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知道喷火龙的老婆长什么样啊。”
到了七点,余檀才准备从办公室里出来,着急忙慌一边拿包,一边给谢之煜打电话:“抱歉抱歉,你在哪儿啊?”
“抬头。”
余檀一抬头,谢之煜就站在办公区的走廊上。
这会儿除了在直播间的工作人员,这一层办公区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廊上灯光大亮着,现代化的办公区处处透着一种精致感。
光线明亮,清晰地勾勒出谢之煜修长挺拔的身形,还有他那张挺立的面容轮廓。他今天将黑色的头发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衬得人特别矜贵。
最放荡不羁的,还是他领口处的那个咬痕,明晃晃露在外面一整天,开会时大大方方让底下高层窥探。
谢之煜早就在这里溜达了一圈。机构搬过来,他也是第一次来。
bewhale内部有员工眼尖认出谢之煜,打了个招呼就战战兢兢地走了。
实在是,这人的气场太过强大。
谢之煜双手交叠背在身后,手里拿着一只打火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把弄着。像是来这里微服私访一趟,正在挑什么毛病。
余檀也没多想,以为是谢之煜等得不耐烦了,特地找过来。
能在办公区看到谢之煜,余檀有些惊喜,朝他小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你让我等了一个小时,我能放心不来看看?”谢之煜伸手替余檀拿包,“忙完了?”
余檀点头:“刚忙完。”
谢之煜熟门熟路,带着余檀坐电梯直接到地下车库,他的车就停在那里。
余檀还好奇:“保安居然会让你进来?”
“为什么不让我进来?”
“你是外来车辆啊。”
谢之煜存了心的逗余檀:“我说我是家属,他就放我进来了。”
余檀不疑有他。
车从地下车库驶出来,还没到大门口,保安远远见了谢之煜的车,立马按下电动钥匙打开大门。
余檀感慨:“没想到bewhale的保安还挺人性化的,可是我上次开新车进来,他还拦我半天填写资料备注。”
“是吗?哪个保安?”
“就那个光头。”余檀话锋一转,“不过人家也是在按规章制度办事。”
“嗯。”
谢之煜单手掌控方向盘,冷白色的腕上那截红绳看起来尤其显眼。更显眼的,还有他脖子上的那处痕迹。
余檀实在看不下去了,靠近理了理他的衣领,问他:“靓仔,你今天该不会真的这样一整天吧?”
谢之煜扬了扬眉,模样不羁:“你叫我什么?”
“靓仔呀。”余檀噗嗤一笑,“你就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谢之煜笑得邪气:“学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跟你学的。”
“不学好。”
作者有话说:
求留言呀呜呜呜
芙蓉花
谢之煜这趟从国外回来, 他那位堂哥谢堰川打算给他接个风。
说接风倒也是个借口,也就是借着这个机会重新认识一下弟妹余檀。
谢堰川万万没有想到,这位余檀同学居然就是从小到大谢之煜口中的小鱼儿。
余檀也万万没有想到, 这位闺蜜的男朋友居然会是谢之煜口中那个老狐狸堂哥。
属实是, 亲上加亲了。
谢之煜倒并没有那么想带余檀去跟谢堰川见面,他在电话里说:“有什么好见的?小鱼儿是我老婆, 又不是你老婆。”
谢堰川大骂谢之煜畜生:“老子也是有媳妇的人!谁还没有个宝贝了?”
仗着自己会粤语,谢之煜开始在谢堰川面前各种飙粤语:“能一样吗?我和我bb认识二十多年了,你和你那个宝贝才认识几年?”
谢堰川粤语不太会说,但听是听得懂, 无情嘲笑:“哦,请问那你和你的bb在一起几年?我和我宝贝在一起快七年了, 从校服到婚纱。”
话还没说完,谢堰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
不用说, 谢堰川已经能够想象谢之煜在那边喷火的场景。
幼稚鬼。
在谢堰川看来,自己这个堂弟简直就是一个活宝。当然,这和谢之煜成长环境分不开, 自幼父母离异, 他在一个不健康的环境下野蛮生长, 一身的臭毛病,谁都治不了。就这么一个人,每次提到他口中那个小鱼儿时, 倒也会满脸温情。
结婚后的谢之煜倒是收敛了许多, 终于有个家了, 不再四处漂泊。
这点是让谢堰川欣慰的。
今晚小聚, 余檀和周馡这对闺蜜倒是有说有笑, 开开心心。
谢之煜就非要跟谢堰川争个高低:“在一起久有什么用?还不是我先结的婚?”
谢堰川:“你有本事给我生个侄子玩玩。”
谢之煜嗤一声:“ 得了吧, 生孩子那么痛的事情,我不会让小鱼儿生的。”
谢堰川:“没打算要孩子?”
谢之煜:“二人世界都没过够,要什么孩子?”
谢堰川:“也是,毕竟你们才在一起那么点时间。”
谢之煜:“当然,不像你们早就没有新鲜感。”
谢堰川:“你踏马!老子跟我老婆感情好得很!”
谢之煜耸耸肩,模样欠扁:“谁知道呢。”
谢堰川无奈:“行了。话说,你们婚礼打算什么时候举办?”
谢之煜朝余檀的方向努了努嘴:“我听我老婆的。”
谢堰川:“我也听我老婆的。”
谢之煜眯了眯眼,轻哼:“学人精。”
谢堰川:“滚。”
余檀这会儿因为一只新口红色号正和周馡说得眉飞色舞。
周馡也拿出自己最近喜欢用的散粉,高高兴兴介绍有多隐形毛孔。身为美妆博主的周馡如今拥有百万粉丝,出门经常被粉丝认出。美妆博主说好用的东西,余檀必须得试一试。
说到婚礼的事情,周馡这会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光是试婚纱我都要试吐了。”
余檀有过类似经验,深表赞同:“中式的,西式的,还要正式的礼服和宴会的敬酒服……”
周馡一脸苦涩:“结婚也太麻烦了吧。”
余檀嘿嘿一笑:“幸好我已经结婚了。”
周馡:“你结婚这件事身边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不打算热闹办一场婚礼吗?”
余檀现在倒不在意这些:“无所谓了,结婚是也不是为了给别人看。我算是看清楚了我们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嘴脸,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其实都是道德绑架。”
“谢之煜难道没意见?”
“他好像也挺无所谓的。”
其实余檀至今琢磨不透谢之煜到底是什么心态。他永远都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说的话真真假假,她也猜不透。
索性余檀也懒得猜了,像现在这样过着感觉也不错。
回到别墅已经是深夜。
余檀这一天双腿都是打颤的。前两天被谢之煜非人类对待,今天说什么都不让他碰。谢之煜倒也没有强求,他弥足了两天,现在倒是可以忍一忍。
洗完澡早早上床睡觉,准备一夜好眠。余檀忽然想起什么,又咚咚咚地跑到楼下,去包里翻到那枚给谢之煜准备的男士婚戒。
这种东西当面送还挺不好意思。所以等谢之煜睡着以后,余檀才偷偷拿出那枚戒指,缓缓套进谢之煜的无名指。
别说,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这枚戒指刚好合适他的手指,戴上还挺好看。
谢之煜平时没有佩戴首饰的习惯,手腕上倒是一直更换不同款式的腕表,再来就是那根红绳。
余檀这个人有一点好,她说话算话。上次说给谢之煜换一条红绳,第二天就真的给他换了。亲手给他戴上,还打了一个活结。
只不过,动作再轻,谢之煜还是转醒了。手指上的异物感不明显,并且被余檀紧紧抓着手,他倒没多想什么,抱着她低哑的声线问:“怎么了?”
余檀做贼心虚,亲了亲谢之煜的唇角,一脸狡黠:“没什么,刚才做梦醒了。”
谢之煜抱紧怀里的人,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做噩梦了?”
余檀笑嘻嘻地说:“是啊,梦到你说要跟我离婚,我们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去了。”
谢之煜闻言蹙眉:“在瞎梦什么?我怎么可能跟你离婚。”
余檀:“那可不一定啊,万一哪天你遇到真爱了呢?”
谢之煜闭着眼笑得慵懒:“老子的真爱不就是你?”
余檀:“屁嘞。”
“放心,只要你不提离婚,我这辈子都不会提。”谢之煜安抚般亲了亲余檀的脸颊,“就算你提离婚,我也不准。”
余檀被谢之煜这样抱着,困意渐渐上来。
谢之煜的睡相一直很好,不打呼噜不说梦话,并且身上像个暖炉。日子一天天转凉,余檀抱着谢之煜睡觉,就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热水袋。时不时还可以动手揩一下油,摸摸他的八块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