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彻深吸了口气,迈步上前,向县太爷拱手作揖,傲然站立在公堂上:“大人!小人有话要问这位王公子。请大人准许!”
县太爷安排曹彻为韩秀儿翻案,自然没有不准之理:“哦……你有什么疑问,细细讲来。”
得到县太爷准许的曹彻,转身对着王庆,双眼直视对方道:“王公子,我想问下,你说王夫人害死了王员外,是怎么害死的?”
曹彻一双眼正气盎然,胸有成竹的表情,王庆被曹彻看的心虚,不由支支吾吾道:“肯定是她害死我堂兄的!不然为什么她刚进门才三天,我堂兄就死了。一定是她和王管家图谋我堂兄的家产,然后把我堂兄害死了……你们这对奸夫****,图谋我堂兄家产,就下毒害他。”
“哦,你说是他们下毒?”曹彻面带冷笑的问道。
“对,肯定是下毒!”
王庆咬牙切齿道,面目狰狞,仿佛亲眼看见王管家和韩秀儿偷偷给王员外下毒一样。
“那好,既然你说是下毒害死的王员外。”曹彻转身面对县太爷:“大人,请传仵作上堂。”
“准!传仵作上堂!”县太爷一拍惊堂木。
“传仵作上堂!……”两边衙役随着应声高喊。
侯在门外的仵作随之走进大堂,对着县太爷跪下。
县太爷拍了拍惊堂木,对着仵作问道:“王仵作,今天上午,你对王员外的尸身验查,可有什么不正常?”
王仵作平了平衣袖,道:“回大人,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一旁的王庆听道这话,马上按奈不住,激动喊道:“大人,看看吧,肯定是那对奸夫****害死我家兄长的。”
县太爷被这无赖泼皮打断问话,心中十分厌恶。啪!使劲拍下惊堂木:“王庆,你干什么!咆哮公堂,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官!”
王庆一哆嗦,吓的赶快跪好,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这时候,曹彻又问道:“王仵作,你说说有什么异常!让大家都明白,是否是韩秀儿害死王员外的。”
王仵作坦然道:“小人今天对王员外验查,发现王员外血色阴暗,用银针查看,血中似乎有毒。王员外似乎是中毒而亡。”
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韩秀儿睁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心如翻江倒海一样,茫然的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员外怎么会中毒。
而王庆听到仵作的这句话,顿时脸上欣喜若狂,却没有发现身旁的王管家毫无惊慌的表现。
此时的曹彻看到韩秀儿的神情,心中一痛,面上却依然镇定如常,继续询问:“王仵作,既然你说王员外是中毒而亡,那么请问,是中何种毒药。”
“是砒霜!”大厅一阵喧哗,门外王家的族人群情激奋,高喊杀了韩秀儿和王管家。
此时闻听砒霜二字,韩秀儿只觉得天昏地暗,身体一软,欲昏迷过去,时刻关心着韩秀儿的王管家夫人见状,马上扶住了韩秀儿。
曹彻看到韩秀儿昏倒,脸上的镇定再也保持不住,盯着韩秀儿,关切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肃静!”县太爷看到堂下大乱,惊堂木使劲拍下,只是愤慨中的乡野之民哪儿管的了那么多,几个衙役出去拿着杀威棒又是威胁,又是吆喝,半晌才算安静下来。
韩秀儿晕晕乎乎醒过来,脸色苍白,感觉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心如死灰,一双眼飘忽的在周围转悠,不经意间,迎面对上曹彻殷切的目光,看着他流露出的关心,凄惨一笑,心中五味杂陈,今天的案子看这情形早就闹的满城风雨,明知道她深陷大牢,她娘也没来看看她,这世界上还剩下谁关心她的死活呢?
这个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是王夫人的声音!霎时间,韩秀儿的心从深渊又升了起来……茫然的揣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管家夫人林氏对着曹彻使了个眼色……曹彻松了口气:“她总算知道了,委屈她了。”
放下心事的曹彻信心饱满,回过身,对县太爷拱手道:“大人,我问完了。下面我想问问王管家。望大人准许。”
县太爷看了看四下,人们的脸色恨不得吃了韩秀儿和王管家,说道:“好!你继续问吧。”
曹彻合起折扇,被上双手,看着王管家道:“王管家,刚才仵作说你王员外是中砒霜之毒而死,你是否知道?”
王管家闭上双眼,脸上流露出挣扎,过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知道!”
围观的族人顿时又喧哗起来……一位上年纪的长辈激动的站立起来,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为了钱财害死老爷。知县老爷,您要为小民做主啊。”
跪在地上的王庆此时满脸愤怒,眼中却充满了得意,跟着高喊:“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他们害死了我的兄长,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曹彻望着那做作的王庆,眼中充满了鄙视。然后大声喊道:“先别下定论,让我问完王管家,王员外是怎么中的毒?”
县太爷拍的一声:“肃静!王管家,王员外是怎么中毒的,速速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王管家一脸悲痛:“大人,既然到今天这步,我也没办法,只有说了。我家老爷的砒霜是我买的,也是我下的。但是,是老爷让我买的!”
“你胡说!”王庆闻听此话,顿时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王关管家,头上青筋直冒。
“跪下!来人!给我掌嘴!”县太爷气的脸色通红,呼喝衙役上前。
两名身材高大壮硕的衙役走上前来,王庆吓的腿一软,只觉得大腿一热,一股骚味儿蔓延开来,这衙役领了县太爷的命令,哪儿管你是不是吓的尿了裤子,噼噼啪啪的就是十几下,直打的那王庆满口鲜血。
掌完嘴,啪的把王庆推dao在地上,王庆晕头转向的趴在哪里再也不敢吭声,众人也被这实实在在的十个个巴掌给吓的够呛,一个个再也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