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你的鞭子。”白墨走了进去,用枪指着那个壮汉,并把床上一手铐扔了过去道:“铐上它。”壮汉面对着乌墨的霰弹枪枪口,只好老老实实的自己把手别到背后,铐上以后再背过身给白墨展示已经铐好。
白墨用枪指着那个壮汉,慢慢后退到椅子边上,对那女孩说:“不用怕。”单手用刀子割开绑在椅上的绳索,但在割断绳子的一瞬间,白墨现那女孩的后背刺着一条黑龙!这时白墨手上的刀子脱手,那女孩身上的绳索寸断,一刀就斩断了白墨身上霰弹枪的战术背带,刀势不绝还有白墨胸腹间割出一道伤口,如不是白墨退得快些,恐怕得见骨。
没有等白墨反应过来,那个被铐着双手的壮汉一记膝锤重击,撞在白墨的肚子上,把白墨撞得飞到墙上,那个女孩就这么**着跃起,嘴里还咬着一个禁止球,手里握着从白墨那里抢来的刀,腾空向白墨刺去。
“轰!”虽然枪背带被割断,但白墨的手从没有离开过握把。那名女孩被打飞然后摔倒床上,白墨用枪比划着那名壮汉道:“她是什么人?”壮汉昂着头不作声,白墨抹了把嘴角的血丝说:“我没时间了,枪响了你们的人就会来,我数到三,你不说我就杀了你,一,二……”
“她是日本人。”壮实终于屈服了。
白墨用枪口捅了捅那壮汉的腹肌道:“你呢?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台湾人,我恨土共!有人杀土共的人,又花很多钱请我当教官,我为什么不干啊?因为台湾现在工作不好找,天天有人烧炭!都是对岸打压!搞得台湾生存空间很小!以前我们台湾钱淹脚目!以前我们是亚洲四小龙……”他激动地说着英语又夹杂着台语了。
白墨给了他一枪托,苦笑着中文道:“以前台湾地区是亚洲四小龙,对岸就没有打压?以前你们钱淹脚目,对岸就没有打压?我们这边要说就业难,还和执政党靠边,你们那边不是天天叫民主吗?关这边执政党屁事?再说了,你起码也是华人吧?就这么下得了手杀自己同胞?”
“我,我不是支那人!我是日本人,台湾有过日据时代,我有日本血统的!”那个壮汉不知所谓的嚎叫着,白墨摇了摇头,这家伙已经无药可救了,他倒退着张望了一下窗口,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张狂?”
“张狂?谁让他在这里组织大6人撤退,还要组织人手,阻止我们煽动群众惩罚大6人,刚好他倒霉,有个当地的黑帮老大把他的行踪出卖给我们,当然干掉他了!要让他把大6人还有这岛上泛蓝的台湾人组织起来,我们就搞不大了!要让他们撤退了,我们就没籍口搞了!”
白墨低声说:“日本人为什么要给你钱来搞这个事?你知道张狂来的时候,住在哪里吗?”
“日本人要搞一个军用芯片,据说是美**火商建在这里的实验屋研制出来的芯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壮汉望着撕开床单绑住床脚的白墨,惊讶地道:“你不杀我?”
“也许你不认为你是中国人,但我不杀中国人。”白墨面无表情扯了扯绳子,这时那个壮汉似乎想说什么,“叭!”一声枪响,子弹打中了那个壮汉的胸口,白墨疯狂冲门外开枪,连续射击队的霰弹枪让门外传来惨叫声。
白墨蹲在那壮汉身边道:“你怎么样了?”
“张狂……教堂……,教堂……”没有说完他一歪就死了,这时门外的脚步声多了了起来,白墨毫不迟疑拉着床单从窗口跃身而下,但床单在二楼因为不够长,白墨只好松手跳了下去,“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冲锋枪的子弹在他耳边呼啸,白墨紧记得戴维说过的话,墙边更危险,他快地在路中央狂奔,这时一盏摩托车大灯迎面照着他睁不开眼,白墨抬手就是一枪,只听一声惨叫,那个挥舞着铁棍的车手远远地飞出,白墨扶起摩托车,疯狂地向教堂急驰!
他一定要活着到教堂,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对,这个城市就只有这么一座教堂,如果张狂要留东西给他的话,应该也会留在教堂里。并且现在现日本黑帮暗中煽动了这场针对华人的骚动,并找来**分子充当他们的帮凶。目的就是为了一个芯片,白墨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救那个黑人女郎得到的那块芯片,应就是日本人想要的东西。
所以他更不能死,他要回家把这芯片给吴建军,白墨相信这一定会有用处,小鬼子精得很,没有用处的东西他们不会搞。他们花这么大力气,在这个小岛国总统选举一年多前就布置这个计划,并且用华人和当地人矛盾来作为突破口,处心积虑要的东西,能没用?
白墨把车开得飞快,甚至他大胆的关掉了大灯,如果被赶上,那是绝对没有生路了,这么多武装匪徒,功夫早好也打不过,连一整支突击队都被全歼,白墨没有自大到这个程度。但当他把车子开到教堂附近里,却现教堂正在和外围的楼房激烈地交火。
现在冲过去一定是死的,白墨突然现肩负着重大的使命,那不单是找到张狂下落,而且是要把芯片带回国家。他想了想,扔下摩托车上了一幢没有喷射火舌的楼房,就在要上阳台时,白墨感觉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他放松了脚步,轻轻地爬上那张木梯,然后用红外望远镜观测了一下,找到了,在对着教堂方向的屋顶,有一个狙击手。白墨慢慢地半蹲着挪着过来,但一个狙击手的耳目也是极其灵敏的,白墨刚称了几步他就现了,“唰!”白墨无奈之下投出手中的刀,“叭!”狙击手在这一瞬间冲白墨开了枪。
白墨的刀钉在狙击手的脸上,他的最后一枪打偏了,子弹只是撕走了白墨腿上一些布料和擦出一条血迹。白墨忍着痛挪到那没了动静的狙击手身边,从他脸上拔下刀,掏出一卷绷带给自己包扎了一下。
自从戴维走了,白墨现自己开始受伤了,不断的受伤,看起来,戴维这个搭档,还真是帮了自己许多。白墨把受伤的地方打上绷带,捡起地上那根狙击步枪,他一直不明白戴维为什么不让他用狙击步枪或是机枪,总是坚持让他用这在白墨心里觉得很低级的霰弹枪。
白墨真的认为霰弹枪很不好玩,自己又不是肌肉很利害可以脱光上衣来sho的那种,弄把霰弹枪一点也不好看,用狙击枪多好,白墨抱起那把狙击步枪,挺沉的,啥型号他不懂,不过有点象cs里那把鸟狙,如果有大狙就好了,白墨心里这么想。
他拉开枪栓上了一子弹,端起枪很有成就感,白墨把眼睛凑到瞄准镜上,心想狙击手就是帅,他开始瞄准一个不停对教堂方向喷射火力的窗口,白墨打算给他来一枪爆头。但可能这把狙击枪刚才摔坏,晃来晃去总是没法子好好瞄准……白墨急了,他就一甩枪口扣响了扳机“叭!”清脆的枪声响起,巨大的后座力把白墨撞得肩膀几乎动不了,白墨吡着牙,他觉得还好自己机灵,没让枪托顶着肩,要不得给撞得吐血!
没等白墨从地上爬起来,楼顶上那水泥沿边就飞溅起一连串的火花,密集的子弹破空声才急促地传了过来,不少穿透了楼顶水泥沿边的子弹,四散着失去原来的轨迹乱射入楼顶的楼板,还好白墨一见火光,立马一个懒驴打滚跳进了那个上楼顶的口子,倚着梯子溜了下去。
白墨再是胆大,脚一着地也连滚带爬地窜下一层楼,才惊魂未定地端起那霰弹枪,还是这玩意好。这时他才知道为什么戴维一直坚持要他用霰弹枪,战斗是生死一线的事,不是一盘Fps游戏,输了可以重来,无论多帅的扮相也不能赢得战斗。
这围着教堂的楼从暴乱开始就没有人住了,白墨踹开一间房门,这里有个窗口离教堂很近,刚才在生死边沿走了一圈的白墨再也不敢大意,取下对讲机装上电池叫道:“我是白墨,我现在这个窗口,我见到你了,你们见到我没有?”
“见到,你晚一秒说话,我们就开枪了。完毕。”
白墨吐了吐舌头,慢慢地探出头,果然见到那边窗台的枪口,他忙按下对讲机道:“我要过去,有没有法子?”
“有。完毕。”没等白墨问什么法子,那边的突击步枪枪口闪出火光,白墨心中悲叹一声,这么近的距离,哪里闪得开啊?可是没等他回过神来,“嗒”的一声,一个飞抓斜斜钉在楼顶上,那边的英军用力一拉,那飞抓就落下来扣在窗户上,对讲机上传来英军士兵的声音:“可以通过。完毕。”
白墨立时傻了眼,这可怎么爬啊?这时有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上来,白墨心知不好,一定是武装匪徒派人上来查看那个狙击手为什么会对他们自己人开枪。他这时没有选择,只好咬着牙,挥他胆大无比的精神,把霰弹枪往绳索上一架,一手握着握把,一手握着枪管,闭着眼睛向那边滑了下去。
“啪!”白墨的手臂因为急的下滑撞到对面的窗沿,累着他手都握不紧小握把了,眼见就要从三四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这时一只手紧紧地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住了,白墨也是多次生死关头打滚的人了,一激灵马上攀着窗台翻了进去,还没等他喘完气,那架在窗台上的机枪已开始言了,因为武装匪徒听到动静,跑到白墨滑过来之前的那个楼房,但是早有准备的机枪手,马上就把他们打得不停惨叫。
少校拍拍白墨的肩膀,问他说:“年轻人,找到你的朋友没有?”白墨摇了摇头,少校取下烟斗对他道:“去洗个澡吧,后天,后天我们再派人去架设天线,只要一接通电话,二十四小时我们的后援就会来到了。我们的弹药足以支持三天,不用担心小伙子。”
白墨点了点头,不论如何,他要休息屠行,人不是铁打的。他想掏出一根烟叼上,可是只掏出一个空烟壳,他无奈地问少校说:“小女孩呢?”少校指了指下面的房间说:“第三间房子。嘿,给你这个试试!”白墨伸手掏住少校扔来的东西,却是一包小雪茄,白墨笑道:“谢谢。”
小女孩已经熟睡,但很明显白天的恐惧在睡梦中仍让在纠缠着她,她的枕上有泪迹,并且不时会神经质的颤动,白墨给她熄了蜡烛,然后坐在她的床头,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不用怕,不用怕,叔叔在这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刻意压低的对话声:“他们要去架设卫星信号生器。”
“老大,不是吧,他们为此都死了五个人了,你确定吗?”
“绝对确定!对了,你把情报送出去之后,让他们注意一下那个中国人,最好把他干掉。这个小子是和前几天那个家伙一样,来惹事生非的混蛋,不要让他破坏我们的计划,懂吗?好了,去送信吧,告诉他们,天快亮时从地道攻上来,英国人并不知道那是地道,但他们把那个房间当成医务室,凌晨五点攻进来,如果到时里面有人,我负责解决。”
“是的,老大,那我从哪里出去?”
“马上交火就会停下,他们要派人去架卫星生器,你就带他们从侧门走。到了广场,老地方,就会有人做掉他们,并且和你接头,明白吗?”
“明白了老大。”
白墨觉得这个老大声音很熟,似乎在哪听过,他悄悄地走到门边,却再也听不到一丝线动静,白墨轻轻地推开门,走出走廊,张望了一下却没有任何现,突然这时身后有人说:“年轻人,你要做什么?”
没有回头,白墨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的手紧紧地握在大腿枪套上的手枪把,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过身,因为有一名英军的士兵被代下来休息。白墨等那名英军的士兵走到跟前,才慢慢的转过身。
“神父,你在做什么?”英军的士兵问道。神父笑了起来,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只听他道:“这里是教堂,士兵,你不认为,在一个教堂里,质问神父在做什么,是很不礼貌的事吗?如果你坚持,我只能告诉你,我在做侍奉主的工作。”
这名英军士兵明显是一位基督教徒,他马上致以歉意,然后去了自己的房间。白墨望着神父站着的位置,他背上的伤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运动,可能有点炎,现在痒得十分难受,但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不能松懈。
因为他听到了神父的声音。
神父的声音白墨在白天时就听过了,但他听出神父的声音,却不因为他是神父,而是因为他不单单是神父。白墨调节了一下自己呼吸,他面对着神父,他见不到神父,但他感觉到神父就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