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弥点头,倾城却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厉声道:“别闹了悠,快走!”
不理会倾城无缘无故的坏脾气,我继续缠着弥问:“那你们刚刚说的做手脚是怎么回事?”
“你能不能安静点?”弥懒懒的抬起嘴角,语气有点不耐烦。
“想安静好说啊,那你把我想知道的全告诉我!”我瞪了瞪眼睛,再次声明自己的决心。
“你就这么好奇女王大人对我做了什么?”我等着渴望求知的大眼睛,弥终于开口,说:“去年我本想拿着体检合格的门票进部队的,可我有低血糖,所以我就拜托倾城帮忙弄一合格的尿样。”
“然后呢?”我问。
弥盯着地面继续说道:“当医生叫道我的名字时,我有点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结果医生跟我说,你的尿样检测报告出来了,毫无疑义你非常健康。我当时听了特别兴奋,可是接着他说的下一句话如同晴空霹雳差点噎死我。”
弥说的慷慨激昂,我更是很快入了戏,激动的追问:“他说什么了?”
“他说道,另外恭喜你怀孕了。”
我一听当时就笑岔气了,弥却表情镇定的对倾城留下的背影说:“我是不知道你从哪个女朋友那里弄来的尿样,不过在这儿我不得不赞一句,她男朋友还真能干!”
“要我说,这个话题咱能不能先告一段落?”
双人房单人床(九)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家门口,倾城拎着三袋食品示意我拿钥匙,可要知道当我翻了三分钟,都没找到钥匙的结果有多尴尬。于是我接过倾城的两袋食品,又呆了漫长了两分钟过后,倾城给我们讲了最后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有谁知道锁王的电话号码?”她说。
老实说,我一听完差点崩溃了,连死的心都有了。想我拎着这么多东西翻山越岭,等了这么久的电梯走了这么多路才到家我容易吗?
我们罄尽余力爬到楼下再看手机上面显示六点,此时外面已是暮霭沉沉,这期间正是下班高峰,形形色色的下班族从我们身边经过,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两个精疲力竭的大女孩,身边还站着一个背着乐器的小男孩。
我们蹲在离保卫不远的门外,静等着班诺踩着七彩祥云翻山越岭来解救我们。“那家伙到底还要多久才赶来?”倾城不耐烦的吼道。
弥瞪了倾城一眼,挑衅道:“如果我是他,就不打算带你一起回家。”
“混蛋,趁我现在不跟你计较就乖乖闭嘴,否则一定叫你落下终身遗憾!”
“你敢?”
很明显,这里有两头倔驴使这里的火药味愈加浓烈,然就在二人以为势均力敌的时刻,班诺便乘着出租车前来解救我们了。
一看到他修长的手指一招手,我便第一个冲上了车,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问:“回头给锁王打电话,现在咱这是去哪儿?”
只见班诺不慌不忙的下车,接着又把我拽下车,嘴角露出意思温柔的笑容道:“哪儿也不去,我们回家。”
我不禁被他的笑容所动容,天地下怎么会有人如此温柔?
“可是钥匙被锁在房子里了呀!”我说。
“你不知道字典里有一个词语叫‘备用’的么?”说完班诺把我留在外面,便揪着倾城的脖子进了保卫室,只见他一脸自信的解释着来龙去脉,最终从里面带了一个保安头头出来。
我惊讶的看着班诺优雅的言谈举止,当他的眼神从我和倾城身边留过,最后看到弥和他的贝斯时,他眼角上扬到宠溺的角度:“欢迎你回家,弥。”
弥别扭的背过脸,喃喃道:“嗯,我知道。”
双人房单人床(十)
『是谁说过人越成长越孤单的?能不能成为肯辛顿公园里的彼得•潘?因为我也一样,非常害怕……不想长大。』Unbeldi,vedremoLevarsiunfildifumosull’estremoConfindelmareEpoilanaveappare……
经过一波三折的瞎折腾,407的房门终于再次被打开,垂着头用最后一丝力气钻进了我房间的被窝,深深的吸允着属于自己的气息。
这里曾几何时是属于麦穗的,但它现在却被我和倾城租来,虽然不知何时又会完璧送回,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和倾城在这里好好相处的。
浑身无力的爬下床,轻轻拉开窗帘打开一扇窗子,眼睛迷茫的盯着窗外,一边呼吸着雨后的清新空气,一边发挥我泛滥无穷的想象力:假如有一天在某个转角,我与一个绅士不经意的邂逅,我希望他是那种幽默的,浪漫的,贴心的,眼睛笑起来有点坏坏的帅哥。我不奢求他是那种具有钱的公子哥,我也不觊觎他的身价有多丰厚,毕竟谈恋爱是寻开心的。
轻轻的闭上眼,真希望当我睁开眼时,那个笑起来有点坏的帅哥会立刻出现!
“想什么呢?牛大王!”
这声音听上去莫非是?当我再次睁开眼时,Abner白皙英俊的脸已经距离我一拳的位置,我眉头蹙起,用罄余力尖叫:“啊!”
与此同时,Abner也大声呐喊了起来,我们就像一对合作无间的双簧搭档,叫的整座房子地动山摇。
“你叫什么?”我拍案而起。
“你叫我就叫喽!”Abner回应的干脆,反诘:“那你为什么叫?”
Abner的距离还在拉近,我用力的推开他,怒火焚身道:“谁叫你这么突然出现的,怎么你妈没教过你人房间要先敲门的么,真没礼貌!”
“哈哈,我进别人房间不但从不敲门,而且还要收巨额服务费呢!”Abner笑的诡异,眼中像黑洞一样,闪着邪恶的光芒。
“你……你这什么意思?”
Abner似乎突然觉得很失落,打算将此话题草草了之,而我却紧盯着Abner的眼神,早就说过我有强迫症,从来没有一件我想知道的结果会中途放弃。
我们双方互相发出挑衅的眼神,就待任意一方防守失误就此妥协,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圣旨:“Abner,小悠你俩动作快点!”
“哦,这就来了!”Abner一边回应,一边拖着我向外走:“今天是小年,千万别添乱,知道么。”
小年?天,马上要过年了啊,怎么都没人跟我提起,我懊恼的推开Abner,跟他说:“你先去,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
Abner关上门,我迅速从包里找到手机,心想怎么没一个人来打电话问候我,然一按键才发现手机根本就没电了。果然已经三四天没冲过电了,怪不得会没发觉。这时我听到外面的一段对话,倾城问:“怎么叫个人叫这么久,悠呢?怎么你们没一起出来?”
Abner回答说:“宅姐说不饿,她要做乖女给妈妈打电话,叫咱们先吃。”
我厌恶的把枕头扔了出去,心想女王大人要信你才怪,不料倾城却开怀大笑道:“难得她要做孝女,那我们就不等她了,来来端起酒杯,咱们先干一杯!”
说完外面便传来撞杯的声音,我气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枕头旁狠狠的踹了几脚,直到饿到没力气才又辗转回床上,给手机换了块电池后开了机。这时才发现里面有十几条未接电话,还有三十几多条未读短信,我的情绪再度高涨到不行,看来还是有很多人在乎我的。
双人房单人床(十一)
接通家里的电话号码时,老妈老爸正在家里吃肉三鲜陷的饺子,我一听口水和眼泪一起流了出来。我妈对我嘘寒问暖的,这让我想起那时候她对谢东宇的好,我在心底稍微有点骄傲,你谢东宇再好也赶不上我这亲女儿的一个边儿。
等我爸把电话接过来的时候,我妈已经泣不成声,我心想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居然让我妈大过年的这么跟我着急上火。想着想着,我那喉咙又卡住了,眼泪儿绝提似的往下掉。我爸也没说几句话,就是叫我在外面安全第一,说我那屋我妈天天都给我收拾,要是想家随时回来都行。后来他又跟我提起谢东宇,他说:“这小朋友好啊,有爱心还孝顺,有事儿没事儿的拿着补品来看看我们老两口,小伙子长的挺精神,说话办事儿也挺独到的。”
我没想到这么久都没联系,他竟然还会去我家看我爸妈,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不过话说回来,我爸很少侉人,谢东宇这小子到底给我爸灌什么迷魂药了,我说:“爸,您别信他的,那小子属黄鼠狼的,他天天往咱家跑准没按好心眼!”
我爸的态度倒是不以为然,他说:“我都听你妈说了,他对你是百分之二百的好,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要是真碰着好的爸还能拦着你?”
“不是,爸你听我说,他不适合……”
“还说什么呀,我看他就挺好的,你爸妈都是过来人,这小子是什么样的人还能逃过我的法眼?”我爸又开始他那套老人言了,我急忙置喙道:“得,我看您呀是中了那小子的毒了,现在跟您说什么都没用,回头等我找一个更好的,更让您满意的把他比下去!行,不跟您说了,我朋友还等我吃饭呢,您二老保重身体啊,过阵子我一定飞回去看你们!”
“你也是,注意吃饭知道么?”
对面尽是我爸妈的关心和爱护,可我现在却身在千里之外,只能用心感受父母的宠爱。一想到他们人到中年该享清福的时候,我却不在他们身边实为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