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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初时时注意外面的动静,在里面就瞄见他回来了,反倒放松下来,自顾自跟老板杀价。比·奇·小·说·网·首·发等过了会儿,再转头看时,却见他神色慌张离开了。扔下手里的东西,连忙追上去,被一小孩横地里冲过来,撞了一下,一时疼的直不起腰。眼看着他往人群中去了,很快淹没在人海里,拨开人群使劲儿冲过去,累的气喘吁吁,用力拍了他一下,嗔道:“你都不会回头看看的吗?”因为赶,疼的更加厉害,右手不停揉着肚子,刚才只怕是撞青了。抬眼见他脸色苍白,神情都变了,吓了一跳,问:“你怎么了?”
他转头见是她,紧绷的神经缓下来,头晕目眩,一时竟有站不稳的感觉,等心神定下来,紧紧拽住她的手,拖到一边,皱眉问:“刚才哪去了?”她便指着后面说:“一直在那儿啊。我跟在你后面叫你,你没听见吗?”他摇头,周围锣鼓喧天的,她人小身弱,他只顾着找人,一时没留心,哪听得见。顿了顿,半晌忽然说:“我真怕你走散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笑起来,“走不散,我一直在原处等你呢。下回你要是找不着我了,就回到原地等我就好了。”小时候何爸爸教她,路上万一走散了,千万别乱走,只在原地待着,爸爸自会去找回她。现在,找回她的人换成了她的丈夫。钟越重重点头,一字一句说:“恩,走不散,我总是等你的。”
何如初拉着他手说:“你快来,看我挑的凤凰玉簪子,好不好看。”拖着他进来,看了玉的又舍不得银的,后来还是全买下来了,理由是:“以后咱们也许不会再来了,买回去作纪念也好嘛。”
她因为穿着人家的民族服装,惹得热情直爽的小伙子拿了花对她表示好感,她虽然摇头拒绝了,却颇有几分飘飘然,眼睛里笑盈盈的。钟越有些不悦,待又有人趁他一时不在,上前跟她搭讪时,一把拉过她,说:“你看,半下午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她迟疑说:“我听说晚上有篝火晚会,唱歌跳舞,会更热闹”钟越便说:“那咱们晚上再来。”先把她哄回去再说。
俩人踏着漫天的夕阳慢慢溜达,路边有一种草,差不多有人高,狭长的叶子,灰绿灰绿的,时不时有鸟儿从里面“嗤”的一声飞出来,一派田园风光,使人身心愉悦。她快步往前跑了两步,回头笑说:“我真喜欢这个地方。”
等到吃过晚饭她重提去看篝火跳舞时,他又有另有一套说词,“逛了一天,不累么?满身都是汗,先去洗个澡,回头再说。”等她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来,再把俩人的衣服洗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倦意上来,也只得罢了。
这些天,俩人也并非完全与世隔绝,逍遥自在。特别是钟越,时常有公司的人打电话来,虽然不耐烦,但是不得不处理。这天,孟十又在催他:“你休假也休够了吧,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肩挑大梁,独挡四面,一人当两人用,你也忍心!”他照旧敷衍说过几天,不予理会。
孟十气得说:“我看你想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忿忿挂了电话。
骂得钟越心里一动,问她,“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正低头翻编织类的书呢,她最近在学织毛衣,随口说:“我喜欢小意。”钟越见她心不在焉,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其实他心里喜欢女孩儿,长得像她,多好!
晚上睡觉时,何如初眯着眼睛说:“今天妈妈打电话给我了,问我们正月回不回去。”他想了想说,“那我们回上临看看吧。”知道她想母亲了,再说俩人也该回去拜拜年,见一见亲戚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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