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大厅的信息栏上是白茫茫一片字:“快点吧,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我魂不守舍的拿着鼠标瞎点着,从杨哲送王燕一脚踏出家门时,脑中久久的不能安静下来,思绪好象雪花般一片片飘零下来,厚厚的堆积起来。
他们会不会彼此也手牵手的回去?
他会不会主动给她晚安吻?
他会不会今晚不回来了?
他们会不会旧情复燃?
……
好多的问题犹如蜘蛛织网,慢慢缠绕,形成一张大大的网,网住了我的脑,汲取不了头绪。
好多的问题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整个房间好象弥漫了硝烟,让我窒息般的难受。
一秒,一分,一刻,一个小时……随着时间的流逝,心急如焚,忐忑不安,手脚一点点的失去温度,冷意渐渐袭击全身,白皙手背慢慢的紫中带青,青中带白,异常可怕。
当墙上的时针指向十一时,传来开门的声音,我掀起被子,翻了被子上的电脑,刺脚就往外冲去,却在门口的时候迟疑着,因为他的脸色比第一次见到他的还要冷漠,眼中尽是疲惫之色,我轻声唤了句:“阿哲。”
他没有抬头看我,只是说了句:“早点进去休息吧,我累了。”就走进了房间。
随着他关门的声音,我的身子顺着墙壁滑了下去,他对我厌倦了吗?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心苍凉苍凉,他不再关心我了吗?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我了吗?
一行清泪滴在脚上,蕴在皮肤上凉到周围,慢慢的四肢开始麻木,抓着门把手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转身回到被窝中。
这夜注定是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浑浑噩噩的我听到门把旋动的声音,翻个身假装睡着,温柔的大手轻轻的在我脸上一下下抚摩着,我知道那是杨哲,很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可是我没有勇气,很想开口同他说话,哪怕只是一句,可是我也没有勇气。
缺失勇气的我只能假寐。
浑浊浓重的气息与我的鼻息相融,轻如蝉翼的吻印在了我额头,接着再次轻轻带上门,再来就是防盗门的声音。
睁开湿湿的眼睛,瞥了一眼床头的小闹钟,清晨五点,呵呵,清晨五点,他这么早去哪里?
从床下跳下来,拉开窗帘,望着那抹熟悉的背影,望着那只熟悉旅行袋,心如死灰。
他走了,真的走了!
我被抛弃了,被打回原形了!
呵呵……
站在窗前,遏止不住的干笑着,因为除了笑我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照样去公司,照样去吃饭,只是把手机给关了,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分手之类的字,以他的个性,想要亲口说出分手两字或许比登天还难。
中午吃饭时,宝儿问:“珊珊,杨主任干什么去了,请了半个月的假?”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把菜里的大蒜挑出来,前不久我们也是这样面对面坐着,他笑着帮我把大蒜一根一根挑出来放自己碗,可如今人去无踪。
低头露出抹苦笑,“谁知道呢?有事忙去了吧?”
“哎,你怎么当他女朋友的,一副不关你事的样,看了就找打,听说祁思思被雷副总给调去外地的公司了,原来祁思思的舅舅是分公司的老总,我还以为靠着雷副总进来的,呵呵,情敌走了,你应该放鞭炮庆祝啊。”宝儿津津乐道。
“是吗?”轻哼一声,女朋友已经名不副食了。
祁思思?我的眼前闪过祁思思和王燕两张妖艳的脸蛋,渐渐好象明白了一些事,祁思思的嘴唇和王燕的嘴唇非常相似,厚而性感,娇润欲滴。
原来那天他才会情不自禁的与祁思思激情相吻,原来祁思思也是替代品。
呵呵,原来自己和祁思思才是同一起跑线的人,一样被打回原形了。
“小珊,想什么想得这么的出神呢?”眼前一双手左右飞舞着。
“没事,我吃饱了,杨哲不在,我这几天也不来公司了,闭关全力弄毕业论文。”
“啊,不是吧,那我可以找你玩吗?”宝儿托着下巴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有空我来找你玩。”
告别了宝儿,回到那个冰冷的家,强装的坚强轰然崩溃,趴在沙发上,只觉鼻子一酸,泪就倾狂而出。
没有他的日子,我行尸走肉,白天黑夜颠倒过,一天二十四小时,18个小时是在与游戏厮杀,终于也亲身体会到了以前他为什么会沉迷与游戏中,因为不想孤单,不想时时刻刻的记起那个人,不想寂寞的痛苦。
有人说伤心时更要听伤心的歌,因为眼泪可以被音乐带着流淌,悲伤情绪会被悲伤的旋律带着释放。
可当伤感的旋律包围着自己,当夜夜孤独难眠时,当我撕心裂肺的呼唤你时,杨哲你在那里,你可知道我有多凄伤,有多恐惧,有多伤绝?
当你陪着另一个女人,你会不会想起家中还有另一个人在苦苦等待你吗?
杨哲,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