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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并不是很大,猛虎队员们搜寻一遍后,格杀了全部的活口。
“老板!没找到那小子!兄弟们伤了两个,没人挂!”阿塔尔在二楼回廊上探出头吼道。
林野微微点头,鬼束村正倒在他的脚边痉挛不已,两只眼球凸在眶外,看上去,就像是只刚被踏过一脚的蛤蟆。
一个猛虎队员拎着火峰流舞的头发,将她直接拖到了林野面前。
“林......林先生,我想您一定不会为难一个女人。”火峰流舞竭力想维持脸上的镇定神色,语气中却带着丝颤抖。
林野伸手,旁边一个汉子立即递上把M16A1,他提起枪,一只脚踏上了鬼束村正的头。
“火峰小姐,我要找的人,他在哪里?”林野淡然问道,手中的枪管慢慢插进鬼束村正破裂的面部。
在鬼束村正那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中,火峰流舞惊恐地看着那根乌黑枪管边喷出的血泉,脸色变得煞白,全身不由自主地开始蔌蔌发抖。
林野手下渐渐加力,枪管直顶到鬼束村正的喉头,可怜的纪伊流特忍剧烈翻起了胃,浑浊的呕吐物夹杂着血液一起涌了出来。
“你们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火峰流舞咬牙道。
几乎是立刻,林野手中的枪身轻震了一下,短促的击发声中,一枚金灿灿的弹壳带着缕青烟,轻盈地划过火峰流舞面前,鬼束村正的头颅,在瞬间如同被踏破的西瓜般爆开四裂。
一块温热的头皮飞来,粘在了火峰流舞身上,不动峰女家长顿时如触电般弹起,尖叫声回荡在客厅内,久久不歇。
“陈家的老三,没惹到你们罢?”林野的手探上了火峰流舞喉间,低低道:“在我的心里,就只有朋友和敌人之分,很可惜,你属于后者.....”
月色,从云层间洒下,清冷而凄然。
斯塔腾岛的轮渡口处,一群挺拔强悍的身影缓缓行进,步履从容。为首的一人,手中提着只黝黑的方型物体,行动间,有粘稠的液体滴滴从内坠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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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波塞东庄园的上方喷发着熊熊烈焰,映红了半边天空,不时有绚烂的火星伴着爆炸声飞扬而起,宛若节日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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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林区西郊,坑坑洼洼的破旧公路旁,一幢灰沉沉的小楼孤单矗立。
建筑周围,拉起了灰褐高耸的铁丝网。荷枪实弹的警卫密集梭巡其间,如同马蜂般戒备着自己的母巢。楼房墙体上各个角落,暗黑色的电子监控幽灵般窥探着四处。鲜红色的大幅警示标牌上,就只有一行字——“擅入者格杀勿论”。
“滴滴!”一辆轻型卡车蹒跚着从公路远端驰近,停在唯一的入口处长长鸣号。
两个制服上印着“FBI”字样的警卫走到铁门边,黑洞洞的枪口毫不掩饰地抬起,杨灭从卡车驾驶室内探出了头,晃了晃手里的证件。
铁门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卡卡”声后缓慢拉开,卡车屁股后喷出一阵青烟,摇晃着开进。后斗中,载着满满当当的大小木箱。
“你......你好,我们是猛虎公司的,来协助这次的安全保卫工作。”杨灭跳下车,略有些结巴着道。
大约有十几个警卫围了上来,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头目走上来打量着杨灭,接过他递上的证件翻了翻,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们就是那支专家小组?”
胡恩摇下了车窗,有些疑惑地道:“就是我们,有什么问题?”
“我们只是对所谓的专家很好奇,哪方面的?要知道,在联邦调查局,还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精英敢自称专家!”那头目眼中的不屑呼之欲出,身边的警卫们哄笑起来。
安东尼奥从另一侧下车,冷着脸走到后斗边卸起了木箱。
“你们就来了三个人?上帝!现在这个行当看上去越来越好混了。”中年头目嘲讽道。
杨灭似乎对他的话并不在意:“那些运动员在哪个楼层?我们需要一张详细的平面图。”
“年轻人,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为了引那些刺杀者前来,上头已经把这里的位置捅给了媒体。韩国的特种部队,可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中年头目冷笑,唤过了身边一名警卫:“卡尔斯,把‘专家’先生们带到顶楼,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不要让别人认为我们不配合!”
大刺刺地冲杨灭点点头,中年头目带着警卫们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单薄的年轻黑人。
“操他妈的!这家伙可真是嚣张!”胡恩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艾里克罗先生是这样的,其实他人很好,这段时间的压力大了一点,说话未免有些过火,别往心里去。”那黑人小伙笑着冲杨灭伸出了手:“我是卡尔斯,很高兴认识你们!”
楼房的内部空间并不是很大,但却有如迷宫一般,分隔开的独立单位极多。杨灭三人跟着卡尔斯在曲折复杂的楼道里转了半天,走进了位于顶楼的一个房间。
曾经在索尔斯亚电脑上见过的那个中年人,正坐在桌边,自弈着一盘围棋,对走进的众人视若无睹。
杨灭环视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屋子,疑惑地问道:“就他一个人?”
卡尔斯笑道:“其他运动员都在调查局的总部,那儿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这位先生是自愿和我们来这里的。”
“自愿?”杨灭有些被弄糊涂了。
“要钓鱼,总需要有饵。”那中年男子头也不抬地道,英文生硬晦涩。
“金先生,我们受到委托来保护你,这段时间希望能够相处愉快。”胡恩极有风度地道。
金宪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连半个字,也没有兴趣沟通。
接下来的日子里,保护者与被保护者之间,并没有像胡恩希望的那般关系融洽。
在索尔斯亚的强力干预下,整个顶楼自杨灭三人进驻的那一天起,成为了封闭式的禁地,每天的食物就只是由卡尔斯送到楼梯口。对于这些外来者被批准的越权行为,探员头目艾里克罗极为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金宪正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作为被刺目标应有的恐慌情绪,就只是整日沉浸在黑白世界里,安静而淡漠。
胡恩对围棋早在四十一区时就曾有涉猎,也为之心醉过一段时间,然而,面对着棋盘边的那张冷肃面孔,他却半点没有上去讨教一番的想法,日子过得颇为无聊。
而安东尼奥,无疑是三人中最为忙碌的一个,陆续地为楼层的每一处角落装上微型摄像头后,他开始捣鼓起了那些威力强大的粉末。
时间,飞快地流逝,不知不觉间,十多天已经过去,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就当所有的人都似乎有些懈怠的时候,杀机,悄然袭来。
隆隆雷声中,瓢泼大雨笼罩在天地间,又到了最难挨的凌晨时分。
风雨交加中,灰色小楼似乎也在蔌蔌发抖,铁丝网圈起的空地间,几个披着雨衣的警卫不时往手里哈气,麻木机械地跺着脚,恶劣的天气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比大多数东西都要可怕得多。
“扑扑扑!”几声微不可闻的枪响后,空地间的巡逻哨倒了一地,凄厉的警报声响起的刹那,所有高处的探照灯在同一时间破裂熄灭!
楼房的各处窗口,陆续喷出了长长的火舌,横飞的弹雨呼啸掠过空地,钻出铁网,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正对着小楼的公路另一侧,两杆配备了热成像显示仪的重型狙击枪悄然抬起,低沉而急促地连连击发,15.24mm直径的弹头带着强悍穿透力,轻而易举地将混凝土墙身后的警卫们逐一击毙。
短短两分钟后,楼房内就只剩下了几处零星枪声,一群黑影潮水般涌过狭窄马路,大号虎钳轻松将铁丝网撕开,小楼,似乎已完全失守。
第二层的楼道边,探员头目艾里克罗正趴在地上打着摆子,他完全没有想到,来自韩国的刺杀尖兵们居然携带着有“重型狙击枪之王”之称的贝瑞塔!这玩意能在1公里外轻易击穿装甲车的钢板!
马路对面,俯卧的两名狙击手很是疑惑,楼房顶层内,本应只有人体才能呈现的红色,在热成像显示仪里随处可见,就在他们茫然移动着枪口时,死神却已在头顶狞笑着挥起了镰刀。
杨灭如幽灵般出现在一处窗边,M40A1的枪身早已在手中捂得发热,略一探头后,抬枪,扫视,砰然击发,望着狙击镜里缓缓僵直的人影,他推了推眼镜自语道:“也不怎么样。”
一身标准夜战装备的韩国尖兵们在扫荡过各个楼层后,终于到达了顶层,他们之中无一不是精挑细选出的高手,行动间极为默契谨慎。刚出楼口,就分成了若干小组,四散搜寻起来。
曲折的楼道南端,一队刺杀小组忽然停住了步伐,其中一人慢慢蹲下身,几根绷得笔直的细小钢线赫然出现在膝盖前不到半米的地方。
几人极其小心地拆掉了埋在墙壁两端的集束手雷,刚迈步,一根漆成黑色,离地不到两寸的钢线被直接踏中,“轰!”咆哮而来的火云和冲击波,刹那间将他们扯成了一堆碎肉!
另一组尖兵动作极为迅速,以“之”字型路线的流畅掩护阵型,不到几分钟已经突破到了楼层中端,就在他们刚踢开一间房门冲进的时候,“嗡嗡”声大作,一辆巴掌大的小坦克紧跟着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