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战士嚷了起来。
程东也知道棺椁只是最外面的一层,可以用石头、木材、玉等材料做为棺椁,最后一层才是棺材,所以棺椁内不会放尸体,听战士这么喊,程东跳上石基,棺椁的盖子果然有挪动过的痕迹,盖子与棺椁之间明显不齐,在棺椁尾部露出一个碗口的缺口,战士正是从这里看到里面有尸体,更让人奇怪的是缺口不像是刻意留下的,而是像被什么重力打破的一个缺口,上面的木头茬子也很新。
程东让战士们打开棺椁,一个尸体血迹斑斑的躺在里面,脸上露着微笑,身上穿着灰色的迷彩服,中指上还带着一枚戒指,棺椁里面竟躺着一个现代人,战士们惊呼着。而程东这时却感觉眉心一阵刺疼,眼前的一幕是那么的熟悉,一回头却看见姜三眼的师叔面露微笑的看着他,这笑容是那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那见过。
正在犹豫时,棺椁突然旁边挪动,程东刚要跳下石基,脚踝忽然感觉一紧,整个人被拽进露出的大洞里,棺椁也随之移动到原位。
第十章 大结局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可棺椁打开的速度很快,情急之下站的最近的一个战士把手里的枪丢了过去,枪托刚好卡住棺椁。
而这时程东已被拽了进去,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另外有两个人按着他的身体,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别出声,外面有尸瞳。”
棺椁下面很黑,什么也看不清楚,但程东一下便听出是大胡子的声音,苦在嘴被人捂着,便安静下来不在动弹。
从里面往外看,刚才枪托卡住的缝隙里,一双双眼睛换着往里面看,只要有手电光进来,立马会有一人不知用什么东西遮住光线,使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战士们都议论纷纷,姜三眼也爬在缝隙处喊着程东的名字。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惨叫,接着枪声乱七八糟的响起,程东动了一动,立刻被人按住,外面的人一定是被尸瞳袭击了,也不知道子弹能不能制服尸瞳。
外面枪声一片,似乎战斗很激烈,慢慢的随着时间推移,枪声越来越稀少,到最后竟寂静的让人窒息。
按住程东的力跟着也慢慢消失,棺椁忽然被打开,光线照了进来,程东顾不上去看拽他进来的都是什么人,爬出去一瞧,地上尸体满地,整个大殿里血流成河,跟着进来的战士全都躺在地上,姜三眼也在其中,程东跳下石基跑过去,姜三眼瞪着眼睛看着大殿外面,胸口被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浑身是血,程东不忍去看,转过头看到大胡子、酒坛子、刀疤和四个不认识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尸瞳不可能一会功夫杀死这么多人。”程东抓着大胡子的衣领摇晃着,声音也变的哽咽,活生生的人转眼全都没了。
刀疤和另外一个人想拽开程东的手,可程东这会也不知从那来的力气,两人竟没拽开,酒坛子忽然给了程东两个耳光,程东清醒过来,脸上挂着眼泪愣愣的看着酒坛子。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说话,刀疤拉走酒坛子,和另外四个人在地上捡武器,大胡子搂住程东说道:“从开始进到这里,我们注定谁也不活着回去。”
这时刀疤喊道:“怎么少一个人。”
在场的所有人突然紧张起来,连大胡子也捡起地上的一把枪,紧张的把程东拉到棺椁跟前,程东扫了一眼大殿里的尸体说道:“少了姜三眼的师叔。”
刀疤和酒坛子对望一眼,冲过去把殿门关上,开始在大殿里搜索起来,这时大殿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恐怖的惨叫声,大殿也跟着一阵晃动,随之又安静了下来。
刀疤、酒坛子和另外四个人紧张的躲在门后面,时间慢慢过去,并没有什么东西闯进来,良久,刀疤缓缓的把门打开,往外面瞧,然后回过头招招手,拉开了大门。
程东这会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被大胡子拽着出了大殿,不远的石条路上留着带血的脚印,一直朝河边延伸过去,最后在岸边消失。
大胡子这才放开程东,谁也没有理会他,在旁边摆弄着枪支。程东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停住动作,眼睛都看着刀疤和大胡子,俩人对视了一会点点头,大胡子这才说道:“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可以说是你把我们引到这里的。”
“我?”程东惊讶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我只记得我们在将军潭,然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时在病床上,你躺在旁边,另一边躺的是蔫三,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你们都没见了,刀疤和酒坛子可以作证,你们就在病房里,我还偷听你们在外面说话。”程东解释着,怎么可能是自己引他们到这里。
“问题就出在你失忆了,将军潭或许是你最后的记忆,可你知道我们从将军潭进到吴王城了么,里面发生的事太诡异,也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大胡子看了一眼酒坛子欲言又止。
程东瞧在眼中,从他在病房醒来开始,酒坛子就被给过他好眼色,轻则冷嘲热讽,重则就是一巴掌,程东怎么也想不通,这会正巧都在,一定要问个清楚。便直接走到酒坛子面前问道:“我倒地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恨我?”
酒坛子没想到程东这样问,左右看了几眼刀疤和大胡子,牙齿一咬说道:“好,那我就把什么都告诉你。”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羊皮和一把乌金匕首展开,程东一眼便看出就是那张羊皮地图,匕首却是眼镜的。只听酒坛子说道:“进到将军潭的事只是过程,我便从在吴王城的虚境里说起,那个和尚其实就是铁蛟龙在虚境中的化身,至于是谁把封印解开的,现在还是个谜,眼镜曾说他并没有动过封印,他进入虚境时封印已经被解开,当时他拼着性命想战胜铁蛟龙,可他却没那个本事,虽然手里有乌金匕首,却根本起不来作用,本来我们以为必死无疑,这时你忽然夺去了眼镜手里的匕首,并把他推进了封印里,知道大胡子为什么也受伤了么,也是你,就是这把匕首,你无情的插进了大胡子的身体里,要不是大胡子没命的抱住你的腿,只怕我们早在黄泉路上了,就因为你不是程东。”酒坛子还没说完,程东疯了似的喊着:“这不是真的,你骗人。”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说道:“是真的。”
“兰花?”程东转身看见河对面的女人,不是兰花还会是谁,他记的很清楚,老刘头的女儿,后面还站着一个女子,程东不认识,但大胡子和酒坛子却很熟悉,“兰花、金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大胡子也很惊奇。
兰花站在河边并没有想过河的意思,后面的金卓一句话也不说,恭恭敬敬的站着,兰花说道:“你的确不是程东而是氐族大祭司鲌,一个长生不老的人,你每到一百年便会脱胎换骨回到婴儿状态,当年我正是从这里把你抱进宫的,几百年后再见,你已是另一番模样了,可是你眉心那团紫气却永远不会消失,当你睡着、当你生病时那团紫气总是会出现,我记得在你的右肋骨处还有一颗朱砂痣,不知你脱胎换骨时是不是消失了,不曾想我们还会再见面,一样的地方,只是我却没了那时的兴奋。”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颗朱砂痣。”程东瞪大眼睛看着她,一直以来他都很想知道的自己的身世,现在却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他怎么会是氐族大祭司,怎么会是长生不老的人。
“我就是安庆公主,我就是这座王陵的始修者,人算不如天算,世间的变数太多,谁也无法预料以后会怎么样,就算你能长生不老,可是有能怎么样,费了我几十年的心机,还不是被人轻易的破坏了,你们在路上没看见么,多美的风水格局呀,看看现在是什么样,还不如寻常百姓家的,我愧对父皇,愧对朱家的子孙后代。”安庆公主说着说着便怒目圆睁的看着面前的河,深深的吸口气说道:“都怪我当年对那人太信任,才铸成如此大祸,今天我绝不会放过他。”说着往河里水银里撒了一把红色的东西,一条银白的水银河道瞬间染成了红色,水面也泛起了气泡,突然一道水柱喷了起来,紧跟着一个东西跳了出来。
龙头王八。程东、酒坛子、大胡子都张大了嘴,这只比在吴山洞穴里见到的还要大,惊的他们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这东西扑过来。
龙头王八落到地上直奔到安庆公主前面,四肢、头、尾巴缩进了王八壳里,接着一道黑气顺着河道蔓延开来,不多一会河面上现出一座石桥,河道中的水银全往石桥下面聚,程东仔细一看,不是水银聚到桥下,而是在桥下消失了,等整个河道裸露出来,这才发现石桥下面有一个方形的洞口,水银全灌了进去。
过了一会,从里面爬出来一个人,程东一眼便认出是姜三眼的师叔,身上粘着血迹,眼睛有些发红,老头一出来,就盯着安庆公主,嘴角露出微笑道:“公主别来无恙呀,好歹我们夫妻一场,你怎么老躲着我。”
“呸,欧阳伦算我当日瞎眼救了你,老天爷总有开眼的一天,一定叫你不得好死。”安庆公主骂道。
“几百年不见,你怎么跟村妇似的,有失皇家身份。”欧阳伦依然微笑着。
这种微笑大胡子、酒坛子、刀疤都见过,就连程东也感觉似曾熟悉,不由的把手里的枪举了起来。
欧阳伦转头瞅了眼酒坛子他们说道:“奇怪,你们一行人有十几个,怎么只剩你们几个。”边说边警惕的环视四周。
安庆公主站在岸边说道:“你的诡计得不成,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