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开死亡的界限之后,我的第一个感觉竟然才是解脱和放松,而且前所未有的渴望,我想要知道,在这一次总结之后我会遇见什么,因为,这个世上,没有永恒……
──克尼。特莫尔《亡灵日记
恢复安静的小巷里,只剩下了海伦他们一伙,没有了那个男人的影子,除了这几个人之外,有人知道那个男人跑到了哪里,这条小巷里刚才又能发生了什么,旋涡、兽吼还有那股了腥臭,都跟随着那个男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该死的曼莉,下次不要让我做这么麻烦的事情了。”海伦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把自己美好的曲线尽情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不能怪我。”被称作曼莉的黑衣人耸了耸肩膀,“我突然接到通知就来了,根本来不及给我的宠物准备食物,不然的话,也不会求你了。”
“嘿嘿嘿……”趴在他身边的那只银色巨狼突然发出了一阵笑声,虽然一个笑脸出现在一只狼的身上有些奇怪,但那确确实实是一个笑容。
“海格!你这条色狼!你笑什么?”海伦很不满的瞪了那条巨狼一眼,就算在她生气的时候,她的样子看起来也充满了妩媚的味道,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嘿嘿嘿,别误会,亲爱的海伦。”那条银色的巨狼突然开口说话。
如果是普通人看到的话现在就会惊声尖叫了,可是海伦却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有恶狠狠地看着那条巨狼,“该死的海格,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在笑?如果解释不清楚的话,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别别,亲爱的海伦小姐!”那头银狼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形渐渐开始变化,最后,变成了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这位青年有一张完美无暇的俊脸,再加上那一头银色的长发,让他看起来英俊而又充满了夺人的气势,这是一个可以让任何女人疯狂的男人,只不过,这个完美的男人有一双毛茸茸的、像狗一样的尖耳朵,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变成银狼的人向着海伦堆出一脸的笑容,“亲爱的海伦小姐,我只是在赞美你。要知道,除了你,还能有谁让这些人主动到这里来呢?你就是一朵世上最美丽的鲜花,所有的蜜蜂都渴望追随着您的香味。”
“你还那样的会说话,海格。”海伦抿嘴一笑,“我觉得,我似乎开始喜欢你了。”
“算了吧,我的副团长大人,我可不承受您的喜欢,您喜欢的人多了。”海格苦笑了一声,“但是他们哪一个得到好下场?相比之下,安瑞尔小姐才是我的心仪对象,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接受我的感情?”说着,海格做了一个双手捧心的动作,一往情深的看向一边的暗夜精灵。
暗夜精灵正靠在一边墙壁上玩弄着手里通外国一把小巧的匕首,听到海格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一道绿芒突然从她身边飞出,擦着海格的脸飞机过去,几根银色的长发轻轻的飘落地上,而那道绿芒无地无息的扎到了一面墙上停了下来,竟然是一片带着锯齿的绿色树叶。
“海格,我说过,不要来烦我!我不敢保证下一次会不会这么好的耐性,说不定这片(绿色裁决)就不单单只是切下几根头发那么简单了!”暗夜精灵安瑞尔慢慢的说道,继续玩弄着手里的匕首。
“能够死在安瑞尔小姐的手里,将是我一辈子最大的荣幸。”海格并没有因为那片(绿色裁决)而任何的恐慌,无论表情还是姿势都和刚才一模一样,盯着安瑞尔的眼神似乎更加炙热和有侵略性了。
“海格!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恶心。”曼莉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那个女人你招惹不起的!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闭嘴!曼莉!”海格恶狠狠地回头说道:“你这个老家伙怎么能够体会到我这颗年轻澎湃的心。”
“我怎么体会不到?”曼莉嘿嘿一笑,“我也曾经年轻过。”
“那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吧?”海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该死的!我哪里有那么老,只不过是几十年前的事情!”曼莉大声辩驳道。
“几十年前?”海格撇了撇嘴,“九十九年前也是几十年前的范围里。”
“闭嘴,我只有五十多岁!”曼莉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五十多岁?”海格嘿嘿一笑,“是在梦里吧?”
“该死的,你这只淫荡的色狼!”曼莉大声叫道。
“哼!你这个不中用的老家伙!”海格毫不留情的还击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海伦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为什么你们两个在一起就会吵架呢?难道你们就不会好好相处吗?”
“好好相处?”安瑞尔冷笑了一声,“他们这辈子是不可能好好相处了。”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里的匕首抛起,那柄匕首在空中突然散开,变成几根银色的枝条,并快速的还原成一粒种子。
“为什么?”海伦有因为那柄匕首异象而感惊讶,“这两个家伙有什么仇吗?”
“当然有仇。”安瑞尔撇了撇嘴,“一个是暗黑驯兽师和召唤师,而另一个则是黑暗兽人,他们怎么可以和睦相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海伦狡黠的转动了几下眼球,“也就是说,他们一个是野兽,另一个是试图训练野兽的人,他们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的。”
“虽然他们和你说的有些差别,但对差别不大。”安瑞尔从墙壁上撑起身体,“这两个家伙的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真可悲啊!”海伦似乎有些伤感的说道:“也就是说,我们暗黑术团的成员,永远不能相处融洽了?”
“相处融洽?”安瑞尔苦笑了一下,“有你这个副团长在,我们就是想要相处融洽都难。”
“你不要这样夸奖我,我会害羞的。”海伦微微一笑,用手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娇嫩欲滴的脸庞,“而且,我也是很善良的。”
“善良?”安瑞尔白了她一眼,“无论什么时候,你也不应该说自己很善良这句话,你连自己也不相信。”
“亲爱的安瑞尔,看来你对我是有些误解……”海伦可怜兮兮的看着安瑞尔,“我们有必要好好沟通一下。”
“别,我怕了你还不行吗”安瑞尔有些头痛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副团长。
“海伦,该死的!我们可不可以修改一下计划!”海格一脸愤怒的凑了过来,“我可不可以不做这个该死的老家伙的宠物中。”
“我也不想要这样讨厌的家伙和我配合!”曼莉也恶狠狠地加入了进来,“这只大狗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配合!”
“不许叫我大狗!你这个该死的老家伙。”海格马上予以还击,“你这个已经不行了的老混蛋!”
“你……”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忍无可忍的海伦大吼了一声:“该死的,做你们两个的副团长,我要折寿三年!你们两个一凑到一起除了吵架,就没有别的爱好!还想改变计划?不想做宠物?海格,你这个色狼,你认为凭着你的这条尾巴和那对耳朵你还能够做什么?还有你,曼莉,不许笑!你个该死的老恶棍,如果不是你的那些宠物实在此太恶心了的话,我们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两个人被海伦训得彻底没有了脾气,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个时候,海伦手上的一枚戒指开始闪烁起微弱的红光。
“哼,算你们好运!”海伦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两个人,“圣女殿下已经来了!你们快准备一下,这次行动上重要性我就不说了,你们两个心理清楚。如果因为你们两个搞砸的了的话,不用我说,你们也该知道圣女殿下会怎么收拾你们!”
两个人浑身打了一价目哆嗦,互相看了一眼,不过却没有了刚才的针锋相对,却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知道了,我们不会把事情搞砸的,我们知道事情的轻重。”两个人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们两个准备一下吧。”海伦点了点头。
一阵怪异的声音过后,三个人和一匹狼走出了这个黑暗面小巷。
“你们在里面做了些什么?”一身黑衣服的齐莲娜就站在小巷外面,同样,一顶尖风帽遮挡住了她那绝美的容貌,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到从黑夜下偶尔闪现象妖娆体态。
“没什么,齐莲娜姐姐。只是来的太匆忙,曼莉没有给他的宠物准备吃的,因此上,他拜托我帮忙找点东西来喂他的宠物。”海伦笑咪咪的说道。
“哦,你好像把他们搞得很兴奋?”齐莲娜皱了一下眉头,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已经站了几个一脸酒色过度的男人,看到海伦出来,一副踊跃欲试的样子,只是高大的曼莉和那匹银色的巨狼让他们的热情减退了一些。
“兴奋的是他们自己,和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海伦一脸委屈的说道:“我可能很老实的。”
“如果你老实的话,那这么暗黑术团的副团长就轮不上你来做了。”齐莲娜咯咯一阵娇笑,“我们的暗黑术团里哪里会有什么老实人?”
“齐莲娜姐姐说的也是。”海伦嘿嘿笑道:“如果我们暗黑术团要是老实不来,那就不是暗黑术团了。”
“好了,曼莉的宠物吃饱了没有?”齐莲娜问道。
“还好吧。”曼莉耸了耸肩膀,“简单吃点东西,小宝贝们才不会闹得厉害,不过,等一下希望能够它们再找点什么吃的,不要让它们饿坏了。”
“那就好,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齐莲娜点了点头,随手指了一下,“那几位先生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过来搭讪了。”
周围的几个男人已经被美艳的暗夜精灵和海伦刺激的神魂颠倒了,几个已经犹豫着想要凑过来,却被龇牙咧嘴、低声嘶吼的海格给吓了回去。
“让他们来吧。”海伦不屑的撇了撇嘴,“正好曼莉的宠物还没有吃饱。”
“不行。”齐莲娜摇了摇头,“这里是阿卡西亚,我们暗黑世界力量不够强,而且,我们是要去暗灵歌舞团,绝对不能给暗黑魔导师大人增加麻烦。如果惹得他不高兴了,有麻烦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暗黑魔导师真的那么厉害?”一边的暗夜精灵突然问道:“他真的像传说般那样强大吗?”
“可能比传说中还要强大一些。”齐莲娜轻轻叹口气,“没有见到他,你永远了想像不出暗黑魔导师的样子。”
“真希望和他打一架!”化身成为狼的海格低声说道,一条血红色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你会有机会的。”齐莲娜微微一笑,“暗黑世界虽然等级严格,我们不可以触怒暗黑魔导师大人,但是,我们同样也不禁战斗,这是暗黑力量的天性!魔导师大人不会怪罪我们的,你们也可以看一看他所拥有的真正力量!”
“桑吉,看来你对这台皮安诺琴的性能已经掌握的很好了。”看着面前不断跳动着的琴键,还有时不时闪烁一下的魔法光芒,我满意的说道。
“当然,我是个天才!”琴声停了下来,桑吉的半身像从钢琴表面凸了出来,“这部皮安诺琴现在就跟我身体一样,操纵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难的?”
“操纵自己的身体可不简单,很多人都做不好这个。”我笑着摇了摇头,“反正你有的是时间,你现在掌握的只是这部皮安诺琴最基本的一些性能,还有许多高皆的应用方式,有时间我会教给你一些魔法原理和基础,你好好琢磨一下,完善一下自己的能力。
“没有问题,对于一个天才来说,这都不算什么!”桑吉嘿嘿一笑,整理了一个自己的领对结。
我看了一眼呆坐一边的索洛狄,这个家伙对于音乐的天分我算是彻度失望了。刚才我和桑吉的一番讨论让一个音乐家很感兴趣,聚精会神的倾听,但是却只能让这个家伙聚精会神的睡觉。
“好了,我的魔族先知大人,你可以起来了!”我用力推了一下索洛狄。
“什么?干什么?怎么回事?”索洛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茫然无措的左顾右盼。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让一个灵魂睡觉,一个就是灵魂能量损耗过多,另一种就是无聊到了极点!看来,索洛狄实在不适合研究音乐。
“没有什么事情。”我摇了摇头,“现在桑吉已经基本熟悉了这架皮安诺琴的操作,我需要你和他练习一下如何配合,这也是你练习灵魂力量操作台一个好机会,你应该清楚,自由的操作身体里的能量,对于一名魔法师意味着什么。”
“知道了,我会配合他的,说起来都怪那恶心的大方块,非要搞出一个什么上古变身配方出来,结果可好,变是变过去了,可是也变不回来了!”索洛狄不满的嘀咕道:“我一直都认为那个家伙相当的不可靠,单单看那张配方里的成分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了,真奇怪我当初怎么会把它喝下去了,这是我几千年来干过最愚蠢的事情。”
“哼,不要那么谦虚。”我脖子上的门冷笑了一声,“你一直都很愚蠢。”自从它领悟到了索洛狄那另类的艺术感染力之后,就死活赖在我这里不回去了,当我想要强制性的把它送回到索洛狄那里去的时候,这个家伙就用自爆来威胁,尽管如此我不太相信它真的会这么做,也不太确定这上古炼金术士的产品有没有自爆这么一个功能,我还是觉得不要轻易尝试的好,于是,这个万年老门如愿以偿的留在了到的身边。
“闭嘴,如果不是你这个家伙,我们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索洛狄不满的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根本没有音乐细胞,我们的处境会好和多!”门毫无犹豫的反击。
“虽然很不想打断你的谈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这次你们两个说的都很有道理,要不是你这个大方块提供了一个古怪的的炼金配方,我和索洛狄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1要不是你那该死的音乐细胞,我们的处境的确会好的多少”我不负责任的各打了五十大板,“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闲聊了,我和门出去。索洛狄你要好好配合桑吉,你就算对音乐实在没有什么天赋,我想装昏迷总能应付吧?实在不行我可以多用几次灵魂冲击,让你好好体味一下那种感觉。”
“谢谢了,我暂时没有什么受虐倾向。”索洛狄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被你那该死的灵魂冲击折腾一下之后,头就疼和要炸开一样,这种罪我可不想反复尝试,我会努力练习控制自己的灵魂能量的。”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我再说一遍,这对你有好处,你毕竟是第十三位亡灵贤者,对于灵魂力量的操控不能太过粗糙,在这里还没有什么问题,在埃格斯岛上你总不能拿黑暗魔法和光明魔法混日子吧?记住,我们是学者,灵魂的研究学者,灵魂魔法的研究的必要工具,这是暗黑魔法和光明魔法的无法替代的。”
“知道了,知道了!”索洛狄摆了摆手,“你开始变得越来越罗嗦了。”
“如果每天都看到你这个家伙,什么正常人都会变得罗嗦起来。”我叹了口气,“起码们这些人生前还是人类,对于人类的生活方式比较了解,不像你,暗黑魔族的生活方式可是和人类的完全不同,这段时间里,你已经惹了足够多的麻烦了。”
“我知道了,亲爱的导师!”索洛狄很不耐烦的说道:“麻烦你把门带上!”
“一定要记住,灵魂能量的压制,尽量将自己的灵魂力量陷入停滞,让桑吉代替你控制身体。”我很不放心的叮嘱道。
“砰!”索洛狄用一记关门声回答了我。
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在房间外面布置好一个隔音结界。
“最近,我好像是变得有些罗嗦了。”我自言自语言说道。
“如果碰到这样一个让人操心的家伙,什么人都会变得罗嗦。”门在我脖子上说道:“这样的家伙实在景颇人伤脑筋。”
“让人伤脑筋的可不只他一个!”我没好气的说道:“你也是一个让人操心的家伙,而且丝毫不比里面那个差。”嘴里虽然教训门,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段时间在大陆上的生活,重重琐事似乎重新让我找到了当年生活着的感觉,我,似乎不再是那个埃格斯岛上沉默寡言的亡灵导师,那个总是站在一边冷冷旁观的灵魂,漫长的岁月渐渐变得充实起来……
这种感觉让我很舒服,我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又似乎没有,就像是我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一样,此刻,我也在人世间徘徊、思索……
“我亲爱的主人,请不要这样说的仆人……”门的声音悲惨凄凉,“您的仆人对您是无比忠心,我怎么会给你添麻烦呢?”
“我们先不讨论通过个问题。”我停下了思考,无奈的摇了摇头,“和你们讨论这些,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什么结论。”抬起看看天空中懒散的阳光,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了,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整夜。在阿卡西亚的夜我似乎每一个都这般忙碌。
“这阳光真让人不舒服。”我有些不满的嘀咕着,尽管我现在长着索洛狄的脸,穿着一身白袍,甚至还浑身充斥着光明气息,但是,我对阳光还是有一种本能的厌恶。如果我真的成为一位神殿祭司的话,那么,我可能会是唯一一位厌恶阳光的神殿祭司,一个光明神殿历史上最大的丑闻。
“唔,忙了一夜,折腾的实在是够呛,我想,应该去看看到们有什么早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才是现在应该做的。”我对自己说道,突然坚决的迈动脚步,向前面的大厅走了过去,现在这个时候,殷勤的店主人应该已经准备好了食物,方便我们随时用餐。
到前厅用餐需要经过一个小小的花园,这个旅店的老板很有些头脑,这个小花园布置的不错,里面种了几种冰雪王国常见到的花草,都是一些耐寒的品种,有钱人是根本不会拿正眼看这些在他们眼中只能算是野花的植物,不地,在这个小小的客栈里,这些花草却为这里添加了几分颜色。尤其是在清晨,清新的空气里带着一股花草的甜香气味,露水平占缀让这些花草显是更加娇艳,阳光照在花朵间的露珠上泛出点点的金黄色,这种安静自然的美态,是那些爱好虚荣和奢华的人的无法欣赏的。
虽然我是一名亡灵,但是,却不妨碍我对美好事物追寻。亡灵憎恨所有的生命?那只是世间的谣言和一些有心人民误导,实际上,我们也喜欢这种美好的事物,我们甚至比一般人不宁了解这些生命的美丽,因为我们曾经拥有它们,而且一直在思考它们,因此,我们也变得更加懂得欣赏它们,越是高级的亡灵,越是这个样子。就是在常年雾气笼罩的埃格斯岛上,也有在雾色中盛开的美丽花朵,常常可以看到一具骷髅盯着一朵美丽的花朵几个小时,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感觉到他们发自内心世界欢喜。
当我怀着几分欣赏走进这个步花园的时候,却发现这种已经有人了。
虔诚的枢机主教大人跪在那里,面向初升的朝阳,默念着歌颂光明神族的经卷,这个场面让我有些不安,说实在话,我和索洛狄都对这位太过虔诚的枢机主教大人有些畏惧,这不是在于力量上的强弱,而是这位枢机主教大人有着无比坚韧的性格。
更可怕的是,他把这种性格完全投入到对于光明神的崇拜中去了,而且试图用这种信仰影响身边的所有人,用自己的行为准则来约束周围的人,他认为这才是最标准的对光明神的虔诚。这种执著的、总是妄图改变别人的人是很让人头疼的,尤其是你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时候。
我和索洛狄哪怕是再能装神棍,我也不可能把自己真的变成神棍,天天把光明神挂在嘴边上,把所有的事情牵强的拉扯到光明神他老人家身上,这一点,我们和这位枢机主教大人差远了!所幸的是,我们起点比较高,所以总算能站在更高的角度压制他,不过,和这要的狂信徒无休止的歌颂神明,感觉并不是很好,所以,我和索洛狄打定主意,尽量离这位虔诚的大人远一点,不要招惹他。
可能是光明神大人出于对我这个神棍外加亡灵的恶毒诅咒,当我试图悄悄地从枢机主教大人身后溜过去的时候,这位大人刚好完成了他的颂神工作,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然后就看到了我。
“啊!神使大人!您来了!”看到我的出现,枢机主教大人眼睛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呃……”我无奈的看了一眼一脸崇拜枢机主教,不得不从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仁慈的笑容,“我的兄弟,我很高兴见到你。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的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都要向光明神祈祷,这是我多年来的习惯。”枢机主教笑着看了我一眼,“这是一名虔诚的信徒所必须做的一件事情,我觉得,您也可以尝试一下,保持一个良好的习惯,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和您一起祷告,默默唱诵这光明神的福音。”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我和索洛狄私下里讨论过关于枢机主教念诵的光明神赞歌问题,索洛狄曾经不无感慨的说道,当年神魔大战的时候,幸亏没有枢机主教这样的人物上战场。因为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惜所有人都错了,只要让这样的家伙在战场上用扩音魔法念诵一段光明神的赞歌,估计就会倒下一片的人。只可惜他们的杀伤力是不分敌我的,只要听了他们的赞歌,神魔两族都会因为这赞歌而呕吐不止、丧失战斗力,说不定,如果当年的战场上有枢机主教这样的人物出现,战争会以和平的方式结束。
“不得不说,你的虔诚态度让我十分欣赏。”我笑了笑,连忙开始搪塞,“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口头上的祈祷并不代表什么,只有心灵上的祈祷才是你脱离苦难的人生,投入光明神怀抱的钥匙。”
“你说的没错!大人!”一谈到这些问题,我们的枢机主教就会变得十分严肃,“我一直都是这样要求自己的,无论身心,我都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了神,请他悲悯我们的苦难。”
“所以,祷告只不过是一种形式。”我笑着点了点头,“我们需要的是全身心的奉献!只要心中把光明神放在信仰的顶端,让心中阳光每天都照耀这份虔诚的信仰,那么,清晨祷不祷告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孩子,你要记住,心中的阳光永远比天上的阳光更加明亮,光明神要用光明拯救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眼睛。”
“我、我明白了!”枢机主教激动地热泪盈眶,“您说的太好了!您是真正的光明神信徒!是所有信徒中的表率!我一定要把这些话记下来!一定要记下来!”枢机主教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一边有颤抖的手从怀里拿出了他的那个小本子,用笔把我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记在上面。
“好了,我的孩子。”我点了点头,“走吧,在这光明神的恩赐下,我们要开始新的一天了。”
“是,大人,我将紧随您的脚步!”枢机主教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么,新的一天,我们就从早饭开始吧!食物,是神最大的恩赐,是所有生命存活的基础。我们要抱着虔诚的心去看待它、享用它,不要让神失望。”我微微一笑,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和身上,与我借来的光明力量暗暗呼应,在我的身上泛起了一阵淡淡的白色光晕,让我充满了威严与神秘。
“是,大人,我会牢记您的话。”枢机主教慢慢的合上那个小本子,小心的把它收藏好,然后恭敬地向我鞠了一躬。
突然之间,一阵黑暗气息迎面而来,虽然这股气息并不浓郁,但是对于整天浸淫在光明能量中的枢机主教,还有我这个对暗黑力量很有几分了解的灵魂导师来说,这股暗黑力量就像是在黑夜里,点燃了一束火把把那样明显。
原来安静慈祥,浑身上下泛着一股子祥和味道枢机主教大人就像一只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暗黑力量!堕落的暗黑力量!”枢机主教大叫道,一脸憎恶的盯着暗黑力量传来的地方,那狰狞的表情,简直如见了杀父仇人一般。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就是狂信徒的无奈之处,在这些人的心里,除了自己那一份信仰,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东西,处处以自己的信仰为标准,与自己意见相左的就视为仇敌,可是,这世间上哪里有那么纯粹的东西?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就算是你把他们强制性的装进一个框框里面,他们也会轻而易举的在这些条条框框里面搞出自己的空间。我不由得想到,如果这位枢机主教大人知道我是什么人话,他会做什么,这个结果显而易见,恐怕会奋不顾身的和我这个光明神殿最大的异端同归于尽……
一阵脚步声从庭院的另一个通道传来,不用看,我已经知道来的是谁,在我们这里,暗黑力量隐藏的最糟糕的就是那位暗黑圣女齐莲娜女士了,虽然她已经能够把时间暗黑力量隐藏的很好了,但是时不时溢出的那一点点,已经可以为神殿的高级成员指明方向了。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在她身边似乎还有别的暗黑力量存在,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和她一起来了?
正在我疑惑间,几个人走进了这小的庭院。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身舞裙的齐莲娜,无论什么时候,她都穿着这么一身衣服,舞裙、舞鞋,还有一脸洋溢的笑容,就是她最标准的行头,虽然这身衣服遮住了每一个该遮的地方。不过,这种薄薄的材料,和相对紧身的设计,把齐莲娜整个人衬托得更加诱人,但是,在阿卡西亚这个寒冷的地方,穿这么少的衣服实在是有些奇怪。
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齐莲娜身边的几个人吸引过去了,一个集合了或清纯或妖媚种种不同性格的可爱少女;一个容貌艳丽、表情冰冷的暗夜精灵;还有一个浑身都包裹在黑色长袍里的诡异男人,在他的肩膀上,停着一只探头探脑的乌鸦;最后,是一只拥有长长地银色毛发,半人的巨狼。这些人和兽,身上都和齐莲娜一样,充溢着暗黑能量。
当然,出于习惯,我也直接窥视了一下他们的灵魂。那个可爱少女外表虽然多变,却有一个坚韧的灵魂,这应该是一种特殊的修炼方法。那个身穿黑袍的神秘男子,身上充满了一股野兽的气息,仿佛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人形魔兽,尤其是他的左手,我在那里感觉到了解股特殊的灵魂气息,应该是一种强大的魔导器,拥有野兽气息的人类据我所知只有一种,召唤师。这两位还是这个小小合最普通的两位,起码,他们还是人类,另两位,就比较特殊了。
其中一个,就是那个暗夜精灵少女。暗夜精灵也是很少见的一个种族,这个种族天生就有着黑暗的气息,他们虽然不畏惧阳光,但是却讨厌阳光,喜欢待在阴森的丛林里,那里即使是白天也很难见到阳光,只有到了夜晚的时候,他们才出现在林间的空地里,享受黑夜和月亮的光辉。他们是天生的刺客和猎人,和那些善良纯真的森林精灵、草原精灵相比,他们更擅长阴谋诡计和种种子选手诡异手段,他们是天生的阴谋家和伪装者,你可能能够欺骗一个涉世不深、年幼无知的草原精灵上当,不过,如果你遇到的是暗夜精灵的话,用欺骗的手段对付他们,十有**受骗的会是你。只不过适合这个种族的丛林比较稀少,在我漫长的时间里也只不过见过几次而已,普通人更只是听说的多、见过的极少。
而那匹银色的巨狼,那就更不得了了!在我的灵魂窥视下,我发现,在这强壮的野兽躯体下,竟然有一个人类的灵魂,能够符合这一特微的种族只有一个,黑暗狼人。
黑暗狼人是兽族的一个分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来自哪里,或者如何产生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种族的的强大,他们可以在兽人、狼人、巨狼之间随意转换,拥有可怕的战斗意识以及嗜血狂暴的战斗热情,而且,他们不像其它兽人那生是魔法白痴,反而天生就拥有一部分暗黑力量的操纵能力,拥有几种天赋魔法,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在他们尖锐爪牙上附带的撕裂和穿透魔力加持,这种魔力加持让他们可以轻易地穿透重甲,并留下一条深深地伤痕,这种伤痕拥有很强大的光系搞性,一般的治愈魔法对于它一点作用都没有,药草的作用也有限。传说,这些暗黑狼人们还可以透过修炼暗黑力量强化自己,不断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在千年神战时,他们是暗黑世界里出了名的战斗机器!
这种种优势造就了黑暗狼人高傲的性格,他们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兽族的一员,始终游离于兽族统治圈之外。不过,同暗夜精灵一样,这个族群的人口也稀少的可怜,导致他们通常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出没,没有想到,我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