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是为了躲避债务而抛下我们五姊弟吗?”对于父母的失踪,君家五姊弟各有其处理方法。
君碠然不知其他几位兄姊、弟弟是如何克服这种遭背叛的感觉的,但他始终有恨。为什么要走?天大的事都可以一起商量,他们是一家人啊!难道亲缘的牵扯只有这么浅?
可一方面,他又觉得恨自己的父母是件很无情的事,不管父母傲了什么,他们终究是父母,也将他们五姊弟养到这么大了,恨自己父母让他更觉痛苦。
他一直没变,纤细敏感依旧,只是压抑着不表现出来。
杨芷馨从他颤抖的身躯里看出了他的痛苦,然而,她帮不上忙,她的力量太薄弱。不过有一个人办得到——卢卉卉。
一个念头浮上她心湖。如果她真爱君碠然,是不是该全心全意渴求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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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君碠然到处翻箱倒柜找东西,从君家到杨家,找得他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奇怪,怎么不见了?”这是他整日挂在嘴边的话。
杨芷馨刚买了晚餐的菜回来,看到他满头大汗,好奇地问道:“你到底在找些什么?”
“就是师父寄给我的那把银行保险箱钥匙啊!我明明记得把它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等着今天和你一起去银行把东西领出来,却突然不见了。”他纳闷地喃道,没有停止寻物的动作。
原来他在找保险箱的钥匙啊!她愧疚地低下头,因为那把钥匙就在她的胸口上。她把它用一条金链子穿起来,当项链戴了。
她不知道父亲寄了什么给他,只知他再继续将情感寄托在一个已逝的人身上,对他的将来是没好处的。
所以她首先收回了钥匙,再来就要切断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了。他应该摆脱过去,以重生之姿迈向未来,再加上卢卉卉的帮助,她相信他将拥有一个光辉灿烂、又幸福快乐的后半生。
“也许你忘在家里了呢?”不敢看他,她拎着菜,快速穿过他身边。
“不可能的。”他喘口气,找得快累死了。“况且,我也找过家里啦!”
“有没有可能掉在哪里了?”
他停下翻找的动作,审思片刻,慎重地摇头。“不会的,那钥匙关系着师父,我怎可能随便丢,除非……”他沉下声音。“被人拿走了。”
没错,他猜对了,拿走钥匙的正是她,不过她是死也不会招认的。“谁会拿那玩意儿?”
“砸毁征信社和企图挖掘师父坟墓的人。”
“你是说那个花心大萝卜?他早被警察捉走了好吗?”
“他或许有意丢汽油弹烧了你家,但我相信他绝非砸毁征信社和挖坟之人。”
“你又这么说,人家警察都说他招供了。”
“警察只想速速结案,他们调查得根本不仔细。我有个直觉,这一连串的事故,答案都在那个银行保险箱里的东西上。”
想不到他是相信直觉之人,她忍不住好笑。“你哪儿来这么怪异的直觉?”
“因为从不与银行打交道的师父,竟会上银行租个保险箱放东西,又将保险箱的钥匙寄给我,这太离奇了。所以我相信其中必有隐情。”
说到底,他满心只为师父嘛!她有些想问他,今天做出这件事的若非她父亲,他还会不会如此看重?
只是,以这种方法测试他,非她个性所愿为,因此她闭上嘴巴。
但君碠然却不愿就此打祝“我一直在想,以师父的为人和他处处低调的行事法则,得罪人的机率该是不大。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接了某件天大的案子,因此招惹上这许多麻烦。”
“老爸又不是我,著名的冲动兼莽撞。”她喷笑。“老爸很懂得什么叫三思而后行的。”
“这也对,那师父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竟要租银行保险箱来保管?”
她耸耸肩。“天晓得,不过碠然,对于这件事,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待办吧?”
“你是什么意思?”他诧异地抬眼望她。
“你不是要还清债务、重振君家,再给自己一个重新逐梦高飞的机会?”她定定地凝视他。“我知道在你父母失踪前,你曾有过许多梦想,如今,你不想再重拾过去的梦吗?”
“我为什么要?我已经有了新的梦想啦!”他指着她。“你,还有征信社。”
“由你来照顾我是爸爸的遗愿,而光大征信社是我的梦想,不是你的吧?我问的是你,你心底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不管是师父的遗愿,还是你的梦想,现在都已经变成我最想要的东西啦!”他爱怜地搂住她,柔情的吻印上她的唇。
这样是不对的吧?梦想就因为是自己独有的才珍贵,移转自别人,或者继承而来的总难免有缺憾,她不希望他的人生有憾。
卢卉卉的话再度浮上她的心头——惟有具备我这般权势的人,才能真正助君碠然圆梦。杨芷馨这辈子都不可能。
是该结束了!伴随着喷自鼻间的轻吟,她决定亲手扼断这场短暂的情梦,尽管到最后它都不曾成真,但它仍旧是她人生中最美的一段。
终此一生,她不会遗忘他,永远不会——第八章“碠然。”杨芷馨紧搂着君碠然,渴切的姿态像要将他融人体内。“吻我,快!”
“芷馨。”喷笑出声,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热情如火,但这般的激情却适时激起了他的情欲。
他的舌长驱直入到她唇里,抵住她的舌根,紧紧缠住她的舌叶。
她几乎无法呼吸,耳边听着唇舌湿润的蠕动声,淫靡的快感自背脊爬上,振奋她全身细胞。
他的唾液透过交接部位源源不断流入她体内,那带着特殊甘甜气味的津沫似具有某种魔力,瞬间,在他俩之间点燃了一把名为欲望的火焰。
她的下半身控制不住地扭动,每一分每一毫都恰恰磨擦在他的情欲顶点上,控制不住地,他大掌伸向她的裤子。
感觉到他与她裤子钮扣奋战的艰辛,她迫不及待助他一臂之力。
嘶地一道裂帛声起,她裤子的钮扣飞落地面。
同时,他的手探入了她的底裤。
“天哪,芷馨,你真是热情。”他沾得了满手湿黏。
“因为你,我这一生只为你燃烧。”她扭着纤腰高声呻吟。
“我也一样,除了你,我不会再爱其他女人。”他拉下她的底裤,将她推向墙壁。
她双手抵住墙面。“碠然!”
“别怕。”他自后贯穿了她的身体。
那么样地火热、那么样地猛烈,他是她挚爱的男人,怎么舍得离开?
可是她的存在于他无益,也许还可能会拖累他一生。
因为爱他,所以希望他快乐,为此,她选择心碎地离开。
说什么独立自主、勇敢果决都是骗人的,追根究柢,她也只是个恋爱中的女人,易感、胆孝懦弱。
她没勇气背负害他一事无成的罪名,结果只能叛情而逃。
不知道他发现她离开后会有什么反应,是愤怒、悲伤、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也没勇气去印证,走要走得干净,这是她的想法。
祝他幸福了。“蔼—”她弓起背脊,高声吟叫出满腔热情。
“我爱你,芷馨,我爱你。”他扳过她的头,深深地亲吻她的唇,同时,亦慢慢滑出她体内。
“哦!不——”她自鼻间哼出一记难舍的娇吟。
君碠然大笑。“还没结束,我们之间不会结束的。”他打横抱起她来。
“啊!”她大吃一惊。
他对她眨眨眼。“我们到房间继续。”
她先是愣了一下,含羞带怯的娇笑似春花绽开。“你坏死了。”秀巧的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打上他的胸膛。
“哈哈哈……”佳人在怀,他只觉无限畅快。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人类忙碌一生,所求为何?
若问君碠然,他也只愿遇上一知心人,相爱相知过一生,组织一个小小甜蜜的家,生几个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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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碠然是被一阵窒息也似的束缚给惊醒的。
他猛然睁开眼,汗湿透衣。
发生什么事了?胸口莫名发闷,他转头看了看身边,枕畔间佳人芳踪已杳。
“芷馨。”无端惊慌涌上心头,他试图坐起。“蔼—”手脚却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举目望去,他几乎昏厥。
杨芷馨竟将他的双手双脚死死铐在床铺四周的支柱上。
“芷馨?”他喊,没得到任何回答,不安更盛。
“可恶!”他使尽浑身解数挣扎,手铐仍不动分毫。
“芷馨!”呼喊声中添入了着慌与哀伤,未得到回应前他绝不死心。“芷馨、芷馨——”几乎喊破了喉咙,她还是不见踪影,该死,她到哪里去了?
“碠然!”一个仓皇的声音传入,是君乐水。她一进来,便四处叫喊着他的名字。“我知道你在这里,碠然,你快出来,我有事告诉你,碠然。”
君碠然停止挣扎。大姊怎会来这里?莫非出事了?
“我在房里,大姊,我在主卧室里。”他话音才落,君乐水埋头冲了进来。“碠然,我……啊!”弟弟的处境教她花容失色。
君碠然长叹一声,也只能庆幸,杨芷馨那个小疯子起码帮他穿了衣服。否则以他入睡的理由——与杨芷馨做爱做到筋疲力竭,直至沉沉睡去——君乐水此刻的乐子可大了。
“对不起,大姊,这是有原因的,我稍后再告诉你,可不可以麻烦你先帮我找根发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