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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为始皇崽耕出万里江山》豆叶小米粥 二更三更,59w、60w……

作者:木兰竹 字数:5308 书籍:如何为始皇崽耕出万里江山

  蒙武是一个很靠谱的护卫。即使子楚和朱襄让他离开,他也伪装了一番后,靠在墙边听着屋内的动静,继续护卫秦国公子和长平君。

  当他听到院落里的惨叫声之后,立刻冲进了门,看到一位苍老但壮硕的儒生,正用没出鞘的宽剑,把朱襄、子楚、蔺贽揍得抱头鼠窜。

  “荀子,你听我解释!”

  蒙武沉思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迅速后退,藏到了院墙后面。

  听着院落里的惨叫声,蒙武抱着剑倚着墙抬头看天空。就算是君上在这里,也不会插手师长教训弟子吧。

  这次荀子没有收劲,朱襄、子楚和蔺贽三人都挨了狠狠好几下。

  还好荀子是照着背抽,没有让他们破相。

  被揍之后,三人垂着脑袋跪坐在荀子面前,听荀子教训了整整半个时辰。

  如果不是看到朱襄这一头白发的份上,荀子肯定至少教训两个时辰。

  荀子看了一眼朱襄,在朱襄满头白发上移开视线。

  他又看向蔺贽,然后迅速像看到脏东西一样移开视线。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了子楚身上:“你就是朱襄那位秦国公子朋友?”

  子楚满脸尴尬:“是……”

  为什么自己会跟着蔺贽、朱襄做蠢事?为什么自己居然会认为蔺贽说得很有道理!

  回忆过往,朱襄和蔺贽单独胡闹的时候,他都能坚持住自我对他们冷嘲热讽。当朱襄和蔺贽步调一致的时候,他就像是失了魂一样,会莫名觉得那二人很有道理,然后加入进去。

  每次胡闹结束后子楚就懊悔不已,不断反省。

  “不要和朱襄、蔺贽学。”荀子骂道,“和他们学,会亡国!”

  朱襄忍不住道:“荀子,没那么严重吧?”

  蔺贽也道:“对啊对啊,在墓前奏乐是我阿父的遗愿。”

  荀子使劲将宽剑拍在地上,朱襄和蔺贽立刻闭嘴。

  子楚用眼角余光瞥了朱襄和蔺贽一眼。秦国肯定不会亡,但他怕两位友人会亡。

  子楚立刻用最诚挚的表情和言辞来表达自己的后悔,认错速度之快让朱襄和蔺贽的眼神中都盛满了鄙视。

  但当荀子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两人认错的词比子楚还夸张,得到了子楚的鄙视。

  荀子看着这三人眉来眼去,心中火气转化成一腔无奈。

  “罢了罢了。”他觉得如果再和这三人计较下去,自己会短寿,“朱襄,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朱襄道:“入秦后想换个形象,白发好看,出门也好伪装。这次入赵,连蔺礼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

  荀子:“……”他的手又痒了。

  子楚和蔺贽都要以袖遮面了。

  就算你不想让荀子担心,你换个正常一点的理由啊。你看荀子的脸都气扭曲了。

  “真的没事。”朱襄讨好地笑道,“荀子,我当长平君了,有实地的封君!”

  “秦王还算不错。”荀子松了口气。

  见荀子表情缓和,朱襄跪着移动到荀子身边,说起自己入秦后的趣事,转移荀子的注意力。

  子楚和蔺贽对视一眼。

  子楚:朱襄还是如此擅长和长辈相处。

  蔺贽:得救了。

  两人陡然放松,但在荀子眼神扫过来的时候立刻重新挺直了背。

  朱襄忍住笑,继续说趣事。

  子楚补充,蔺贽提问,待天色暗下时,荀子和蔺贽终于将朱襄经历的事都打听清楚了。

  他们升起火堆,烤着面饼,煮着放了许多豆叶的小米粥,继续聊天。

  蔺贽哈哈大笑:“你二人居然在秦王宫表演拙劣的剑技?夏同还输了?夏同,你回到咸阳后没有请剑术老师吗?”

  子楚用面饼遮着半张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荀子捋着胡须,很想训斥,但这是秦王的要求,他不想给朱襄惹麻烦,不能直言辱骂秦王,只能忍着。

  朱襄得意道:“现在我是夏同老师,夏同,叫声老师听听。”

  蔺贽立刻道:“赶紧叫声师伯。”

  子楚:“呵呵。”

  荀子第一次见到子楚。这位从赵国逃回秦国,还能得到太子和秦王重视的秦国公子让他很好奇。这样的人,一个心机深沉肯定逃不过。他担心子楚与朱襄结交,只是想利用朱襄。

  虽然三个竖子在蔺相如墓前胡闹让他很愤怒,但他也松了一口气。子楚能跟着朱襄和蔺贽胡闹,想来他们的感情是真挚的。

  现在见朱襄和蔺贽打趣子楚,荀子更放心了。至少现在,子楚确实与朱襄、蔺贽平等结交。

  哪怕成为君王,只要朱襄和蔺贽不与子楚有权力上的争斗,这样的友谊应该也能持续下去。

  正好,朱襄和蔺贽都是对权力没有一点欲|望的人。子楚应该能和他们俩相处愉快。

  “秦王对你不错,你要好好回报秦王。”荀子很中肯地道。

  子楚被朱襄和蔺贽带动,对荀子说话随意了一些:“朱襄已经回报了很多。他在一个月的时间做了许多人一生都做不完的事。”

  子楚将朱襄离开秦国时做的事细数了一遍。

  蔺贽不顾荀子还在这里,扶额狂笑:“朱襄,你也太……哈哈哈哈,什么叫你还没为秦王做事,不好意思离开?秦王一定都被你逗乐了。”

  子楚道:“君上有没有被逗乐,我看不出来,但君上把护卫换成了蒙武将军,还对蒙武将军说,我回不回得了秦国无所谓,长平君必须安然无恙。”

  朱襄嘲笑道:“现在知道痛了吧?你当初怎么说的?政儿无所谓是不是?”

  子楚瞥了朱襄一眼:“是啊,我和政儿都无所谓,你最重要,你高兴了?”

  朱襄:“滚!”

  蔺贽拍着大腿笑道:“夏同,你明知道朱襄把亲朋好友看得比自己重要,非得哪里痛戳哪里吗?我说你也是真的蠢,这样的话也能传到朱襄耳朵中。你不知道他有多宠政儿,你对政儿不好,他会往你饭里放巴豆。”

  子楚冷笑:“我是想瞒着他,但君上出卖了我,我能怎么办?”

  蔺贽摸着下巴:“看来秦王很喜欢看你笑话?没想到秦王是这种人!”

  子楚心道,他也没想到。

  荀子见子楚连自己在秦王心中地位不如朱襄这种话,都能拿出来开玩笑,总算完全放下了心。

  他道:“秦王让范雎和白起住在朱襄家中,不仅是对朱襄最大的保障,夏同,这也是秦王对你的认可。”

  子楚垂首:“是。”

  荀子道:“秦国权力集中在君王手中,只要秦王看重你二人,无论是楚国外戚还是其他秦国公子,都可以无视。秦王连太子都很少放权,秦国公子可以在他面前互相争斗展露才华,但在他定下继承人之后,谁敢动,就是挑衅他的权威。你们都不需要再做多余的事,也不能做多余的事。”

  子楚心头一颤:“是!”荀子居然教导他秦国王位之争?!

  “荀子,你多虑了。你看朱襄像个会和别人起争执的人吗?”蔺贽道,“就算别人算计他,只要不出事,他估计也就想着让对方道个歉就算了。”

  朱襄和子楚的脸色同时变得很精彩。

  蔺贽好奇:“怎么?被我说中了。”

  朱襄咬牙切齿:“闭嘴。”

  蔺贽:“哈哈哈哈哈哈!”

  荀子扶额:“朱襄,你也不能……罢了,教你你也学不会。有夏同和蔡泽帮你,蔺贽也会为你出仕。除了刺杀秦王,其他事他们三人都护得住你。”

  蔺贽继续大笑:“荀子,就朱襄那剑术,他只能等夏同当秦王之后才能刺杀,哈哈哈。”

  朱襄和子楚同时面色涨红。

  荀子将握着的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道:“别胡说。”

  蔺贽笑道:“对了,揍政儿屁股算刺杀秦王吗?”

  子楚无语:“当揍政儿屁股算刺杀秦王时,那我也护不住朱襄了。”

  蔺贽点头:“也对,你都变先王……”

  荀子袖口戒尺出手,在蔺贽、子楚、朱襄头上依次重敲。

  子楚:“……”震惊!

  朱襄:“……”委屈!

  “吕不韦圆滑,只要你们一直占据上风,他不仅不会与你们敌对,还可能成为你们最好用的工具。”荀子现在所言一点都不像一个儒家大贤,“小人以利驱之,但不可重用,以免坏了朝堂风气。”

  蔺贽使劲点头:“对,重用我。既然我出仕了,好歹当个相国。”

  朱襄:“我什么都不想当,不想去王宫开会。”

  子楚:“好。”

  然后他们三人再次被荀子敲了脑袋。

  这次轮到子楚委屈了。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揍?

  荀子扶额,看来这秦国,他是不得不入了。

  这三人像是一个合格的国君和大臣吗!特别是夏同,他宁愿秦王都是虎狼之王,也不希望秦王变成蔺贽或者朱襄那样!秦国真的会亡!

  “现在许多人都盯着这里,你们瞒不了多久。既然已经祭拜,明日立刻回秦。”荀子现在心中很累,不想再教导他们。等入秦之后,再慢慢教导吧。

  朱襄犹豫。蔺贽立刻道:“对,明日我和你们一同离开。荀子,你要与我们一起入秦吗?”

  荀子道:“我会迟走几日,替你掩饰。”

  蔺贽伏地叩首:“谢荀子。”

  按照礼仪,蔺贽为蔺相如结庐守孝,至少应该守一年。但荀子没训斥蔺贽,还要帮蔺贽掩饰。

  荀子和孔子、孟子不一样,他做事更加现实。虽然礼仪重要,但荀子知道蔺相如更希望蔺贽赶紧去秦国,希望蔺贽和朱襄都幸福快乐,所以礼仪应该为人的愿望让步。如果恪守礼仪,让蔺贽失去了入秦的机会,让朱襄遭遇了危险,那才是“不孝”。

  “荀子,我进入村庄时听村民说今年收成不好。”朱襄本来想明日去打探,现在荀子让他明日就走,他只好当面问出来,“冬季有瑞雪,雪化后会缓解春旱。今年春季也算风调雨顺,怎么会收成不好?发生了什么,有我能帮忙的……”

  蔺贽使劲拍了一下朱襄的肩膀,打断朱襄道:“朱襄,你现在是秦臣,不要做多余的事。”

  朱襄放在腿上的双拳握紧:“赵国的田地怎么了?”

  蔺贽道:“反正今年赵国不会闹饥荒就是,其他的你别管。”

  朱襄问道:“真的?但村民说……”

  “真的不会闹饥荒。”蔺贽道,“相信我。虽然我阿父去世了,但廉公还在赵国任相国。”

  朱襄垂下头:“也对。”

  蔺贽道:“去休息吧。明日我们一同入秦。等入秦后,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朱襄点头:“好。”

  他知道问不出来了,便不再纠缠。

  旅途劳累,朱襄很快睡去。

  子楚觉少,披着衣服出门,见说要收拾行李的蔺贽还在和荀子聊天。

  见子楚出来,蔺贽回头道:“你没告诉朱襄赵国的事?”

  子楚道:“朱襄经历了那么多事,到秦国的时候头发都斑白了,君上担心告诉他赵国的事,他把自己郁闷死。”

  蔺贽道:“结果他头发还是全白了。你说阿父没事去托什么梦?”

  荀子用戒尺把不孝蔺贽的脑袋当鼓敲打。

  子楚看到这一幕,心中泛起暖流。

  他如此期望朱襄能进入秦国,除了朱襄是能让秦国更加强大的大才之外,这一幕也是理由之一。

  子楚很怀念在朱襄家的生活,哪怕老和朱襄、蔺贽争吵。

  “朱襄虽然头发全白了,但还能在秦国掀起巨浪。”子楚坐在烧着草编祭品的火盆旁,注视着火焰道,“其实我想就算不告诉他,他也会自己发现,不如我们一开始就告诉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朱襄并不是脆弱的人。”

  铁头娃朱襄的挚友也是铁头娃的蔺贽道:“你看看他满头白发,再说一次?”

  子楚苦笑:“就算再怎么隐藏,他也会发现。”

  蔺贽长叹了一口气,使劲揉搓头发。

  “不过我没骗他,今年赵国确实不会有饥荒。”

  “有饥荒的会是燕国。”

  ……

  “君上!君上!不要听信谗言,赵国不可攻啊!”大夫将渠劝阻道。

  燕王皱眉:“不是你说赵国失去了朱襄公,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

  将渠跪着爬到燕王面前:“君上,赵国的确衰弱,所以正好可以与赵国商议结盟,以壮大燕国影响,但断不可攻打赵国。”

  “赵国虽然人心惶惶,但因长平之战中秦国归还了战俘,赵国军队还未伤筋动骨;现在赵王重用廉颇,有良将领兵;赵国人失去朱襄公正是心情烦闷的时候,有一个国家出兵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无论赵国贵族还是平民都会努力作战。”

  将渠脸贴在地上:“其他五国都没有因为赵国势弱而攻打赵国,反而向赵国伸出援手,他们就是要让赵国保持现在人心惶惶的状态,不让赵国重新有机会重新振作。燕国若攻打赵国,就是让赵国重新振作!赵人英勇善战,燕人不可敌!”

  燕王一听,脸色大变,心中满是屈辱。

  燕国本就不是一个强大的国家。燕王哙被相国子之哄骗得禅位时,燕国差点被齐国灭国。赵武灵王为了不让齐国强大,派兵前往韩国,护送在韩国当质子的公子职入燕登基为王,是为燕昭王。

  燕昭王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君王。他在位期间,内政用郭槐,军事用乐毅,外交用苏秦。燕国从濒临灭亡的小国一跃成为战国七雄之一。乐毅领兵攻打齐国报仇雪恨,差点使齐国灭亡。

  赵武灵王为了搅乱他国局势,插手他国王位争夺,送公子稷回秦国当秦昭王,送公子职回燕国当燕昭王。他挑人的眼光真的是非常厉害。

  但燕昭王去世后,继位的燕惠王立刻中了齐国田单的离间计,猜忌乐毅,乐毅逃往赵国,燕国立刻衰退。

  不过齐国没抓住这个机会复仇,因为齐国国君也将有复国大功的田单用三个大城池卖给了赵国。

  乐毅和田单这一对曾经的死敌都被各自的君王抛弃。他们被逼走的时候,家乡的人都跪地号哭。他们一同终老赵国,身死不能归乡。

  燕王无能,致燕国衰落的“谗言”死死压在继任燕王身上。他们试图复刻燕昭王的政绩,却有心无力,便迁怒收留了乐毅的赵国。

  而且如今的燕王是在国相成安君弑君后被拥立上位,赵惠文王曾经不承认他的身份。

  他曾试图攻打赵国,但兵还未出燕国,就被赵惠文王压下,乖乖奉上投降书,最后迎娶了赵惠文王的女儿为后,换取赵国支持。

  赵国就是弑君上位的燕王的心病。他看到了赵国衰落,立刻以为自己抓住了机会。

  现在将渠告诉他燕国弱小,就算赵国已经衰落,燕国也必败无疑,简直是拿着利剑往燕王的心口上戳。

  年老的燕王脸色涨红道:“赵国有廉颇,燕国有昌国君!昌国君,你对寡人说,能不能打!”

  昌国君乐间拱手,冷漠道:“不能。”

  乐间是被燕国逼走的乐毅的儿子。当乐毅出走,燕国衰落时,燕惠王封乐间为昌国君以安抚国人。

  乐间在朝堂上一直很沉默,从来不反驳国君的意见。燕王本以为乐间会和以前一样,没想到乐间居然破天荒的忤逆他!

  头发斑白的乐间深呼吸,毅然叩首道:“如大夫将渠所言,赵人骁勇善战,又正需要一场胜利振奋民心,我们不能给赵人这个机会。”

  燕王双拳握起了青筋,脸如树皮一样扭曲:“寡人出五倍的兵力!亲征赵国!”

  乐间抬头,淡漠道:“燕国能作战的兵卒没有赵国的五倍。临时征召,没有训练过的兵卒上了战场也是累赘,甚至会拖累老兵。君上,燕国没有五倍于赵国的善战兵卒!”

  将渠爬到燕王的脚边,痛哭道:“君上,不可啊!如果你亲征赵国,可能就会被廉颇擒获!那对燕国是灭国之灾!”

  燕王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恼怒,抽出腰间长剑,用剑托砸向将渠的脑袋。

  燕国朝堂群臣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垂首的人抬起头,看到发须灰白的将渠佝偻着身子,头上的鲜血和脸上的眼泪将地面都打湿了。

  瘦小的老人一边流泪痛呼,一边在地面上艰难地往燕王方向继续爬行:“君上,为了燕国,请不要出兵!请不要出兵!”

  他声声凄厉,燕王头也不回,离开了朝堂。

  将渠口中发出了仿佛野兽垂死时的哀嚎声,仿佛燕国已经在他眼前灭亡了似的。

  乐间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将渠身边,大叫:“太医!快叫太医来!”

  大部分燕臣跟随燕王离开,只有小部分地位不高的燕臣跟随乐间站在将渠身边,垂泪看着将渠捂着头上伤口不断哀嚎。

  燕国太医很快过来,稳住了将渠的伤势。

  将渠睁着眼,无声无息地流着眼泪。

  乐间苦笑道:“将卿,你何苦呢?”

  将渠低声道:“燕国快灭亡了,你问我何苦?”

  乐间苦笑不语。

  将渠的视线再次被泪水模糊,从模糊的视线中,他仿佛看到了出征的乐毅将军。

  他想起自己站在人群中,满脸骄傲地与乐毅将军抱拳送行。

  燕昭王和燕臣们都唱着《诗经》,燕昭王还亲自擂鼓作乐。他伸长着脖子高歌,唱得声音都沙哑了也不觉得痛苦。

  那时的王和臣是多么快乐,那时的燕国是多么的强大。

  “或许……燕国早就亡了。”将渠又道。

  他的声音太轻太轻,连乐间也没有听清。

  公元前259年,长平之战结束的第二年二月,燕王派兵攻打赵国。

  廉颇身披盔甲,漠然地注视着前方。

  他将马鞭指向前方:“你们的家人是否被饿死,就看你们手中的剑够不够锋利。”

  “攻破燕国的城!杀掉燕国的人!抢光燕国的粮食!你们的家人就能活下去!”

  “随我出征!!”

  “唯!!!”赵兵士气如虹,仿佛一群饿狼,朝着燕国边境压去。

  三月,廉颇连破燕军,亲征的燕王仓皇逃回燕都。

  史料记载,赵军残暴,攻一城,屠一城,杀烧抢掠,燕国哀鸿遍野。

  四月,廉颇围燕都。燕王求和,廉颇同意,但没要燕国的城池,而是让燕国给了一笔数量夸张的粮食,连燕王宫内粮食储存都少了大半。

  不仅如此,廉颇还让燕人当苦力运送粮食。一路上,无数燕人饿死累死。

  之后,燕国饥荒,人相食。

  燕王惊恐悲郁成疾,第二年(公元前258年)离世,谥号燕武戾王。

  燕武戾王的王后是赵威后和赵惠文王的女儿。在燕武戾王离世当日,燕武戾后自缢身亡。

  此战后,廉颇声名狼藉,比人屠白起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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