严肃,三个人都没有留意到面前的茶水早已凉了,龙镔抽着烟,继续说着。
“这个焦嵘森无疑是个很自傲、心地很狭小、睚眦必报的人,这种人会将他所受过的痛苦全部加倍还击给他的仇敌。他既然敢下这样的挑战书,我就可以肯定他这次必是大举进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他自认为胜券在握。他现在就是要激怒您,使您失去正常工作能力、判断能力、应付能力,他应该不会谋杀您,只会不停从精神上刺激您,打击您,他要迫使您失去理智,失去平和的心态,他要夺去您的产业,要您亲眼看到惨败,亲自尝尝失去亲人的苦果。
“他自视非常高,不仅仅是要取得胜利的战果,还要享受猫玩老鼠的过程。他既然有了毒辣的系统的全面进攻战略,他就会基本按照程序去走,他变态的喜欢欣赏他的精确算计能力,他不会轻易就发动攻击,因为在他看来,利衡实在就是囊中之物。这既是他的可怕之处,同时又是他致命的死穴!”
※※※
薛总觉得龙镔的思维非常严谨,他完全同意龙镔的分析,他把征询的眼光看向钱老。
钱老兀自在沉思,的确,龙镔制定这样的长安计划草案有充沛的理由,甚至龙镔的分析提醒了他很多!
钱老思忖良久,开口说道:“你接着说吧。”
龙镔知道自己的看法得到了钱老的认同,心里开始有些轻松起来,说道:“其实这个焦嵘森攻击的就是我们整个利衡系统,是攻击我们的所有生产关系、社会关系链条,他的胃口太大了,企图也太阴狠,他要把利衡的骨肉全面绞碎。根据目前的港股大盘行情和世界外围行情,还不到他出手的时候,我们还有时间来迎战。”
“我们的关系链条目前并没有出现严重的坏死和断裂,董事长的态度和身体就成为了最关键的一环。我认为,他的外围攻击全部依赖于他的内圈进攻成果,只要利衡不出现不可挽转的实质性硬伤,我们的经营环扣就不会断裂,那么他的外围战略就难以产生协同倍增效应。焦嵘森应该已经计算估测了董事长必将采取的某些策略以及反应,所以我们最好根据情况,将计就计。”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敌人,要破解他多年的苦心策划,我们得异常小心的行事,首先必须将损失降到最小,然后才能集中优势兵力进行回击,长安计划草案主要核心就是……。”
……
“董事长,薛总,老辈有句俗话‘为人心术不可得罪于天地,否则必将天理不容!’,焦嵘森的不幸并不是钱老的过错,这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的仇敌其实是他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顺应的是天理,是道德,是正义的反抗,我们应对的是合乎天理道德公义的计策,不是下流的阴谋,绝不同于他卑鄙的叵测居心!”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除恶务尽,否则反遭其害!他肯定没有好下场。”
※※※
龙镔深深叹息一口,道:“这是一个艰险的历程,战场上风云莫测,无法百密无疏,也必定会出现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所以一定要有一个拥有很大权力的秘密指挥机构,直接向您负责。只要有证据证明集团内部有97年后潜入的间谍,候选继承人和焦嵘森有某种瓜葛,集团下属公司的经营环节有重大疑点等等的话,我们就应该对焦嵘森的攻击战略进行这样推理分析。我觉得我们只能把他看成一个最可怕的对手,作这样的最坏考虑。”
※※※
钱老的确深似大海,龙镔只能从钱老的凝重神情看出他焦虑极重,钱老在语言上却依旧平和的道:“敖成,哦,不,应该叫你作龙镔,你的本名是龙镔,你的个人情况薛总都跟我说了,你的假身份问题薛总已经安排人去帮你解决了,你暂时不要有那个顾虑。可以告诉你,你的分析言之成理,薛总和你的计划草案大体我将采纳,我们找个时间再来商榷操作细节。目前已经有一些证据验证了你的分析,过几天你会接触到一些情报资料。”
龙镔被老人当面揭穿身份,虽然他认为薛总会告诉老人这个秘密,但是最先钱老称呼他‘敖成’时他并没有当场进行坦白,自感颇有点不好意思。
钱老微微笑了,接着说道:“龙镔,明天的高层会议你就作为鞋业特别职员代表参加旁听,你和你们鞋业总经理钱毓慧一起到总部来吧。就这样,你先去休息吧!”
※※※
龙镔礼貌告辞退了出来。龙镔的听力极佳,隐约听到薛总在问:“钱老,您觉得这个孩子怎么样?”
“利衡无双!”仿佛钱老是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