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风见白小黛半眯着眼,那目光如同一只奸诈的狐狸。
她心里到底有什么打算!林月风正想问,便见荣涟和荣结伴着走了过来。荣涟和荣是一对双生的兄妹,容貌上极为相似,而荣涟的俊美常常让许多女人都自惭形秽。
有段时间有腐女在天极网上搞了个楼,荣涟荣登第一小受榜首…网上也流传着诸多他与林月风之间的暧昧,当然,两位当事人对这一切并不知晓。
荣涟也是升仙洞里出一的那批人中间的一个,除了林月风之外就数他的修为最高。
白小饔卩年来一直呆在万罗界很久未泡过天极网,否则以她的好奇指数定然会在林月风与荣涟之间来回打望。
荣涟与荣都很美,但她总觉得这份美有刻意雕饰,有些生硬,不甚自然。可具体哪里不对,她却说不上来。荣的美突然让她心生警惕,在她的人生格言中,永远都是“越美的女子,心肠越毒”,荣美已赶超她目前所见的任何一人,包括席三娘。
荣发现林月风的小舍里还有一个人,先是惊讶,看清来人之后又是一阵轻鄙,那轻抬的头仿佛在说:“小样儿,就你那样子也配给我抢林月风!”白小黛真想过去好好扇她一个耳光子。
她勾了勾嘴角,弹了下衣衫,托着下巴撑在青石桌上,混身透着酥骨的慵懒得妩媚,林月风从来没见过如此风情的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两眼激起了荣的怒火,哼了一声,作高了姿态便对林月风说:“哪来的小娃娃好没有规矩,见了前辈也不上来见礼。”白小黛不想遭人叨扰。在林月风砍竹子搭房子的时候想着几年前叶方给她那瓶收敛气息的药丸子还有。嗑了一粒,这一嗑,倒被荣以为她是刚开始修炼的小娃。
“是啊,哪来地小娃娃,好没规矩,见了长辈也不上来见礼,蜀山都是这么教地吗?”她也没生气,跟这种人犯不着,只是语调阴阳怪气的。荣一听,她居然敢反过来嘲讽她,让她在林月风面前难堪,冲上前去,作势就要给白小黛一阵教训,却被荣涟抢先一步拉了回来。
“荣涟见过前辈,小妹年少不懂事,还望前辈原谅则个。”荣涟的语气恭敬诚恳,但随着他靠近。白小黛全身的汗毛却竖立了起来。
危险!身体在向她预警,她不动身然地向后挪了挪,这举动落入林月风眼中,那如幽潭般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
“哥。你说什么。你干嘛给她鞠躬?”
“胡闹。还不快给前辈请罪。蜀山地脑都给你丢尽了。如若让代掌门知道你敢对百玄仙子如此无礼。一定罚你去后山思过。”
荣一听“百玄仙子”这四个字。当时就懵了。指着白小黛半天说不出话来。白小黛挑了挑眉。手指着在竹杯口轻轻地转着:“怎么我不能是吗?”
她这一问连林月风都在苦笑。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像“百玄仙子。”既没有高手地气势也同有身居高位地威势。传闻她一个人杀上了幽炼门。如今这消息看来。怎么都有夸大地成份。
“月风啊。在你们蜀山藐视长辈该如何作罚?”她轻轻地问了一句。这声“月风”叫得倒是极为顺口。荣一听。一阵哆嗦。背后已吓出一声冷汗。显然这处罚颇重。
“这…”林月风见荣躲在荣涟后面向她递眼神求助。无奈地摇头接着说道:“师姐不知道前辈身份。念及初犯。望前辈看在月风地面子上这次便绕了她罢。”有外人在林月风自然不好再叫她“白姑娘。”
“怎么心疼了?”白小黛轻笑,他刚要辩解,她扬手打断了他:“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不过小娃娃你记得,修为是个屁,这天下也不仅仅只有你蜀山。”听到她这话,林月风别过脸去突然想笑,她才多大点儿,居然叫百岁高龄的荣小娃娃,见她瞪了他一眼,只好正了神色回转头来,嘴角却是勾起,怎么也压不下去。
靠,又是一个闷騒!白小黛腹诽,无音你丫的就不能换种性格来写?
荣见她不再追究连忙低声道歉,眼睛却飘向林月风,除了感激之外,满是粉红色的射线,这一闹也不好再呆在这里,拉着荣涟回了去。那荣涟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白小黛一眼,她只觉得阴风阵阵,全面汗毛竖立,灵堂里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下意识地又往林月风那边挪了挪,这个荣涟只怕不简单!
“他们倒底来做什么?”她镇定下来遂又开起玩笑来,难道是就为了要自取其辱吗?林月风耸耸肩,接着搭起竹屋来。自从荣涟走后,白小黛总有些心神不宁,她盘坐下来呼吸吐纳,最后不得法,只好拿出一瓶朝晗露,拿出些许药草,一边喝酒一边制药来分散那份不安。
“荣涟的修为是多少?”假装不经意地问了问。
“合体初期吧?怎么对他感兴趣了?”林月风这话有多酸,大约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大约想到了寻夜和辰陀诩是容貌卓绝之辈,那拿着竹子的手顿了顿,衬得背影有些寂寥,只可以佳人心思不在,没有注意。
白小黛哦了一声,心里有了底,心也没那么乱了,合体期在凡界来说已算是高手,但白小思躲在暗处,却也不用怕。
二人各做各的,闲聊几句,不知不觉已到了晚上,林月风也终于将竹屋布置妥当,接过白小黛递过来地酒,仰头大灌了一口,刚屁股坐下来,荣涟又来了,只会儿只有他一个人,荣却是不在。
荣涟恭敬地行一个礼:“代掌门师叔请前辈移驾有事相商。”白小黛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就来了!不动声色是传音给白小思,然后慢悠悠地说,“这大黑天的…什么时候不能白天说?”
“这…白天代掌门要守在灵堂,事关重大还请前辈跟晚辈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