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着实吓了程东一大跳,早就知道眼镜长生不老,却没想到会是自己的大伯,回想跟眼镜一起寻宝的经历,一次次最危险的时候都是眼镜替他挡下,看来眼镜早就知道,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这会便没有做声,听老头继续说着。
“安庆公主的丈夫,驸马欧阳伦被朱元璋杀了头,定的罪是私饱囊中走私官盐,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故宫博物院藏的《明内训集》里详细记载着这段事,写的是驸马欧阳伦依照朱元璋的指示,到河池境内的严坪找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就是刑天之眼,也不知朱元璋从那知道有这东西的,本来无风捉影的事,却不想真被欧阳伦打听到了,便在这里屯田驻扎开始漫山遍野的找,刑天之眼没找到,却被欧阳伦找到金矿,于是凿洞挖金自己个干了三四年,欧阳伦以为这里山高皇帝远,只要自己小心翼翼不会让皇帝知道的,谁想纸包不住火,挖金子的事还是被朱元璋知道了,便派兵过来捉拿欧阳伦。知道是谁带的兵么,安庆公主!至于是怎么让自己的女儿捉拿自己的女婿,回头你们要是好奇我再讲给你们听,单说安庆公主把自己的丈夫解送到京城后,自己却留了下来,一边挖金子给朱元璋同时也在寻找刑天之眼。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几十年还真被安庆公主找到了。”
“师叔,你怎么知道安庆公主就找到了刑天之眼?”姜三眼还是忍不住问道。
“眼镜告诉我的。”说着便看着程东。
“后来怎么样了?”程东不理会老头咄咄逼人的眼神问道。
“后来,朱元璋死了,找刑天之眼的事也成了一个谜,再后来的事就要问安庆公主本人了。”
“呵呵,师叔你也有幽默的时候呀,从明朝算起到现在,安庆公主怕就是化成水渗进土里了,从那找她去呀。”姜三眼笑他师叔道。
“呵呵,这安庆公主说不定你们真还碰见过,她可没化成水,我估摸着现在可能比我还年轻。”
除过程东没有惊讶外,姜三眼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愣愣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程东问道:“你怎么确定刑天之眼就能使人长生不老,说不定是传说或者某些人的胡思乱想。”
“你和眼镜这么久,可能已经察觉到什么,而且羊皮地图背面最下角有段话,铁石了说的是刑天之眼可让人长生不老。”
一听老头说羊皮地图上还写着字,姜三眼急忙翻过羊皮地图查看,“怎么没有师叔?”
“被人抹掉了自然没有?”老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接着说道:“当时我也没发现,倒是做碳化验的时候发现的,然后找专家复原,才看到那句话,所以我才组织人准备进山,结果雷厅长不知从那知道了这事,跑来跟我一合计,我这才上你去找的程东。”
不等老头说完,程东道:“你当地想让我做什么,绝对不单单是为了拿到刑天之眼,对么?”
老头神秘的一笑道:“我们先聊到这,我也累了,矿洞里的人暂时撤了出来,里面发生了一点事故,等明天进洞你们看过之后我们再合计。”说完老头便叫警卫请两人出去。
回到住处,姜三眼还想要跟程东探讨一番,可后者却躺到床上抱头就睡,留下姜三眼一人琢磨去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程东这才看清通天坪整个山势地貌,营地驻扎在盆地中间,四周全是巍峨高大的山脉,营地的北边半山腰处坐落着一间间厂房,巨大的轰鸣声在清晨显得格外震耳,一夜都没有停止,二十四小时工作着。
程东伸伸懒腰,见营地后面有一座不高的石塔,便懒洋洋的走过去,老远便看见老头在塔下打着太极拳,凑上前看了一会,索然无味便围着石塔转起了圈子。
“石塔是明代的,我们站的地方小地名叫五址窑,相传安庆公主在塔内修行过,下面还有个地宫,不是很深,里面空空的,有文物也早被人搬空了。”老头收完气,一套拳打下来,面容红润比昨晚程东见到时还精神抖擞。
“眼镜现在在哪?”程东隔着石塔问道。
“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或许就不会找你来了。对了,让你看一样东西,昨晚上进洞的战士找到的。”说着老头便掏出一件精致的羊脂玉观音举在手里。
程东听到有好东西便转出来,一瞧老头手里的玉观音顿时来了兴趣,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虽然他对玉器不懂,可这件玉观音真个洁白无暇、栩栩如生看着就让人喜欢,能从矿洞里找到这玩意,说不定宝藏里面除过刑天之眼,还有值钱的东西,一想到这程东不由的喜上眉梢。
老头微微一笑道:“先别高兴,矿洞里面还刻着一行字,等你看过了,看你还会不会这么高兴。”说完也不理会程东还拿着玉观音,自个往营地走去。
程东一瞧这老头总是爱卖关子,也不理会,跟着往营地走去,他倒想看看那行字写的什么。
到了营地,战士们都陆陆续续的出来洗涮,姜三眼也蹲在地上刷着牙,瞧见程东手里的玉观音,嘴里的牙膏也没漱净就凑到跟前看,“好东西呀,我当掌柜的那会还真没收过这样的宝贝,您老让我摸摸行么?”边说边伸手去摸,程东嫌他手上有水,往旁边一闪,让姜三眼扑了个空,“你手上有水,别弄脏了。”
“小气。”姜三眼嘟哝着刷起了牙,这时老头的警卫员走来,跟程东要去了玉观音,姜三眼一瞧幸灾乐祸的道:“我当是你的宝贝,原来您也就是过过手。”
程东懒的理他,瞧见厨房里的馒头刚出笼,忙小跑着进去,抓起馒头先吃了起来,刚吃了一个就听外面集合的口号声响起,等队伍集合完毕,老头的警卫员就在外面喊程东,出发进矿洞,程东只好把手里的馒头装进口袋里,跟着队伍往厂房走去。
第六章 寻找入口
厂房占地面积很大,基本上是在半山腰挖出的平台,除过一些安置重要机器才建的砖混结构的房子外,其余办公和工人的宿舍都是塑钢简易房,水源是从山顶上一处泉眼引下来的,终年不断,甘甜可口,至于浸泡矿石的水则是从隔山的一条河水抽上来的,存在十几个二十五吨上下的油罐里,四个罐一个水泵,不分白天黑夜往里面抽水。
大队人马一到厂房就直奔二号矿洞,进到里面以后又分成两组,一组继续探寻入口,而另一组则直接由老头领队去看刻得字。
很快便轻车熟路的到了地方,而这组人只有十人,老头、程东、姜三眼和七名战士,军用手电打开一照,便很清楚的看到上方花岗岩上可的字:禁入此洞,小心陷阱。
离刻有字的花岗岩不远便能看见一个很宽的矿道,矿脉很清晰的顺着上面的花岗岩往里面延伸,矿带大约有一米左右宽,用军用手电往里照,矿带逐渐变宽,拿着手电的战士却只站在矿洞口,紧张的不时照一下地面,程东刚往里走了一步,身后的战士都紧张的喊道:“小心陷阱。”看他们的表情估计在这里吃过亏。
瞧战士们紧张的神情,程东也不敢冒然往里面走,蹲下身抓了一把土,土质很湿,用手电照过,能看到挤出的水滴,往矿洞里面照却看不见有水的痕迹。大凡矿洞里面都有从山体里渗出的水,这里却没有,程东心里正暗自奇怪,忽然听到洞内传来一声轰隆声,声音不是很大,如果不仔细听倒是听不见。
老头皱着眉头道:“一百米处的地方有条地下河,不知什么原因,有时水量非常的大,有时却突然断流,这一百米的距离,不但有陷阱还有从岩壁射出的暗箭,昨晚就有一名战士受了重伤,而这个洞口也是昨晚发现的。”
听老头这么说,程东用军用手电往前面的地面上照了照,看见五个的脚印,在四米处的地方忽然凌乱起来,还能看见几滩血迹,程东大概看了一下,便把手电的光束往回挪,扫过岩壁旁的地上时,忽然又发现了一个脚印,战士们穿的都是胶鞋,鞋底上的花纹都是一样,唯独这个脚印却看起来像是登山鞋,程东忙让战士分辨,果然不是自己人的,而这个脚印一直顺着岩壁进到了里面,一直走到手电照不到的地方。
老头不等程东把手电收回来,便让战士用无线电把先前探寻坑道的一组调过来,同时又让战士不把熟悉这个矿洞的工人找一个过来。
很快另一组战士赶了过来,等了一会熟悉矿洞的工人也找到了,询问了他对这个矿洞的熟悉程度,便让他认一认那个脚印是不是这里工人的。
这个工人姓张,是当地的农民,平常农闲时到厂子里来干天工,以前非法在这里挖矿时,他也干过,这二号矿洞他也进来过,只是从来没有进过这个矿道,因为以前有人进去后从来没有出来过,像是消失了一样,所以他们进洞的工人,把这里看做是禁地。
“二号洞什么时候打的进尺?”程东对矿洞子还是有些了解的,进尺是一种术语,内容比较广泛,尺度、开采的时间、开采的量,都可以用进尺来表达,意思也比较笼统。
姓张的工人一听程东的问话,就知道是个行家,便没有隐瞒的说了二号洞的来历。原来这个二号洞最早由一个姓刘的人开采,开洞的位置一般都是沿着矿带挖,金矿的利润很高,除过成本一克就能赚好几十,一个工人手工出矿一天能出五吨多,更不要说是用工具开采,所以金矿的老板对矿洞的安全也比较重视,生怕洞子出现裂缝,死人倒是不怕,怕得就是断了他的财路,只要洞子里能出矿,一般情况下他们都舍得花钱加固有危险的地方,程东他们现在处的坑道,是以前就有的,矿工在打另一条坑道时挖通的,听老工人说,这条坑道很早以前安庆公主挖的,通到什么地方倒是没人知道,不过曾听人说过,有一个矿工和人打赌,从这条坑道里进去能活着出来给一万块钱,结果那个矿工真的进去了,过了有半个月的功夫,那名矿工突然出现在跟他打赌的人面前,至于那个人叫什么,谁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