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阿玛在,谁也不敢动你。”
说罢她甩开二人地手,端了酒径自往首桌上去了。众人见她突然过去,都暗自压低了声音。不约而同地看过去。乾隆他们也停了下来。定定地看向她。
“皇阿玛、十五哥哥,蓉儿这儿有个好消息。”蓉儿微微转身,朗声笑道。“这也是咱们皇家的好消息。”
乾隆酒后正酣,手指轻点着她:“鬼精灵又怎么了?方才只叫老十五,想必这事儿和他有关了。你也别卖关子,说来听听。”
一下子被猜中了,蓉儿多少有些尴尬,可随即便笑道:“其实这是宁福晋的好消息,她脸皮子薄,所以由我来转达。”她笑得娇憨,笑中满是喜色,“十五哥哥,你的宁福晋有了,再有七个月,南三所就又要添丁进口了。”
永>+.去,一时间四周倒是静悄悄的,只听永璇的福晋起身道:“这可是喜事儿了,恭喜皇阿玛恭喜十五弟和宁福晋。”
众人听了,纷纷起身道喜,一片恭贺之声中,乾隆自是极为高兴,他一直盼着霜若给他添个孙子,霜若生的儿子自比永>+得尊贵,这当中也包括淑萍的独子绵宁。
“霜儿,你过来。”乾隆笑着招手,霜若低着头站在
永>去安徽,可既然有了,就不能颠簸了。永>::如你就住到芳嫔宫里,多少有些照应。”
芳嫔那儿乾隆常去,总有些不方便,如此想着,霜若轻声应道:“谢皇阿玛恩典,只是打扰芳嫔久了,也不方便。”
最后那几个字低得细若蚊鸣,蓉儿见状俏皮地轻摇着乾隆地手臂,撒娇道:“霜若说得是,真住到母妃那儿,皇阿玛就不方便了。不如让她到我那儿住段日子,也好陪陪我,一举两得,皇阿玛就答应蓉儿吧。”
也对,乾隆和蔼地看着她,宠溺地道:“也对,你们在一起总有乐子,心情好,朕的孙子才会好。不过分娩的时候一定得回宫里来,不准把朕的孙子生在宫外。”
霜若一喜,没想乾隆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霜儿遵旨,谢皇阿玛,谢公主。”
“谢皇阿玛体恤。”永>#也不先告诉我,倒是让别人先知道了。”
霜若轻轻一努嘴,佯装没听见:“这是公主对我好呢。”
“倒是我疏忽了,十妹,她这回是打扰你了。你要是想什么新鲜玩意儿了,只管和十五哥说,一准儿带回来谢你。”永>#着乾隆,见他满意地看着二人,他才放下心来。
“也不差你那点儿东西,不过既然有人要送,不收白不收。”蓉儿娇笑着顶回去,众人看在眼里,连连笑着。
乾隆忽然转眸看着霜若,话锋一转:“你是不能跟着去了,可永>身边儿总得有人照顾。”他微微一顿,似是在沉思,“那天贵妃跟朕提起她身边一个宫女甚为可信,朕这就把她传来,让你瞧瞧可不可以。”
想必乾隆早已决定要在这晚解决冰倩的事儿,一早便让她在外面候着,所以话音甫落不久,她便来了。
乾隆笑着,霜若此时有孕,既是喜事,也为他找了台阶下:“就是她了,一个齐整的人,你们该放心地。”
“皇阿玛选的人一准儿没错儿,霜儿谢皇阿玛着想。”见永>|都不作答,霜若只得先开了口。
永>=.典。”
“别都站着,都坐,都坐。”乾隆笑着朝众人道,别人给他台阶下,他也得给人家一个缓和的机会。永>回来再办也不迟,“过些天老十五就走了,你们兄弟几个多喝几杯。”
有人给蓉儿、霜若端来两张圆凳,也在首桌上坐了。永璇他们也上来敬酒,带着各自的福晋连霜若也一并敬。永>几位福晋看在眼里,不着痕迹地朝霜若笑,笑中羡嫉交加。
永>:高,他也不愿扫了兴,只悄声同乾隆告了退。乾隆见状,笑着嘱咐他好生休息,临了特意嘱咐冰倩跟着,悉心伺候。
“你留下,朕还有些话要对你说。”乾隆忽然唤住正欲离去地霜若,让她坐到方才永>
“霜儿遵命。”霜若轻应着,目光紧紧跟随着永>个眼色,“送王爷回去,冰倩对南三所不熟,你多提点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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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祸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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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从教分付,绿窗红泪,早雁初莺。当时领略,而今断送,总负多情。忽疑君到,漆灯风飐,痴数春星。
——《青衫湿
朱红色的门栓刺啦一声闷响,霜若缓缓地向后退了一步,下一刻门扉被外面的人用力地推开了。她垂眸看着地,原本暗淡的青砖被昏黄的宫灯照得斑驳陆离,弄得她有些眼花。
紫竹跟在淑萍身后,见霜若呆呆地立在那儿,显然有些意外,她附在淑萍耳边低语了两句,只听淑萍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妹妹这么快就回来了,晚上的家宴可还好?”
“谢姐姐记挂,一切都好。”霜若低着头,紧张的心绪仍未平复,她有意无意地望向里面,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声。
淑萍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在费功夫,单刀直入地道:“听紫绣说,玉谨现在正占着你的位子,和王爷一块儿,可有此事?”
霜若目光飘忽地对上她的眼,良久才有了焦点:“不是她。”她笑得凄然,她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变成这样,“是冰倩。”
“她怎么在这儿?紫竹,你进去看看。”淑萍诧异地道。
“姐姐,她是皇阿玛赏下来的人,她和王爷的事儿皇阿玛乐观其成,咱们动不得她。”霜若冷冷地注视着她,目光渐渐地转冷,“之前姐姐也说过,她是和绅的人。不足为碍。”
虽不知她的冰冷究竟是冲着谁的。淑萍却以深深地明白了她地意有所指:“事情就这么算了地话,我吞得下这口气,可你呢?”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么,霜若心中暗暗冷笑,索性软声苦笑:“姐姐都忍了,霜儿也只好认命了。”
说话间紫竹已然回来了,她踩着细碎的步子,极力放轻脚步:“回主子,里面确实是冰倩。”她想了想,猛地抬起头来。不甘地道,“可奴婢方才瞧得千真万确,早先躺在榻上的人明明就是玉谨。”
看看她又看向霜若,淑萍冷冷噙着嘴笑开来,看霜若耳际微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一切也就明白了,轻哼了一声:“究竟是怎么回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原本咱们就说好了,两个只能留一个,你可以留下这一个,但另一个可得抓紧处置了。”
“一切听姐姐吩咐。”霜若轻应道。敛住眸中讥诮。坏人都让她做了。
“这下可热闹了,明儿你自个儿向王爷解释,他们的喜事儿在王爷启程前就得办了。“淑萍讪笑着转身便走。甫下石阶时头也不回地道,“王爷听了难免生气,不过你也只能多担待些了。”
最后一个离去的宫女不忘把门带上,在那一刹那,霜若直直地坐到了地上。冰倩进门是早晚的事,可一旦出了玉谨这个意外,一切便都走了样。酒后轻薄,这个角儿无论是谁,都会成为宫中不胫而走的丑闻。
这事儿不能传扬出去,可永>::过。对他总要有个交代,只是不知他会作何想,亦或是对她作何处置。
不知什么时候念月回来了,她喘着粗气扶起霜若,将她搀到廊子下的石凳上。此刻她已顾不上尊卑,一下子重重地坐在旁边地石凳上:“主子,奴婢把她交给了庆嬷嬷,咱们这儿藏不住人,庆嬷嬷把她带到浣衣局去了。”
两眼呆愣地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只觉得有一团黑青色的云卷曲着向下压来,一阵暖风吹过,它似是被吹散了些,但却像是稳固依旧。廊子里燃着几盏宫灯,暖暖的光顺着潮湿的雾气延伸,四周充斥着微亮的迷蒙。
“这就对了,你麻利些,我就多少省点儿心。”霜若好不容易缓过神儿来,颤抖着缕着旗头上地穗子,狐疑地看向她,“庆嬷嬷是谁?”
念月一愣,吞了口唾沫:“是老爷族里的人,奴婢以为主子是知道地。”
“算了。”霜若摇摇头,她不知道的事儿太多了,“今晚都别歇了,你去熬些医头疼的汤药,明儿王爷醒的时候,要让他一切舒心尽意,出不得一点儿岔子。”
念月点点头,半弯着腰朝后面去了,经过这一场折腾,她已经近乎失去了说话的力气。霜若依旧坐在那里,她正试着让自己再清醒一些,再这样下去,没等天亮,她就得疯了。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阵子,自觉心气儿平和了才站起身来,也许是坐地久了,脚上有些麻,举步间竟险些绊了个跟头。手上忽然被人一扶,她惊得打了个寒战,之前她丝毫没有察觉有人站在身后这么近地地方。她迟疑地抬起头来,却见冰倩衣装整齐的站在她面前,面色如常,就像之前的事儿从未发生一般。
原本就觉得她聪慧得有些玄妙,这次地事儿更让她显得高深莫测,霜若静静地凝视着她,她不得不怀疑,冰倩究竟会不会像她所说的那样一辈子都是一个听话的人:“王爷还睡着?”
冰倩点点头,终于露出了一丝疲态:“王爷醉得厉害,怕是要到早上才醒了。”她顿了顿,扶着她移了两步,“事到如今,宁福晋打算如何?”
“还能如何。”霜若幽幽地叹了一声,定定地道,“我会劝他尽早给你名分,不过在王爷面前你一定要记住,今儿在我房里的从始至终都是你,一切都是他酒后乱了方寸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