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丁甲躺在上铺看书,轻轻地丢了张纸条给下铺的胖子,胖子打开一看工整的几个字‘胖子,难为你了。’胖子轻轻哼了声,心里得意的不行,高傲的丁甲夸自己了,觉得自己了件有意义的事。望着窗外深色的夜空,胖子笑眯眯地觉得自己慢慢随着冷风飘了起来,飘得高高的,上了云层。
第二十五章:云开了 丁甲重逢久违的心晴
大小琐事颠簸后,一转眼就重逢紧张地期末,丁甲也相对平静的许多,人就是那么一回事,不想去计较太多,胖子抓小贼的热情锐减了不少,班会上那一句三字同学为小贼的言论整的全班三字男生痛苦不少,丁甲为胖子这鬼点子感到好气又好笑,无缘无故使得别的同学相互猜疑,平时不苟言笑比较内向的同学全成了猜疑的对象,猜疑成了一种另类的娱乐,这种娱乐给紧张的期末复习带来了片刻的喘息。课间操回班的路上,女生三五成群地讨论着,晚自习班上男生们列着自己的逻辑给这答案,胖子和丁甲则不多参与。“这事不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吧?”丁甲有些担心地问,“那还能咋办,静观其变吧别瞎操心,吃东西呢,盯着老师点。”胖子像老鼠般吃着花生米,偷偷摸摸地。在几次测试中丁甲的成绩相对突出,班主任这块寒冰在丁甲成绩面前也融化了不少。接近期末学校内的热情氛围减少了很多,操场上很少有高年级的同学打球或者赛跑,每逢下课丁甲就会独自上操场坐坐,想想自己的心事,望着天边开始了遐想,想到了托儿所的大妈,不知现在可好?那棵盛产蜗牛的老树是否被砍掉了,大妈总抱怨非砍了这棵倒霉树,整的孩子们天天往上爬。想到了小惠,丁甲拥有的是对小惠的怀念而不是思念,不知是否上了初中,学习肯定不好打小就那么野,想着想着丁甲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曾经的趣事都在脑中像翻书般一页页扫过。“笑啥呢?和我说说让我也笑笑。”胖子的声音突然出现着实吓了丁甲一跳只见胖子那圆呼呼的脸凑在身后,眼睛眯成一条线。“你怎么还像个瓜娃子一样傻乎乎的。”丁甲有些不悦,“想啥呢跟我说说。”胖子仍旧不依不饶地问着。“你说小学那些同学有几个上了初中?”“你想这个啊?”胖子坐了下来:“估计就我和你,其他人种田去了吧,给国家生产做贡献去了,那班小崽子都不来瞧大爷了。”“瞧你?你做梦吧!你又不是什么领导。”丁甲望着蓝天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你说他们跟你好的时候像个小跟班似地,现在不一起了连屁都懒得对你放呢。”丁甲有些领悟地站了起来:“别指望别人了,靠自己吧胖兄,与君共勉!”丁甲很大气地拍了拍胖子浑厚的肩膀。“这帮龟孙子,看来现在兄弟难得几个咯。”胖子站了起来,“谁不想巴结你啊?有钱有势的。”丁甲应声道。“怎么不见你巴结我啊?”胖子有些得意:“还是你有骨气不是?”,丁甲没接话向着食堂走去。
路上想着自己早已逝去的童年、当初自己的想法不禁又笑了起来,“是不是捡了大钞呢,这么开心!”胖子又冒出了一句,丁甲皱着眉头望着胖子,胖子才意识到自己又给说错话了,忙陪着笑脸:“没事,走着,丁爷这边请。”这可把丁甲逗乐了:“小胖前边带路!”“你还真成皇帝了还。”小道上飘着渐渐爽朗地笑声。
晚上躺在床上,丁甲望着满月的星空想着自己的将来,想着自己拥有小四轮、住上了高楼、有了漂亮的贤助,想着想着笑了起来,下铺传来胖子的声音:“你中邪了我看。”丁甲忙止住笑声闭上眼,月辉慢慢洒向依着床边的丁甲,染上淡淡的薄纱。
第二十六章:逢旧人 丁甲涌起的怀念
初中的期末考可不比小学,老师们把不及格的后果都说的非常严重,语文老师说了:“这可是国文,国文都不及格了我看你们有什么脸面面对孔子、老子、庄子、孟子、韩非子,都注意了啊!不背书的这回要是考不过,我准给你们家访去。”说完拂袖而去留下惊愕的胖子,数学老师说可:“上课不注意的这会儿哭去吧,老告诉你们上课要多注意不要整些没用的,这会着急了吧。”说完长叹了一声,似乎对于这群学生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丁甲碰了碰胖子,见胖子一张哭丧的脸险些没笑出来,满脸横肉扭在了一块,胖子对于科目就偏爱于体育业最有信心包过的。不过夜里躺在床上就开始琢磨怎么编借口糊弄父母了,丁甲则抓紧了负心,不敢说对每一科都有百分百的把握至少都胸有成竹,让胖子好生羡慕:“你能想个法子帮我渡过这劫难不?”胖子哀求着不劳而获,“来我给你指点指点,依你这脑子没准就给过了,”丁甲若有所思地流露出老者神态,在临近考试几天中,丁甲有开始帮胖子恶补了,胖子的问题也常让丁甲几近崩溃,考试还是如期到来。丁甲进教室前排了排胖子的虎背:“一会能看的就尽量吧!”胖子啃着白面馒头哼了一声。考试一科接着一科来去匆匆,全部结束后胖子爸一早就来接两小家伙,还顺便领着两人去办公室查成绩,段长交代过,丁甲和胖子的成绩总是优先出来,庆幸的是胖子的擦边球的渡过劫难,不过胖子爸还是黑了一下脸,丁甲的成绩自然优异胖子爸也引以为傲了好一会。
在家有个长假的愿望丁甲也实现了,在家的日子,丁甲无聊了不少,一下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丁甲也不晓得要做什么,不是发呆就是听着丁甲妈和妇人们聊天,日子重复着前一天,离过年没几天了,丁甲妈带上丁甲上街置办年货。大街上到处都张灯结彩,丁甲妈还当丁甲是孩子似地拉着袖口生怕丁甲走丢:“记得小惠吗?”丁甲妈问了,丁甲轻轻地哼了一声,丁甲有些害羞甚至不敢接母亲的话,像多年不见的老友般陌生又带着熟悉,小惠家开了小吃店,丁甲顺着母亲走进了店中,几张茶色小坐伴着竹椅几张,小惠端着淡茶给丁甲倒上,小惠变了,害羞了不少,惨白的脸上印着一双空洞的大眼,丁甲不敢正面瞧着小惠,幼儿时大咧咧的样子全没了,有了姑娘的矫涩,丁甲不敢和销毁对视生怕落入小惠那深邃的眼眸。小惠则很大方地微笑着,一句话也没说,有些疲倦感。
在回去的路上,丁甲想着小惠的变化和从前做了对比,对于昔日的玩伴丁甲很是怀念那段共有的童趣,渴望回到那早已远去的童年,期盼在于小惠共叙童言。“小惠得了胃病,听说还挺严重的,也没去上学就在家里帮忙。”丁甲还是沉默,心却凉了一截。呆呆地跟着母亲回去了。
傍晚,坐在曾经一起坐过的石椅上,丁甲苦涩地寻找着童年残留的记忆,处处想着零星的鞭炮声,脑海里片片都应着清秀的病容,两滴泪也悄悄滴落。
第二十七章:故人离 丁甲的束手无策
丁甲总尝试着问母亲小惠的病情但又怕被笑话自己萌动的情感总拐弯抹角地问着,忙着赶工过年的丁甲妈也没回答的很清楚,常常丁甲问的和丁甲妈回答的不一样,没见着小惠前丁甲总是批判小惠在自己心中的印象,想她是个厉害的姑娘。哪知她却遭受如此的不幸,年纪轻轻就染上如此病症丁甲有些同情带点惋惜毕竟无忧的童年她是女主角。除夕那晚家人亲戚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屋外寒风刺骨屋内喜庆融融,大家各自说着自己一年来的认识和成长以及工作。丁甲妈说了:“忙了一年了也就得这几天清闲,少了丁甲这也安稳些,不过这见不着啊也挂念。”丁甲妈对着亲戚们说着,丁甲只是笑笑,一旁的丁甲爸对着丁甲说:“现在可是大人了要像大人的样子知道吗?要学会独立了什么事情总不能靠着爹妈,爹妈也是会老的。”丁甲默默地点了点头,有些刺痛他离童年越来越远了慢慢成了爹妈口中的大人。饭后丁甲独自外出走走,望着满天烟火伴着阵阵轰响,丁甲的内心半喜半忧,这一年来人间冷暖被自己瞧了个遍不禁为世态恶俗感到可笑,如果还是孩子就好了,不必有这么多烦心之人做琐碎之事。想着想着长叹一声又挂念起了小惠,她现在是否在喝药呢?还是在一起望着这漫天烟火,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丁甲有些无奈、有些后悔倍感伤情,连少有的见面都无声无息。长大了对过年越来越无意识,丁甲操起沉重的步调在烟火下往家走去。
大年初二那天,丁甲妈上街走访亲戚,丁甲爸则早早归来摆弄起了丁甲妈的缝纫机,丁甲则和胖子上街玩去,下午丁甲妈归来满脸悲哀,丁甲爸见了问了:“怎么了这是,钱给抢了?”“要是真给抢了就好了,钱没了可以再赚,这人要是没了心也死咯。”说完回厨房了。晚间丁甲一进门就发现如此的安静,一点也不像往年唧唧喳喳的父母,丁甲走进了厨房,见丁甲走了进来丁甲妈转过身去没说话,丁甲有些纳闷。“甲啊!小惠走了。”丁甲听到后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像世界都慢放了,许久才将这句话在脑中处理好,轻轻地问了聚句“什么时候呢?”丁甲妈长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菜刀,在昏暗的灯泡下望着窗外:“这苦命孩子,从小见着长大也惹人怜,上次小惠妈说小惠想见见她的丁甲哥,我就捎你去这可好说走就走,你小惠阿姨可哭断肝肠,除夕那晚去的,送医院那医生说没救了拉回去吧,还有一口气在呢就这样说。”“医生怎么能这样?”丁甲有些激动。“没法子,人穷不必富人啊,穷人还是健健康康好。”丁甲妈感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