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一个,嗯~~好香!”杨耀天一口咬下妃儿口中的桂花糕,顺带着亲了一下娇羞的妃儿,这种共同分食的香艳吃法,萧妃也是第一次尝到。口中除去点心的香甜,还有另外一种氤氲的香味在里面,萧妃带着一点娇羞,带着一点幸福的笑容吞将下去,好甜!
“听小玉说,牧场的场主和小姐都是天仙女子?”萧妃心中越甜,越想听到杨耀天的甜甜话语,遂微微扁嘴,仿若嗔怒一般。
“妃儿又吃醋了?呵呵,商青雅尚未出阁时的确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儿,她的女儿自然更是青出蓝,更胜蓝的天仙美貌。”杨耀天笑道。
“妃儿不开心,所以不许夫君吃妃儿做的点心,让她们母女给夫君做点心好了!”萧妃窘迫的假意阻拦杨耀天进食,心中也微微有酸意。萧妃虽被独孤皇后赞誉为天下第一佳丽,但她对自己的容貌却还是没有太大的信心,因为她自知天下众生芸芸,自当有比她更美者。
“呵呵~~夫君就是喜欢妃儿吃醋的娇媚模样。”杨耀天笑容更加烂漫,揽着萧妃的小蛮腰,柔柔道:“最美是妃儿一刹那的风情。青雅母女虽美,但尚不能比媲美妃儿。”
杨耀天所言非虚,遥想历史中的萧妃曾经被六位帝皇枭雄纳为美人,便可以臆测出她的美是天下男人所不能抵挡的美。
“真的?”萧妃撅起嘴唇,眼睛若水温润。
“真的。”杨耀天会意,立即俯首亲吻撅起的香唇,万分肯定道。
“夫君就会哄妃儿开心,妃儿注定为夫君一生落泪。”
“不是开心的笑吗?”杨耀天奇道。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陈皇后千金买赋,藏娇金屋尚且倾覆,妃儿又能得夫君宠幸至几时?”
萧妃躲在杨耀天的怀中,感怀身事。
杨耀天却笑道,“妃儿该打小屁屁!”
“妃儿因何该打?”萧妃奇道。
“妃儿不是陈皇后,我也不是汉武帝。”杨耀天拥着萧妃,嗅着她的芳香,痴迷的闭上眼睛,“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新厌旧。妃儿一定没有听过一首悼念亡妻的词,这首词是辞藻华丽的《长门赋》拍马也追不上的!”
“妃儿饱读诗书,才不会有没听过的词呢!”妃儿娇笑道,抬起头却看到杨耀天闭上眼睛痴迷爱恋的神情,神情也为之一滞纳。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萧妃初闻此清雅通俗的词句,心脉也沉浸其中,深为词中夫妻人鬼殊途的相思之情感动,不禁潸然泪下。
“妃儿。夫君若做了皇帝,就为妃儿建一座西苑。”
“西苑北至邙山,南抵伊阕,奇山碧水,相映成趣;亭台楼阁,巧置其间;流水缭绕,绿林郁茂。再引黄河、长江之水,沟通海河、淮河、钱塘江,连通永济渠、通济渠,以洛阳西苑为中心,北通涿郡,南达余杭,可称之为大运河。”
萧妃珍珠般的晶莹泪水落下,身子也瘫软在杨耀天的怀中,螓首蹭了蹭杨耀天的胸膛道:“妃儿不要西苑,夫君也不要开运河。天下初定,百废待兴,民心未稳,内有群雄虎视眈眈,外有异族豺狼之心未泯,况“治大国如烹小鲜”,怎可一促而就!大隋危矣!”
隋朝是一个承上启下、结束版图混战的过渡朝代,隋炀帝虽荒淫无道,但其历史功勋是任谁也难以磨灭,后人多诟病隋炀帝,皆因《隋书》广传天下,天下人口口相传,炀帝之名才臭名昭著!《隋书》之中诟病最多的就是隋炀帝征二百万男女开掘运河,修筑长城,三征高丽的暴行,但这却恰恰也是杨广最大功勋,千年之后,回顾历史经济人们才发现一条运河推翻了一个隋朝,却换来了民族经济千年昌盛。
修筑长城,是为御敌,岂可荒废?
开凿运河,连通南北,何罪之有?
三征高丽,国之战略,焉可放弃?
奈何众生愚昧,征高丽之时,“将军百战死”,付出了巨大代价胜利在望之时,中原各路所谓义军却不顾民族大义,攻破大隋都城在前,使之胜利果实毁于一旦在后,国威也沦为儿戏!
杨耀天曾因为喜爱隋朝看过《隋书》,所以他深谙这些隋朝历史,更鄙视著此书者魏征为初唐拢具人心,沽名钓誉、置千年大义不顾,于书中多有诋毁。所以杨耀天称帝后,必杀魏征!
“大隋危矣?百姓愚昧,贪图衣食安乐,崇尚儒雅之风,奉行中庸之道,所以为君者不可鼠目寸光,更不可优柔寡断。须知制衡驭臣之术不仅存于朝堂之上,驾驭万千子民也须制衡有道,若一味视民如子,则民风骄横,难以疏导,若一味残暴,则民风彪悍,难以弹压,所以打一棍子再给一个甜头,玩弄天下人于股掌之间,方是为君之道!”
“我看是昏君之道。夫君的治国之道把天下人沦为牛羊,虽然圣人也曾把管理天下人的官员类比为[牧],但圣人却从未如夫君言谈之赤裸直白,所以把圣人的遮羞布全揭了呢!”萧妃自然不是愚昧之人,心中更以杨耀天为夫纲,所以她是第一个透彻理解杨耀天“昏君治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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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首词您都看了小半天,也想了小半天,还不够吗?”小玉有些不解,一首很普通的词有什么可看?看了这幺小半天,她甚至也可以倒背如流。
萧妃在香笺上用蝇头小楷写着的正是《江城子》,“小玉若觉得烦闷,自去园中玩耍便是,怎么可以质问小姐呢?该打。”
“小玉不敢。小玉喜欢陪着小姐。”小玉讪讪笑了一下,多年的主仆生涯让她与萧妃已经是亦仆亦友。
“就你嘴甜。”萧妃也嫣笑一下,将信笺加入书卷之中,“小姐饱读诗书,此词却从未见过,定是夫君即兴所做。与喜好浮夸、善用华丽辞藻的诗赋相比,这首词确有许多出众之处,开了文学先河。小丫头,你当然不懂欣赏!”
诗词之外,更让萧妃惦念的却是“不忘旧人”的承诺。
“小玉的嘴才不甜。小姐的嘴倒应该很甜,否则王爷也不会抱着小姐的香唇亲个不停!”小玉吐了吐小香舌,咯咯的掩口取笑道。
“小丫头,看我不罚你!”
萧妃被道出了羞赧之处,不禁大羞,与小玉在花园之中游戏起来。
杨耀天却在饕餮享受一次香艳早餐之后,心生再见商青雅之意,萧妃也心知既为战马而来,定然不可空手而回,所以也是颇为赞同杨耀天去见商青雅。
杨耀天一路缓行,心中却思虑很多。杨耀天心中明白以商青雅这样的忠贞女子,可以为情郁郁寡欢,甚至心生死志,若以正常的途径去征服,显然是难比登天。才情、容貌、家世、权利、财富,这些对女人无往而不利的东西对商青雅却难以奏效,一来是因为杨耀天没有这么多心力,二来是他没这么多时间,因为飞马牧场之行他不可耽搁太多时日。妃儿掌控下的[凤目]收集的情报显示,许多他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正在发生,所以他必须尽早阻止这一切。
杨耀天把商青雅看做一个高地,意图发起集团冲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拿下这个高地。
小桥流水的庭院,翠绿清幽的竹楼,赤裸美人出浴,春意盎然。商青雅大病初愈,憔悴的神色也淡化许多,只见她脚踩绣花小鞋,风情袅袅的走到屏风之后,仅披上一层薄纱遮掩莹润的身子,却不知这种欲拒还迎的朦胧春色却是最吸引男人的诱惑。
商青雅对着铜镜幽幽叹气,仿若幽怨的女子空房之怨,人比花娇羞,却奈何赏花之人已然无踪,空悲切。
“草绿长门掩,苔青永巷幽。
宠移新爱夺,泪落故情留。
啼鸟惊残梦,飞花搅独愁。
自怜春色罢,团扇复迎秋。
青雅,你在自怜春色吗?为那样的男子,不值得!”
杨耀天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商青雅的身边,突然拥住仅仅披着一层薄纱的商青雅。
商青雅瞪大了眼睛,忘记了挣扎,只是傻傻看着镜中的女子被男人拥在怀中。
“放开我,滚出去!”
商青雅非是寻常女子,片刻之后就已经醒悟自己的尴尬处境,暗暗定下了心神,樱唇也抖动着喝斥!
“哈哈~~青雅还搞不清自己的状况。”杨耀天哈哈大笑,“在大隋的天下,只有我让人滚出去,还从未有人可以让我滚出去。如今,即使是父皇也不可以!”
商青雅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一切的确如杨耀天所说,晋王的确有这个资本!因为他可以打的半个天下,自然也可以打下整个天下。商青雅悔恨的闭上眼睛,一行泪水无声滑落,香舌也暗暗卷起……
“若青雅咬舌自杀,大军即日杀至飞马牧场屠杀所有的男子,奸淫所有的商姓女子。我没了青雅,飞马牧场的男人也不会有女人!”
镜中的杨耀天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杀机毕现!杨耀天咄咄逼人道,“我真的会的!”
“无耻!”商青雅恨恨的松开了贝齿,隐隐咬出齿痕的香舌也带着溢出的血腥味,“你到底要什么?放过我可不可以!青雅已经是残花败柳,难道连最后的贞节也不能保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