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水友眼睁睁看着江云手持附着内力的树枝,三下五除二,就把柳树硕大的树冠和张牙舞爪的树根给削没了。
因为一气呵成,所以切口相当光滑且平整,比起专业木工的电锯强多了。
“道长修炼出剑气,难道就是为了砍柴吗?”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奢侈,那可是剑气啊!”
“太极含而不露,剑法气势汹汹,不多说,我让主播表演一个御剑飞行,不过分吧?”
“各位别说话,我突然感觉自己领悟出了一丝剑气,让我再憋一会,我家的马桶搋子马上就能变成绝世神兵了。”
“我刚刚捡了根树枝试了一下,连捅自己十八下【捂脸】!”
“道长,你别狡辩,我已经被你的剑气刺伤了,赶紧打医药费。”
“师父,我三十了,现在开始学晚不晚,我从小就特别特别痴迷武当派。”
江云将削下来的树根和柳树枝丢到一边,剩下的部分就是一根两米长的原木桩。
他试着抱了抱,感觉不是很重,就直接抱起来,往肩上一甩,扛上就走了。
而且因为不重,所以还能一只手扶着原木桩,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弹幕。
“各位居士,你们不要多想,武当没有御剑术,想学御剑术必须去蜀山。”
“至于蜀山怎么走,你们别问贫道,贫道也不知道,蜀山派是隐宗派,四川的瓦屋山,并不是真正的蜀山。”
“我师父说过,蜀山派是肯定有的,他以前去四川,见过两次蜀山派的道友,还切磋过,蜀山派的御剑术确实有可取之处,可惜人家不传授外人。”
直播间的水友每次听江云聊起修行之事,他们都是一脸的蛋疼。
每次说的都是有鼻子有眼,可信度相当高,但从现实的角度出发,那又是在纯纯扯犊子。
他们以前也不相信有人能修行,结果江云蹦达了出来,用内力,用剑气,用雷法啪啪啪的打了一群人的脸。
万一在四川深山的某个角落,真的有一个会御剑术的蜀山呢?
那种事情,真的说不准。
江云扛着柳树原木,走在山间小道之上。
丹田之中的内力随着七经八脉在全身流转,快速中和肌肉中的乳酸,消除疲劳感。
一吨多重的原木,他从山上直接扛下来,一口气都没喘,脸也没变色。
等人来到山下的柏油马路上,直播间的水友这才反应过来。
那颗柳树从拔起来到削成原木,都是他们亲眼所见,那绝对做不得假。
于是,直播间的弹幕,满屏皆是卧槽!
“真牲口见了道长,估计也得甘拜下风。”
“鹰酱家的海豹特种兵部队训练,都是四五个大兵,扛一根原木,要不是在看直播,我绝对不信。”
“毛熊家的大妈,好像一个人也能扛起一根原木。”
“我现在相信,毛熊家大妈的战斗力大于道长大于美国大兵【滑稽】”
“太强了,真的太强了,道长这身板,不去工地搬砖太可惜了。”
“主播不是一般人,咱们在直播间这样调侃他是不是不太好?”
“半个月前我也在这样调侃道长,现在在我妈肚子里,她带着我看直播,感觉也挺好。”
江云扛着原木,带着小白,走在山间的公路上。
好几个路过的车都停了下来,想拉他一程,结果车主看了看原木,又看了看自己的车,只能掩面踩了一脚油门,火速离开。
宽敞的柏油路,比起山上的小路好走太多了。
江云停在前方拐弯的护栏边,他放下手中原木,喘了一口气。
无人机从此处往下一拍,山间九曲十八弯的柏油盘山公路,真的震撼到了直播间的水友。
那种壮观,不去实地看一眼,真的很难想象国家为了山区脱贫,到底付出了多大代价。
“各位居士,我师父小的时候一直说我走了狗屎运,生在了盛世之中。”
“小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我看着这盘山公路,终于体会到了。”
“恐怕也只有咱们华夏,会不计成本干这种赔本买卖,在山区之中修公路,架大桥,帮助只有几千人甚至几百人的小村子走出大山。”江云发自内心感叹道。
他说完之后便扛起原木,再次出发。
直播间水友看着不远处江家村村口伫立着的4G信号塔,很多人突然就悟到了。
为少数几个村子修一座价值几十万的信号塔,然后还要保证家家通电,通路,通水和通网,这真只能用伟大两个字来形容了。
直播间的弹幕,五星红旗满屏飘扬。
“目之所及,皆是华夏。”
“混蛋,大清早看个直播,把我眼泪给搞出来了。”
“泱泱华夏,一撇一捺都是脊梁,神州大地,一丝一念都是未来,浩浩九州,一文一墨都是骄阳。”
“人在美国,大洋对岸的鹰酱,那只傻鸟宁愿花十几年的时间,在阿富汗扔两万多亿的美元。”
“他们有那钱,都不愿意拿出来,好好重修一下全国糟糕透顶的公共交通系统。”
”突然感觉这辈子有些平庸,书没读好,也没搞出啥成就,只能寄希望于孩子了。”
“虽然真的很想来世再来种花家走一趟,但是做人真的好累,不想再来多一趟了。”
“天佑中华,希望下一辈,不要像我们这一辈这么卷,真的有点遭不住了。”
十三分钟后。
江云终于回到道观,卸下柳树原木,道观前小广场上的青石板,发出一声闷响。
他正想开门,把木头扛进去,结果看见道观门口,放着一堆木匠用的工具。
曲尺,墨斗,木工刨,手工锯,木锉刀,木工凿,锤斧等等,放了一大堆。
江云正好奇时,江华农和他的兄弟从旁边林子里钻了出来,两人手上拿着不少熟透的野果子,出来的时候那是有说有笑。
“江道长,昨天听你说准备重新修葺道观,我爹就让我把家里的这些木匠工具送过来。”
“手工木匠的活,我跟着我爷爷多多少少学了一些,我俩留在道观,肯定能帮上忙。”江华农的兄弟解释道。
江云接过两人手上的野果,他咬了一口,多汁清脆,还挺好吃。
原本以为郭鸣跑了,所有的活都得自己干,没想到还有人主动过来帮忙。
果然,同村一起长到大的兄弟,比半路上认的兄弟靠谱多了。
江华农以前没少来道观蹭吃蹭喝,这一次,可不能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