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都城的大军人马已经尽数调离,山间繁花紧簇,绿树成荫,一派清静祥宁的幽美景象。齐腰深的灌木丛中,一肥男、两靓女关切地注视着都城内的人潮动向。
“玉澄,祥天已经带天兵撤离了,你可以放心了!”抄着肥男腰花的靓女喜上眉梢。
“国民也散去了,宝贝儿,刚才我是不是很潇洒?”肥硕男把脑袋倒在身边靓女的肩上,得意地说:“来,亲一个!”
“你刚才嚷嚷谁谁谁长得多美——还记得吗?”靓女撅着小嘴问。
“冤枉,实在是冤枉!我怎么不记得了!玉澄,你得给我担保啊!”肥男把眼睛鼓得溜圆溜圆的,生怕那靓女不相信他。
“好啦!玉脂、九九,别闹了!真是两个小冤家!”玉澄天龙耐心哄着肥男、靓女。
玉脂在九九的胳膊上薅上一块肉皮儿使劲地一拧,“哎哟哟——好疼!”九九立马松开搂着靓女细腰的手,跑到一边去了:“又欺负我!”
玉脂走到玉澄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忧喜参半地说:“龙哥的儿子成江竟然做了皇帝,确是一件好事,可他脾性过于耿直,遇事缺乏变通,要是像我们九九多一点点圆滑就……”
“龙哥说过,成江还不知道他是天龙……”玉澄喃喃道。
“可以理解,他一心只想着和凡妻在人间清静度日,所以隐匿着自己的身世。”玉脂也有感而发。
“祥天给成江限定了日期,他能按时查清吗?”玉澄忧心忡忡地说。
“你不会是要助成江一臂之力吧?”玉脂的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只是想在必要的时候,保证成江的安全,保护他,就是保护龙哥!”玉澄执着地说。
“宝贝儿,学着点儿!瞧人家玉澄怎么疼老公的!”九九倒在一根树干上生着闷气。
玉脂走过去“叭”地在九九天龙左边脸庞上嘬了一口:“这样行了吧!”
“不行——还有那一边!”九九向另一侧脸蛋儿指了指。
“好——那一边!”玉脂用纤手揪着九九的耳朵,使劲地拧着。
“听话——我听话!”九九从树杈上蹭地跳下来,嬉皮笑脸地求饶了。
皇宫寝室内,九位王爷静静地围在一旁,注视着趴在床上的皇帝。小青悉心地在成江的伤口上涂抹着金疮药。
“皇上,您放心,这药保证灵验!一抹伤就好了!”青山王信心满满地说。
“怎么?你用过?”成江抬起头,用苍白的龙吻翕动着说。
“啊——没,没用过,您想啊,您的师叔配制的药那还有错!”青山王赶忙敷衍着说。
“几位王爷这两天也辛苦了,但后面一段时间还要烦劳几位多费心,掌控四方兵马,保卫举国平安!”成江嘱咐道。
“皇上尽管放心,我们九王一定会尽心竭力!”青山王拍着胸脯说。
“小青,怎么不见臭脚大仙的影子?”成江问。
“跟着天龙大军下凡时,他一直站在我身边,到都城后,就没看见他了。”小青回忆着说。
“他会去哪里呢?”成江费心地思忖着。
“这金疮药果然有奇效,伤口止血结疤很快,但这竹叶形状的伤痕估计是祛不掉了。”小青遗憾地说。
“那太好了!到时候让绣工在我的脊梁上刺出一根竹子,那不就是一幅龙筋刻出的竹雕吗?你知道的,竹子象征着气节!我喜欢!”成江的语气中甚至带着因祸得福的意味。
“皇上,臭脚大仙回来了!”青山王传信说。
“快让他进来!”成江抬手示意说。
一阵风似地扑了进来,臭脚大仙面带难色,扑通跪在地上,忧愤地说:“皇上,我来迟了,让您受苦了!”
“你去哪了?我正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成江询问道。
“在随天军下来时,我突然想起……骷髅王说服仙众投奔渊皇的经历……因为中途反悔,加入了您的阵营,这次的旱灾很有可能是万魔之魔搞的鬼,他在报复……为了赎过,我半路溜出,去招回了驻扎在外地的仙军,想阻止祥天迁怒于您,可还是回来晚了,您罚我吧!”
“你不仅没有过,还立了大功!我正在一筹莫展如何开始查探,现在好了,有行动的方向了!”成江继续问:“但怎样才能找到渊皇的行踪呢?”
“如果没记错的话,骷髅王曾说过,在都城以北千里之外的古皇陵西侧,有一座僻静荒凉的‘幽灵山’,但在山上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臭脚大仙尽力回忆着说。
“传我的旨意,好酒好肉犒赏仙军将士,大小头领各升一级!”成江欣喜地宣布。
“我这就去办!”青山王高效率地传旨去了。
……
山间小屋前,雨萌和成龙已经打理好行装,环视着四周的山林、小河,欢鸣的鸟雀,真是有些依依不舍。
“走吧,萌萌,反正以后还要回来的!”成龙骑在狮虎兽背上,伸出手招唤着爱妻。
“你们多保重——我还会回来的——”雨萌动情地朝山间挥动着小手,一边钻进成龙怀里。
“狗儿!目标——九龙山,出发!”成龙发号施令。
呼地一阵风起,成龙和雨萌仿佛驾着一团金色的火焰,转瞬就消失在繁茂的山间密林中。
第四十五章 美眉野兽
明月岛天牢的特殊监笼中,脖上戴枷、手脚重镣的太上皇兀天,以及兀地、兀事、兀得、兀年、兀善、兀强……几十个兄弟,正舒舒服服地躺着休息,一丝明亮的日光穿过囚窗,映在囚室中央的草垫上。
“唉,黑龙帝那么多妃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我要是他那该多好!”兀年魂不守舍地自言自语。
“瞧你那龌龊样儿,就那几个小女子就把你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兀地轻蔑地说。
“还说别人,一开始属你咋呼得凶,到了关键时刻,你那鼻血也没少流!”兀傲为兀年打抱不平。
“好了,好了,别吵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兀天心烦意乱地说。
“别做美梦了,能保住脑袋就不错了!黑龙帝说不定会要咱们的性命!”兀事理性地说。
牢笼坚固的铁栅栏外面还有一圈宽绰的空地,再往外就是与地面近乎垂直的一面环形石壁,石壁的最上沿儿又是一圈平台,正好与铁笼的上端相齐,上面摆放着几张长长的灰色石凳。
大铁门“吱呀”一声响,一群侍卫簇拥着霸气熏天、颐使气指的黑龙帝横上了观兽台,奇怪的是,他的身后还尾随着两名稍有姿色的小女子,这种情形让囚笼中的兀氏兄弟们一时摸不着头脑。
“臭小子,你玩够了没有!还不快把你老子放出去!”兀天一看见兀疆,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黑龙陛下,您想怎么处置我们?”兀事压低嗓门儿恭敬地问。
“那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黑龙帝的龙鼻哼哼道。
“常言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兀地激奋地嚷道:“你倒好,竟对兄弟下这样的黑手。”
“要是这种态度的话,那就没有商量的必要了。”黑龙帝冷漠地说:“来人,放兽!”
“是!”黑衣侍卫得令。
“呀——”的一声,环形石壁上的一扇铁门敞开了,“呃——呋,呃——呋”喷着血腥气的狮王带着一群母狮大摇大摆地钻了进来,雄狮一边迈着方步,一边晃着满头蓬鬃的大脑袋,眼睛一刻也没有放松对铁笼中的观察。
母狮们则懒洋洋地倒卧在一起,只顾舔着自个儿的爪子。转了一圈儿后,狮王也漫不经心地来到母狮身边,斜躺下了,时不时还斜瞅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威胁临近。
“你小子啥意思?吓唬你老子吗?”兀天揣测地问。
“黑龙陛下,您可别生太上皇的气,这狮群不是弄来吃我们的吧?”兀年皮笑肉不笑地问。
“这狮群有几天没进食了,”兀疆悠然地说:“现在放另一头雄狮进去,这头狮子是圈中狮王的老子,你们看清楚了!”
话音刚落,一头稍显年迈的老狮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转动着大脑袋四处寻视着,当瞥见成群的母狮边上还卧着头雄狮时,他本能地龇起尖牙利齿,迈着谨慎沉稳的步伐,慢慢地向对方逼近。
“呃——呋,呃——呋”卧姿的狮王挺起身,张着慑人的大口高声哼叫着以示警告,长长的哈喇子顺着牙缝儿嘴角儿哗哗地流淌在地。
“你们猜猜,狮王跟他的老子相遇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黑龙帝在观兽台上心平气顺地问。
“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呗!”兀傲不以为然地回答。
“狮王退让,毕竟对手是他老子嘛!”兀年也猜度道。
几兄弟论得正火,两雄狮已滚杀在一处,狮王用强劲的前爪狠命拨打着对方的面部,狮王老子也张着血盆大口,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咆,毫不松懈地寻觅着进攻时机。
突然,狮王瞅准机会,一口咬住了狮王老子的后腿,“嘎嘣”长而锋利的尖牙深深扎入粗壮的腿骨。
狮王老子拖着血淋淋的残腿退出战斗,一瘸一拐地爬到墙角边,有气无力地卧倒在地上,身后拉出一条长而宽的血迹。
“黑龙陛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您想让太上皇别再找事是吗?”兀年十分机灵地说。
“只说对了一半,继续往下瞧,”兀疆笑着说:“再放一头雄狮进去,这头是狮王的兄弟。”
这回狮王似乎早有准备,提前埋伏在大铁门的一侧,当一头年轻雄狮刚踏进来时,狮王果断迅速地扑上去,用带血的狮口死死咬住对方上颌,又是“喀嚓”一声,年轻雄狮的颌骨竟被尖牙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