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慢是我、火星人和小司四个死党之中,唯一一个最有内秀的贤良女子,她的绘画是我见过最能让人赏心悦目的画卷,她最引以为豪的作品就是画晨曦,所以小慢的梦乡是成为最年轻的中国女画家。
回到惨不忍睹的现实,我颤抖着激动的双手拍拍小慢的肩膀,仿佛在千钧一发之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为了堵上旁边那头小野兽的嘴,我还面不红心不跳的编了句瞎话:“我真不是有意的小慢,你看我表停了。”真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做地下党的,瞪着眼睛编瞎话。
蹭饭家族的庆典(二)
回到惨不忍睹的现实,我颤抖着激动的双手拍拍小慢的肩膀,仿佛在千钧一发之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为了堵上旁边那头小野兽的嘴,我还面不红心不跳的编了句瞎话:“我真不是有意的小慢,你看我表停了。”真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做地下党的,瞪着眼睛编瞎话。
这招确实忒俗了点,但是本着经典怀旧的臬准,我硬是在出租车里把电池拆了下来。而之所以把全部生还的希翼寄托在小慢手里,是因为我太了解她了,要是观世音也三年一民选,那小慢这么慈悲为怀的孩子一定当选。
“呸,你个不要脸的。”
一听到那头野兽骂街我就不乐意了,我义愤填膺的冲着阶级敌人开炮:“我不要脸?今儿咱就好好算算这笔帐,看究竟是谁给脸不要脸!俗语说三十而立,你都一把年纪了还不如个村姑,连回腥都没沾着过。要不是火星人可怜你,我干嘛苦口婆心的劝你相亲?你还左一个不愿意右一个不情愿的,好不容易勉强来了,还得找俩作陪的。说白了你不就是一破公司主管嘛,有啥可牛粪的你!”火星人是我的另一位麻吉,不久后就会耐不住寂寞来找我麻烦,所以这里就不多做解释了。
果不其然,小司听了我的话乖乖的不再做声了。在虚拟的征战沙场上,我举着胜利的小红旗自豪的顺了顺气,其实有时我的即兴发挥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特别是在转移注意力这一方面。
无视小司的哑口,我大大咧咧的搂着身边矮我半头的小慢,迈着四方步来到如约的西餐厅,找一光线特好的靠窗位置。沉默的小司则是特别待遇,跟在服务生后面,坐上了设有烛光台的中岛位置。之所以没把距离拉得太近,是希望放她不受阻碍能游刃有余的发挥。
没错,今天的重头戏是“相亲”,我向来最重视男女问题,而朋友的男女问题更是被摆在上上位,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假借男女双方“相亲”的日子蹭饭局子,这也是我们蹭饭家族“手眼一条线,筷子如闪电”般的庆典。不过话说回来,蹭死党的“相亲”饭我还是头一回,想起来还不免有些紧张。
蹭饭家族的庆典(三)
今天小司的男伴是我给介绍的,中间有两个转手人,我室友以及她的学长兼职男朋友。前段时间我总在同学面前提起在通讯公司的强女小司,偶然一次被室友的学长兼男朋友听见有这么一号人物,非猴急的找我要牵媒拉线。
我听室友她学长兼男友说,他一哥们都二十八还守身如玉就快坐地成佛了,很是为他哥们着急。我瞪了他一眼骂道:“皇帝不急你猴急什么!”不过听说对方是一性格凛冽长的像金城武的大帅哥,而恰巧小司是那种干练别有风韵的娇美人,又恰巧两个人专业对口,于是我就揽下了这没有钞票赚的瓷器活。
姓名:龚岩;性别:男;学历:商业管理MBA。
条件还蛮优的,据说货源也是一等一的优质,不过为了维护小司那份强烈的不容猥亵的自尊心,我和小慢约好从旁做护花侍卫。一旦小司那边遇到什么特属状况,比如遇到进化不完全的山顶洞人,或者牙齿参差不齐竟说冷笑话的部落选手,只要小司一摸头发一翘兰花指,我们利马就冲过去喊:“走吧嫂子,哥还等咱回家包饺子呢!”
就在我假装剖析手里攥着的资料,实际饿得直发慌时,耳边传来小慢的唏嘘声:“我靠!真帅呆了!”
平时很少见小慢对哪个男人来电,感觉还真有些奇怪,于是我便寻着小慢的目光望去,果然,在小司设有烛光台的位置看到了一酷哥。说实话今儿我也是头一遭见着龚岩,一副浓丽到极致的眉目,鼻翼那坚毅的轮廓,活像漫画里蹦出来的俊致小生。
“要是这样的都看不上眼,那厮真该去心理医院挂急诊,看看是不是性向方面出了毛病!”我嚼着吸管上拨了皮的橙子冷哼道,心里却不禁打翻了三个醋坛。
“小司开始和他交谈了。”
“嗯,好征兆啊,可见她不是心理有毛病!”我咬着牙愤愤的说。早知道该先见一面,要不肯定轮不上这头野兽!
蹭饭家族的庆典(四)
“你猜他们聊什么呢?怎么这么好笑啊?”
“看他们的表情,好像交谈甚笃呢。”
“真是个风趣优雅的男人啊!你看把小司笑的……”
果不其然,正如同我和小慢看到的,小司和龚岩两个人眉飞色舞的聊着,完全将我们两人的存在弃之脑后。听着小慢不厌其烦的分析,手上的杯子被我挠得吱吱作响。这要是金庸古龙的笔下,估计我都跟小司大战几百回合,那厮铁定被我碎尸万段了,谁叫她这么好命!
终于,我忍不住放弃了女人愚蠢的嫉妒,偷偷拿出手机放在桌下,以三秒钟神速发出一条短信:“裴,再过两天新生就要来报道,随后我马上也要开学了,最近可能要忙上一阵子。”
裴野是我现正在交往的不知第几个春天的第几个男人,我们的交往只限在星宿纵横夜阑人静的傍晚,地点是一家古旧的不配拥有名字的温泉旅店,除了房间很干净外就没什么看点了。
我们的交往平淡中又夹杂了几许经典的激情,可遗憾的是每每翻云覆雨过后,他都默默的合上眼给自己点燃一根烟,烟一旦熄灭就疲惫的睡去。没有安慰,没有只言片语,整个房间只有我空荡荡的喘息声,一切静的仿佛只是梦魇。
我从没想要超越他的世界,不知道他的想法,做什么样的梦,拥有怎样的辉煌或阴霾,只是在漆黑朦胧的夜晚,做他的星期天恋人。一想到这,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我发现自从遇到裴野之后,我忽然不懂怎么欣赏“爱”,怎么制造“罗曼蒂克”了。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正在总结主动出击的利弊时,我的诺基亚3300在杯子旁得意的振动了起来,我佯装成无趣的样子打开解锁键:“第一时间享受免流量费、免信息费的听歌、下载……”
刚看一开头,我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嘁!居然是垃圾短信,枉我还左顾右盼的。不过沮丧归沮丧,可话说回来,裴野好像从来也没那么痛快的回过信息,好像他生下来就注定要被忙碌吞噬,而我只能在角落里傻傻的等候。
第2卷
夜的羁绊(一)
『一条短信就能让她理解我的心情,这就是人与人间的羁绊。』“怎么了小悠?”
小慢的洞察力着实叫人捏汗,当我知道凡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时,我连慌都懒得撒了,干脆敷衍两句说:“那厮有异性没人性的,咱们别管她了,走吧!”
回头看看小司那边的状况,也知道八成是没机会出场了,小慢会意的点点头,问:“去哪儿啊?”
我说去我妈的店看看,马上就开学了,趁有时间得抓紧去帮帮忙,省得她老拿话噎我。于是叫了服务生去银台到野兽那边转帐,接着我们就转身出了西餐厅。
一听说要去我妈那儿,小慢便不由自主的亢奋了起来:“太好了,我都好长时间没尝过阿姨的厨艺了。”
其实要不是逼不得已,我是真不想见到她阿姨那张布满皱纹还硬装明朗少女的老脸。不过看小慢那副垂涎欲滴的馋样,我真不忍心再说实话打击她了。
默默又看了一眼错手拱让出去的MBA,便黯然的离开了伤心之地,随即我跟小慢回手拦了一辆出租打车直奔我妈那儿。一路上我都想着那个MBA,悔得肠子都铁青色了,亏了我的世界还有裴野这么一号忽隐忽现的男人守着,要不我真想找个没人的地界自刎算了。
车大约开了七八分钟的时间就到地了,其实远大离我妈店里没多远,但我从小养成了出门就拦车的习惯。我叫司机把车停马路旁边了,一下车就能看见‘OnlyGirl’张扬别具一格的大牌子,那是我妈亲自设计的独具匠心的招牌,整个制作过程都是纯绿色无公害的。确实,这年头手工品已经很罕见了。
隔着厚厚的钢化玻璃门,我探头瞧了进去,没看着我妈那满面春风的老脸,倒是看着一个模样清秀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叫安静,跟我妈在一起合作有三四年了,有阵子我妈总在我面前提起她,所以我特别留意过她一段时间。
我跟小慢进去的时候,安静还趴在收银台愣神,店里还有几个小店员,基本都是陌生面孔,因为我很少去店里,服务员这行业又不定性,所以看到的永远都是陌生的面孔。我故意冲她们挤了挤眼,示意她们别支声。
夜的羁绊(二)
我故意冲她们挤了挤眼,示意她们别支声,然后拿了件反季的羽绒服,笔直的朝安静走过去,夹着嗓子尖声问:“保漏毛吗?”
只见安静先一皱眉遂侧头看到我,匆忙走出收银台,兴奋的抓着我大声嚷:“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