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可以美化我们攻占菊良的战争,还可以令其他国家对竹征产生戒备心理,呵呵,在不知不觉中破坏菊良最高机密的覆孽法阵,虽然竹征追查事情地真相,可只要做得更隐秘一些……”
“不行!”四姑婆语气坚定地否决了我的提议,“别忘了,伊雪几乎是在覆孽法阵被破坏的同一时间从竹征消失的。只要有心追查,不难发现伊雪最先出现的地方是兰臻,并且和女皇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
哦,对了,古人虽然没有普及“做贼喊捉贼”的思想教育。但咱留下太多证据。栽赃嫁祸怕是不成。
我叹了口气,暗恨自己考虑得不够周全:“那就算了。理由不足便不足吧,反正第一个开打的是竹征,兰臻只不过是附和罢了,大不了日后再找些理由搪塞过去。”
“淑人,你觉得嵯峨那个孩子怎么样?”四姑婆突然转移话题。
“嵯峨?”我想到那个对我告白的帅哥,“很好啊,和他相处很愉快。”
“真地是愉快吗?”
“怎么这么问?他不是御玄阁的人吗?”莫非他不是四姑婆的手下,那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事,还说是四姑婆告诉他的,难不成有阴谋?
“他是御玄阁的人没错,也知道你的事情,对你也是有心,只是……”纸鹤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多留意一下自己的心。”
“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和嵯峨相处的时候心情确实很奇怪,似乎有点过于兴奋和激动,还有种抨然心动地情绪在其中,很奇怪的感觉,总好象不是我的感情一样,当时我就觉得自己仿佛感染了他的喜悦,原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他是真的牵动我的情绪喽,“这是他的特殊能力吗?”
“不是,是天性……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他并没有刻意对你施什么咒术,总之你记住,日后再有和他相处的时候,你自己要小心,不要被影响了弄不清楚自己真实地感情。”
不对呀,听起来四姑婆似乎对嵯峨还有些忌惮,为什么呢?
据我所知,四姑婆是个非常小心谨慎,并且猜疑心很强的人,她对周围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调查到底,若不是得她信任的人,她根本不会放在身边,更不用说要接触到那些机密的内容。
嵯峨看起来只是御玄阁地一个新人,男人在兰臻是掌握不了多少权势地,四姑婆若觉得他是个威胁,有的是手段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人前消失。根本没必要象现在这样明明很不安心,又让他来和我接触。
我猜测,要么是嵯峨地能力比四姑婆更强,要么是他背后有动不得地人,或者是他掌握了四姑婆某些把柄。
四姑婆的把柄不是那么好拿的,归海家那些人盯她盯了几十年也不见得能逮着她半点失误。要说能力,四姑婆既然作为螭吻血脉的直系传人,在修习玄术上又有很高的天赋,嵯峨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哪能和她相比?
剩下地一种可能就是嵯峨的背景了,看来我得让暗部去调查一下,奇怪的是,听四姑婆的口气,她分明对嵯峨很忌惮。可为什么她不把理由说出来让我远离嵯峨,只是提醒我小心应对呢?
纸鹤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翅膀的拍动节奏依然凌乱,我才想到我们已经通了很久的话,玄术这东西有很明显的距离限制,普通玄术师跨城通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不用说现在是跨国长途通讯,又不是全球通拿起手机就能打,全球通漫游的话费也是很贵地……
扯远了。四姑婆的纸鹤能撑这么久很不容易了,估计她的灵力也用得差不多了吧。
“四姑婆,以后信件什么的直接让君家的人送给我就行了,用玄术纸鹤太耗灵力,也容易被有灵力的人或妖察觉。”
“……好吧,我也觉得有些乏了,替我向阿律道个谢。”
纸鹤哧的一声在虚空中自然,灰飞湮灭,了无痕迹。
我舒了一口气,没有急着叫妖月。而是自己静静坐在床前,整理复杂的思绪和心情。
刚才我没有向四姑婆询问天心和归海家的事,倒不是不在意,只是不想从四姑婆口中听到关于天心地事情,毕竟她和天心作对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从她之前对天心的评价就能看出来,天心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疯女人,想从她口中听到关于天心的好话。除非等太阳变身当月亮!
四姑婆也知道我听不进她的话,我不会轻易听信他人的片面之辞,这件事始终需要我亲自去证实,四姑婆不是个爱嚼舌根惹人生烦的人,没有用她对我的救命之恩要求我一定要和她站在同一阵营。她选择给我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不由握紧拳头。四姑婆的坦然和天心身上地种种疑点,使我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暗部一点一点调查出来的情报上也注明了天心的嫌疑,我仍然固执地想要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说我多疑也好,大世家的权利斗争激烈而残酷,尤其是归海家和天家的兽血都遭到神的诅咒,为了权利,为了生存,他们每一个都是天生地演员和阴谋家,线撒得长远,无论是归海馨月还是天心都不是好对付的
我必须更加冷静、理智地斟酌清楚,以免判断错误,为陷害我的敌人当了打手,她们之一必然是害死滟漓的凶手,而且我没有确定她们两个是否对我也有敌意,没准利用完就把我也宰了。
站错阵营,后果很严重,所以本小姐决定,咱还是听从夕颜大人的英明教诲,站在旁边看她们互咬去,等她们没力气反扑了,再一举把两边都吞掉!
我推开门叫来妖月将颐院地结界恢复正常,此时红纱也摆脱森羽回来了,向黎血通报了情况。
“吾主,需要调查青阳律吗?”黎血问。
“没有必要,他地事刚才归海馨月已经告诉我了,贸然调查,惊动了囚牛反而不好,孤没有螭吻的记忆,关于囚牛知道得不多,唯一可以确定地就是他很强,无论是力量还是心智在九大妖兽中皆为首等,如无必要,尽量不要和他作对,青阳律的事就先搁开一边吧。“遵命。”
“不过,既然青阳律敢说出红纱有金凤之相,囚牛必然不会让青阳律穿邦,红纱的事孤反而不担心了,但仍需以防万一,还是将暗部改变命格的法器给红纱用上。”双重保险我也比较放心,“妖月,东西什么时候可以送到?”
“是,法器已经托华风镖局以最快的速度秘密送来了,只是皇宫戒备森严,进入颐院的物品更是经过层层管制,属下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送进来。”
天,我居然把皇宫的变态防御给忘记了,宫外的东西要送进来可不容易!
“明天吧,明天我们出发之前,红纱尽量找借口送我们到宫外,让暗部把场面弄乱一点,最好能把森羽也带到宫门附近去,民众为了见皇帝一定会很激动,也许会引发混乱,暗部就趁那个时候把东西交给红纱。”
“这不妥啊,万一民众过于激奋,伤了吾主……”
“那就看红纱的了,让森羽把军队安排一下给我们开路。”
“是,属下尽力。”红纱应道,“属下只担心有刺客趁机对森羽进行暗杀……”
咦,还没成亲呢,就先担心她男人了?
“万一刺客使用大范围攻击,也许会波及到吾主。”
我晕,还以为她终于开窍了,森羽的命在她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值钱呀!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一百七十七话 行刺
次日,红纱依照我的指示,借送别之名挤上了马车。
森羽不放心红纱上车,我猜他绝对是怕我把他的未婚妻也顺道拐去鬼医谷,才跟上车来紧挨着红纱坐在一起,并且一再提醒红纱到了宫门前一定要下车,红纱趁机说关心森羽的安全,要求大内侍卫尾随马车直到宫门。
我抱着夜流别过头去看窗外,免得眼睛被酸到,咱不能教坏小孩,一个森羽就够酸人的了。
从马车的质量,我们可以看出森羽为了讨红纱欢心是真的下足了力,不但规格大于一般的马车,从选取的木材到车内铺垫的兽皮,无一不是经过良好的加工,马车的设计把颠沛感减到最小,又选用四匹高大强壮的骏马拉车,实在有心了。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想到昨晚的对话,我忍不住对森羽同情了一把,红纱不愧是黎血一手带出来的“绝命”暗部,把森羽漠视得彻底。
从窗户上,我一路观赏着竹征皇宫的建筑,黎血就在我的身边,看起来象在陪我一起看风景,可我知道他其实是在记忆地形,虽然黎血是“绝命”不是“***”,但他也知道掌握各国皇宫的地形对暗部而言是多么重要,有菊良皇宫的先例,没准哪天就把任务执行到竹征的皇宫来了呢。
马车很快就来到宫门前,可是红纱却说什么也不肯放开我的手,一双冷漠的眼眸含着晶莹的泪珠,把森羽看得人都快化了,只要能让红纱不伤心,叫他马上去死他也愿意吧。
“阿羽,你先回去吧,我再送一送表妹,你放心。到城门前我会回皇宫的。”
“小纱,这太危险了,你现在的身份特殊,你要是有什么万一,我……我……”
森羽不肯放人,从颐院送到宫门。又要从宫门送到城门,再送下去小纱岂不是要直送进鬼医谷了,那多危险呀,小纱一介弱女子,怎么对付得了鬼医柳羲那变态,不行,绝对不行!
“对不起,阿羽,可是我不放心表妹。她从来没离开过我。”红纱握着我的手,不管森羽怎么劝也舍不得放下,“何况是要到鬼医谷那么危险的地方,只要……只要一想到表妹是去见鬼医,我就不安,表妹若出了事,我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百行孝为先,红纱说地话完全是在情理之中,既然我现在是君家本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