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心不在焉走着,脑子神游到外太空去了,回到老厂,我直接奔到堂哥的办公室,见堂哥正在打电话,他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坐下后,听到他跟电话那头说:“恩,杨哲去那里,那这边谁来管?”
杨哲?
杨哲要去哪啊,我揣紧了手,凑近耳朵听着,只听到堂哥说:“好,就这么安排好了。”
等堂哥一挂断电话,我便迫不及待的问:“杨哲要去哪?”
“去新厂的灯具生产中心,那边最近的销售额持续下降,汪主任说压力大辞职了,现在派杨哲去接管一段日子。”
“什么人啊,销售额不好就辞职了,他压力大,那杨哲压力就不大了,你们欺负人是不是,欺负杨哲憨厚老实,不懂得何为抗拒是不?你们跟旧社会的大地主有什么区别,吃人不吐骨头,整一个恶霸。”我越说越气愤,怎么能随意摆布别人,那里不好就把杨哲往那里推,他好不容易管好一个车间,辛苦的功劳就被别人占去,他能忍,我不能忍。
“珊珊,你这么激奋干吗?你最近一直和杨哲在一起吗?你把哥的话当耳边风了,招惹杨哲,你会受伤的。”堂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撇了撇嘴道:“我已经22岁了,可以对自己负责,杨哲,我是追定了,受伤我不怕,哪个人的一生都是一帆风顺的,总要经历坎坎坷坷。如果我努力了,他还是拒绝了,那么就当是一次坎坷的经历;如果成功了,那就是灰姑娘与白马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堂哥好象听进了我的话,凝锑着我,毕竟他有现在的成就也是从坎坷的经历中摸索出来,他现在的女朋友也是他死皮赖脸的追回来的,我问道:“哥,我们家是不是有被人诅咒过啊,不管是男是女都喜欢去倒追人啊?”
堂哥赞同道:“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姐夫也被姐姐给绑回来的。”
我姐姐千里绑夫的事传遍我们那边的镇里,大家对我姐的勇气是赞叹有嘉呢。
“就是,你回去问问奶奶,说不定她会知道,不过先不要把我追男人的事说出去,老人家最爱八卦了,我脸皮还是挺薄的。”我笑嘻嘻的讨好着他。
堂哥一脸的皱眉,我使劲抓了桌子一把撒娇道:“好哥哥,你一定得守口如瓶,还有,你是七个哥哥中最好的一个哥哥,我最喜欢你了,所以你得想个办法帮我也弄去新厂,不然我每天都来烦你。”堂哥见头疼我在他耳朵象只麻雀一样唧唧喳喳的,每次我有事求他都用这招,百试百灵。
“名义上我是总经理,可暗地里杨哲相当于是公司的副总,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堂哥一脸的为难。
我耍起赖来,回到沙发用脚蹭啊蹭的,“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给我办妥这事。”
堂哥见我象泼妇般在沙发上发疯,小声的说了句:“怪不得杨哲看不上你,疯丫头一个。”
“你说什么?”他以为说的小声我没听见,我一个鲤鱼跳跃从沙发翻滚下来,扑到他的书桌边,威胁道:“快想办法。”看在他帮我的份上,我就不去计较他说疯丫头的事。
只见他打了个电话,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就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我越过桌面灿烂的笑着,“好哥哥,谢谢你,以后有用得着小妹的地方,小妹定当全力以赴。”
“行了,你少给戴高帽子,说好听话,只此一次啊,我的老脸都快毁在你手上了。”
“是。”我调皮的行了个军礼。
在我快要出门的时候,堂哥突然很沉声的问道:“珊珊,你是对杨哲一见深情吗?还是抱着玩玩的态度?”
我转过身,收起调皮的笑容,真挚的目光对上他略为深锁的目光,口气很严肃的说道:“我从来不把感情当游戏,我认识杨哲有一年多,最初我跟他相识是在网上,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虽然网络是一个虚拟的空间,但是跟他在一起玩,聊天,我真的很开心,是那种说不来的放心和舒心,慢慢的我开始在乎他,会在意他的一切,他跟别的女孩子聊天我会嫉妒,会伤心,渐渐我发现我好象爱上了他,直到我在这里第一次亲眼见到他,那种心灵颤动的美妙,那种激动,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心情,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他,尤其是他冷漠的表情和眼底深藏的忧伤都深深的刺痛我的心,我想要他快乐,想要看到他的笑容……每当晚上我躺在床上,眼前的影子是他的,每次做梦的时候,我的梦中都会出现他,他会对我笑,而我也会开心的向他撒娇,但现实却是残忍的,他一再对我的冷漠,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现实与梦想总有一条不可逾越的距离,但是我不会放弃,因为阳光总在风雨后。”
我摊摊手,嘴上挂上一抹绚烂的笑容,内心却被满满的酸楚给填满。
堂哥凝视了我好一会儿,抬了抬眉毛,低沉的问道:“你确定你是真的爱他,而不是一时的寂寞所带出来的虚实的爱?
我继续笑着说:“你说的我曾经想过,但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不会骗人,上次我有看到这样一句话:10%执着+10%想念+10%吃醋+10%疑心+10%甜蜜+10%心疼+10%幸福+10%嫉妒+10%脸红+10%撒娇=100%爱情,这十个10%我都感受过,所以我相信我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