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人见了她的模样,都惊叹的吸了吸气。\。0m\
好美的女人!说是倾国倾城也不外如此吧。怪不得王爷如此宠爱她,又将她收得如此密实。
“你……?”康熙面颊抽*动了一下,却又没有说什么,淡淡的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小四瞪了她一眼。她却低首退到一旁,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太后可想瞧瞧孩子,但最近身子欠安,你们就先不必入宫了。”康熙淡淡说道,“满月之时再好好办一办,给太后冲冲喜。”
“儿臣遵命。”
“对了,老八……最近可好了些?”康熙逗着小弘历,忽然抬起头来问道。
“……八弟还在休养。”小四有些讶异皇阿玛居然向自己问老八的事情,不知道他话语背后的涵义,便含糊着答了。
“嗯。”康熙抿了抿嘴,微微点头,“德全,传我的旨意,往后八阿哥的银米,还是照常支给吧。”
“是。”旁边的大太监连忙恭谨的答应。
康熙又逗弄了一阵弘历,便起驾回宫了。
“原来她不是姓柳,而是姓钮祜禄?”书房里,小八低头沉吟,“这个女人,到底什么身份?”
“她不肯说。”小四微微摇头。生面孔的女人,府里的奴婢多得是,但那举止气度,难免让皇阿玛瞧出破绽,于是情急之下,便拖了佩乔见驾,却没想到她在皇阿玛面前来了这么一出。
她虽然未曾与楀成亲,可毕竟也是弘旺的母亲,他不好对她过于紧逼,于是又说道,“我会盯紧她的。”
“嗯。”小八点点头,将手中晶莹剔透、雕工精细的玉佩翻来覆去把玩了一阵,“皇阿玛怎么会忽然驾临?为什么又会提到我?”难道皇阿玛已经知晓,这是他的孩子?
“……不知道。”小四依旧摇头。
“无论如何,孩子满月后我们便启程。”小八叹了声。为了孩子和妻子,他不想再掺进宫廷争斗这些事儿里。
可是还未及孩子满月,皇太后便薨逝。康熙下令举国哀悼,皆着缟素。孩子的满月之喜自然是无暇顾及了。
头七过后,便有一辆素简的马车顺着官道,哒哒的往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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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扬州。
夕阳西下,一个身着白衣的俊逸男子,背着手走在扬州城繁华的大街上。他身姿颀长,衣袂飘飘,霞光给他风度翩翩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金的光芒,让他看起来宛若谪仙下凡一般。
他一路向街尾走去,路上的行人见了他如此斐然的风采,纷纷给他让开路来,可瞧着他的眼神,却是复杂的……
只见他走到街尾一处院子前,停下了脚步,四十五度角仰望着那“丽春院”的金字牌匾,眼神半是明媚,半是忧伤。
有些男人被小妖精勾了去的原配大房,原本还站在门口叉着腰叫骂,见了他也噤了声,恭敬的对他见了礼,可眼里也充满了怜悯和惋惜。
……如果要评选全扬州最杯具的男人,非济生堂的陈大夫莫属。
因为她们在青楼外边等的是相公,而陈大夫在青楼门口,则是等娘子。
明明是个温文尔雅、惊才风逸、才貌双全的极品美男,又是医术高明、医德高尚的大夫,居然娶了扬州四大妓院的当家老鸨为妻!老天爷不长眼啊,真是令人捶胸顿足、扼腕叹息不已……
而丽春院内的管事房里,某人则是一边瞧着账本一边兴高采烈的哼歌儿: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我移动联通小灵通一天换一个电话号码呀
我坐完奔驰开宝马没事洗桑拿吃龙虾……
“宝儿姐姐,这个月的盈利又涨了两成半,爹一定开心死了。”一个梳着双髻的女孩儿笑眯眯的抱了算盘坐在一旁。
“秀秀你也功不可没啊!”宝珠放下账本,笑眯眯的拍了拍女孩儿的肩。
“嗯哼,下面继续开会啊……”她清了清嗓子,对着在她周围坐着的几个姑娘、嬷嬷说道,“财务部的报表大家都看到了,大家都做得不错。下面讨论下一季度的促销安排,雪儿你说说你们业务部的计划。”
“是的,当家。”被点名的姑娘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素净的牙白衣衫、淡青褂子,瓜子脸尖下巴,看上去甚是伶俐。
“我们的想法主题是‘赏花赏月赏美人’,趁着入秋之际,将新来的姑娘们好好推一推,顺便也配合其他部门姊妹们的活儿,连带的促销酒品、炖品之类的。”
“嗯,想法不错。”宝珠点点头,“不过主题还不够突出,名字也不够雅致……姊妹们再讨论讨论?”
“嗯,我有个想法……”
“我觉得可以这样……”
“我再补充一点儿……”
几位当家老鸨就下一阶段的发展大计展开了和谐而热烈的讨论……
宝珠乐滋滋的瞧着她们,心里甚是得意。
——她终于向成为清朝世上最牛妈妈桑的光荣大道上迈进了!
三年来,她掌管了韦氏康乐集团旗下春夏秋冬四大青楼,成了扬州城内名副其实的老鸨之中的大姐大。她更将四家院子发扬光大,发展了相关的洗浴、饮食、歌舞等相关项目,如今人们谈起春夏秋冬四院,已不单纯的认为这是窑子而已,更是达官贵人、文人骚客谈天说地、吟诗作对的风雅去处。
这三年里,她把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与创建和谐企业紧密结合起来,坚持以人为本,科学发展,和谐发展,率先发展,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和谐之路,为古老悠久的青楼事业的振兴,为江南地方经济的发展、及大清朝和谐社会的建设做出了积极贡献!想到这些,她就得意洋洋,自己果然是很有做老鸨的天分啊。
对内,她完善了相关制度,按照现代的管理方法建立了各个部门,分工合作、统一管理;对于窑姐儿们,她没期待、也没那么高尚认为自己能够力挽狂澜,让这一历史悠久的行业就此消亡,只能为姑娘们尽可能的多争取些利益,卖身卖艺、从良嫁人随她们自愿,绝不勉强,对于那些因家贫被卖进来,不愿卖身也不愿卖艺的,则挑选资质好的充当各部门职员,资质差的做仆役……
从此后,院子里人人都各就各位,特别是很多原以为被卖入青楼从此葬送一生的姑娘,如今不但不需要卖身,更有了落脚的地儿、还有薪俸可拿,对宝珠是感恩戴德,都一门心思的做事。有了这么一班兢兢业业、向心力强的员工团队,效率不高都不成啊。
对外,为了树立了韦氏青楼的良好形象,集团总裁韦小宝同志,充分发挥了自己退休老干部的优越性,一边相应政-府号召捐钱捐物、修路建桥,一边拉拢江南的官员,经常送送免费招待券什么的、隔三差五的邀请过来听听曲儿洗洗桑拿(),与他们的关系自然便是铁的不行,什么税务工商城管等部门一路绿灯,更连续三年荣获重合同守信用模范单位、aaa级信用企业、模范职工之家、计划生育优秀单位、绿化达标先进企业……等等一大堆荣誉称号。
更值得一提的是不少其他院子的红牌姑娘,听说韦氏旗下的院子待遇好、工资高,都纷纷跳槽过来,甚至有秦淮河上的风流名妓,都慕名前来投靠,这下子,四大妓院的名声就更响亮了,其风头在江南一时无两。
“嗯……”见大家讨论得差不多,她见天色也不早了,便下了结语,“促销的广告语很重要,业务部的策划组,你们再好好想想,这几日拟几个主题名字上来给我瞧瞧。花魁秋练姑娘不是有个相好的顾公子么,他的书画在江南是有名的,到时候这名字就让来写,润笔费也省了……。人事部,你们要挑好这期主推的姑娘名单,综合考虑其质素,还有到时候配的服饰之类的也要准备好。饮膳部也要整理出新上的时令酒品菜品,秋日饮宴,要注重以温和滋补清润为主。还有歌舞部……”
她条理清楚的吩咐下去,众人都记下领命。
“当家的,陈大夫在外头等了大半个时辰了……”待散了会,一个丫环才忍着笑上前说道。
“啊……怎么不早告诉我!”宝珠皱了皱眉,赶紧冲下楼去,一边走一遍嚷着,“那两个小鬼头哪儿去了?弘历、家洛,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两个小身影摇摇晃晃的从楼下不知哪个角落里溜了出来,向她奔去,“娘、娘抱抱……”
“乖儿子,待会让爹爹抱吧。”她一手牵着一个小娃娃走出来。
大点儿的那个孩子便是弘历。小八后来见了康熙送的那玉佩,心里有些感慨,始终还是不忍拂了老父的心意,叫弘历便弘历吧。
小的那个呢,是在江南生的,如今还不到两岁,走路还跌跌撞撞的,可在他老爹惨无人道的启蒙教育下,说话倒是口齿清楚顺溜。
“娘,不是、家洛……”小孩儿抗议道,“小宝宝、叫嘉乐……”
当时她强烈要求小儿子叫陈家洛,可小八始终不答应,于是起了“陈嘉乐”这个类似的名字。
嘉乐?我还家乐福咧!宝珠心里暗暗不忿,低头哄着小儿子,“叫家洛多好啊,你看家洛笔划比嘉乐少多了,到时候爹爹罚你抄名字的话,你就可以少写一点……”
做反派要从娃娃抓起!
“娘子。”正当她对小儿子朝反*政*府武装组织大头目的方向策反,一个温润儒雅的声音打断她。
“啊……老公。”她抬头,对面前的男人甜笑,同时感受着众人射向她脊背的嫉妒目光,“对不起啊,是不是等了很久?”
“还好。”小八温柔的抬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然后弯腰抱起小儿子,“我们回家吧。”
“嗯……”她一手牵着大儿子,一手揽着他的胳膊。
夕阳西下,他们的身边洋溢着甜蜜温馨的氛围,这是多么吉祥如意的一家啊……
可瞧着他的眼神,她却觉得隐隐有些寒意。
“老婆……”果不其然,他宠溺的瞧着她说道,“我今天给你炖了你喜欢的人参乌鸡汤,回去尝尝看合不合口。”
她就知道!又来了、又来了!
瞧着路边一堆女人哀怨的咬手帕,无言的控诉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她缩缩脖子,躲着那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忿怒眼神。
“你故意的……”她撅着嘴哀号。这个腹黑的家伙,又陷害她成为千女所指。
“哼……”他依旧温柔笑着,带着她往回走去。
入了夜,她沐浴过后,来到房里,见他在灯下看着信,便悄悄的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
来了江南之后的日子,温馨而幸福。朝中太子立而又废、大臣们在几位阿哥之间转来转去的站队、皇阿玛时不时的爆发龙之怒,都不关他们的事儿了,他们只是一心一意的经营着自己的小家庭,有些忙碌,却快乐舒心。
“孩子们都睡了?”他转头,吻了吻她的手臂。嗅着她身上好闻的花香味儿,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嗯。”她应了一声,把头靠在他肩上。
“你别太宠那两个小家伙。”他无奈的浅笑,微微蹙眉。
“那你也不能对他们太严厉了嘛。”她撅嘴。在做父亲方面,小八简直是康熙的翻版,对着孩子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从会说话走路起就让儿子们念书、扎马步,害得他们见了他都心慌慌的。若是他们长大后告诉他们,老爸在他们婴儿时,曾经多么耐心的给他们换尿布,大概他们都不会相信。
“男孩儿不能宠着。”他抿了抿嘴,一副严父的模样。
“那你让我生个女孩儿啰。”她在他耳边轻笑。
“好。”他转身,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坐着。他也想有个像她那么可爱又贴心的小女儿。
“嗯……若是生女儿,跟我姓好不好?”她玩着他的衣襟轻语。
“好啊。”他不假思索的应承了。他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只要是他们的孩子,跟谁姓有什么关系。
“嘻嘻……”在他唇边亲了亲,她又凑上去瞧了瞧他案上的信笺,笑道,“**oss,这次是谁的信?”
过去她曾建议过的事情,在他来到江南后,便都经营了起来。
在东北,他们发现了金矿、铁矿和煤矿,便着力发展了冶金,透过小十四,他们已经暗地里成为了八旗军的一大武器、军火供应商,更帮着十四装备了火枪营,在当下还是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可以说是无坚不摧了。小八还悄悄的在大兴安岭密林里训练了一支几百人的影卫队,以备不时之需。
而开海禁,小八不在朝中,便没有人继续主持下去,那怎么办呢?走私。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的小八可不是对他皇阿玛充满偶像崇拜的那个小青年了,明的不行便来暗的,从西方悄悄购入火器、暴利的奢侈品和药品,火器交由十四研究,奢侈品则交由老九专供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而药品,则是小八自己负责,获利都极其可观。
小八并没有像宝珠想的那样开连锁药店,而是采取加盟分销制。这样的话他们不需要很多的人手,也不需要花费太大的精力,只要保证按时给加盟的各处医馆药堂供货就可以了。
谁能想到谦恭有礼、待人温和的陈大夫,居然是是集万恶的医药代表、军火贩子、走私头子于一身的超级大反派呢?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腹黑了……她偷笑。
“是老十四。”他笑笑,“说上回给的火枪,兵器局已经能仿制了。”
“哦。”对舞刀弄枪的东东没什么兴趣啦,她意兴阑珊的点点头。瞧见桌上一个充满欧式风情的大盒子,又好奇了起来,“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他微笑,将盒子送到她手上。
“是给我的礼物么?”她高兴的打开,里头是一些做工精致的小机械之类的东东。
“满好的哦……”她拿起个小小的蒸汽机模型瞧了瞧,心里有些失望。很精致没错,但不是她喜欢的啦……
“这些是给弘历和嘉乐玩儿的。”见了她不太满意的可爱模样,他忍俊不禁。
“哦。”她点点头,就知道他是个好父亲。她微微笑着,期待的对他眨眼睛。她也要礼物啊……
“这是给你的。”他轻笑,取了个小些的绒布盒子给她。
“真的吗?谢谢!”她赶紧打开来,忍不住又惊叹了一声,“哇……”
盒子里的是一套镶着红宝石和钻石的首饰。以枫叶、花朵和水滴间隔的造型为主,简洁而优雅,华丽却低调。里头包括一顶类似发箍的皇冠、还有项链、耳坠和胸针。
“喜欢么?”他宠爱的揉了揉她的发,“这套首饰与瑞典王后的出自同一工匠之手,不过我们的款式要简洁些。”他还是不喜欢太繁复的东西。
“当然喜欢!”小八真是深得她的心啊。她开心的揽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脸上啵了一个。
“要不要戴起来试试看?”他掂起项链,给她系在脖子上。
“嗯,好漂亮……”她拿了镜子照了照,可是这衣裳不太配耶……这么华丽的项链,要配上低胸的衣服才好看。
“等我哦。”她想了想,笑眯眯站起身来,从箱笼里取了一套衣服,躲到屏风后边。
不一会儿,她换了一身绛粉色的小礼服出来。只见她长发如瀑披散在脑后,头上的皇冠熠熠生辉。光洁的脖子裸-露着,那项链的长度正好在胸部之上,红宝石的水滴仿佛要滴入胸中一般,引人遐思。她的小礼服是锦缎和轻纱制成,类似晚礼服的款式,露出性感的锁骨、柔滑的手臂。
得宜的剪裁勾勒出她柔和俏丽的曲线,衬上那一套漂亮的首饰,真是美丽高贵得让人倾倒。
“好不好看嘛……”她在他面前转了几个圈,见他沉着脸,又惴惴不安起来,“怎么?不好看啊。”
“我说了不准穿无袖的衣服。”结果她穿的裙子,不仅无袖,还露了那么大片的肌肤!他冷冷说着,不悦的皱眉。
“胤禩……”她哭笑不得的上前,弯下腰搂着他的脖子,“人家又不会穿给别的男人看。”
她只是打算在四家院子的尾牙上穿一穿,都是女子,有什么关系。现在多了这么套首饰搭配,到时候出去炫一炫,姑娘们一定会羡慕死的,嘿嘿。
“女人也不行。”他哼了一声。
“……好啦,只穿给你看成了吧。”小气鬼!她嘟着嘴。
“嗯。”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伸手揽过她。那丝滑的锦缎紧紧贴着她的身子,宛若另一层皮肤一般,手感柔滑而细腻。
“胤禩、老公,你还没说喜不喜欢呢?”她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撒娇。
他微微抬头,端详着自己的妻。这三年里,她事事顺心、调养得宜、再加上有他的细心宠爱,她的容颜几乎没有怎么变化,根本瞧不出已是两个孩子的娘。而她的身子呢,却渐渐的脱去了少女的纤柔,显露出前凸后翘的媚人身段来。
“好不好看嘛……”她忐忑的又靠近了些,跪坐在他的腿上,直起腰搂着他的脖子,将项链凑到他眼前,让他看个仔细。
他却根本无暇去欣赏她的项链,因为他的目光牢牢的被项链以下的美景吸引住了。
她那软玉温香般柔腻嫩滑的小半酥胸就在他的眼前晃着,偶尔还会碰到他的鼻尖,中间深深的乳沟更是让人想入非非,垂涎不已。而她身上的阵阵甜香混合着沐浴后的花香味儿,让他浑身发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他粗喘着,鼻间一热,似乎有液体流下。
…………
……
她扯过他的帕子,给他擦了擦鼻血。
“那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喜欢?”
他赧然,正想说些什么,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怎么了?”他起身出门。
“爷,是京城的急信!”一个小厮捧了封信进来。
他进了房,拆开看了看,脸色一变。
“怎么了?是谁的信?”她担忧的问道。
“是四哥。”他的声音也有一丝慌乱,“额娘的病……越来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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