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娴的第一次,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来,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也无法如愿。
“怎么弄啊?”我无奈地说了一声,同时,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害怕,是的,真的害怕。
“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弄?”娴的身体仍在发抖,也怕得要命。
“要不,我们开灯研究一下怎么弄好不?”
“死妖怪!……外面……会不会有人偷看?”
……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总之,那一夜,我们研究了大半夜,才勉强成事。
待弄完后,已经是深夜二点多钻了,我们才想起,还没有吃年夜饭。
那段日子我们是甜蜜的,是浪漫的,也是幸福的。
毕业后,我在广州的一间杂志社找了一份工作,工作了两个月后,娴要回我们市自己创业,为了她,我放弃了广州的工作,与她一起回到我们市里,在小红的帮助下,进了他们的公司。,娴在我们市自立门户,开了一间化妆品商场,从此,我们之间就开始有了距离。
她,越来越有钱,我,毫无起色。
她不止一次叫到去帮她的手,可是,我能去吗?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总之我没有去,我刚毕业时,总觉得自己可以闯一番事业,不想靠着女人过日子,可是,不论我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不入流的,她只认为,唯一可以赚钱的事情就是做生意。
比如,我刚毕业时有一个办公室工作软件计划,与我的另一个学习计算机的同学弄的,可是,在娴的眼中,那是无聊的事情,根本就无利可图,不能不说,她的话对我有很大影响力,所以我放弃了那个计划,可是,近一两年的事情却让我后悔不已,因为,这项计划已经有人做了,正在向全国推广!
要是我当年做了,现在赚钱的那个人就是我了!
再比如,因为我喜欢写点东西,所以我还有一个网站计划,专们让人发表文章,适当时候收点费,可是,娴却说我净在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一点也不看好我的计划。
我在想,要是那时我开始做文学网站,可以现在我也是个不小的老板了,看现在的网络文学多么红火!
总之,娴与我在创业想法上极不一致,她只认为实实在在可以见到的东西才是好的,才是实在的,为此,我丧失了不少机会。
所以,在我回乡一年多后,我与娴之间的差距就彻底暴露出来了,她在市里买了房子,买了车子,而我,只是买了一台摩托车。
最先反对我们在一起的是她父母。
还有,她的N多亲戚朋友。
那时我是真真正正地爱着娴的,我并不会理会这些事情,可是她不能不理会,每当回家,父母就在唠叨,开始时,她并不戒意,可是,时间长了,她也急了起来。
人一急就会有怨言,相对于没有商业头脑的我,她无疑要比我聪明,总是在给我出主意去赚钱,比如,她让我辞职去开车。
开什么车,出租车,说什么一个月也能混个五六千,总比在公司里呆着好。
她是对的,开出租车总比在公司里赚钱多,当我忐忑不安地把这个想法与薛贵与小红说后,竟遭到他们一致反对!说什么好歹也是个大学生,钱赚得再多,总不是斯文人,在公司里迟早也有出头之日。
其实,让我去开出租车,我心里也有抵触,当我是什么人啊?
所以我把这个说法告诉她了,她一脸不屑,说赚钱还说什么身份,她自己为了赚钱,连公务员也不干了,下海厚着脸皮去推销化妆品呢!我哼哼哈哈,她,我着实是佩服的,能人所不能。
接着,她又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让我去开福利彩票投注站。
薛贵倒是相当支持,他说福利彩票投注站如果做得好,是有得做的,小红则不置可否,本意上,他是不愿我去干那事情的。
既然女朋友这样要求,我不能不有所表示,所以,我真的去福彩中心申请开设福彩投注站,在薛贵的帮助下,我竟然获得申请通过。
于是我辞了职,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开办投注站的工作之中,
开始时,生意真的很红火,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然而,事情却开始出现了变化,不是投注站的问题,而是娴的问题。
因为,自从我开了投注站后,她就越来越少出现在我的面前了,电话也少了。
恋爱中的男女,敏感度是颇高的,我打她电话,她说在干着什么回头再给我电话,可是回头,却没有给我电话,如此经过多次后,我去找她,发现她是真的忙,因为,她要办厂。
过往她干什么都会找我商量的,可是这次,她却没有告诉我,这让我感到有些失落,有时与小红薛贵几个说起,他们只能表示同情。
我记得小红说过一番话,他说,时位之移人也,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有钱就变态,现在看来,他的话确实对极了。
因为,我似乎感到了娴,尤其是她的家里人在有意无意地防着我。
防我?
是的,真的有这种感觉,就是防着我去打娴的钱的主意,以前在公司里当个小白领,这种感觉并不强烈,现在好歹也算是出来做了生意,这种感觉马上就强烈起来,直到有一天,我在投注站中上班,一个老头走进来把这层纸给捅破了。
那老头,就是娴的父亲。
第十七章 惨烈的分手
小红说,凡是难以得到的东西都是珍贵的,就好象穷怕了的人一样,一不留神富了,他们会以生命去捍卫他们的财富,我深以为然。
娴的父亲穷,穷得不能再穷,因为,他是个民办教师。
民办教师有多穷?要多穷有多穷,穷到许多人想象不到那么穷。
娴的父亲的收入很少,那是她以前告诉我的,娴之所以放弃了公务员的金饭碗,就是因为家里穷。直到去年,他们一家老小还在乡下住着,今年娴买了房子,一家人才搬进城里的。
这位老民办教师来到了我的投注站,戴着厚厚的眼镜看了几下我,我认得他,因为上一年去过她乡下见过他,那时,他对我挺满意的。
所以我连忙起来请他坐下,并给他倒了一杯茶。
他没有喝我的茶,而是说道:“你就是姚遥吧?”
我说是,并且表示好久没去探望他老人家,深表歉意之类,还热情地邀请他中午去吃个饭。
他只是摆了摆手,说:“我们都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最重要的是干什么呢?就是要把自己的青春贡献给国家,把自己的生命贡献给人民,为了国家的富强,为了人民的富裕,我们要齐心合力,排除万难……”
我坐在一旁,懵懵懂懂地听他了了一大通,好久也搞不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党是正确的,我们的路线也是正确的,改革开放是正确的,没有了改革开放就没有我们的一切,所以我们要高举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旗帜,坚持三个代表……”
我渐渐地听得有些无趣,但是,对于这个未来老丈人,我不得不装做很感兴趣一样,并在一旁哼哼哈哈地附和他。
“……所以嘛,做人要靠自己,男人要撑起一遍天,八荣八耻上面也说了嘛,以好逸恶劳为荣,哦,不,为耻,以艰苦奋斗为荣,好逸恶劳的人,就是不肯认真工作,专做寄生虫的人,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明白,我很明白的,毕老师,我是真正明白的,你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提醒我不要去碰娴的钱是吧?”
老爷子站了起来:“嗯,说明白也好,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种寄生虫,好端端的一个男人要让女人给养着,羞不羞啊你,想当年,我只有十三块六角钱一个月的工资,却硬是把我的娴儿与胜儿培养成了大学生……”
老人又是唠唠叨叨地说着,这次,我却打断了他的话:“毕老师,不好意思,我想弄清楚一件事,你说我什么时候让娴给养了?我一直都是自食其力的啊。”
“哼!”老都师一脸的自傲:“不是我家娴儿,你开得成这投注站?不是我娴儿,你读得完大学?你的钱从哪来的?还不是我娴儿给你的,得啦,得啦,再说这个就没意思啦,当然你不会承认,她也不会说,但我多少岁了?吃盐也多过你吃米啦,这种事能瞒得了我?”
“毕老师,天可作证,我从来没有拿过娴一分钱!”我委屈地为自己辩护。
“行啦,行啦,得了好处就算啦,我们谁也没有公开说过你,但希望你别得寸进尺,我娴儿的钱来得也不容易,那是她一分一毫地很辛苦地赚来的,做人要知足,要懂得适可而止,我们都是知识分子,难道连这种基本的做人道理你也不明白了?”
固执的老头子没头没脑地呵斥了我一通后,独个儿走了,只有我一人呆在当场!
我有用过娴的钱吗?那一刹那,我的感觉叫——震惊!
从毕老师刚才那一番话中,我至少听出了以下几点,第一、他们(可能就是他一家人,或许包括了他们的亲戚。)都认为我在用着娴的钱。第二,他们认为我开这个投注站是联想出钱的。第三,他们认为我读大学用的是娴的钱。第四,他们认为我平时用的钱是小娴的。
换而言之,他们认为我在吃软饭,认为娴在白养我!
整天我都被这些问题困挠着,搞得我毫无心情,到了最后,我的情绪居然变成了愤怒。
挨到傍晚,我给娴打了个电话,可是,娴说她要和家里人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