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儿乍一听说焦氏去了心里倒是也万分的不忍,让喜喜带着人去送殡,自己虽说没有自责到认为焦氏的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是心里也万分的不自在。喜喜见芳姐儿心里有些不自在便劝说了几次,这才好些。
沧州的礼也送到了,芳姐儿见尽是好东西,心里有些感动和伤感,自己早已经把张氏当成自己的亲娘了,也把刘强当成自己的亲爹,而自己却出嫁一年都没有见过他们,更不要说尽孝道了,但是爹娘如今却有费劲心思给自己的儿子备礼,心里倒是五味杂乱,沉淀出来却是淡淡的甜美幸福和丝丝的内疚。
送礼的是侯府里前门的大管事儿刘元宝,这人倒是本分踏实更可贵的是这人虽说本分但是不木呆,做事儿也透着几分机灵很是讨刘成武的赏识,很快成了前门的大总管。刘元宝上前拿出一打子银票,说是柳姨娘和张氏给的,是给小外孙子的见面礼,芳姐儿粗略一看将近两万两银子,真不是小数目,可是够俞府上下吃将近十年的了,芳姐儿看了来信知道是柳姨娘说什么也要给小上善的见面礼,务必要让芳姐儿收下,芳姐儿也没有推辞大大方方的收下,看来柳姨娘这几年存了不少的银子,这几年的作坊有着不少的利润。
俞天佑看了看熟睡中的儿子,想了想老太君的话,心里万分的不愉快,这儿子怎么说也像自己呀,其实俞天佑倒是真是好相貌,长得温文儒雅,一身的温和之气,脸上倒也多了几分阳刚,看着有丝丝的霸气,然又时不时蹦出的孩子气倒是让芳姐儿又爱有恨的,虽说眉毛不是那般的浓密但是也恰到好处,嘴角含笑也是带着温和如三月的阳光,让人舒服而不炙热,芳姐儿听了俞天佑的嘟囔心里有些好笑,儿子这般小谁能看出长得像谁?也就是夸几句罢了,哪有这般计较的。
俞天佑狠狠地往儿子脸上亲了一口惹得儿子一阵啼哭,气得芳姐儿真想给他两拳,又见他无措地站着,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个没有爹爹样子的爹爹。
第四十章 画楼初满月,香殿早迎春
转眼小上善就要满月了,芳姐儿在出月子的时候狠狠地洗了七八遍的澡,直到把皮肤搓得通红才甘心,喜喜在身边伺候,看着芳姐儿拼命的搓洗自己都感觉痛,不由地劝道“姑娘这多少次才是个头呀,也就一个月没有沐浴。”
芳姐儿装作没有听见不停的大叫;“喜喜赶紧的来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奶腥味儿?还有汗味?”
喜喜无奈的捧着瓢往芳姐儿身上洒水,道“姑娘,这都几遍了怎么会还有什么味道,您也不想想你这都洗了没有六遍也有七遍了,赶紧的出来吧,刚刚听说少爷哭来着。”
芳姐儿这才惊醒,有微微感觉奶有些涨,猛地想起来这小上善吃奶的时候到了,赶忙的起身穿着大衣裳,也顾不得头发了,要往外跑,团团看好见芳姐儿刚出月子就这般的不注意忙上前拿起大棉布包住芳姐儿的头,又细细看芳姐儿身上的衣裳没有什么不妥才让芳姐儿她到了自己的屋里。
远远的就听见小上善的哭声,奶娘抱着怎么哄也不成,芳姐儿见自家小子哭的实在可怜,心里倒是心疼的不行,忙抱在怀里把衣裳掀起来喂奶,这小子狠的逮住奶头用力的吮吸着,这才止了哭声。
芳姐儿摸着小上善的胎发,又摸了摸小上善的小脸,心里莫名的满足,可怜的孩子可能是哭累了,吃了会子奶甜甜的躺在自己娘亲的怀里熟睡。
芳姐儿掖了掖孩子的被子,起身解开头上的发包,小丫头上前帮着芳姐儿擦头发,芳姐儿舒服的躺在软榻上,有些迷糊了,过了一会子感觉自己光想上不来气。被炙热的双唇吮吸自己的香舌,有些粗糙的双手挤压着自己有些胀痛的双乳,迷迷糊糊地醒来见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炕上被庞大的身躯压着,芳姐儿不停的挣扎,俞天佑粗声低沉地道“别乱动,放松。”芳姐儿被俞天佑拨弄的有些迷情,双手不由地抱住俞天佑的后背。他如同得到了许可般,不由地加大力度,芳姐儿有些情不自禁的轻声呻吟,这声音更加刺激俞天佑的情欲。
喜喜刚想进门就听到屋里迷情的呻吟声,小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巧欢欢拿着别处地方得来的荷包美滋滋地往这边走,见了喜喜小脸这般的通红有些不解只当是得了病,忙上前问道“喜姐姐,这是什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喜喜有些不好意思,忙用手摸了摸脸,慌乱地道“没什么,就是有些热,你看看这才三月天儿就有些热了。”说着用手扇了扇风。
欢欢迷茫地看了看左右,又见自己身上穿着新作的薄棉袄,嘟囔道“哪里热了,还有些凉呢。”说着要往小厅里走,这小厅就是和芳姐儿和俞天佑的卧室相连。喜喜忙拦着道“哎呀,这会子姑爷在屋里呢。你去小厅干什么,赶紧的哪里凉快哪里玩儿去。”
欢欢一听姑爷在屋里也不敢上前,突然听自己姑娘似啼似吟般的叫声,欢欢吓了一跳,忙要上前去看,喜喜拦着道“你去干什么。”
欢欢急着道:“没得让姑爷欺负姑娘,不行,哪怕打死我,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姑爷欺负姑娘。”
喜喜见给她说不通,这欢欢还比自家姑娘大两生日了。但是心思特别单纯,什么都不明白。喜喜红着脸拦着道“你想想姑爷什么时候欺负过姑娘。赶紧地哪凉快哪呆着去。”
好不容易打发了欢欢,喜喜怕再有人来,便在旁边守着,省得再有人来,要是那个嘴长的下人说出去又是事端。正在孝期没得自家堂大伯娘刚去就这般的,而且是青天白日,要是让长辈的知道了,又是一顿好训。再者要是传出府外,自己姑娘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掌灯的时候芳姐儿才支撑着一点力气给自家儿子喂了奶。一下子瘫在床上真是起不来。俞天佑精精神神穿戴好,又到芳姐儿面前亲了一口,笑着道“多睡会子。我这会子到爹爹那里看看再回来。”芳姐儿满肚子气。这一下午俞天佑如同喂不饱地野狼。把自己吃摸个干净不说。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表情。芳姐儿无奈地躺在床上点点头。不知不觉地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次日是三月二十八,好在晚上俞天佑倒是老实,也就是调笑了一会子就睡了。加上儿子跟着奶娘睡,倒是饱饱地睡了一觉。早上早早地起身,坐在梳妆台前,略施粉妆。芳姐儿细细了看了看自己,倒是如今更加有些魅力,满身散发着成熟诱人的气息,如蜜桃般甜润而又耀眼。
芳姐儿拿出一件大红色窄腰细裙穿上,倒是把诱人的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这是时下最流行的裙子。芳姐儿对着镜子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还是很傲人的,心里的自信心倒是满意了一把。当下想了想还是换下这条裙子,穿了一件庄重而又大气的绣着牡丹的玫红色高腰裙。身边的小丫头碧月见了忙问道“大奶奶,刚才那条裙子真是好看,怎么就不穿了?”
芳姐儿坐在梳妆台前,暗示碧月来梳头,芳姐儿笑了笑道“那裙子要是穿出去,你家大爷非恼了不可,可是不能出去添乱。”
那裙子真是不能在儿子的满月礼上穿出去,虽然很好看,但是倒是显得不庄重。
芳姐儿看了看镜子中庄严而又不失妩媚的自己倒是满意,去了儿子那里,见自家小子也换上崭新的红色襁褓,芳姐儿笑着抱起儿子,摸了摸儿子的小脸,今个儿倒是没有昏睡,瞪着眼睛看了看芳姐儿,芳姐儿不由的咧着嘴笑,俞天佑正巧进门笑道“赶紧的前院都摆上酒席了,院子里我也安排了花展,到处是好看的花,今个儿的天也好。”边说边到儿子的身边,摸了摸孩子的头,芳姐儿笑着道“怎么弄起花了?”
芳姐儿抬头见俞天佑穿着红色的锦袍,腰间系了白色镂金腰带,面白如玉,头戴金冠倒是显得翩翩佳公子,芳姐儿看了看俞天佑道“咱们大伯娘孝期可是没有过呢,那里就能这般的大张旗鼓的去办酒席?”
俞天佑示意奶娘抱着儿子,上前揽着芳姐儿轻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去了的大伯娘是填房,哪里有那么多规矩,只要亲戚晚辈守孝十五日即可,哪里需要这般多的时间。”
芳姐儿有些迷茫,这填房和嫡亲难不成真的不一样,俞天佑刮了自家娘子可爱的小鼻子,轻声道“嫡亲的伯娘我们要守孝期十个月。”
芳姐儿暗暗的叹了口气,这填房居然和嫡亲的差距这般的大,在是正经的太太奶奶的,倒是不如嫡妻来的尊贵。
第四十一章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芳姐儿抱着儿子来到大堂,远远好一片繁荣景色,各个贵妇有的端庄,有的雅致,有的倒是清丽,都在赏花。
芳姐儿把孩子递给奶娘,自己笑着上前打了招呼,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寒暄,芳姐儿面带五分笑,三分端庄,二分礼貌。
姚真真走上前笑着道“今个儿倒是好日子,连老天都亮了好脸色。”
今个儿的天色倒是好,太阳高挂倒是给初春添了几分喜色,自打刘家在朝堂上帮着房承斌说了几句好话,虽说也降了官倒是罪刑轻了不少,其实这案子从里到外都不难判,房承斌只是个替罪羊而已,再说这房家和刘家倒是有几分交情皇上也是知道,于情于理没有显得太世故。
姚真真一直记得芳姐儿的好处,对芳姐儿越发的恭敬和睦,芳姐儿见戏台子已经搭好,酒宴也开始摆桌了,今个儿的饭食通是甜甜安顿的,虽说不少人帮忙倒是能置办的这般体面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