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古兽星上随地可见的天材地宝、灵芝妙药被它当水果给啃了不少,要不然才半年不见它也不可能突变成这副德行,抓住它钢针似的长长鬃毛敏捷的翻身跨上它宽阔的背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骑着黑马正傻不吧唧张大了嘴看着银星的伊集院真矢,他胯下那匹黑马在银星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四蹄发软趴在了地上,周围上十匹其他骑手的马儿也都是一般的德行。
我不屑的道:“怎么样?可以开始比赛了吗?为了不欺负你,只要在场的任何一名骑手能先到达终点线都算你们赢!”本来看见银星时就已经脸色苍白的伊集院真矢眼睛里冒出了一线希望,他那被银星狂冲过来时吓的两腿发软瘫到地上去的爷爷伊集院太郎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现在爷孙俩都后悔自己签署了那份合约,原本以为稳赢的赌局居然被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匹怪物马给搅了,白痴都看得出来这匹银白色的怪马和其他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但是我许诺只要任何一个骑手比我先到达终点就算他们赢的让步又让他们产生了一线希望,马场跑道是沿着海边的堤岸修缮的一条长约十公里的道路,沿途地形复杂,有沙滩和浅水湾,还有一段颇为崎岖的礁石山坡,属于障碍赛道,以普通马儿的极限速度一来一回也需要十多分钟。
司仪再一次解说了规则:先返回起点的人赢得胜利,赛马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随着司仪亲自扣响了发令枪,我哈哈大笑着猛然大喝,银星兴奋的狂嘶,“轰”的一下踢起一蓬沙土首尾一线的冲了出去,惊人的高速让所有的客人都惊呆了,银星的四蹄每一次重重落在海边松软的沙子上都会扬起大片雾状的沙尘,十二匹骏马同时疯狂的冲出了起点线,仿佛一道沙龙狂冲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工作人员手里的对讲机里不断传来安排在沿途人员的汇报。
这还是我命令银星“慢慢跑”的结果,以银星的极限速度,我可不想等下又找不到回来的路。
再度享受了一把当年在大唐时纵马江湖的快感,让我心情十分愉快,十公里的平坦赛道很快就跑完了,伊集院真矢疯狂挥舞手里的马鞭抽打胯下的骏马,可是却无法将我从他身边甩开,眼看就要到折返点,在我附近的几名骑手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东西死命的冲我扔了过来,我一挥手把那把猛然看上去像豆子似的玩意拍到一边,可是还是有不少在银星身上炸开,我被吓了一跳,抓住一个仔细一看却发现是我们小时候玩过的那种爆竹,圆圆的有指甲盖大小,不用点火只要使劲往地上一摔就能发出一小团火花和炸响来,如果普通马匹和骑手在狂奔之中被这种东西击中,突如其来的惊吓很可能让马匹或骑手受惊,那样一来就算骑手不被马匹摔下来,速度也会减慢。
用这种小把戏来对付我和银星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们了一点,银星这强悍的家伙根本没有被这玩意惊扰到,我失笑的随手扔掉,冲吃惊的他们做了个鬼脸,轻轻一夹银星的肚子冲向前面的一片浅水湾,伊集院真矢怒吼了几声,周围的十名骑手居然放弃了向前奔驰的速度,向我围聚过来,十骑并驾的将我挤在了中间,并逐渐减慢速度把我拖住,而伊集院真矢却借此机会疯狂的抽打着胯下的黑色骏马狂奔而去。
“我靠!”这未免也太卑鄙了一点,地下赌赛作弊也不能作弊的这么明显吧?把我围在中间的十名骑手不断的用马身来挤压和碰撞我跟银星,这个行为明显的惹怒了银星这个马中霸王,它愤怒的狂嘶一声,四蹄一弹左右冲撞起来,一下子就将包围的十匹骏马撞的踉跄四散,那些马儿本来就怕银星怕的要死,要不是骑手控制着老早就逃得远远的了,这一散开死活是不肯往我们这里靠了。
我嘿嘿一笑,双腿轻轻的夹了一下银星的肚子,银星兴奋的欢嘶,撒开四蹄披风泼雨的狂奔起来,转瞬就赶上了伊集院真矢,我经过他身边时,留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电射向终点...
翻身跳下银星,我走向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的伊集院太郎,一把抓过公证人手中的合约,把它连同厚厚的一箱地契、房契、产业转让书拎了过来,随手塞进欢呼雀跃的老疯子手里,在我们身上压了赌注的客人们也欢呼起来,可惜大部分客人都是郁闷的表情。
失败者很快就被人群甩在了脑后,客人们冲那匹“神奇”的快马围了过去,他们很好奇这匹怪马怎么能够跑得那么快,炅长青哈哈大笑着将手中装着文件、合约的小公文箱交给炅耀日,得意的道:“明白你老子我的决定有多么正确了吧?去!立刻冻结伊集院家所有产业在银行的帐户,不能叫他们转走一分钱!”
菲尼斯男爵高兴的冲我拥抱过来,向我祝贺胜利,要知道他刚才借着我的胜利赚下了不少美元。
《现代篇》 上卷
第五十一章 伊集院家的赌品问题 [上]
由于这一次的赌注牵涉的金额太大,炅家拿到那些书面上的文件后,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够将伊集院家在日本盘根错节培植了数百年的势力接收过来,所以炅长青老爷子和炅耀日立即掏出电话分秒必争的安排炅氏旗下企业对伊集院家的产业进行兼并和接收,老王管家也不停的打着电话,通知姬家的人一同进行兼并。
半夜被吵醒的老爷子和炅耀日大伯他们这会儿是一点瞌睡也没有,站在那里红光满面威风凛凛的对着手机下达命令,说实话,不管是我还是老爷子他们,对伊集院家的信誉问题都持有怀疑态度,在他们耍赖之前,咱们可要能捞多少就捞多少。
我们这边还在欢呼和庆祝,看台上的那些赌客简直就吵翻了天,那些赌客之中大多数是来自日本高层社会的人员,高数额的赌注他们见过不少,但是这样动则几百亿美金的超级赌注别说看,连听都没听说过,何况是这样一赌之下倾家荡产的。
刚才在比赛之前经过公证人员和律师的盘查,双方各拿出价值500亿美元的资产作为赌注,伊集院家这一败北,顿时从云端摔到了地狱,这件事情将在日本的经济上引起多大的动荡暂时还不清楚,但是失去了这五百亿的伊集院家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么风光了。
就连神奈川赛马场的负责人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马场转眼之间就换了新东家,让他一时不知道是该去向老东家询问还是向新东家报道。
巨大如500亿美金资产的赌博难道就这样儿戏和简单?恐怕这里面远不如众人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以伊集院家在日本数百年的历史没那么简单被人打倒,何况伊集院家与日本高层、皇家、黑道上的关系,就目前来看最起码日本官方肯定会干预这件本来只不过是由两家子弟进行的一场赌博所引发的事情。
炅姬两家自从几十年前开始将生意上的触角从西方伸向日本后,就与日本本土的土地主伊集院家结成了深怨,那个年代正好是中日双方关系最恶劣的时候,不甘心祖国与家乡被外族人所凌虐的炅姬两家的上代家主,毅然将矛头插向了日本,利用炅姬两家数百年在世界列强之中打下的势力硬生生的挤进了日本的国土,并且顽强的扎下根来,由于炅姬两家在世界各大国之中拥有为数众多的直系或支系的家族,这些力量凝聚在一起让日本本国的仇华分子不敢轻举妄动的对付他们,所以炅姬两家在那个年代利用自己身份的便利,暗中向中国提供了不少的帮助。
菲尼斯男爵乐呵呵的和我握握手,笑道:“亲爱的炅!你给我带来了不少的好运气!不但让我的拍卖品拍出了不菲的价格,还让我好运的赢得了一大笔丰厚的奖金,我要请你到我的别墅去庆祝一下,另外,也许你还能给我帮上一些忙!”
“好的!能获得您的邀请实在是不胜荣幸,不过现在我们可要先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熬夜可是美丽的天敌呢!您看我的女朋友们都已经很累了!”我呵呵笑着开着玩笑道:“我能问问刚才您下了多少注吗?”
菲尼斯男爵夸张的做着手势,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道:“很少!很少!我只下注了1000万美金呢!”我靠!1000万美金还很少!?按照赔率他最少可以获得5000万的金钱呢!
面色灰白的伊集院家老小两人,有些呆滞的看着有些混乱的场面,伊集院真矢揣揣不安的紧跟在自己的祖父身后,这次的失误完全是由他而起,不然早就窥视炅姬两家在日本产业的祖父伊集院太郎也不会冲动的作出这么不明智的决定。
那九套彩虹钻石的首饰实在太诱人了,而且能够逼得从不出现在赌博场合的对手倾尽家产和自己这个职业赌徒对赌,对伊集院太郎来说实在是个不容错过的机会,虽然准备的十分仓促,但是伊集院太郎却由绝对的把握赢得胜利,自己孙子的骑术一直是他在赌赛中引以为豪的骄傲,能够在国际赛马比赛中获得三届冠亚军的技术若说是个人就能与之比拟,自傲的伊集院家人是不会承认的。
何况他还安排了那十个参加比赛的骑手对那个长发小子进行堵截,在赛道上设置了障碍,甚至对方没有携带自备的马具他也在马场提供的马鞍上坐了手脚,不但鞍带被偷偷的割裂,随时可能崩断,鞍座上也隐蔽的插上了十数枚大头针,只要在骑手与马匹剧烈运动中,那贯穿鞍座的大头针就会让骑手的屁股剧痛难耐影响发挥,鞍带上暗藏的刀片经过摩擦也会让受痛的赛马发狂,这一切在以往的比赛中无往不利的卑鄙手段,居然对那个外貌娇弱的仿佛小妞一样的长发小子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