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放开即墨瑾,笑了起来:“王妃果然有些眼光,:不是一般的缠绵至死.”笑容得意,“翡翠那贱人以为给瑾儿下了缠绵至死,瑾儿就会一心跟着她,她也不想想她的蛊毒之术,是谁传授给她的?想脱离我为自己打算,简直犹如做梦。”
笑声如刺,一根根刺入我的心里。
“缠绵至死的蛊毒,只能让毒之人对施毒之人言听计从,那贱人却不知道,我教她的毒,已经下了降头,只要我一施法,毒之人便会最终听命于我。”他冷哼一声,“以前瑾儿毒时听她的话刺伤了你,只是我玩的一个游戏,那时,我也有办法让瑾儿对她的指令无动于衷,但我不想那样,那样多无趣啊,让那贱人尝尝甜头也好,让她以为瑾儿已是她的囊之物,而我也是对她极其深爱的,就算知道了这一切,也愿伤害她,所以,她便以为我也在她手掌之,殊不知,我又怎么会爱上她呢?如果不是那样,她怎么会对我毫无防范,就轻易被我控制起来?”
我心一直往下沉,原来这一切,都是慕容君在幕后操纵。
翡翠仙自作聪明,以为慕容君爱她极深,不会对她如何,所以她对即墨瑾下了蛊,以为可以操控他,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还没有完全控制住即墨瑾,就已经被慕容君软禁。
而真正可以控制即墨瑾地那个人,竟是慕容君!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即墨瑾和翡翠仙,天下所有的人都控制在手心,甚至不需要亲自去下毒,翡翠仙已帮他完成。
她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
我盯着他,浑身冰冷:“慕容君,你好卑鄙!”
他大笑:“卑鄙?王妃此言差矣,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本君认为,就算不折手段也不为过!”
“你到底想要什么?整个天地?还是我地性命?”
慕容君注视我。良久。才勾了勾唇。那双阴郁地眼睛闪动了一下:“天地?整个天地本就在本君地手掌之。又何须再费劲?”
身闪到我跟前。笑容邪异:“王妃何不先听听本君地条件?”
我回过神。我知道我应该先制人。可是我却想知道。他做了那么多事。到底想和我谈什么条件。而且。我看了一眼眼神迷离地即墨瑾。如果我和慕容君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会不会伤害到即墨瑾?毕竟他现在已失去了记忆。意识根本不清晰。慕容君让即墨瑾现身。也是为了可以更好地控制我吧?
我地眼神如冰锥:“你说。”
慕容君看了看即墨瑾。即墨瑾靠着柱。一动不动。只是专注地与他对视。我地心里又一阵酸涩。
慕容君回过头,轻轻一笑:“本君地条件便是,只要王妃答应留下来,本君可以保证,从此其他三界将平安无事。”
我一怔,没想到他要提的条件竟是这样,我盯住他,冷笑:“慕容君,你就这样想留下我?”
我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慕容君对我有多大的兴趣,所以才会用尽方法让我留在他身边,那么,他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他知道了我身上有着天帝地元神,所以想占为己有?
他笑容邪异:“不是本君,是有一个人想留住你,对本君来说,你虽和一般女有些不同,但也不过是个凡夫俗,本君想要你留下来,有上千种方法,可是本君答应过一个人,不能伤你,所以……”
“那个人是谁?”我惊愕。
是谁想留下我?
他摇头:“现在,你还无须知道,你只要告诉本君,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脑飞快的转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别上这个疯的当,你还不快动手!”
心底一凛,是天帝的声音!
慕容君眼神猛地射出精光:“好!你竟真地吸取了那老东西的元神!既然如此,我就留不得你了,将你的魂魄飞散,再吸取你身上的元气,你猜,如果那老东西知道,他万年的修为最后落到我手,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哈哈哈哈”
猛地一股邪恶地气息袭来,我来不及退,伸出手,积聚仙气在掌上,闭上眼挥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天地崩裂,将我弹飞出去。
我眼冒金星,胸口一阵闷痛,一口咸湿地液体从口喷了出来,立刻染湿了胸前的衣襟。
痛,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体骤然被四分五裂一般,迷糊,仿佛看见慕容君邪恶地眼睛在眼前晃。
然后,睁开眼,便是一间诡异的屋,我倒吸一口冷气,浑身毛骨悚然。
这间屋里,放着各种各样地瓶,而瓶里,是黑压压一片的毒物。
巨大的蜘蛛,闪烁着妖异光芒的千足蜈蚣,脑袋呈倒三角,赤目的蛇,还有各种皮肤仿佛起鸡皮疙瘩的蟾蜍……
脊背冒出细密的冷汗,幸好这些家伙是在瓶里,否则,不堪设想。
这些瓶的后面是一块巨大的帷幔,帷幔下
君盘腿坐着,那样,似乎是在疗伤。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疗伤的地方。
……
这间屋,仿佛是在神仙殿之后,大概隐藏在某个机关里,现在,我被他带了进来。
看了看四周,我没有看见即墨瑾的身影,心里一紧,即墨瑾,你在哪?
我悄悄的运气,身体像是被打散了一般,稍一动,疼痛就席卷而来。
这时,慕容君站了起来,忽然伸出手,打开其第一个瓶。
我地呼吸都快静止,只见他,手抓着那条面目狰狞的蛇,张开嘴,忽的一下吞了下去,那条蛇的尾巴,还露在外面翻腾。
我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在了地上,慕容君转过身,笑一下,那面容漆黑诡异:“醒了?”
整条蛇不见,他的脸色才恢复一种莹白,我心底恐惧,难道这蛇是他疗伤的工具?
天帝说慕容君擅于使毒,也许,这就是所谓地以毒攻毒之法。
我下意识的退后,刚才的运气,我觉体内的仙气似乎还在,那就是天帝的元神还未灭。
慕容君在笑,那神情,就像一个刚刚饱食玩一餐山珍海味的公哥在摇着扇看戏,一步一步地逼近我:“王妃,你不用再运气,你的仙气虽然还未消失,但那老东西的元神刚才已被我吸了一半,哼,不自量力,要想杀我,就凭你们!”
我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无比恐惧,这个时候,他没必要再危言耸听,那么,天帝地元神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虽然还在,但已受损?
如果是这样,就凭我的修为,无是等于送死。
我仰起头,冷冷的盯着他:“即墨瑾呢?”
他冷哼一声:“你倒是情真意切,死到临头还有闲情去关心别人。”
我冷笑:“慕容君,亏你还说要别人心甘情愿,可笑你就算是下毒也要翡翠仙帮你去做,你这样控制即墨瑾,就算他愿意为你做一切又如何?他根本是无意识地,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趣吗?”
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可是没想到这番话似乎起了一些作用。
慕容君的双眉突地沉了下来,那眼睛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像是……竟像是……悲哀,然后冷笑一声:“没错,本君的确说过,要让你们都心甘情愿的跟着本君,否则就会变得无趣无比。可是,瑾儿不同。”他注视我,眼神竟变得痴迷,“就算我怎么做,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我,我不能冒这个险。”
他又开始说“我”,而没用“本君”。我感觉地出来,在他情绪起伏较大时,才会称自己为“我”。
为什么说起即墨瑾,他的反应会很奇怪?
他对即墨瑾,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态?
我地心猛地沉下去,他叫即墨瑾“瑾儿”,每当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地心总会莫名其妙的颤一下,仿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想到什么,这种猜测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虽然我知道现在激怒他是很恐怖地,可是只有当他意识被我激怒,混乱不堪的时候,我才有办法做最后的一击。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仰起头注视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慕容君,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堂堂一个天界的君王,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即墨瑾!”
慕容君的脸色猛地变白,眼神凌厉,像一道剑一般向我射来,忽然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声音凄厉,“你说的没错,我是天下至高无上的君王!可是,我爱上了瑾儿”
身体朝我逼近:“男人又如何?这千万年来,我身边有无数的女人,包括那个贱人,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们都同样的贱!包括你和你娘!可是,瑾儿不同,我第一次见到瑾儿,他还是一条青龙,他那么美……”
他像是陷入了疯狂,又像是在回忆,妖异的眼睛迷离无比。
我的指尖冰冷,果然没错,这个疯,他居然爱即墨瑾?
慕容君挥动长袖,眼炙热如火:“你不知道,他比任何的神兽都要美,那种冷冽和霸气,深深的把我吸引,可是他从来不理睬我,只对一个人笑,对一个人说话,那个人,就是翡翠那贱人!我气,我气自己就比不过一个下贱的女人!我不能让他们如愿!”笑容阴暗,“于是,我故意对那贱人深情款款,让她觉得我是真的爱上了她,想娶她为妻,我不能让他们在一起!瑾儿是我一个人的!那个贱人怎么可以染指?!”
完全疯了,我脊背冰凉,犹如刚才地毒蛇在身上爬过。我知道他是个疯,没想到竟疯到如此。
他猛地转过身,看住我:“还有你!”
我一退,他狞笑:“瑾儿不睬我,我以为他只喜欢女人,我要制造一个女人去离间他和那贱人的关系,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对那贱人爱的那么深!正好,那时我看了人界的银剑,一水逍遥那老匹夫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不肯把剑交出来!于是,我灭
,但还是没有找到银剑的下落,那个时候,我看到了的一水清……”邪异地看着我笑,“也就是你娘。”
“我一眼就知道银剑在她身上,可是,我突然对银剑不感兴趣了,我在想,这女孩和瑾儿的幻化之后的身体看上去差不多岁数,目光执着却清澈,如果让她去翡翠宫,说不定是个很好玩的游戏。”
“你这个疯!恶魔!混蛋!”我咬住牙,狠狠的叫,痛恨自己无能,不能抛开一切替族人们报仇,却只能忍耐着,任由他说下去,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疯!如果没有他,母亲便不会经历那么多,还含恨而死。即墨瑾和楚颜也不会到现在还生死不明,我更不会便关在这个犹如地狱般地地方。
而天帝和溟夜,也许早就父相认。
他根本不理会我杀人般的眼神,自顾自的说:“我给她下了蛊,只是我没想到地是,那个蠢女人竟然和天下的女人一样贱,竟蠢到自尽,游戏不好玩了,而银剑也插在翡翠宫的石壁上,我本想拔出来,可是后来我竟知道,溟夜为了那个蠢女人竟偷梁换柱,把她的魂魄送入了轮回轮,这千年来,我用尽各种办法取悦瑾儿,可是他不为所动,他甚至不多看我一眼,哼,他地心里,只有你娘和那个贱人,于是,我对那贱人更好,只要她在我手上,瑾儿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目光注视我,带着无比冷意:“我只是没想到,另一场游戏开始了,你竟被溟夜带来了这里,真是天助我也!我任由你拔下银剑,我才现,瑾儿还在想着那个蠢女人!也,这样,我就更多了些筹码去牵制他。
我故意对那贱人说,我爱她,不在乎她心里有谁,如果她愿意,可以把瑾儿接来天界,我们三个人从此一起生活,那贱人放不下瑾儿,当然更放不下天界成仙的诱惑,于是,真的用我教她的蛊毒去迷惑瑾儿。我看着你们纠缠,无论是你伤了那贱人也好,那贱人杀了你也好,对我来说,都是有利而无一害。在瑾儿毒之后,我才把那贱人控制了起来,本来,我也应该念一念夫妻之情。”他似乎很无奈的叹息一下,“可惜那贱人实在是不听话,几次想逃出去,我只好吸干了她地仙气,命麒麟看守她,让她生不如死。”
我的心底一片荒凉,原来这过去地百年,我们之间的一切一切,早在这个疯地掌控之。
他笑一笑:“我告诉瑾儿,我给他一百天,一百天之后,只要他留在天界,留在我身边,我便放了那贱人,也不再为难你。其实我不能确定,你和那贱人,在瑾儿心里,谁更重要一些,所以,我带走白虎,故意留下线索,让你自己找来天界。果然,瑾儿是放心不下你啊,竟自己来了,还说,只要我放了你们,愿意留在我身边。哈哈哈,你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我要叫他明白,只有我,才能配他!只有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好地选择!一只神兽,不就是想有朝一日飞天成仙么?本君给他那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还要犹豫?”
我一边运转心诀,一边调理气息,慕容君仿佛疯了,也不在意我在干什么。
这好像是最好的机会。
可是,心却疼痛无比,即墨瑾,你这个傻瓜,你为了我们,竟真的自愿受屈辱,我终于明白天帝所说的金达这千年来受尽屈辱是什么意思了。
慕容君根本就是个变态!金达在他身边,那种屈辱,一定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慕容君怪笑:“王妃,你曾说了两句话,什么‘只愿得一人,白不相离’,本君也觉得极是啊,本君心里只有瑾儿一个人,为了他,本君可以不要天下,甚至答应他不再伤害其他的人,而且,”他看住我,那眼神让我起鸡皮疙瘩,“本君不止不伤害你,还可以让你和白虎去找一个清净的地方,两个人亲亲我我,本君有错吗?就算瑾儿现在已在我手,也根本没有记忆,但我仍然不会忘了答应他的一切,本君做的还不够么?”
我一怔:“你说什么?楚颜,楚颜在哪?”
这件事跟楚颜有什么关系?慕容君答应即墨瑾让我和楚颜走?
慕容君笑起来:“贱人!你到底也是水性杨花!口口声声为了瑾儿而来,心里头却还想着白虎!”
“疯!”我冷冷的盯着他,“无论是楚颜还是即墨瑾,他们都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你以为这样,便真的得到了即墨瑾的人?你错了,他现在根本没有意识,就算他跟了你又怎样?你就会开心吗?你根本不是爱他,只是想占有一样一直得不到的东西!”
啪我的脸上被印下了五个指印,慕容君的确是疯了,那掌力虽然很重,我跌落在一边,但他似乎没有用内力。
好像是怒极之下的动作,根本已经乱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