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县抬头仰望着浮在赵泽家上空的怪东西问道:“黄大人,这到底是何物啊?”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陈大人,我看咱们还是问问知道详情的人才好!”黄县尉指了指赵泽的家。
“如此,那也只好这样了,关捕头你在此保护黄大人,我去去就来”
陈知县拢了拢袖子,朝着赵泽家大步而去。
赵泽一家还在吃饭的时候,外边传来了陈知县的声音,“赵贤侄在家否,本县有事相问。。。”
知县话音未落,门开了,赵泽将陈知县请进屋里,进屋后,陈知县发现赵泽家多了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这个女子正在用饭,见他知县大人进来也没理会,仍在自顾自的吃个不停,只有他熟悉的那个刘管家、丫鬟飞燕起身见礼。
陈知县心中略带不满,言语不善地问道:“赵贤侄,你家上方是何物啊?差点惊坏了邻里,酿成大乱,还好有本县压着,今个你非得给本官个原由不可!”
赵泽递上一杯茶,故作惊讶地反问道:“是吗,哎,大人那,请恕在下莽撞了事先未告知大人一声,事情是这样的。。。”
赵泽话锋一转将飞艇一事编了个月饼圆,说给陈知县听,陈知县边听边点头,到最后拍案而起,“难怪、难怪啊,我说侯指挥那时说什么,黑夜混战之际半空中出现一条绳梯,几个贼人正要攀梯而上,一队刀兵手随即尾随而上,哪知半道上绳梯忽然断开,几个爬到高处的贼人瞬间被摔死,他那几个刀兵手半数身负重伤,幸好没攀得太高不然性命不保。”
“对正是如此,大人”赵泽适时接了一句话。
“哎,善有善报,赵贤侄你也算做了件好事,不过这个飞艇,那。。。那个也是赵贤侄家的祖传之物,本县这么说对吧!”
“对,大人,这也是我祖父临终才传给在下的!”
“恩。。。”陈知县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里一半是高兴一半是烦忧,高兴的是他所管辖的这个县里居然来了这么位奇人,只要他抓住这个奇人,说不定将来能大有所为一番;不过反之,这飞艇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好的事呢,陈知县试着想像着,过了半响,陈知县只是觉得就算是会带来不好,能不好到哪里去,他只是负责向上举荐对国家有用的奇人义士,又没触犯什么国法,如此一来他可没错,就算追究也只能算是识人不当,可是他还没向上举荐人呢,这个人也没搞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事,也没跟谁扯上不可化解的厉害关系,如此一来,哎,陈知县在心中狠狠骂了自己一通,陈维啊陈维,你就是杞人忧天了,不然的话早就逃出这个偏僻之地了。
赵泽陪在一旁发现陈知县眉宇间渐渐舒展开,脸上充满了笑意,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顺势介绍了下他的表姐苏素,这时苏素也吃完了饭,正坐在一旁喝茶,看赵泽他们聊天。
听到赵泽介绍自己,苏素才回过神来,站起身跟陈知县打了个招呼。
苏素一开口,陈知县只觉得这个女子实在是媚啊、太媚了,媚的人想入非非,瞧那身段堪比杨贵妃在世。
苏素见对面这个老东西竟用色咪咪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她心思一转故意挺了挺胸,让丰满的身材更加暴露无遗,陈知县心中一紧,自觉不好,赶紧收摄心神,轻轻咳嗽了两声,对赵泽说道:“既然是这么回事,本县就放心了,赵贤侄你。。。这样吧,此事非同小可,本县想修书一封,令你跟陈虎,也就是舍弟一起去趟庐州府,最好驾着这个飞艇去,当面把这封信交到李知府手中,这样一来咱们才不会给人留下口实,你说本县讲的对不对!”
“大人此言极是,那在下立刻随大人回县衙,听大人你安排便是了!”
陈知县一摆手,“莫急、莫急,赵贤侄啊,本县现在回去修书,然后还得派人去叫陈虎回来,贤侄你刚刚脱离虎口,应当在家好生歇息一阵子才对,本县今日特批叫贤侄在家好生侍奉令姐,等明日午时,本县整理好了书信,再唤赵贤侄到县衙不迟,好了,本县今日的事办完了,该回去向全城百姓有个交代了,贤侄你好生歇息啊,不必远送、不必远送”
“那如此多谢大人美意了,在下自当从命!”赵泽深深一揖。
陈知县交代完了起身准备离开,赵泽忙亲自为知县大人送行,出门前赵泽跟陈知县说过后略备薄礼,叫管家送过去还请大人笑纳,陈知县表面上推脱,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越发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回到县衙后,陈知县将孟师爷叫了过来,随后亲口拟了张布告,告示的内容就是:
本县押司赵泽,制成飞艇,因是世间稀奇之物,所以不为常见,虽不常见却无需大惊小怪。本县今已查明此物并无害处,只是一载运器具尔,现做布告通知如下,自本布告贴出之日起,有人胆敢造谣生事、随意污蔑、传扬怪力乱神者,当以危言耸听、蛊惑民心论处,杖责、下狱不在话下。
拟好了布告,孟师爷略加思索一挥而就,然后传给陈知县检阅,陈知县看后觉得没什么问题,才叫人贴了出去,临了仔细交代关捕头,派人在城中传出话去,这样一来,赵泽飞艇一事才算告一段落。
不过此事的余波并未就此结束,飞艇可不比那跑在地上的悍马车,那可是飞天之物,茶余饭后不知有多少百姓私下里,说道赵泽神通广大,堪比鲁班在世,这话一传再传没过半天便传进了徐府,这天徐瑾正陪着母亲在家中钓鱼、赏花,一听老管家禀报这事,玩的心思又腾地一下活跃起来,不过有母亲在身边他只是略微哼了哼,装作没在乎,之前他也不是没乘过飞艇,不过那时,匆匆忙忙的没看得太仔细,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再见一下呢,徐瑾一边伴着母亲垂钓,一边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