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呆被肖仁硬拉着出去换了一套衣服。一套白色的小礼物衬托得她越发玲珑较小。素雅灵秀,像一颗抹去泥尘的珍珠闪闪发光。
“你很适合白色。”
“因为我姓白吗?”白小呆的语气不友善。她将青影派人袭击她的猜测说给肖仁听时,他只是笑笑,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表示,反而塞了这件小礼服给他。
“白色?你确定?”
肖仁一手将他拖进了更衣室。
他们返回会场的时候婚礼刚好开始。
用红色的玫瑰花铺成一条红色的通道,新娘与新郎执手前行,每踏一步,脚前便开出一地姹紫嫣红的鲜花,欲滴。
会场花香四溢,闻香而来的彩蝶围在新娘身边而后飞到后面停在婚纱长长的裙摆之上,上面的水晶绣片在太阳的折射下发出七彩光芒。
百蝶栖身,宛如仙子。
“好漂亮啊。”白小呆感叹,者的婚礼果然不一样啊。瞧,多有意境,这可是用钱做不出来的。
“你可以更漂亮。”肖仁挽紧她的手,向她暗示,如果她嫁给他一定会更漂亮。白小呆将头望向天空,假装不听懂。一声轻音,天空出现了一个用粉红色轻烟排成的“LOVE。”袅袅琴音响起,一青衣道人扶琴浅浅低呤:“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天一方…”
白小呆的嘴张得足以放下一个鸡蛋,居然不是放婚礼进行曲,而是现演现唱的《蒹葭》,等会儿不会穿着婚纱一拜天地,二派高堂吧?
她在嘉宾席偷笑,肖仁敲了一下她那爱胡思乱想的脑袋。如果可以,她希望肖仁能离她远点,这样她的小命也许能活得长些。可偏偏他就是死拽着她不放,也便得她无论怎么忽略,依然会感觉到清影欲将她碎尸万段的目光。观看婚礼的兴致也顿时消弭无踪。
难道肖仁就一点感兴没有吗?还是说她这个外人,远没有那位红颜重要?
麻烦她是不想惹的,奈何偏偏麻烦都喜欢找上她。她真怀念呆在寻夜身边那无拘无束的自在生活。
这家伙,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硬生生将她往火坑里推啊,没见着她眼里一万个不乐意吗?真不仗义,大家好歹是朋友,搭个手不行啊,又没让他两肋插刀。
白小呆越想越气,端起酒就往嘴里倒。
哇,这什么酒啊,好好喝。香醇却不辛辣,入口馨香毫无涩味她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肖仁见她还要喝,连忙夺过酒杯,塞了块水果在她嘴里。
“这酒虽是灵果酿制的喝多了也会醉,你酒力不好,吃水果吧,这些可是明日宗后山摘种的灵果,吃了可以美容。”
白小呆作了个鬼脸,说得好像真的很了解她似的,不胜酒力那不也是装的吗?不过她不可打算向肖仁交根交底,人在江湖飘,留些后手总是没错。
“那谁是你什么人?”一直被清影盯着,真真是很不舒服,多了解一下敌情,也好多些防范。
“师姐。”肖仁笑笑,将杯中的剩酒一饮而尽。白小呆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不愿多谈此人。说来之前他好像也叫过寻夜师兄。他所处的到底是怎样的门派,白小呆刚要开口,却收到肖仁警告的眼神。
当一个人不愿谈及自己的宗派与师兄姐时意味着什么?白小呆虽不清楚原因但结果一定不会令人欣喜。
“随便一个就可以捏死啊…”听起来像是自我感叹咛喃,但肖仁却听出白小呆生气了,而且也在侧面提醒她,不希望袭击的事情再次发生。
表面看来白小呆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而她也总是一付任人欺凌的模样,而这一切都在她所能承受的度内。一但超过了度,谁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模样。或许是一头猛虎,或许是一头猎鹰,或许又是别的凶兽。无论哪一种,都会张牙舞爪,扑上去与敌殊死搏斗,玉石俱焚。
另一面的白小呆涸粕怕,所以逗弄了她几年却始终没有越过那个度,但是这一次他觉得青影再纠缠下去一定会让她爆发。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
“师姐,你吓到我朋友了。”肖仁的声音和他的目光一样阴冷。
“那还真不好意思。”话虽如此,她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尉崖哪去了?他不是一向不离你左右吗?”
青影面颊抽搐,尉崖自那日去杀白小呆后便一去不回。今天见她完好无损,她便猜得他多半遭了毒手,杀他的人多半就是她那亲爱的师兄寻夜。
这该死的小丫头,到底有何能奈!
她紧咬下唇,双眼一眯,突然换上了笑容。
“白小姐,你好啊。”她伸出了右手。
白小呆,哼,今夜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今天第二章,更得晚了些哈,希望大家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