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雨雪交加和疲劳,还有喝上一口热汤的美好憧憬,部队迅速向着独山镇靠近着,众人丝毫都没有意识到一场关乎这只小小红军命运的激战即将展开。他们只是不断拖动着自己那已经被冻得有些麻木的脚,披着被呼啸的西北风轻易贯穿的衣服,向着目标地点前进着。
而此刻的独山镇上却是一副大战即将开始的紧张与寂静。小镇的房屋依旧是那些靠近大别山常用的石头和砖块修葺的房屋,不过在雨雪交加的迷迷糊糊中,却依稀可以看见,在每一个可以敞开火力的地方,在那些笨重结实的墙体上,总是被挖出一个或者几个射击口,里面无一例外的被摆上了,独立旅刚刚换装后的那些崭新的马克辛重机枪的黑洞洞的枪口,要不就是最新的捷克造!
虽然是河南省政府的直属部队,可是这些猫在墙角,穿着厚重的土黄色棉袄的家伙,却并没有显示出他们比其他地方部队高出许多的素质,更不用提那些打着哆嗦,摇摆不定的哨兵了!也许只有在小镇最中央开阔地上的那四门崭新的75毫米山炮,高昂着的粗大的炮口,还有那些高大威猛的山西骡子,才会显示出这个部队装备上的先进。
不过在小镇西南的山坳里面,却是另一番场景!八百多匹健壮的战马和他们的主人,正排着整齐的队列,在凛冽的寒风中,显示着他们的与众不同!不断打着响鼻喷出白色雾气的战马,焦躁不安的不断踏动着自己的蹄子,显示出一股深藏于部队骨髓深处的好战!
其实这个骑兵团的八百多人都是招安的响马,虽然是土匪出身,可是娴熟而又高超的马术,加上精准的枪法,让这支部队并没有受到什么歧视,反而成为了省主席的心头肉,为此他还专门让自己的小舅子,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的武安国,前来当这个部队的团长,其器重之情溢于言表!而且部队的战马可都是省主席专门用一大笔枪支弹药和西北的马家军,换来的清一色的陇西战马!
虽然在同时代的世界其他军事强国,已经渐渐的将骑兵作为淘汰的军种,可是在贫穷落后,缺乏钢铁战车的亚洲,这些精锐的骑兵依旧是一把十分锋锐的剑,尤其是面对在平原上行军,装备低劣的红军步兵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最起码在中国的这片土地上,在中国的平原地区,骑兵是步兵的克星,这一句话远远没有落后。
借助着驻马店牵来的电线,宽阔的独立旅指挥部被几个小小的灯泡所照亮,留学归来的武安国一边十分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被现代文明照亮的这个地主老财的屋子,一边对那些在地图上仔细研究,对付那些土包子*的那些参谋们,一脸的不屑。
按照他的观点,在这么黑漆漆的夜里,只要组织他们的骑兵,往那些装备低劣的*队伍里面,来回冲个几次,就能够迅速瓦解敌人的抵抗,然后大家都可以在第二天天明,在四处去搜寻消灭那些*的余部。不过满脸骄傲的他,总是被那个一脸谨慎严肃的少将旅长所拒绝,“要不是看在我姐夫临行前说得,要听从你这个极端保守的老朽的话!老子早就带着部队往前面冲了!凭借我那些一水的美国汤姆生冲锋枪,还不得给*一个前所未有的惨痛教训?”
不过眼前这个已经年过五十,本应该已经进入棺材的北洋武备学堂的老朽,却依旧以着认真负责,无过的态度,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的上司保留这只部队的元气,虽然他的年岁已经不行了,管不了年轻人的那么多事了,可是对于省主席临行前的千叮咛万嘱咐,他却依旧紧紧记在心中。
虽然对于那个土匪头子在这种危机的关头坐山观虎斗十分的不满,可是他还是心平气和的用着他那已经被岁月磨平棱角的语气说道:“虽然我们现在眼前的*不足为患,但是要知道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不用说这是一种*的精锐之师了!所以我的意见还是让敌人不断的进攻独山镇,消磨他们的兵力和弹药。通过示敌以弱,吸引敌人来攻,就像赌博一样迫使敌人不断加大筹码!等到他们的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