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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难追》Chapter 29(提起裤子不认账…)

作者:八月于夏 字数:3616 书籍:她真的很难追

  男人的声嗓总叫江瑟想起放满冰块的烈酒。

  醇、冷、烈。

  一句话仿佛又将他们拉回了衣帽间。

  昏暗的灯色,清晰的吞咽声还有灵魂被逼从身体剥离的失重感。

  同聪明的男人打交道就是这么麻烦,丁点大的风吹草动都能叫他捕捉到。

  陆怀砚喜欢盯着她的眼,江瑟便抬起眼睫,坦荡荡地让他个够。

  因着他倾身的动作,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

  他身上有威士忌的气息。

  在冰块里浸润过的麦芽香被他炙热的体温氤氲出了淡淡的湿暖。

  江瑟突然问:“一大早就喝威士忌?”

  陆怀砚颔首:“嗯,一晚没闭眼,提个神。”

  他的眼睛的确是熬出了红血丝,眼皮上的褶皱比往常都要深,十分凛冽的一条沟壑。

  沟壑下是藏在镜片后的清冷黑沉的眸子。

  一种既冷硬又炽烈的性感。

  “如果我说你手里的威士忌能让我兴奋,你信吗?”

  江瑟微微倾身,又问了句:“能喝一口吗?”

  陆怀砚纹丝不动,侧眸瞥了眼她手边的红茶,低笑:“红茶搭威士忌?”

  江瑟也颔一颔首:“就当是提个神了。”

  “瑟瑟,你敷衍起我来是越来越不走心了,可我选择信你。”

  不信又能如何,这姑娘骨子硬得很,他从她嘴里撬不出话。

  也就只能信了。

  陆怀砚唇角的笑意深了点,指尖微抬,旋开金属瓶口,将细长的瓶嘴轻轻抵上江瑟唇边。

  “张嘴,我喂你。”

  江瑟着他,缓慢张唇。

  她的唇形是轮廓漂亮的花瓣唇,金属瓶嘴抵上时,柔软得仿佛果冻一般。泛金的酒液越过雪白的贝齿,徐徐漫上那截粉色的舌尖。

  陆怀砚喂了很小的一口便挪开酒瓶,瓶嘴未及回拢的酒液落了点在江瑟唇瓣。

  男人修长的手指微微一转,用食指与中指夹住扁扁的金属瓶,同时侧着拇指擦走她唇瓣的酒渍。

  两人离得近。

  她的呼吸里残留着红茶的清雅与威士忌的醇烈,还有一点藏得极深的甜,矛盾又叫人沉迷的气息。

  跟她这个人一样。

  “哐当”一下,还剩半瓶威士忌的金属瓶从陆怀砚指间滑落,坠落在地,酒液从尚未封扣的瓶嘴流出。

  谁都没有去管这瓶意外落地的酒瓶,空气里弥漫着愈发浓烈的酒香。

  江瑟望着陆怀砚低垂的眉眼,忽然问:“莫警官与莫伯伯是什么关系?他厉害吗?”

  虽然知道她问的是莫既沉的刑侦能力,但这样直白地在他面前问别的男人厉不厉害,多少有些微妙。

  陆怀砚手指从她嘴唇离开,抬睫对上她的视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想越过我直接同莫既沉联系?”

  他总是能轻易穿她的意图。

  江瑟嗯了声。

  陆怀砚身体往后轻一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十分公允地道:“莫既沉是莫叔的儿子,他的能力自然不差,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他来。”

  江瑟眨了下眼,说:“我要你答应我,不插手这件案子。”

  陆怀砚着她,笑说:“该说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吗,瑟瑟,要是我不应呢?”

  “你不会不应。”江瑟一字一句道,“因为你知道我一定要抓出那个人,就像你一定要亲手将陆进宗赶出陆氏一样。”

  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自己做到底。

  陆怀砚视线直直探入她的眸底。

  泼洒在地上的酒精蒸腾在空气里,顺着他的呼吸进入他的血液,从不曾醉过的身体竟然有了点微醺的错觉。

  余光扫过她缠着纱布的手以及地板上渐渐蔓延到椅子脚的酒液。

  男人倏地站起身,双手往江瑟腋下一抄,眨眼间便给她挪了个位置,从高脚椅挪到了小餐桌。

  “手该换药了,换完药就吃早餐。”说完便往客厅的药柜走去。

  “……”江瑟着他的背影,没动,乖乖等他过来给她换药。

  伤口经过一夜的酝酿,瞧着比昨夜更可怖。

  却也仅仅是着可怖,虽然碎玻璃扎出了不少小伤口,但没到要缝针的程度。

  就这么个伤口,陆怀砚还特地去问蒋教授会不会留疤,会不会影响到日后她画画与拉小提琴。

  老教授格外鲜地了他好一会儿,之后便打道:“你当年虎口那么深的一道伤都没留疤,也没影响你弹钢琴。小姑娘那伤口能怎么留疤?也就疼个几天,之后画画画画,拉小提琴拉——啊,小提琴倒不一定能拉,她左手尾指断过一条筋。”

  陆怀砚因着赵教授这番话,想起了些旧事。

  当初江瑟被绑走后,也不是真的没受到伤害,她的尾指断了一根筋。

  切断的人便是她自己,她获救时,绑在身后的左手紧紧攥着块断裂的钉子。因为攥得太用力,钉子的切面将她尾指的一根筋脉割断了。

  男人涂药的力度下意识放轻,涂好后,陆怀砚慢慢将纱布一层层缠上她掌心,垂着眼问她:“疼不疼?”

  江瑟的右手背就贴着他的左手掌心,男人问这话时,拇指腹很轻地摩挲着她细长的尾指。

  问她话时的语气分明淡得像天上的云,动作却是很温柔缱绻的抚触。

  江瑟眼睫微微一顿:“不疼。”

  女孩子露在纱布外的一截手指比纱布还要白,这样瘦弱的手被玻璃割破刺入时,她竟然能做到让他觉不出一丝半毫的异样。

  “猜到你要说不疼。”

  陆怀砚边说边单手将纱布打结,托住江瑟手掌的手始终摩挲着她的指尖,从尾指到拇指,又从拇指到尾指。

  她的手很美,指甲盖泛着珠面般的粉色光泽,每根手指都有着无与伦比的美感,纤细、修长。

  指腹的皮肤称不上光滑,肌理里带着后天养成的薄茧,这么一对儿艺术品般的手掌,瞧着柔弱,可唯有握在手上了,才能感受到她藏在血肉里的力量。

  男人的抚触轻而痒。

  他的这种抚触比激烈的吻还要叫她觉得亲密,仿佛他抚触的不是她的手指,而是埋得更深的东西。

  江瑟低下眼。

  今天是个好日,落地窗斜入半片光,光雾就那样轻轻流转在他们的指尖,从拇指到尾指。

  伤口带来的伤痛渐渐被一阵灼热代替。

  江瑟缓缓抬起眼,着陆怀砚半浸在光里的脸。

  似是觉察到她的视线,陆怀砚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她的手挪开,静静回视她,眸若深潭。

  他们就这样坐在冬日的晨光里,指尖相贴,沉默地注视着彼此。

  先前伴着酒香蒸腾在空气里的暧昧在这一刻早已荡然无存,有旁的更深沉更静谧的东西交融在这片光里。

  须臾,陆怀砚很轻地放下她的手,落下眼帘,边收拾医药箱边淡淡道:“莫既沉会主动联系你,这案子的所有进展他都会给你跟进。”

  这是答应她他不插手了。

  江瑟也收回眼,轻轻颔首:“我吃完早餐差不多该离开了,小姑姑估计找我找疯了。”

  陆怀砚将医药箱搁在江瑟身侧,“准备在北城留几天?”

  “两天,旗袍店的事儿还没完。等旗袍店的事解决了,我会回来找莫警官。”

  陆怀砚默默了她几秒,点点头:“成。”

  他转身,从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摸出个方方正正的木盒,牵住江瑟的左手,将木盒放入她白皙的掌心。

  “昨晚祖父给你的礼物。”

  那盒子不大,江瑟以为里面是块玉坠,揭开一,才知是个古色古香的玉扳指。

  这玉扳指比当初傅家送来的玉镯要名贵许多。

  江瑟下意识抬眼:“真是陆爷爷送的?”

  “还能是假的?在北城,谁能逼祖父送礼?”陆怀砚将玉扳指从木盒里取出,低头套上她左手拇指,“祖父向来很喜欢你。”

  喜欢归喜欢,但陆老爷子给江瑟准备的礼物还真不是这个。

  原先的礼物同岑喻一样,都是一套钻石饰品,只不过江瑟那套是更为罕见的粉钻。

  陆怀砚特地换了江瑟的礼物。

  见她面露迟疑,他意态慵懒地松开手,靠上椅背低笑道:“怎么?不敢收?”

  这种戴在手上的东西当然不能随便要,但江瑟没拒绝。

  她垂下眉眼,拇指朝下抵着木盒里的丝绒布,落落大方道:“长者赐不可辞,既然是陆爷爷送的,那我当然要收下。”

  那玉扳指从她指根滑落,咔一下,稳稳当当地落回了原位。

  江瑟合拢木盒握在手里,微仰起脸笑道:“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陆怀砚目光定在她眸子,片刻后,他站起身,拎起餐桌上的医药箱,边问着:“我们江瑟小姐今天想吃什么早餐?”

  她早晨吃的那几款食物一小时前便已经有人送过来。

  可这位大小姐一样都没点,目光往地上一瞥,慢悠悠道:“迷迭香小羊排和威士忌。”

  陆怀砚正往流理台去,听见江瑟报的早餐,立即住了脚,回眸了她,说:“咖啡、果汁或者红茶,挑一个。至于威士忌,没门。”

  刚刚喂她喝一口威士忌已是他大发了慈悲,再喝下去,手还要不要了?

  没有酒,还吃什么香煎小羊排?

  江瑟语无波澜地报了的餐单:“白松露贝果和红茶,红茶依旧要加一颗糖。”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雅,也就陆怀砚听出了那点不易察觉的不满。

  男人低笑了声,却没松口,放好药箱,卷起衣袖洗手,给大小姐准备白松露贝果和红茶。

  江瑟侧过脸,朝流理台了眼。

  萦绕在他身侧的光十分柔和,这样明净的冬日早晨,他落拓挺拔的身影浸在光里,也显得格外的温柔。

  -

  吃过早餐,莫既沉的电话准点打了过来。

  跟她料想的一样,现在佟伯和张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矛头也指向了岑喻,因为佟伯与张婶是岑喻的管家。

  多好的手段,一颗加了料的糖,给她跟岑喻都带来了危机。

  手机贴面,江瑟很笃定地说:“不是他们。”

  莫既沉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虽然你认定了不是他们,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我会继续找他们询问,同时也会从那晚进出过茶水间的人入手,当然,那瓶玫瑰冰糖也是个线索。”

  查案方面江瑟是外行,自然要听内行的,嗯一声便道:“辛苦了,莫队。”

  这样低级的案件本不该由莫既沉接手,他主动将这案子揽过来,的是陆怀砚的面子。

  莫既沉笑了声:“江小姐客气了,我也只是秉公办事。你非要谢,也不该谢我。”

  江瑟闻言便向了正在敲着键盘处理公务的陆怀砚。

  男人似有所觉,指尖一顿,掀眸了过来。

  他说不插手这件事,还真是将这件事彻底交给江瑟自己处理。

  两人的视线隔空交缠,江瑟应和了声:“嗯,都该谢。”

  -

  同莫既沉的电话刚结束,江瑟正想同陆怀砚郑重道声谢,外头门铃忽如一阵急雨,疯魔般地响起。

  与门铃一同响起的还有一阵“砰砰”的拍门声,隔着道门板都能感受到来人有多暴躁。

  这催开门的方式非常岑明淑。

  昨晚离开医院后,江瑟便处于断联状态。

  同样处于断联状态的,还有陆怀砚。

  岑明淑咬牙查到现在才查到江瑟的藏身处,自然窝了满肚子怒火。

  江瑟没急着去开门,目光往陆怀砚那儿一瞥,笑道:“我不认为小姑姑到你在这里会是件好事。”

  陆怀砚挑眉:“你是怕她找我麻烦还是觉得我,见不得人?”

  “都不是。”江瑟说,“小姑姑要是误会了我同你的关系,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至于会不会给陆怀砚带来麻烦,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她只希望岑明淑别烦她。

  门铃声与拍门声渐渐剧烈。

  陆怀砚恍若未闻,眼皮往下压了压,语调轻柔地重复她刚刚说的两个字:“误会?”

  江瑟轻轻颔首。

  陆怀砚不错眼地盯着她。

  穿他的衣服,睡他的床,喝他的酒还安安生生地吃了顿他亲手做的早餐,甚至……身上还带着他半夜弄出来的印记。

  然后她跟他说,不希望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这是准备提起裤子不认账?

  陆怀砚笑了:“所以你要我在我的房子里,把我自己藏起来,是么?”

  江瑟再度点点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如果我介意呢?”

  江瑟不紧不慢地回:“那我以后只能找不介意的人帮忙。”

  陆怀砚着她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眸子方渐渐漫了点笑意:“不错,把我利用得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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