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电梯,只觉得好象失去了重力,人直线在下降,眼前的事物或倒立着或旋转着,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紧。
世界在一瞬间颠倒过来,我可以原谅他对前女友存在思念,因为只有自己深深爱了才知道想要忘记一个人有多么的困难,可是我却无法包容他亲吻另一个人女人,这是对我感情的亵渎。
曾经同桌说过:对于感情只要付出七分就好,一头栽下去的爱情最终吃亏受伤的会是自己。
曾经不以为意,现在却觉得这句话重值千金。
我的爱情船才刚始出刚港口,不料一个巨浪拍打过来,波涛汹涌,我寻找不到那根浮木,任自己在海里挣扎,残喘。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能保证一段爱情能够天长地久。
我无意识的笑着,迷蒙双眼好象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揉了揉,却更加的朦胧。
站在电梯这封闭的空间,越发觉得呼吸异常的困难。
“珊珊,怎么了?”
有人在叫唤我,象丢了魂般茫然的抬起头,面对雷俊楠俊美的脸颊,努力地挤出笑容,撒谎道:“我害怕一个人坐电梯。”
低低的笑声从他性感的薄唇中溢出来,回荡在这四方小小的空间,益发觉得悚然,双手用力抱紧身体,冷,冷入骨髓。
他脱了自己的大衣小心的披在我身上,略带讥讽的笑意,说:“原来还有你陈乐珊害怕的事。”
没有吭声代表默认,害怕的事我多了去,此刻害怕杨哲从此不再属于我,害怕我的幸福烟消云散,害怕打针吃药……
他很诧异的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定定的凝视了会说:“脸色这么惨白?”
见识过他的细腻,想定是瞒不过他,又瞎掰说:“以前同学半夜讲电梯里有鬼的故事。”
拍了拍我的头,他说:“世上没鬼的,瞧你吓成这样,我们上去找杨哲。”
不要,我想大声的喊,我不要去见他,一见他我痛心切骨,排斥着,下意识往角落里躲避。
电梯的门开了,雷俊楠不顾我的反抗,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陈乐珊,你好歹也走走,拉着你很累。”
“雷总,你怎么来了?”
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声音传进耳里,我心一沉,脚往雷俊楠身后慢慢移去,身体已不听自己的控制轻颤起来,周围寒气逼人,凉意一阵阵从脚低窜上脑门,透骨奇寒。
“你女朋友嚷嚷着要过来找你,我顺带她一程,不过她可真胆小,居然害怕电梯里有鬼,吓得直发抖。”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越来越紧滞的疼,杨哲摸了摸我的脸,我轻巧的撇开了,他僵直一下,说:“先去办公室坐坐。”
雷俊楠松开了我的手,我忙拽了他的衣服跟在他的身后,他回头笑说:“陈乐珊,你被吓傻了,你男朋友在那边。”
手一指,我看到杨哲眼里平淡无波,脸上还带有一点红潮,心更加巴凉巴凉,死紧的拽着雷俊楠这根浮木,不让自己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我成了雷俊楠的跟屁虫,他走到那我跟到那,他也好象跟我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在办公室这块小小的地方走来走去,一会儿快一会慢,我拽着他的衣角几乎是在转圈圈,几圈下来,头昏昏沉沉的,眼前冒着星星,突然站定,就好象在玩旋转木马,旋啊旋,摇摇晃晃的左右倒来倒去。
身体被人轻轻抱住,是熟悉的清淡花香,想用力推开他,手上一点劲也没有,潜意识中对这个怀抱太过贪婪,竟安心的睡起觉来。
醒来时,是在杨哲的怀抱里,他闭着眼,安甜的睡容好象小孩子般,手悄悄爬上他的脸,丝滑的皮肤摸上去非常舒服,另一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呵……竟比我的要光滑。
不知道这样的睡容我还能看多久,一天,两天,一年,两年……
许是被我的动作吵醒,他缓缓的对我露出个笑容,“饿了吧,去吃饭。”
没有说话,任他把我抱起,又轻轻放在地,整整我的衣服,牵起我的手,一步一步的走着。
他难道都没有怀疑一向热情的我为什么会便得如此的冷淡?还是他根本不在意?
心灰意冷般的随他牵着走。
生气时,最好的办法的是化激愤为食欲,一进小炒店,我便对老板说:“一份扬州抄饭,一份鸡蛋炒面,一份肉丝炒年糕,一杯草莓珍珠奶茶,一杯柠檬刨冰,一份份来不急。”
转头问杨哲,“你要吃什么?”
他的眼光在我脸上转来转去,企图寻找出一丝可疑,我俏皮的朝他吐吐舌头,与之前要死要活的形象完全不同,任他怎么瞧也不可能瞧出蛛丝马迹,许久,他才说:“一份鸡蛋炒面。”
很快扬州炒面就好,本来吃饭细嚼慢咽的我此刻化身猪八戒狼吞虎咽起来,吃一口饭便喝上一口奶茶,本是甜中带咸的味道到了嘴里索然无味。
老板见一女生这么会吃,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心的端来白开水,怕我噎死在他店里不吉利。
吃的还剩最后大半盘肉丝炒年糕时,杨哲出手阻止了我,付了钱拉我起来,真真是吃的太多,感觉那饭都卡在喉咙里,下不去上不来,难受的想吐。
肚子涨得好象要开花,走几步路后头晕脑胀、精神恍惚、肠胃不适、胸闷气急。
杨哲也好象在生闷气,拉着我越走越快,突然转回头身来几近痛苦问:“珊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虐待自己,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啊,你说过要相信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独自生气?”
“阿哲,我肚子好痛,好难受。”捂着胀得发疼的肚子,头上也冒出一滴滴的汗来,我真的不是故意在关键时刻闹出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