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筱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她喃喃了几句,但电话那头的朴石根本就没有平时那么好声好气,怒吼道:“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根本没有一点纪律部队成员的样子!说不清你就用密码!”
“我们这边的情况……”萧筱湘很难理由这位平时从不喜怒于色的老头儿,怎么突然这么凶起来,但她也只好老老实实地汇报:“并不太好,我刚刚解除了对方的电磁屏蔽,白队长那里很麻烦啊……”
“不要给我找籍口!”朴石的语气已经近乎咆哮了:“你告诉白墨这小子,无论如何,他得把许文虎给我弄回来!听明白了没有?我再重复一次,命令尔部取消休假,马上进行营救民主党派人士许文虎先生的行动,是否明白?”
萧筱湘清楚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好答道:“明白,我部立即取消休假,马上进行营救许文虎先生的行动,我部将马上执行,不惜一切代价,尽力完全上级交付的任务,完毕。”
挂了电话萧筱湘真的不知该怎么样才好,她端着狙击步枪,用力地在台阶上叩着高跟鞋的鞋跟,好不容易才把两个高跟鞋的鞋跟敲掉。不过一身晚礼服,头做的是湿妆,戴着上万美金的饰的美女,端着一把狙击步枪,就算不穿高跟鞋,也是有够怪异的了。
就在她端着狙击步枪正在窗台上,寻找一个合适的狙击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狙击位置,可以帮上白墨一把时,突然有人“蓬”一下从消防门那里撞了出来,嘴里大叫着一些乱七杂八的音调,挥舞着一把长长的日本刀冲她扑了过来!
萧筱湘被攻了个措手不及,急的后退,要知道在房间里,不可能如电影中一样,拿着冲锋枪还是突击步枪乱扫一通的,那样的话,大约敌人没被命中,持枪者倒是很大可能被自己射的枪弹,跳弹后击中的。
所以萧筱湘不可能用mp7去扫射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那么她手上这把沉重的狙击枪,根本就没有空间和距离去给她瞄准,而且这是一把手动的狙击步枪,也就是说,打完一子弹以后,就是拉动枪闩退弹壳再上子弹,然后才能射。
而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对手把她砍成十八节的了,所以萧筱湘只能在不抵肩、不瞄准的情况打一子弹,击一次,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她急退,但她偏偏又在窗台上,她退无可退,只好开枪。
枪响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挥动着长刀攻了过来,子弹刚好打中了他的长刀,长刀断,于是他扔开断刀,进步旋身摆腿。萧筱湘百忙中只来得及把那狙击步枪挡在身前,一声闷响,那狙击步枪竟被踢弯了,那疯疯癫癫的家伙跃起又是一腿,“咔”一声,把那狙击步枪的木托硬生生铲飞了一截,震着萧筱湘向外飞出,因为她本身就在窗沿,这一飞出,便是从十几层楼上跌将下去!
在半空中萧筱湘秀眉紧皱,把手中已成废铁的狙击步枪扔开,收腹卷身做了一个高低杠换杠的动作,这时也无空理会裙下春光乍泄,只顾伸手捉住一户人家的窗沿。连忙翻腕爬了进去,转身却见有人怪叫着从上面跃下,也试图学着萧筱湘做一个换杠动作去扯住窗沿,直把萧筱湘吓出一身冷汗,谁知那人的柔韧性不够,弯不过腰,只有指尖沾到窗沿,竟一把将窗沿的水泥沿扯下一角,直直地尖叫着向下急坠,在这一刻,那家伙似乎仍没有脱离疯癫状况。
萧筱湘此时危机已过,再也压按不下的一口血涌了上来,呕出好几口血,才稍平息下来。她刚才硬生生在匆匆忙忙间接了那怪客两脚,已然受了内伤,还好总算科班出身的特工,没有被摔死,而那个怪客,却就是真的有够疯。
萧筱湘喘息未定,就挣扎着到了窗口,只见楼下那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已经和一团狗屎一样摔在那里,而却见白墨仍大堂门口和细川三郎对峙着,白墨的眼神愈来愈锐利,直如利刃一般,白墨的拳头不停地松握着,他在找寻一个最好的机会。
白墨而对着细川三郎,傲然指着他道:“来吧,不要傻站在那里,如同一只,死狗!”他戟指着细川三郎,他完全无视他手中那把传说里可以使出燕返绝杀的佐佐木小次郎的利刃,他就这么正气凛然的把他无视。
细川三郎已经忍无可忍了,大叫一声:“八格耶鲁!支那猪,死啦死啦的!”就一刀向白墨斩落,白墨不进反退,这让细川三郎吃了一大惊,因为按日本的无刀取的概念,也就是中国的空手入白刃的战法,空手对长刀应该是取近身才对。
而细川三郎作为一个可以得到燕返绝技的高手,他当然不是如他表现的这么没有修养,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激怒白墨,但可惜,白墨不用他激,已经足够地愤怒了,然后就算再加上他这一激,也不会导致白墨因为愤怒而做出不理智的选择。
他要激怒白墨,是因为自从佐佐木小次郎死于宫本武藏之手后,佐佐木小次郎这一派的传人,便暗里研习宫本武藏的剑术,所以对于双刀流,其实细川三郎也是个中高手,如果白墨欺身杀进,他就用左手肋差短刀和右手长太刀一起把白墨击杀当场。
很可惜,白墨甚至不知道肋差是做什么用的,或者说,白墨根本就没有兴趣去知道。因为他的无知,所以他只认准一点,细川三郎有两把刀,一长一短,现在他只用了长刀,如果杀近身去,他便于会用短刀。这是一个三岁小孩也想得通的事,白墨用他的单纯战胜了细川三郎的诈计。
白墨的逻辑便这么的简单,而这简单的逻辑,却使他躲过了一个被绝杀的机会。白墨并不知道这一点,但他根本也没有空闲去知道这一点,因为他见到细川三郎眼中的得意,得意,要将敌手击杀于刀下的得意,他知道,接下来对方的一击,很可能是个大难题。
因这敌手的精神气和身体,已达到了一个顶峰的状态,在这个时候,白墨尽管不懂刀法,但历经多次生死搏击的白墨,却可以确定,下一刀,一定是杀着,绝妙的杀着,白墨已然确定了这一点,他就急退,侧退,飞身侧跃。
“燕返!”细川三郎终于回空斩出这传说中的一招,那三尺一寸长的长刀在他手中自如的挥动,那一线的空气已被点燃似的炽热起来,白墨在半空中奋力收腹,但他终于无法完全闪过这传说中的一招。
“唰!”白墨绑在腰间包扎后腰伤口的衣服被刀风削裂,刀未及体,刀意已然把那件衣服催成片片蝴蝶,白墨在空中的这一瞬间仿佛过了千万年久,他尽力的腾跃,但那燕返哪里是这么好避的?
白墨就几乎就要眼睁睁看着刀锋横刮过来时,刀,突然停了下来,白墨见到了一张脸,出现在他原来站立的地方,那张脸上写满了惊愕的表情,那张脸似乎写着不敢置信四个大字,因这是铃木太郎的脸,他的长枪捅入细川三郎的胸膛,本来,这毒蛇般的一枪,在燕返击出时一起使出来个前后夹击,就是要把白墨击个对穿的。
但可惜白墨的经历让他看出了危机了,于是长枪达人铃木太郎,刺穿了细川三郎的胸膛。“八格!”细川三郎怒吼一声,他拔刀,肋差短刀,要知道,佐佐木小次郎原本学的就是小太刀,也就是短刀,他出名的起始是因为他可以用大太刀使出小太刀的精妙击法。
是以,身为隔代传人的细川三郎,对短刀也是别有一番心得,细川三郎反手拔刀无比之快,他弃长太刀时白墨感到刀意停滞,这时细川三郎已以肋差短刀以剑水平打的姿势,即剑术中胴打(躯干打)的一种,但却与一般的胴打不同的是细川三郎是以反手势上立刃筋,“虎切!”
铃木太郎就这么莫明其妙的误伤了自己的同伴,再莫明其妙地被他的同伴杀个开膛破肚,这时白墨刚刚跌到地上打了一个滚。细川三郎踢起长太刀一刀斩断那刺在他胸膛的长枪,对白墨怒吼道:“受死了,燕返!”
-----------
附:今天还要更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