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宜看着红衣少女,从初识到现在他只知道她姓梦,不知,那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微妙感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爱上了她。
雪还在无休止的落下,一片银白之色笼罩了整片大地。他和红衣少女默默对视而立,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话要说。终于在静默了半响后,床上的卋景天已经渐渐的有了知觉,君秩宜来到卋景天的床前,摸了摸卋景天的额头道:“没有发烧,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红衣少女低下头看着地板,轻声道:“谢谢你。”
君秩宜听到红衣少女的话,心微凉,食指划过耳边,留下了一个莫名的弧度。红衣少女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裙衫对着君秩宜一笑道:“我要走了。”
“他呢?”君秩宜指了指床上的卋天韵。
“你就告诉他,是你捡到他的。”红衣少女一笑。
君秩宜不解的看着红衣少女道:“为什么非要这么说?”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不想让他见到我。”红衣少女说完便推开了门。
屋外的风雪还是很大,看着红衣少女有些单薄的衣裳,君秩宜拽住了红衣少女的手道:“等等。”
红衣少女在屋外等了片肯,便看到君秩宜抱着貂皮大衣给她披上,君秩宜冲着红衣少女暖暖一笑道:“披上它,会暖和些的。”
两人相视一眼后,红衣少女对着君秩宜暖暖一笑,君秩宜不知道自己这竟是最后一次见到红衣少女,醒来后的卋景天。已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自己救了他,面对卋景天欠他的恩情,他只是淡淡一笑,有谁知道是红衣少女拼了命才救下他的吗?
等到卋景天走时,屋外地风雪已经止住,不知不觉迎来了下一个春秋。而自己竟然下山寻找其红衣少女的下落。每当他带着失望而回之时,他总会回到他与红衣少女相遇的天池。
什么都没有变。变得是人,是此刻自己的心境。曾几何时他也站立在湖边,笑看着风云,如今面对浮世间的沧桑,而今的无能为力。
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平静的天池,而在这一日他竟然迎来地是一个不知名的刺客,没有任何的征兆刺客的剑便只取他的头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惹来这样的横祸。
雪不知从何时便开始下的。他的手握着剑有些僵直。即使隔着银面,他也能感觉道刺客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君秩宜剧烈地喘息着,突出的热气瞬间便结成了冰。他和刺客执剑对峙着,银白色的剑上反射着血红色的光芒。一滴滴地鲜血从刺客的右臂上落下。
刺客剧烈喘息着,他冷笑道:“人人都说神医的医术举世无双,我看这剑法也差不到哪里!”
君秩宜浅笑,眼神确实冰冷的,“能和我斗到这一步的也只有墨楼的楼主——墨子韩吧?”
刺客的眼神一乱,他对着君秩宜冷冷地说道:“你最好把那件东西交给我,否则你的下场只能是死路一条。”
“死?我如何没想过?只是你的剑不够快、不够猛!还不配让我在你地剑下丧命。”君秩宜的眼神并没有随着墨子韩的施压而有丝毫的动摇,
墨子韩的瞳孔不断的放在,冰蓝色地魔瞳里。不断的散发着摄魂的效果,他看着一动不动的君秩宜,冷冷一笑,嘴角已经流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他一步步向君秩宜靠近,正当他的剑划到君秩宜的脖颈间时。君秩宜的间已经率先横在他的脖颈上。
君秩宜看着墨子韩冷哼道:“你以为你的瞳术会对我起作用吗?”
墨子韩看着君秩宜,不可思议地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君秩宜冷笑道:“被迷惑地人是你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破解了我墨家的瞳术。”墨子韩显然是不相信君秩宜的话。
“哼,在这把剑里好好看看你的眼睛吧。”君秩宜的声音飘忽不定。
此时的墨子韩已经完全被君秩宜掌握,君秩宜看着痛苦的跪在雪地上的墨子韩,冷冷一笑。
雪越下越大了,此时此刻每一口呼吸都特别的明显,君秩宜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痕,把剑收回腰间,正当此时他听见了墨子韩放声大笑,君秩宜回身看着墨子韩。他的眼里已然没有了斗志,他这才知道墨子韩的瞳术是多么的可怕,而墨子韩的瞳术恐怕是让人看到最痛苦的东西。
君秩宜静默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墨子韩,转身便向茅屋走去。
走到门边之时君秩宜忽然回身道:“你现在的样子是要等死吗?”
墨子韩低着头一言不发,他自知自己根本不是君秩宜的对手,但他还是提起了剑,看着君秩宜道:“你虽然放了我,但我还会杀了你!”
面对墨子韩的宣言君秩宜无动于衷,他平静的看着墨子韩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你见过她了对吗?那么你身上肯定会有那颗珠子的。”墨子韩冷声说道。
君秩宜蹙眉问道:“什么珠子?”
墨子韩看着君秩宜的样子,重重的把拳头击到雪地里,“我竟然信了那女人的话,看来你是真的没有见过那颗珠子,后会有期!”
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一瞬间,君秩宜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墨子韩已经提剑离去,此时此刻的他站在门边,看着风雪中的墨子韩。他忽然想起了当年红衣女子交给他的确实有一颗珠子,他回到房内打开自己一直珍藏的盒子。
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的是一颗耀眼的明珠,他攥着手中的珠子,她会来的,即使单单是为了这颗珠子她也会来。
而当过了一年之后,一直被打扰的山谷中一直没有红衣少女的身影,他彻底的失望了,他已经决定彻底的走入江湖,来寻找那名红衣少女的身影。只是佳人今何在?他攥着手中的珠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